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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闻意轻恼:“早知道我和你一起喝。”
沈淮夜轻笑了一声,胸腔震动:“你要是在,他们肯定不好意思这么灌。让他们灌一回,高兴高兴。”
季闻意扶着沈淮夜坐到床边:“我叫人松了一碗醒酒汤,你先喝了。”
他将醒酒汤端过来,一口一口喂给沈淮夜。
沈淮夜脸颊通红,越发显得肤色白皙如玉,乌黑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将一碗汤全喝了。
他凝神看着季闻意:“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季闻意脸色一红:“该……该睡觉了。”
沈淮夜将碗放到一边,偏头亲了亲季闻意的唇角,亲一下,看一下季闻意的反应。没几次,季闻意就脸色通红,双眼一闭,搂着沈淮夜的脖子吻了下去。
沈淮夜仰着头,托着季闻意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明明是季闻意主动的,最后七荤八素的还是他,意乱情迷时被放倒在床上,紧接着额头就被抵住,耳畔听见沈淮夜低磁的轻笑:“我们……还是循序渐进吧。”
话音刚落,季闻意还没有想明白循序渐进是什么意思,就被拉入一震难以挣脱的酥麻,灵府被强势闯入,灵识被缠着,裹着,紧抓着不放,时而升上云端,时而坠入深爱,过山车一样的失重感让他紧紧抓着沈淮夜的手不敢放。
“唔……”
季闻意眼神失焦,额头汗湿,灵魂的战栗感让他想逃离,又忍不住承受。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季闻意感觉自己像落水的浮木上不了岸,水下全是涌动的情潮。
“好……好累啊……”
他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沈淮夜亲了亲他的额头:“这就累了?还没开始呢。”
季闻意双目圆睁,还没开始?
沈淮夜一路亲吻他的额头,鼻尖,嘴唇,然后往下,季闻意忍不住轻抖起来,每当他想要逃离的时候,就又被拉入漩涡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抱着沉沉睡过去。
第77章 金朔番外一
听见季闻意死讯的时候,金朔哭的眼睛都肿了。
明明他和江临都接到人了,还是被季闻意跑了,两人战战兢兢加速往京城赶,赶到皇宫的时候,就看见沈淮夜抱着季闻意的尸体。
金朔这辈子都不想面对这样的场面,难受得哭不出来。
回到清衡宗以后,沈淮夜将季闻意的尸身放在寒玉床上,日日夜夜守着,他不敢看,再后来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有一天,江临非要北上京城。他问他去做什么,江临却什么也不说。
剩下他留在清衡宗,也没个知心人,干脆也跑了。
他承认自己是个懦夫,表面上看起来是出身玄门大家的少爷,实际上遇到一点崩溃就想躲。
他先回了一趟家。
他家在云州,叫云州岐门,既修仙,也有些旁门专门做给人看风水除邪的生意,家学庞杂,与清衡宗这样的正统门派还稍有差别。家里人之所以将他送去清衡宗拜师学艺,也是希望他日后师出有名。
回家之后,先是娘说他瘦了,再是爹说他怎么好端端的跑回家里显然是学艺不上心。不过金朔还是用修炼成果震慑了一下家中的小辈。
金丹后期的修为,可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御剑飞行,斩妖除魔都不在话下。
在家狠狠地躺了一个月,他爹越发看他不顺眼,要打发他去做事。金朔也挺委屈的,他上有挑大梁的大哥,中间有出息的二哥,他这个小儿子招谁惹谁了,休息一下也不行?
不过差事还是接了。同行的是叔伯家的同辈,和他关系素来不睦,名叫金子辰。这人从小勤学苦练,只是至今还未突破金丹,耿耿于怀。对照金朔这个游手好闲的,更加不顺眼。
再加上金家掌门,也就是金朔的老爹向来更喜欢刻苦修炼,对金朔这种半桶水还骄傲得不行的性格很是不喜,整日拿金子辰鞭策金朔。而金子辰的爹也整日拿金朔的修为数落金子辰没有长进。
两人从小到大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这么多年都没解开过。
金子辰一见到他就用一种清高冷眼的态度,金朔也不爱热脸贴冷屁股,两人一路走来,连三句整话都没说过。
这次的差事在沧州。
沧州属于东北地带,地广物博,常有诡物出没。这时节非常之冷,金朔裹着厚氅,一路骑马到沧州地界时,天上正下着鹅毛大雪。
两人住进一间客栈,这客栈设在官道边上,匾额上写着来福客栈四个字,前后都不着人烟,尤其白茫茫地大雪一盖,整个天地一片茫然,连个边界都没有。在这种天气里,辨别不了方位,又容易雪盲,很容易迷失在雪原里成为猛兽的饱餐。
金朔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店小二,进店就嚷:“掌柜的,来一壶热水,炒两个热菜一碗汤,冻死我了。”
“客官稍候,这就吩咐后厨去做!”
金朔找了个位置落座,将桌子擦了一遍以后,金子辰才慢悠悠地走进来坐下。
金朔瞟他一眼,见他仍旧那副多说一句话都难受的模样,也不想搭理他。各到了一杯热水,就这么沉默地啜饮,相对无言。
还是金朔受不了这折磨人的氛围,忍不住开了金口:“这次爹让我们来沧州,为着李伯伯家出的事,你都知道吧?到时候我去处理妖魔鬼怪,你在我后面跟着就行。”
金子辰眉梢一挑,口气很冲:“凭什么呀?谁稀罕跟你后面,我来又不是打酱油的。”
金朔冷哼一声:“就凭你修为不如我。”
金子辰恼怒:“金丹了不起?”
“比筑基强就行。”
“你!”
“我怎么了?”
“修为强不代表能把事情摆平,你得意什么!”
“就得意了怎么着吧。”
两人一阵互呛,大雪封路的天气里,来福客栈里没别的客人,两人争执的声音尤为明显。
“两位客官消消气,尝尝本店的招牌菜。”掌柜端着一道菜上桌。
金朔本来还想继续吵,一闻见菜香瞬间肚子响了,馋虫勾得直流口水。这道菜分量足,盘子足有小臂长,菜是小鸡炖蘑菇,颜色鲜亮,鸡肉金黄金黄,蘑菇是一小个一小个的,是此地味道最好的榛蘑,香气扑鼻。
这一路光顾着赶路了,也没吃到什么好的,这荒郊野岭的客店还能做出这样一手好菜,看得金朔口水都要下来了。
这时候,金子辰的肚子也咕咕叫了两声。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以极快的速度抄起筷子就开始吃。
鸡肉入口的瞬间,金朔感觉整个人都被熨平了。鸡肉肉质极为鲜嫩,炖的酥烂,蘑菇吸饱了鸡汤,一口咬下去,渗出汁水,比鸡肉还要鲜。金朔和金子辰两人埋头苦吃,两菜一汤,全吃了干净。
吃完以后,金朔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好吃,就是可惜了三道菜都是鸡。”
金子辰难得赞同金朔的话:“不错。”
一道小鸡炖蘑菇,一盘白切鸡,一大碗冬瓜薏米鸡汤。
“掌柜的,要两间上房!”吃饱喝足,金朔喊来掌柜的。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擦黑,雪下得又大,还有大半天就能赶到沧州,两人要在客店休息一晚。
掌柜领两人上楼:“楼上有两间上房,我领二位去。”
外头大雪封路,客店里面也静悄悄的,木质楼梯踩起来咯吱咯吱响。日头落下来,客栈走廊也是黑漆漆一片,掌柜手里头点了盏蜡烛,幽幽地照亮眼前几步路。金朔一步一咯吱地走着,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周遭。
金子辰嗤笑一声:“你这怕鬼的毛病去清衡宗也没能改?”
金朔瞬间停止腰杆:“说什么呢,我这是出任务警惕,再说了,那妖物神出鬼没,谁知道这会儿流窜出城没有。”
金子辰冷哼一声:“你就嘴硬吧。”
掌柜忽然插话,一阵紧张:“二位客官说的妖物是什么妖物,小店在这开了十几年,最怕遇到闹事的了。”
金朔憋不住话,况且也想洗脱他在金子辰眼里怕鬼的印象,夸下海口:“沧州城里一个人家遭了灾,据说是妖物所为,我们此行便是去捉妖。掌柜的不用害怕,就算妖物真在附近,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金子辰也不客气:“口气真大,不过放心吧掌柜,就算他不敌妖物,还有我呢。”
掌柜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金朔:“切!”
掌柜停在走廊尽头的两间房,分别开了房门:“这两间就是上房了,二位客官请吧。”
金朔正要进门,忽然注意到正对着的走廊尽头那间房:“诶,掌柜,这间房有人住吗?”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这间房有点异样。
掌柜点点头:“是啊,今天除了你们,就这间上房有客人住了,不过他比你们早到,已经住了几天了。”
“他晚上不吃饭?”金朔没想到客栈还有人,吃晚饭的时间也没见有人出来。
掌柜:“这位客人不太出来,都是让我把饭菜送上楼。”
金朔点点头,应该是他多想了,进屋点上蜡烛,准备睡觉。
金朔脱下靴子躺在床上,客栈简陋,连炭火盆都没有,但外出办事能有这条件住着已经不错了,金朔运转灵力取暖,被子上还压着大氅,也算凑合。
外头大雪还在扑簌簌下着,金朔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心里头那股难受的劲头又上来了,在云州金家人多事多,在路上又和金子辰一直斗嘴,倒是没觉得多难受。现在夜深人静,孤身一人,难免悲从中来。
“季闻意啊季闻意,你怎么就……”
金朔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决定强行睡觉。
桌子上的蜡烛静悄悄地烧着,只剩下半截,忽然间窗外闪过一道暗影,接着爪子抓挠的声音响起。
咯吱咯吱€€€€
金朔瞬间睁开双眼,保持姿势没有动。这抓挠的声音来自外面,似乎就在窗户底,妖气浓重。难道是冰天雪地找不到食物,闻见客栈里活人气息,想进来?
金朔头皮一麻,悄悄翻身下床,拔出随身佩剑,半蹲挪到窗台下方。等妖物闯进来,他就从背后袭击。
咯吱咯吱的抓挠声越来越重,越来越近,金朔几乎能感觉到他和妖物之间只有薄薄的一片墙,妖物随时都可能闯进来。
头顶窗户被打开了一道缝,金朔暗骂自己,竟然忘记把窗户反锁,让妖物轻轻一推就推开。窗户打开以后,金朔感觉妖气浓得呛鼻,他握紧手中佩剑,随时准备杀妖。
惨白的月光照进来,金朔看见庞然大物的影子,脸色微微发白。这妖物是他遇到过最强的妖物,金朔已经有些后悔,早知道多带点装备出来了。
“嘭”的一声陡然响起,金朔握剑蓄力,正要攻击,却发现那声音是窗户关上的声音。
金朔一懵,发生了什么?妖物怎么突然撤走了?
他站起身悄悄推开一条窗缝,窗外空空如也,就连妖气都被冷风吹散了。
“这是闹什么?”金朔嘟嘟囔囔地将窗户反锁上。
刚锁好窗户,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笃笃笃€€€€”速度均匀的三声叩门声。
金朔浑身寒毛直竖,这个点,谁来敲他的门?难道是金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