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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万人迷师尊听见心声 第76章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被沈淮夜拦住,沈淮夜将他按在门上,一双淡漠的眼珠望进他眼里,雪白发丝掠过他脸颊。

沈淮夜的动作太快,殷十三根本来不及反应,又怕暴露法力被认出是魔使。只好“娇弱”地任由沈淮夜将他按在门板上,下颌线绷紧,被迫抬起头来撞进对方冰天雪地的眼神里。

然后对方开始搓他的脸皮€€€€殷十三差点跳起来,搓他脸干什么!力气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好像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但又不小心弄巧成拙,弄得他龇牙咧嘴。

这玄门仙尊,什么毛病啊?

殷十三总感觉自己要清白不保。

“没有易容。”那变态的白衣仙尊低声呢喃。

殷十三咬牙切齿:“你想知道我有没有易容,问就是了,怎么还动手动脚?不知道的,还以为仙师要非礼奴家。原来名门正派也处处藏污纳垢,上梁不正下梁歪,面正心黑,举止粗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沈淮夜看着他骂,既不放手,也不后退,任由他骂得越来越离谱。

殷十三眼珠转了转,这仙尊八成脑子有点问题,不能与他多纠缠,早点回月商宫为妙。

“我……我早已许配人家,还望仙师松手!”

不知道那句话戳了这人肺管子,殷十三突然感觉箍着他的那只手陡然收紧,箍得他手腕发疼,骨头都要断了。

“许配给谁了?”对方声音冷得可怕。

殷十三吓了一跳,仙门管的这么宽,他皱了皱眉:“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人唇线抿直,眼光一如既往地冷。不过倒是比一开始刚见到时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多了,眼里多了一丝人味儿。

他猜,这仙尊可能是老婆跟别人跑了,不知道怎么盯上了他,也许他和这仙尊的道侣有几分相似之处。被戴绿帽子接受不了,情有可原,但抓着无关之人不放就不对了。

“看开点,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殷十三艰难地产生一丝同情,将手抽了出来,揉了揉手腕,眼神一扫,轻咳一声,“你踩着我裙子了。”

沈淮夜面无表情地抬起脚,后退了一步。

殷十三低头理了理裙子,这鹅黄色的裙子穿在他身上也不知道长什么样,让这人误会成这样。不对他,这人不是说了,他道侣是男的。嗯?难道他道侣还有女装的癖好,真吓人。

他一边假装理裙角,一边摸出一把迷药,以极快的手速冲着沈淮夜洒了出去。

就是现在,溜!

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无方城,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回到月商宫,殷十三本打算悄无声息地去自己住所睡觉,谁知道一踏入就看见殷少商盘腿坐在台阶上,神情不善,看见他时,瞬间站了起来,脸色气得通红:“你溜去哪儿了,还穿女装!!!”

殷十三额头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少主不睡觉,坐在这里看月亮?”

殷少商鼻孔朝天冷笑一声:“我在捉奸!”

殷十三:……

三岁小孩,口出狂言。

说起来,当初殷少商救他的时候,他就穿着一身女装,那时候殷少商还要小些,错把他认成月姬。后来殷少商再长大些,决口不提自己曾经认错这件事。

殷十三变回来,坐在殷少商旁边,一共看着天上满月,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的一长一短。

“听嬷嬷说,在外面的世界,满月是团圆的意思。”殷少商看着月亮,小小的人坐直了身子。

殷少商的嬷嬷是跟着月姬一起来的,从无方城以外的凡人世界。殷十三点点头,下意识道:“是啊,月满人团圆。”

殷少商瞅他一眼:“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殷十三:“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总会吃饭睡觉,习惯性的记忆改不了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看着银白色冰凉的月亮,他忽然想起今天那个古怪的玄门仙尊,那人就像这月亮一样,冷得可怕。

殷少商坐着,也不嫌冷,好久没有说话。久到殷十三觉得他已经睡着时,忽然听他说:“我听嬷嬷说,魔君要死了,无方城也要覆灭了。”

殷少商的声线还很稚嫩,说这些话的时候却很平静。殷十三心脏轻轻揪了起来,让一个孩童面对赤裸裸的现实,很残酷。

他将外袍脱下来,盖在殷少商身上:“你救了我的命,我想带你走,你愿意吗?”

殷少商偏过头来,稚嫩的脸颊带着婴儿肥,出口的话却没有一丝孩童的影子:“为什么不跟你走?你在担心什么?”

殷十三叹了口气:“怕你思念魔君。”

殷少商冷笑一声:“他强抢我母亲为妾,又将她逼死,让我以半人半魔的血统住在无方城任人在背后耻笑,我凭什么思念他?”

殷十三又无声地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平日暴脾气的魔君少主也有这样残酷的身世,魔君子嗣不少,恐怕他自己都不能全部认得。

“但我确实不会跟你走。”殷少商站起来,将衣服还给他,“我不能让母亲白死。”

殷十三被他眼里涌现的复仇戾气烧伤,沉默着接过衣服:“你才不到十岁,很危险的,很有可能丧命。”

殷少商冷哼一声:“你只是我的魔使,还轮不到你来管。”说完他径直走进宫殿。

殷十三一个人坐在月亮下,从怀里摸到今日偷的那只陶瓮,这陶瓮实在丑的厉害,不过作为法器还不错。他仔细端详着,脑子里冒出一个主意。

要是殷少商实在执拗要以螳臂当车,不如把他装进陶瓮里带出去。

-

金朔小心翼翼地回来,不想惊动任何人。

他叹了口气,自打季闻意不在,清衡宗就死气沉沉的。他今天还把季闻意一直随身携带的陶瓮弄丢了。

他想找江临再给他做一个,但就算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又有什么用呢,季闻意又回不来了。更别说,江临还留在京城善后,大有不回来的趋势。三个人,一个没了,一个走了,剩下他留在清衡宗,小心翼翼的,谁也不敢提季闻意的名字。

金朔抱着一壶酒,爬上屋顶,对着天边圆月,抱着酒壶自斟自酌。

“月亮又圆了,季闻意啊季闻意,真没想到你真不回来了。”

他酒量本就浅,没一会儿就喝醉了,打了个酒嗝:“原来人喝醉的时候,看月亮是重影的……一个,两个……诶,别晃我眼睛……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他揉了揉眼睛,却发现眼眶湿了。

他低头,看见手背上一片湿漉漉的,原来是他哭了。

“季闻意,我想你了。”

第二天,金朔宿醉醒来,眼睛肿,头疼的要命,被沈淮夜叫去问话。

金朔不敢看沈淮夜,尤其不敢看他那一头白发。

那时候,他和江临奉命把季闻意带回清衡宗,谁知道半路被季闻意逃脱,等两人追到京城,就看见沈淮夜抱着季闻意尸体的那一幕。

他想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刻,季闻意浑身的血都流干了,安静地躺在沈淮夜怀里,面容那么平静,好像只是累了睡上一觉。沈淮夜好像被抽走三魂七魄,谁来攻击谁,不肯让任何人动季闻意一根头发。最后还是江临说,总要把季闻意带回清衡宗,总归要让他回家。

自那以后,沈淮夜一夜白头,有时候他去幽兰照夜居,看见沈淮夜守着季闻意那口棺材,好像随时都要随风而去一样。他看得难受,心里苦闷,连说都不知道对谁说。

“昨天抢你陶瓮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金朔没想到沈淮夜叫他来是问这个,心头一酸。季闻意的东西都被沈淮夜一丝不苟地收着,只有这个陶瓮在他手里,如今他将陶瓮弄丢了,沈淮夜心里肯定不好过。都怪他没用,居然能被小贼从身上偷走。

金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他心头发涩:“尊上,您罚我吧。”

沈淮夜突兀地笑了一声。

金朔懵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沈淮夜。他以为沈淮夜会罚他,或者会沉默不语,却没想到沈淮夜会笑出声。他心中恐惧更甚,难道尊上已经想季闻意想得疯了?

沈淮夜竟然像能读懂金朔的心理活动,语气四平八稳:

“我没疯。”

金朔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这才吓人呢。

“昨天偷东西那个贼,你追着他追到魔君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沈淮夜又问。

金朔昨天已经将这人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又一遍:“是个小白脸,行迹鬼祟,恐怕是无方城的探子。”

沈淮夜:“你走后,我在庙里看见他了,他用法术变成了女人,想骗过我。”

金朔眼睛瞬间睁大,急切道:“尊上撞见他了!他果然藏在庙里,尊上可有把他抓住,陶瓮呢,找回来了吗?”

沈淮夜语气平静:“让他跑了。”

金朔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跑……跑了?”

在沈淮夜眼皮子底下跑了?

“那人在尊上眼前跑了,恐怕功力深不可测。”金朔干巴巴道,可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沈淮夜是什么人,神灵后代,连魔君都抵抗不了三招,恐怕整个世界再没有比沈淮夜更厉害的人了。

沈淮夜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道行一般。”

金朔:“啊?”

沈淮夜摩挲着手中玉簪,目光无限眷恋:“那人有点像他。”

昨天和那人在庙里对峙时,他好像听见一些东西,只是不真切。

金朔头皮一炸,看着嘴角噙着一抹轻笑的沈淮夜,陷入深深的惊恐。

像他?

哪个他?

难道是季闻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开了个新脑洞,年下伪骨科破镜重圆,感兴趣的宝子可以看看嗷~

《明月独照[娱乐圈]》

文案:

十年前的一场车祸,碾碎了两个少年的一生。

纪姜明永远记得,是他那通电话让继父分神,没能躲过生父的疯狂报复。

母亲带着他仓皇逃离岑家时,他回头望见岑不照赤红着眼站在雨里,像一尊被恨意浇透的雕像。

十年后,他回来,成为顶流影帝岑不照的助理。

第65章 灵府

金朔难受了,季闻意才走多久,沈淮夜不光魔怔了,还要移情别恋找替身。他心中苦闷,又无人能说,只能闷在房间奋笔疾书给江临写信。

「有个小贼把季闻意的陶瓮偷走了,气死我了!」

「尊上还要找季闻意的替身,我们意儿命怎么这么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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