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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万人迷师尊听见心声 第51章

沈淮夜神色一变,抬手一道红色光华闪过,面前的季闻意瞬间消失,数不清的纸铜钱在空中飘飞。

白色纸铜钱在空中翩翩落下,撒了宗门一地。

江临和金朔齐齐变了脸色。

这季闻意竟然是纸铜钱幻化而出,是假的。

那真的季闻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第42章 结亲

喜堂里,季闻意看着周遭阴森森的红色布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穿的大红嫁衣,手里牵着熟悉的红绸缎,绸缎中间坠着一朵大红花,他有些欲哭无泪。

他明明在客店里收拾行李,准备和江临金朔一起启程回清衡宗,谁想刚要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突然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就回到了喜堂。

堂下依旧挤满看客。

一只男鬼伸了伸懒腰:“嘿,今天换了新郎,这个可比上次那个姓柯的顺眼多了。”

“管他是谁呢,有热闹看不就好了。”

美女鬼咬着帕子:“这位公子都带回来成亲了,能不能把那姓江的公子也带回来,做鬼孤零零的,我也想成亲。”

“做鬼还思春呢!”

美女鬼:“那咋了,我生前就没许配人家,死后还不容我想想?”

红绸另一端,柴云长身直立,大红色喜服穿在身上,黑发竖起,眉眼俊秀精致,唇红齿白,眼珠极黑,说不出的俊美诡异。

季闻意感觉这喜堂里阴风阵阵,吹得他寒气直冒,忍不住开口:“柴公子,柯绍安的仇我们已经替你报了,他秋后就要问斩,你为什么还不肯放下执念?”

柴云声线轻缓,简直像在说动听的情话:“杀了柯绍安,我是能活,还是能如愿中举?况且,我何时让你们为我报仇了?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这里寒冷孤寂,我想找个人长长久久地陪陪我,既然你带走了柯绍安,自然要替他。”

他仍然笑意盈盈,可是一双黑色眸子了无生机。

季闻意一怔,竟然找不出一丝纰漏。

不错,柴云从来没有说过要报仇,他只是要和柯绍安结阴亲。季闻意纳罕地看着柴云:“他都那副德行了,你还喜欢他?”

柴云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我不喜欢他了。”他上前挑起季闻意的下巴:“现在我喜欢你。你长得细皮嫩肉,比他好看多了。我孤魂野鬼好生凄凉,有你作伴也算死得其所。再说€€€€”

柴云冰冷的指尖下移,落到季闻意心口位置:“你这里还是红的,不像他的心,是黑的。”

隔着喜服,柴云的指尖抵在季闻意心房位置,季闻意感觉那手指冷得比千年玄冰还要阴寒,尖利得像要刺穿布料直抵心脏,只片刻功夫,他就觉得心脏一阵紧缩。

季闻意哆嗦了一下:“柴兄,这事还有转圜余地……”

“晚了,”柴云面色一冷,收回手,“吉时已到,该拜堂成亲了。”

涂着两个红脸蛋的喜婆再次出现,站在季闻意的右手边,季闻意这才发现,那喜婆眼睛全黑,眼白几乎没有,脸色苍白得像涂了两斤粉,一动脸上的粉就跟着抖落下来,两颊涂了突兀的红色胭脂,连嘴唇也是红色的,一张嘴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

见季闻意看她,喜婆“咯咯”怪笑:“小公子看上婆婆了?”

季闻意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婆婆说笑了。”

喜婆撑着腰,扯着嗓子喊起来:“一拜天地!”

季闻意像提线木偶一般被柴云牵着向前,柴云拜了下去,季闻意笔挺着上身不愿意拜。

堂下窃窃私语起来:“你瞧他不愿意呢。”

“不愿意有什么用,到了这儿就得拜。多一个鬼多热闹啊!”

季闻意耳边听着这些魂魄的窃窃私语,言语间大有拉苦主下水的想法,这些人被困在此地这么长时间,恐怕早已怨念滋生。

季闻意不拜,喜婆忽然变脸,阴森森地瞪着他。穿堂风一吹,季闻意感觉到一股力量施加在自己后背上,那力量很重,重到他无法摆脱,强迫自己弯下腰去。

“二拜高堂!”

季闻意又被压着拜向两张圈椅上摆放的纸人。纸人穿着纸扎的衣服,喜气洋洋,墨点的眼睛盯着季闻意瞧。

还剩最后一拜,若是最后一拜也成了,恐怕他要被困在此处出不去了。

季闻意用力一挣,看向喜婆:“婆婆,你是何时死的?”

喜婆浓黑柳眉倒竖:“好好成你的亲,瞎打听做什么?”

季闻意抵抗背部那股力量,浑身肌肉颤抖:“看样子柴家二老早已投了胎,恐怕是在他们之后出了岔子,留下你们这群孤魂野鬼困在这里,活不了死不了,难道你愿意永远困在这里?难道你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没有丈夫?”

喜婆思绪混乱,脸色一丧:“儿女健在,还不知道老婆子困在这里。父母早已去了阴间,恐怕早投了胎,我那死鬼丈夫……”喜婆捂着大红喜帕嘤嘤哭了起来,滚滚眼泪将红胭脂揉成一团:“恐怕在还地底下等我呢。”

一时间阴风大作,百鬼号丧。

“老子想投胎,老子都在这困了十年了!”

“不知哪个天杀的把我们困在这了,活着的时候就不如意,死了还不能投胎!”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有鬼要冲出喜堂,撞得门咯吱作响。门被撞开一条缝,外面是茫茫浓雾。

柴云面色一厉,他那张唇红齿白有些诡异的脸忽然露出一抹笑:“想走?都给我留下观礼!”

他掌风一起,喜堂的门瞬间关紧。

柴云冷声道:“投了胎又如何,你们以为自己能投到皇家贵胄,还是富商之家?说不定堕了畜生道,来世猪狗不如。”

所有鬼面面相觑,如丧考妣。

是了,谁说投胎就能投到好人家,说不定比这辈子还不如呢?

霎时间,喜堂内怨气暴涨,黑气四溢。

柴云见状,眼中掠过一丝满意,对喜婆道:“继续。”

喜婆哭丧着脸:“夫夫对拜!”

季闻意游说不成,暗道糟糕,背后那股力量已经压着他弯下了腰。季闻意脸色涨得发紫,想要抵住那股力量,然而对面柴云却不给他机会,两人相对,眼见着就要礼成。

季闻意闭上眼睛,心想:【真没想到,我不光被人抢婚,还要死在婚礼上。难道以后就要做孤魂野鬼了?】

可能是濒临死亡的意识太过浓烈,他在心里将所有记挂的人都念了一遍,从江临金朔到掌门长老,还有他素未谋面的爹娘,最后,季闻意想到了沈淮夜。

【师尊,希望他老人家长命百岁。】

【唉,想师尊了。】

【对了……我还有陶瓮。】季闻意伸手摸向怀里,好在里面衣服没脱,只是在外面罩上了喜服。他的手指摸到冰凉的陶瓮,主要施法念诀。

柴云唇角一弯,抬手一点,季闻意就感觉手指不受控制地垂下,耳畔传来柴云幽森的声音:“马上就要礼成了,专心些。”

季闻意脸色一白,有些自暴自弃:“你这是逼婚!”

柴云:“我不介意。”

季闻意:“我不爱洗澡不爱不洗衣服,脚臭还不爱换袜子!”

柴云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做鬼不需要。”

季闻意绝望了。

这男鬼为什么这么想成亲!

“少€€嗦了!”柴云忽然不悦。

季闻意身上那道压制力也越来越大,腰越弯越低,季闻意感觉自己身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被抽走一般,视线中的喜堂越发模糊。

柴云的面目好像被一团迷雾裹住,冲他痴痴地笑:“快了,很快了。”

季闻意眼前有些模糊,忽然指尖碰到挂在腰间的铃铛,这铃铛是沈淮夜给他的传音铃,估计这些鬼以为是装饰,才没有拆下来。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晃动了一下传音铃。阴阳两隔,他倒没指望沈淮夜能听见,只是听个响,好在死前有个念想。

“叮铃€€€€”

铃铛响的瞬间,喜堂大门被猛地撞开,众鬼还没反应过来时,数道符纸齐奔柴云而来,瞬间将柴云钉在柱子上。

季闻意感觉身上那股力量瞬间撤走,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神识归位,脑袋里还有些晕晕乎乎,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将他牢牢护在身后。

闻见熟悉的气味,季闻意差点要哭出来:“师尊,您怎么来了?”

沈淮夜身上散发着彻骨寒气,看着季闻意这身人不人鬼不鬼的喜服,黑色长眸腾起一股恼怒,抬手就将喜服扯了下来。

扯下来以后,顺眼多了。

沈淮夜看到季闻意被押着拜堂,心头怒不可遏,此时怒气未消,说话也像冻了冰碴子:“再不来,你就要变成孤魂野鬼了,这拜堂成亲好玩吗?”

季闻意哭唧唧:“弟子小命都要丢了。”

被符咒钉在柱子上的柴云冷眼看着两人丝毫不顾旁人地说话,怨气暴涨,冲开了符咒,朝沈淮夜袭来:“来了就都留下!”

沈淮夜面色一冷,抬袖一挥,闪着光华的银剑飞出,瞬间幻化成无数道利剑,在空中结成锋利法阵,剑气划破柴云的喜服,让他不敢往前一步。

季闻意趁机道:“此地有古怪,十年来这些魂魄被困在此处无法投胎,滋生怨灵。柴云生前……也是被害。”

沈淮夜瞥了季闻意一眼:“生人带着怨气化为鬼魂,大多失去神志,周身萦绕怨气,你瞧他如何?”

季闻意立即领会沈淮夜是在教他,思索片刻道:“怨气重,但控制自如,甚至能化为法力,就连我和江临金朔三人也不能完全控制。”

沈淮夜透过剑阵看向柴云:“新丧不久,能有此力量,万里挑一。”

季闻意很快联想到此地古怪的法阵:“背后还有人?”

沈淮夜驱动剑阵,从四面八方困住柴云,又道:“瓮呢?”

季闻意连忙拿出陶瓮,递给沈淮夜。

那陶瓮外观再平常普通不过,甚至在法器里也算不上上乘,然而过了沈淮夜的手,像受到某种感应般升至半空转动起来,放大数倍,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将剑阵中央的柴云收了进去。

收完以后,陶瓮又缩回巴掌大小,沈淮夜将瓮递给季闻意。

季闻意捧着那瓮,瓮里毫无动静,他不禁晃了晃。

沈淮夜唇角微弯:“别把他晃傻了。”

季闻意晃动的动作连忙停下。

堂上还站着满脸惊恐的喜婆,堂下站着一帮孤魂野鬼,季闻意问:“这些魂魄困在这里,恐怕还会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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