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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乐宣兴致冲冲地从上铺探出头来:“什么什么?越哥交女朋友了?”
“没有,还在追呢。”付邀今轻咳一声,嗓子有点哑,他从饮水机里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温水,仰头一饮而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都还没睡?”
第三人用嘴唇努了努上铺:“问小宣咯,晚上回来就不太对劲,问他也不说,非要等你回来。”
“咳咳,”乐宣立刻正襟危坐,“我有一个特大好消息要宣布,符越,董元伟,我们的第一张专辑,拉到赞助啦!!”
团队第三人董元伟一个猛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惊喜道:“真的假的!拉到了多少?”
“一百万!”
“是谁赞助的?”付邀今适时表现出惊讶的表情,与此同时在脑海中飞速地回忆原文——
小说原剧情中,X-Apex男团的首张专辑是由攻2陆承砚投资出版,钱款在他将乐宣从酒桌上接走的第二天就到了账,同样也是一百万,专辑出版后不声不响,基本就等于打了水漂。
但现实中那天晚上被付邀今截了胡,陆承砚2万就把他打发了,压根没提过专辑的事。再加上今晚被付邀今一阵好怼,就算他对乐宣‘爱意不减’,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赞助整个X-Apex男团。
所以这个天使投资人会是谁呢?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裤口袋里的手机倏然一震,付邀今垂眸取出来,就看到亮起的屏幕上短信提醒银行卡5万元嫖资到账了。
也不知道陆离究竟是怀揣着怎样一种愤怒而复杂的心情找人给他打的钱,以己度人,付邀今忍不住莞尔一笑,抬头就听乐宣说:“是匿名投资,汇款来自海外,备注是专辑,我也不知道是谁,加了他联系方式,他也不说话,只给我留言说:尽情地飞吧,我的小蝴蝶。”
“小蝴蝶?”第三人董元伟奇怪地问,“我们团和蝴蝶有什么关系?”
乐宣也是一头雾水,可付邀今却在第一时间明白了这个神秘的投资人是谁——
小说攻1顾骁延。
主角受乐宣小学暑假会去乡下爷爷奶奶家居住,在那里结识了与他年龄相仿的顾骁延,两人一起玩水、疯跑、捉蝴蝶,度过了顾骁延童年时代唯一快乐的一段时光。
顾骁延,掌握全国经济命脉的顾氏集团私生子。他的母亲是顾家长子养在外头的情人,因顾家正房夫人膝下仅有一女,她生产后洋洋得意抱着襁褓中的他杀到顾家,妄图借子逼宫夺位。结果素来刚直的顾老爷子抡起拐杖就将他们母子扫地出门,还当众立誓绝不会将这个野种纳入顾家宗谱。
顾骁延母亲攀豪门的梦想落空,又处处被刁难,只能带着他住在偏远落后的乡下,成日稍不顺心就对顾骁延拳脚相加,还会饿他不让他吃饭,以此向顾家卖惨。
最终还是顾骁延父亲看不下去,偷偷将他们送出了国。
顾骁延最不舍的便是每个夏天都会来陪他玩耍的漂亮小男孩,在他心目中,乐宣就像是花丛中翩跹起舞的蝴蝶,美丽而自由,他出国前什么也没有带走,只带走了他捉到的那只最大最漂亮的蝴蝶标本。
当然,十五年之后,顾家继承人,也就是顾骁延唯一的姐姐意外落海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年多渺无音讯,顾老爷子因此急到心脏病发作昏迷不醒,顾家长子便想到了他一直养在国外的情人和顾骁延,将他们接回了国内。
攻1顾骁延在国外发展了一些不良势力,不过钱并没有多少,如今能掏得出100万,大约已经被他父亲认回了顾家,目前已经开始接触顾氏产业,那想必很快他就要正式出现在乐宣面前,和乐宣,还有攻2陆承砚一起,开展一段动不动就撕心裂肺、飙车、拔刀子、下黑手、绑架、囚禁的虐恋情深。
付邀今正捋着剧情,就见乐宣和董元伟已经兴致冲冲地安排起了接下来他们团的行程,他们准备先出三首单曲作为完整专辑的预热,那就要尽快录歌、排舞、拍专辑……
在气氛热烈的讨论声中,付邀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问题,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僵硬,神情甚至比深夜从陆离家出来扛着冷风走了一千米才走到小区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打车还要凝重。
乐宣也想到什么,转头义正辞严地指着付邀今说:“越哥,我好久没在舞房见到你了,晨间也不见你开嗓。”
付邀今:“……”什么,像他们这种靠脸吃饭的爱豆居然真的需要练功开嗓?
董元伟也笑着叮嘱他:“可别为了恋爱而疏于练习啊,万一专辑发出去我们一炮而红,巡回演唱会现场可是要真开麦的。”
付邀今:“……”
他很想说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但不管能不能一炮而红,三首单曲的录制他还是得上。
付邀今硬着头皮恶补了一周,等到跟着编舞老师学舞步的时候,还是扭得像个蛆。
老师也直言不讳:“你看起来就像是个完全零基础的小学生。”
关键骂完了编舞老师居然对此接受良好,像是早在圈里司空见惯了这种要颜值有颜值,要实力有颜值的新生代,拍拍手让乐宣和董元伟自己练习,然后压着付邀今进行高强度训练。
当晚付邀今就起了脱离小世界回管理局养伤的念头。
……
这一个月以来,陆承砚没一天心情是好的。
先是早就谈好的一项合作临时出了岔子,损失近千万,再是公司名下两个如日中天的明星接连爆出丑闻,他连续加了十天的班,国内国外连轴转,忙得只能在飞机上睡2个小时。
等到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司机恭敬地问他去哪儿,他脑子里转过几个地点,瞬间又浮现出那个姓符的小明星摔门给他脸色的画面。
陆承砚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
他也不知道都快一个多月过去了,为什么他竟然还对件事耿耿于怀。
陆承砚左手五指插进垂落的额发里,不爽地往后梳,神色也是烦躁地往下划着微信消息界面,倏然,他的指尖停留在乐宣的头像上,点进去,发现他们的对话停留在两周前,乐宣发信息问他很忙吗,怎么一直没回他,陆承砚隐约有收到这条信息的记忆,但是懒得回复。
再上一条时间更早,乐宣连发了三条信息说他们团队收到了新专辑的投资,当时陆承砚刚受了符越的气,找助理打款之前想的是和这贱人两清,汇完款之后想的是怎么能便宜了这贱人,总之两头都给他添堵。
正气着,低头就看到乐宣喜气洋洋地说X-Apex如何如何,陆承砚气得差点没因为符越迁怒于乐宣,直接把两人全给封杀了。
再往上翻了翻,是陆承砚第一次和符越睡的那晚,隔日晨他贤者时间良心有些过不去,给乐宣发了条略带歉意的解释,说他昨晚心情不好,说话有点重,让乐宣别放在心上。
乐宣没回,可能是放在了心上,但陆承砚本人倒是干脆利落地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等过了几天才给乐宣发去下一条信息,寒暄说明天要下雨,如果出门记得带伞。
但其实陆承砚清楚地记得当时他是躺在床上,捏着床头柜里的小雨伞,想到了符越,又转而联想到了乐宣,这才察觉到两人好久没聊天了。
乐宣似乎也气过了,没一会就回复了他,陆承砚心不在焉地回了几句,脑子里全都是要不要问乐宣要符越的联系方式。
这样的犹豫后面还有两次,都是同样没什么营养的寒暄。
这些聊天记录陆承砚都有印象,但是再往前翻,看他找各式各样的话题和乐宣交流,还找各种理由精心为他准备礼物,关心他的健康和饮食,有时候还会暗戳戳地因为他和谁走得近而吃醋。这些内容都令陆承砚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甚至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什么情景,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在百忙之中孜孜不倦地发去消息。
甚至陆承砚都感觉不是他自己发的,一些遣词造句不像是他的风格。
但看得出来,以前的他真的很喜欢乐宣,几乎每一天都会找理由给乐宣发去一个链接,一句问候或者别的什么。
陆承砚心情很差,不想一个人待着,更不想去公司,思索了一会,让司机载他回了家。
陆父身体不好,陆母退休后陪他在国外养病,家里的主人目前只有他的妹妹陆妍一个,陆承砚回家是半夜,洗了个澡倒头就睡,隔日醒来正好看见陆妍坐在餐桌上,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吩咐阿姨切水果。
看到多日不见的哥哥,陆妍眼睛一亮:“哥,你回来了?”
“嗯。”陆承砚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脑袋后方的黑发睡得有些乱,他不在意地理了理,坐到陆妍对面拿起一片烤得酥脆的吐司,慢吞吞地边刷手机边吃。
阿姨干活非常麻利,西瓜切去所有皮和白边,红彤彤的瓤切块放在盒子里,接着又切起比两只手还要大的芒果,然后还开了颗榴莲,取了三块肉放进盒子里。
榴莲的气味引起了陆承砚的注意,他皱着眉抬起头,就见餐桌上堆了整整五个水果盒,阿姨拿了个巨大的保温包将水果和冰袋往里装。
“……你是要拿去班里卖么?”
“嘿嘿,”陆妍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拿去分给同学。”
陆承砚挑了挑眉尾,好笑地问:“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热心?”
“是左向阳啦,听说他家里穷,父母都死了,就剩舅舅和他相依为命,平时都吃不到什么水果,正好我每天都带,就让刘姨多切一点。”
陆承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左向阳是谁,直到陆妍提醒:“他舅舅就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哥你旗下的一个小练习生。”
“符越。”
“对对对,”陆妍点头,“就是他。”
陆承砚原本还算平和的目光瞬间沉了下去,他冷哼了一声:“这么穷上什么私立?”
陆妍似乎几个月过去和左向阳关系混得不错,竟然还替他说话:“向阳是打算考乡镇高中的,但是他舅舅说学习环境很重要,向阳以前又辍过学,考不进公立名牌高中,所以家里才砸锅卖铁把他送进了衡雅。”
“……”陆承砚放下吐司,倏地揶揄道,“那小男孩,我看着长得也不怎么样啊,黑不溜秋的……比他舅舅差远了。”
陆妍哪能听不懂哥哥这是在笑她春心萌动,忍不住气道:“哥,你这人就是龌龊,我和向阳之间是纯洁的友谊,我是看他好学又有点可怜,才想着帮帮他。再说了,向阳虽然长得是比不上他舅舅,但是他人很好啊,出去玩很照顾女孩子的,会给我们推门,带纸巾,背包,上次我被一个猥琐男缠着要微信,他过来一拳把人撂地上了,超帅。”
陆承砚懒得听这些有的别的:“别影响学习。”
“知道啦……”
……
接下来的三天陆承砚给自己放了个短假,每天只线上处理一小时业务,其他时候就在家里待着,中间还收到一次陆妍的成绩单,考得很不错,全校前十。
陆承砚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问了句左向阳考了几分,陆妍转了圈笔:“还行吧,他有点偏科,数学是全校第一,但是英语他连西瓜都不会拼。”
周六,上午九点,陆承砚穿戴整齐准备去参加一场商务会议,却发现惯爱睡懒觉的陆妍竟然已经出门了,他奇怪问正在打扫卫生的刘姨:“小妍人呢?”
“早上说是去图书馆了。”
“图书馆?”陆承砚莫名其妙,但也没多想,等到了会场应酬起来才想到陆妍绝壁是去和那姓左的小子搁图书馆约会去了。
不愧是符越的外甥,这一大一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盯着他陆家的羊毛薅。
今天天气预报有暴雨,下午三点左右天就完全黑了,陆承砚开车回家,路上先问了刘姨小妍有没有到家,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阴沉着脸拨打了陆妍的手机。
陆妍接得很快,听起来心情还挺不错:“哥?”
“你人在哪?”
“啊,我在左向阳家里。”
一听这话,陆承砚脑门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你在左向阳家里?!”
“对啊,”陆妍还没有察觉到她哥语气不对,“我和向阳本来在图书馆互相补习的,他教我数学我帮他补英语,中午向阳的舅舅来接我们,说他做了饭,我就去他家里吃了,他舅舅手艺超好的,吃完了本来想回图书馆,但是外面下雨了,我就和向阳在他家里补习了。”
陆承砚强忍着怒意:“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啊……”陆妍很不情愿地回过头看向厨房,香气从门缝中钻出来,是她最爱的糖醋排骨,“他舅舅在做晚饭了。”
“你是没吃过饭吗?”陆承砚厉声道。
陆妍终于察觉到陆承砚似乎是生气了,再加上她一个女孩子贸然去男生家里的确有些不妥,她叹口气:“好吧,我让葛叔来接我。”
“不用,”陆承砚断然拒绝,“我就在附近,我来接你。”
……
左向阳居住的地方非常普通,简简单单的一间公寓,没有预想中的脏乱差,反而绿化做的还不错,周边设施也很完善,陆承砚在楼下车位停好了车,举着伞,顺着陆妍的地址乘电梯上了9楼,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很快便传来了脚步声,陆承砚面无表情地站着,房门朝内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后。
“陆,总……”符越似乎是没有想到是陆承砚亲自来接陆妍,错愕地睁圆了眼睛。
陆承砚一直记得他的睫毛很长,此刻映着暖色的灯光,更是漂亮得像一只雄鹿。
“我来接小妍。”陆承砚不太高兴地开口。
符越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下才往后退,让开过道,“陆总,请进来吧。”
“我就不进去了。”陆承砚淡淡地说。
“可是您身上都湿了。”符越打开鞋柜,“我煮了梨汤,您喝一点吧。我给您找干净的一次性拖鞋。”
原本陆承砚以为上次二人那般不欢而散,符越再见到他肯定仍旧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却没想到他态度竟然如何软糯,这令他心里舒坦了一些,低下头,却发现对方飞快地移过了视线,将脑袋埋到了鞋柜里,似乎是上一秒正在偷看他。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啊,我找到了。”
陆承砚垂在腿边的尾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看着符越拆开崭新的拖鞋,为他放在脚边,陆承砚稍作迟疑,还是换鞋踏入了这间仅有一室一厅,但还算干净整洁的小公寓。
陆妍正坐在书桌前埋头改卷子,她听到了陆承砚和符越在玄关处的对话,匆匆忙忙回头对走到客厅的陆承砚说:“哥,马上,我就剩这一道题没订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