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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拧眉,他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日本的隔音只能说聊胜于无,大门要比墙壁墙上一些,但仍旧效果有限,努努力的话,也可以听见一些模糊的声音。
现在天早已大亮,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出门,声音也渐渐开始嘈杂,松田阵平沉下心来,闭着眼睛集中精神。
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东西翻动的声音,实际上松田阵平什么都没听到。
是小偷已经离开了吗?
松田阵平缓缓睁眼,随后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隔壁家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一对母女正在悄悄看他。
在被发现之后,母亲轻咳了两声,随后一巴掌拍上女儿的后背:“饭盒带了吗?”
“带了。”
“书呢?”
“带了。”
“笛子呢?”
“今天用不上,不过带着也行。”
说着,俩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愿意去取。
这种明晃晃的看八卦的行为松田阵平看在眼里,他面无表情,假装镇定地继续了之前开门的动作。
开门之后又是另一个惊喜。
“suprise!”
在隔壁母女八卦的眼神下,松田阵平当机立断冲入房间,捂着古谷优的嘴就把人按在了墙上,并顺便带上了门,嘭的一声。
古谷优本来就瘦,背上更全是骨头,磕在墙上生疼。他用谴责的目光望着松田阵平,像是在埋怨对方大惊小怪。
松田阵平是真的没想到古谷优这么快就敢来找他。两边只见过一面,虽然是生死之交,但身份的差异都不能让对方升起一丝戒备的吗?
无数疑问在松田阵平的脑海中闪过,但此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古谷优支支吾吾:“嗯……怎么进来的呢?”
松田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喃喃自语:“这么说来,之前那个手铐也是莫名其妙就被打开了……你身上还藏了东西?”
“我藏了吗?”
松田阵平不顾对方装傻充愣的模样,在心底默默推理着。
当时所有的口袋他都已经找过了,就对方飙车的样子鞋底也不像藏了东西,剩下的部分就只剩……
话说回来车祸的时候,好像青年嘴角还有一丝淡淡的红色。
松田阵平保持着压制着对方的姿势,去掐古谷优的两颊,逼迫对方张嘴。见事情暴露,青年也没有自讨苦吃的爱好,顺从地开口,甚至主动挪开了舌头的位置,让对方看他藏起来的铁丝。
和苍白的皮肤不同,青年的口腔倒是艳红色的,明明正毫无防备地打开,但内里却暗藏着反抗的种子。
这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松田阵平注意到对方口腔中有一处地方显得有些红肿,应该是昨天车祸时嘴里的铁丝不小心划破的口子。
见松田阵平迟迟不松手,古谷优模糊地反问:“满意了吗?”
松田阵平沉默了两秒,放松了力道:“你开完门又放回去了吗?”
古谷优耸肩:“我现在可没条件挑三拣四。”
松田阵平又仔细观察了青年两眼,随后后退两步,重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你身上还藏了什么东西?都交出来。”
“我现在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重获自由的古谷优再次强调:“我说过,我不骗人的。”
*
在某个偏僻的仓库中,日本地区的酒厂人员正聚在一起复盘昨天的情况。
一个狙击手,三辆追车,再加一个最初找到古谷优的倒霉蛋齐聚一堂。
最开始的那位倒霉蛋其实是个技术流选手,本来被派出外勤就有些委屈,此时又被鼻青脸肿地拉出来搜寻里卡尔的踪迹,更是怨气冲天。
但考虑到不抓住里卡尔他们八成都要受罚,所以他忍了又忍,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始试图通过卫星电话定位里卡尔的位置。
一般情况下,卫星电话会比普通电话的保密性更强,比如这个小组中,只有他能做到这点,之前他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暂时锁定了古谷优的位置,并最终为自己赢得了一顿毒打。
他在电脑上噼里啪啦一顿操作,但在看到最终结果的时候却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
他身边的同伴们凑上前来,并一齐开始沉思。
“这定位怎么在警局里?里卡尔后来没跑掉,被抓了?”
“也有可能只是那个卫星电话被遗弃了,后面被条子们当做线索捡回去了。你也知道,他是从水路跑的,那玩意八成不能用了。”
“但当时那种情况下,里卡尔跑掉的概率很低吧?在水里漂了那么长时间,子弹都耗尽了,就剩一柄匕首。”
倒霉蛋此时突然插话:“嗯,关于这个,我可能有点事情要说。”
“什么?”
倒霉蛋慢吞吞地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第一次出外勤嘛,体术还不行,所以我就想着多带点装备给自己加个BUFF……后来当然还是输,还被里卡尔打晕了。后来我再醒的时候已经能听见警笛的声音了,所以我光顾着逃走,没顾上其他的。”
“现在一想的话,我可能被捡尸了。”
“你是指你之前申请的那半个军火库的东西吗?”
“嗯……”
“这活我们干不了。”
同伴深吸一口气,很快做出决定。
“让琴酒来吧。”
第25章
“所以这就是你房间里有一个未成年的理由?”
€€原研二满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 望着自己身边的幼驯染,语气沉痛:“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作为爆。破物处理班双子星中的另一个,€€原研二每天也十分地繁忙, 昨天也是将近半夜十二点才收工,刚到家就睡死了过去。
没想到一觉醒来之后,铺天盖地的都是他家幼驯染半夜飙车的新闻。
因为时间的缘故, 大部分是视频和照片都不够清晰, 但这种带着残影的影像反而看着更有生死时速的感觉了。
一眼认出那个全是弹孔的破车属于自家幼驯染后,原本早上还有些困顿的€€原研二瞬间惊醒,甚至来不及正式请假, 便匆匆忙忙地踏上了去寻找幼驯染的路上。
整个过程中,€€原研二没有注意到在看见他的失态后, 便一脸麻木地继续编写辞呈的前辈;也没有注意到在他来到发下家门口疯狂锤门时, 偷偷打开一个门缝向这边偷窥的家庭主妇。
他当时的思维一片混沌, 这也导致€€原研二在看见一个陌生的、身上带伤的青年开门时动作停顿得比平时更长一些。
这一刻, 他和隔壁的家庭主妇都想了很多。
松田阵平赶在古谷优开口说出任何会让他风评进一步被害的话之前将两人都拉进了屋子,并为幼驯染从头开始解释了一边。
但即便如此,€€原研二还是对自己只能从他人那里得到幼驯染情况的实时颇有微词,在冷静下来之后,开始和古谷优一唱一和。
古谷优故作羞涩:“没关系, 我离成年也不远了, 我相信这段时间我们会和平相处的。”
“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把你们两个都扔出去。”
在场的另外两人默契地同时无视了松田阵平的抗议,不过倒是也流畅地转变了话题。
€€原研二好奇地问:“诶?你马上就要成年了?具体是几号?”
古谷优卡壳了一下:“2月14日。”
松田阵平无语:“情人节?这叫很快?现在才夏天, 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好嘛!”
古谷优心想你们这边的时间才是最怪的那个。
实际上,在他的视角里,他可是刚过完元旦不久。明明入水之前还是冬天,结果从水里爬出来就已经变成盛夏了。
而这时间线一跳, 就把古谷优生日跳过去了。
不过活的时间久了,古谷优早就没了过生日的热情,甚至于他连自己其实到底多少岁了都不太确认。
嘶……其实如果按照如今的日期,他其实应该已经成年了才对?
€€原研二感叹:“所以你才刚刚17出头,这完全是个高中生啊,怎么没在上学?”
“因为我超强的学习能力,同学们都赶不上我的进度,为了避免大家因此破防 ,所以我最终只能接受家庭教师的一对一辅导。”
€€原研二啪啪啪地鼓掌,十分地给面子,松田阵平在一边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起身,将眼前的急救箱收拾好,放回原来的位置之后,朝着原本被改装成工作室的次卧走去。
“你要去干什么?”
“给你收拾个地方出来。”
松田阵平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一秒,扭头去看古谷优:“这么说来,你昨天是在哪里休息的?”
作为一个单身汉,松田阵平家里只有主卧有床,也就是€€原研二偶尔回过来借宿,要不然连多余的被子都没有。
本来松田阵平都做好让古谷优在自己床上歇一晚的准备了,但是他刚刚检查过,被子并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
古谷优心想他都两天没合眼了。
当时松田阵平察觉到小巷里不对劲的时候,古谷优才刚刚制服酒厂的倒霉蛋没多久,还没能将从对方身上抢来的东西安置好位置。
要不是他早就习惯在干坏事的时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精准地捕捉到了引擎远离后又重新靠近的声音,意识到有人要过来,草草将装备藏好,否则的话肯定当场就要和松田阵平起冲突。
不过也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古谷优没能将东西藏得太远,所以后来和松田阵平分开之后,为了防止警方因为找不到线索逐渐扩大搜索范围再把他家抄了,古谷优便立刻回去将东西一点一点地运到了新的藏匿地点。
那就是松田阵平的家里。
俗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他肯定不能直接和松田阵平说我昨天忙着往你家里藏违禁品,没时间睡觉,只能说自己太累了,所以一进门就昏迷在沙发上了。
松田阵平盯着古谷优看了很久,像是想分辨青年的话是否属实。
但古谷优一直是个说话高手,和他不熟悉的人很难找到他说谎时的小动作,再加上一般情况下这好像也确实不是什么值得说谎的事情,所以最终松田阵平还是轻轻将这个话题放过。
他继续推门,在工作室里捣鼓了两下,之后拿出了一床被褥,交给古谷优,让他自行保管,脏了自己洗,坏了从他被没收的钱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