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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气氛陷入一片死寂。
来电提示戛然而止,校长的电话变成一通未接。
周谢浑身定住,瞳孔在黑夜里紧缩。
“啊!原来你喜欢这个回答。”
“我没——”
周谢反驳不及,一只手突然强硬掰过温绒的脸,“学长没有让你舒服吗?”
是莱昂。
莱昂面对着温绒,视线斜着跟他对视,清明的眼底,露出少有的敌意。
周谢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迅速别开脸,抓起手机从地上爬起来,“我接个电话。”
“欸……你去干什么?”温绒还想转头追问,再次被掰住下巴。
“学长也想开心一下。”
温绒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几秒后,迟疑道,“学长等等,我还没让周谢……”
“不用管他,他刚才已经很高兴了。”
“……哦。”温绒顿了下,“哦!现在轮到学长猜。”
莱昂含笑,“学长猜不出。”
“那我来看看什么话会让学长喜欢。”
“嗯,要学长靠近点吗?”
问是这样问,脸其实早就凑上去。
“这个距离就好。”温绒给莱昂的脑袋定了个位,迷蒙的眼珠子一转,“plan1,跟学长接吻更舒服。”
莱昂微笑不答。
“唔……学长看起来不太满意,应该不喜欢这个。”
温绒想了想,“我试试plan2。”
“嗯。”
他弯下身,伸手抓到莱昂的脖子,“让学长舒服的这里,让我也很舒服。”
很轻很轻的声音,不像喝醉了,像情到浓时,嗓子被烧得干哑。
大拇指摁上凸出的喉结,拨弄开关似的,无声地啪一下,指腹上下摩挲。
莱昂沉默地吞咽唾液。
“学长喜欢这个!”
温绒兴高采烈向后一倒,醉得甚至没意识到脑袋着地有多危险,脸上满是得意。
幸好莱昂及时扶住他,抓抱枕来垫在地上。
“学长,我是不是很厉害。”
莱昂俯身跟温绒咬耳朵,“学长好像不该教你看别人的表情……现在都知道用这套招数来拿捏学长了。”
温绒用力点头,“我一直都在运用呢!”
“那我呢。”
周谢打个电话洗把脸回来,就看到莱昂跟温绒亲昵说话,时野贴到温绒肩膀边,伸手扯他的袖子,“我也要。”
温绒看他,地灯的暗光照出漂亮脸蛋上的困惑,“你是谁?”
“我是时野。”
“哦,时野……”
温绒像是思考了下,随即张大嘴,“啊!你要联姻了,你家里人什么时候拿支票过来叫我离开你。”
“噗嗤。”
莱昂被逗笑,一口气吹开温绒的鬓角。
然而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时野从扯袖子变成抓手臂,连忙否认:“我没有联姻。”
“没有吗?”
“不是,谁告诉我要去联姻?周谢才要去联姻,他打小就在看各家的大小姐,这个太矮那个太胖,这个太娇气那个太精明……跟挑猪肉一样。还有莱昂,莱昂更可恶,他爸妈暗地里拿了全联邦女孩的智商鉴定,要找智商高的保证他家基因,我跟他们才不一样。”
“我怎么听说跟你相亲的大小姐已经在订婚戒。”周谢关掉手机走上去。
他醒了,又好像没醒,酒精驱使嘴巴给时野泼脏水,即使这种行为很幼稚。
“哇——”温绒吃到大瓜,惊讶感叹。
“艹!别乱说。你才相亲,你还被退货。温绒我给你说,王斯辰上位,周谢跟莱昂家里原先给他们物色的未婚——”
时野话还没说完,被周谢跟莱昂一人一巴掌捂住嘴,把他从温绒身边拽走。
从小到大,两人就没有如此默契地一起针对过时野。
莱昂双手并用把时野摁在地上,“别听他乱说,没有未婚——”
温绒用力点头,像是要听解释,但自己又抢先说:“我就不一样,我不联姻,我只想跟温柔的女孩结婚,再要个可爱的孩子。”
莱昂:“……”
周谢:“……”
被捂嘴的时野:“……”
完了,他们既不是女孩,也不能生孩子。
静默中,温绒眨一下眼,举起个剪刀手,“到时候你们给我当伴郎呀。”
啪、啪、啪,李奥叹为观止,大力鼓掌。
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看的大戏。
争风吃醋互相倒油有什么用,人家是直男。
……
清晨,5点。
温绒准时睁眼,一片黑暗映入眼帘。
天还没亮吗?
不应该,最近天气好转,五点就该微微亮了。
他摸到床想要把身体撑起来,手刚动,就摸到软软的东西。
来不及惊吓,脑子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闭紧眼睛,一动不敢动。
这样明显的感觉迫使他不得不去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天周谢做饭了,没想到周总统说的话一点都没有亲儿子滤镜,周谢的厨艺相当棒。
吃着吃着莫名觉得饭很干,时野开了瓶啤酒。
来不及继续回忆,温绒听到“唰”地一声,滚轮在轨道上飞驰,刺眼的光芒撞到脸上。
嘴巴不自觉吞一大口气。
眼睛跟脑子一起痛。
“早。”
陌生的声音划破宁静,温绒看见落地窗边一头毛茸茸的栗色卷发。
“几位,睡得好吗?”
几……位……?
温绒突然感觉自己被“顶”了起来,身体一歪,毫无知觉地撞到什么,软的。
“没事吧?”
身体很奇妙地自己坐起来了,温绒没有用力。
耳边有人打了个哈欠,手臂被向上一拽,温绒又站了起来。
温绒迟钝偏头,看见满脸困倦的时野,又偏另一边,看见莱昂学长。
哦,昨晚喝多了,他们就坐在地上聊天,聊着聊着睡着了,而且他好像睡在了时野跟莱昂学长身上。
温绒终于稍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
遇到这种情况,我竟然没被吓到。
果然是有了经验,人就变厉害了。
“头有点疼。”温绒再次深吸一口气,从时野手里逃脱,想要去找杯水,边走边说:“下次真的不能再喝——啊!”
“嘶——”
他一脚猜上什么软软的东西,往前踉跄两步,幸好被及时拉住。
李奥嘴角抽搐,走去把自家表哥拉起来,“注意看路,地上还有个人。”
“不好意思。”温绒拍拍脸颊,才看清脚边的周谢,连忙伸手去帮忙拉人,“刚醒来太晕了,没注意到。”
周谢经过这么遭也行了,没戴眼镜,看起来没那么凶,好脾气地摆摆手站起来,“没事。”
“没事的话就先洗漱一下,我叫早餐。”莱昂指一楼的公用卫生间,“温绒你用那个。”
酒店卫生间有一次性洗漱工具,温绒刷个牙洗个脸后,终于彻底清醒了,虽然浑身还是提不起劲。
坐到餐桌边,酒店的人正好推着餐车来,温绒意外分到两碗豆芽汤,举着勺子不知道该对左边下手还是对右边下手。
莱昂开口:“你多喝点,解酒的。”
解酒,那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