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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bug修复中 第174章

“一成的把握我都愿意试。”付邀今毫不犹豫地说。

第201章

阿德里安引着付邀今来到之前那所圣殿。不久之前,陆离曾在这里净化了诅咒,而今日,付邀今就站在同样的位置,恭顺地屈起后腿坐下,蓬松的黑色豹尾向前卷,轻轻地拢住了前爪。

随行的教廷修士依次点燃殿堂内近百盏的铜灯,将幽邃的殿堂内照得恍若白昼。教皇平举权杖,石台上横陈的古籍随着他的心念缓缓飘浮,书页无风自动,停留在阿德里安需要的篇章。

他垂眸注视经文,不算熟练地逐字逐句咏唱,但也只是咬字速度稍慢,没有一字偏差。

仪式进行到中途,他抬起雪白广袖,在祭坛石槽中有条不紊地投放籍典中指明的圣物,一枚月辉石,三片银蕨叶,一小碗晨晶露……最后又用针戳破指腹,滴入血液。

石槽内的浆体期初逐渐凝结成黏稠浑浊的胶状,暗褐与灰黑的杂质翻涌,仿佛什么古老而邪恶的巫术。但随着权杖不断规律搅动,它慢慢变为纯粹的蜜色,散发着圣洁的气息,就连教皇权杖顶端镶嵌的圣辉石也呼应着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阿德里安唇齿间的咏唱也缓缓到达尾声,忽然,他拔高了声线,双手持杖竖直高举,随之重重往石槽中央用力一砸。

伴随着耀眼的金光波纹涟漪般一圈圈地扩散泛开,付邀今骤然身子一轻,意识抽离陷入黑暗,耳畔只剩低沉的祷词在遥远虚空中回响。

……

扭曲而混乱的诡异空间。

天空是炙热的红色,如同火焰在熊熊燃烧。

高亢的鸣叫声响彻云霄。

画面缓缓发生变化……

一对鎏金色重瞳猝不及防闯入视野中!

……

付邀今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教廷休息室内间的床铺上。随着他的意识逐渐回笼,梦境中的具象画面迅速变得模糊,但那股焦急与紧绷的情绪还在感染着他,好似有什么极为糟糕的事情即将发生。

床头矮几上摆放着一杯加了蜂蜜的温水,而付邀今无心饮用,迅速阖目感受体内魂核的存在,尝试了许多次才倍感失望地坐起了身。

……是仪式失败了吗?

推开门,却见教皇阿德里安竟然就坐在外面,正垂眸翻阅摆放在腿上的书籍。听到付邀今的脚步声,他抬起湛蓝的眼瞳,合上羊皮书搁在一旁,“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付邀今语气中的失落,阿德里安想起什么,微微一笑:“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类似于今天的仪式要连续进行十日以上,才会有初步的效果,而后还要辅佐药物调理。要想彻底治愈魂核,至少需要三年以上的时间。”

付邀今一怔,眼底的阴霾霎时散了大半,“原来是这样,是我太过急功近利了。”

“明日还是这个时间。”阿德里安笑着点头示意。

“多谢冕下。”

……

随着时间推移,仪式进行期间,付邀今梦里所看到的画面越发的清晰。

他在广袤的高空之中看到一朵绽放的火焰红楹花,灼烧的赤焰间,一只巨大的不死鸟虚影缓缓成型,赤红色羽翼展开,将整片苍穹都笼罩在灼热的光影下。

紧接着便是那双必定会闯入视野的金色重瞳,璀璨绚丽,瞳仁四周是黑色的放射状黑线。付邀今看不清这人的细节面容,只能粗浅判断这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男人,似乎在被什么人追赶,急切地奔跑着。

不远处是一条影影绰绰的隧道,重瞳主人的目的地似乎就在那里……

可梦境总是会在即将靠近隧道洞口之前戛然而止,搞得付邀今每次从梦中醒来,胸腔中都萦绕着一股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这个梦简直十分蹊跷。他思索着。不死鸟、火焰、重瞳……

难道是受到陆离的印象太深,所以才会不停地梦到鸟和重瞳?

想到这里,付邀今情绪越发低落,距离母亲生日舞会那晚已经过去了近十日,陆离将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然后便销声匿迹,再没有出现,似乎已经彻底离开,回到了属于他的浩瀚海洋……

“潘瑟里伯爵?”

阿德里安轻声打断了付邀今的思绪。

他恍惚地抬起眼,匆忙致歉:“抱歉,冕下,方才我走神了……”

又一日的仪式结束,付邀今受邀坐在阿德里安对面的沙发上,本意是交流一下魂核的修复情况,没想到他一坐下来就捧着蜂蜜水发起了呆。

“看伯爵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阿德里安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是在为魂核修复进展缓慢而焦虑吗?这件事着实急不得……”

“不,与魂核无关,”付邀今垂下眸,嗓音很轻,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是我的一点,私事。”

阿德里安眼尾微弯,语气中又添了几分笑意:“能让潘瑟里伯爵这番烦忧苦恼的‘私事’,可是与伯爵的心上人相关?”

“不是心上人,他……”付邀今匆忙摇头否认,又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难堪地低下头,“……他的事情很复杂。”

“伯爵愿意向我倾诉吗?”阿德里安放下茶盏,坐直了身体,“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只会越压越沉,说出来会让你好受一些。我年轻时曾在边境小镇担任主教,那时我经常倾听信徒们的困惑,为他们开解迷惘。我很喜欢做这样的事情,这也是我成为一名修士的初衷,就任教皇以后,类似的机会反倒少了,令我非常怀念……请伯爵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为你保守秘密。”

教皇的嗓音醇厚低沉,温和而轻缓地侃侃而谈,每一个字都像是沾染了安抚的魔力,轻而易举便说服了付邀今。

他眼底无法避免出现动摇的神色,良久的沉默过后,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叹息,“主啊,请聆听我的忏悔……我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他已经有了家室,我却依旧无法抑制地思念他。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无比厌烦,认为他三心二意、薄情善变,不值得我交付真心;但他现在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又频频梦见他,总是控制不住想念他。”

“感情是世间最为玄妙无常的事物,不受人的意志转移,伯爵又何必苛求自己心如磐石呢?”阿德里安浅笑着为付邀今续茶,“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付邀今没说话,垂眸盯着茶盏里晃动的倒影,忽然又听阿德里安低声说:“……我也有一个恋慕之人。”

他惊讶地瞬间抬头,就见阿德里安眼底带笑,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对他比出噤言的手势,示意不要将今天的交谈说出去。

身为神圣光明教廷最高掌权者,阿德里安应当将自身的一切都献予神明,不得做出任何背叛神明的事情,包括他的情爱,也应当献给神明。

当然,摆在明面上的规矩是这样,但私底下有关教廷的绯闻不知凡几。

不过传出教皇有私情的流言终归不好听,所以即使私下有情人,也只会是三缄其口的秘密。

阿德里安会将这件事讲给付邀今听,足以证明他的亲昵与信任。

“他也已经心有所属。”阿德里安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伤感,稍纵即逝,“我们曾有过一段缘分,我一直铭记,但对于他来说,似乎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早已被抛诸脑后……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那您现在已经走出来了吗?”付邀今问。

“或许吧……”阿德里安温柔地笑了笑,“谁知道呢?”

……

休息室内的二人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交流间隙,一只不足指节大小的半透明影子从付邀今上衣褶皱处钻了出来,挥舞着八只细小的触腕,顺着浓密的黑色豹毛快速爬到地上,落入地毯时,轻得连细绒都未压出痕迹。

光影折射出他的本体形状,是一只小巧的透蓝色章鱼,灵活地桌椅阴影中穿梭,灵活蛇皮走位,眨眼间就爬到了窗边,腕足勾住窗帘的浅色垂穗,滴溜溜攀了出去,跳到窗檐下左右张望,确认周边无人之后迅速变成了人形。

陆离背抵着墙壁,眼底映出狡黠的色泽,心情十分明媚。没想到这些天扒在付邀今身上偷懒,原本是想观察付邀今什么时候消气,却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把任务摸透了?

方才阿德里安话里话外的意思表述得非常明显,他有一个恋慕的人——狮鹫家族世子。

那人心有所属——教廷圣子。

两人曾有过一段缘分——阿德里安救助过出门游历受伤的世子。

对方觉得这件事不值一提——蠢货狮鹫世子认错了恩人,以为是圣子救了他,目前正在绞尽脑汁追求圣子。

难怪这个副本世界的重生者执念模糊不清,阿德里安的身份是教皇,暗怀私情是不被神明允许的事情,所以他苦苦忍耐心意,导致就连世界管理局都没有捕捉到这缕的执念?

那可真够能忍的……

不过无论如何,这名重生者帮他解开了诅咒,又为付邀今修复魂核,还无意间引导付邀今说出了那么多陆离爱听的话,差点没把他听成一条心头小鹿乱撞的粉红章鱼。

替人跑个腿,解开一些阴差阳错误会,都是陆离分内的事。

……

当天夜里,付邀今正侧卧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舔舐毛发,窗外忽然传来熟悉的爬行声,他警觉地支起脑袋,就见一个阔别数日的熟悉身影从窗口翻了进来。

“宝贝今今~”陆离笑意盈盈,“好久不见,想我了没有?”

短暂的惊讶过后,付邀今绷起脸,压低目光冷淡地问:“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这话说的,你人在这里,我能去哪儿啊?”陆离毫不在意付邀今抵触的态度,嬉笑着凑到床边,“阿今,回答我呀,这么多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付邀今喉结滚动,正要开口,眼角余光却倏然瞥见什么,动摇的心旌转瞬间如堕冰窖。

“这些天你去见你丈夫了?”

陆离不明白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付邀今顷刻间便串联起前因后果,那日夜里陆离发现他有倒刺,二人身体不契合,欲望得不到满足,于是隔日便回去寻他所谓的‘前夫’,二人颠鸾倒凤缠绵了近十日,现在身体得到了满足,又寻觅精神上的刺激,回来撩拨他。

人渣!

“出去。”付邀今怒不可遏,尖爪划破床单,“你给我滚!”

陆离困惑不已:“什么鬼?”

他顺着付邀今的视线看向自己肩头,忽然发现他垂落的长发间竟然沾着一根橘褐色的鸟羽。

“……”

……是狮鹫世子前襟的羽毛。

作者有话说:

06:明天给他寄三瓶防脱洗毛液= =!

第202章

剧情并没有向着——

陆离:宝宝你听我解释。

付邀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呱啊

——的狗血方向发展。

才思敏捷的陆大章瞬间就反应极快过来:“这根羽毛……”他从头发丝中捻起羽根,直直递到付邀今面前,“你看清楚,根本不是重明鸟的羽毛,它是黄褐色的,是狮鹫羽毛。”

至于付大豹这边,理智告诉他陆离说的是对的,但情感告诉他不管陆离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向来是一个讲理且知错就改的人,可再理性的人也会有感性的时候,付邀今阴着脸色手指向卧室门:“我不管它是什么羽毛,你都给我滚。”

陆离随手丢掉该死的羽毛,反而侵略意味极强地往前逼近:“付邀今,你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很像无理取闹的傲娇小宝贝吗?”

闻言,付邀今尾巴都竖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反问:“什么?”

“难道不是吗?”一根腕足从陆离身后冒了出来,细长的末梢点了点付邀今胸口的位置,“你扪心自问,这些日子分明想我想得紧,嘴上让我去找我的前夫,发现我真回去找他了又气得挠床单。见不到我又着急又失落,见到我却又凶神恶煞地赶我走,我真走了你怕不是要把自己活活气死。付邀今,你这不是傲娇小宝贝,谁是傲娇小宝贝?”

付邀今:“……”好像他说的确实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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