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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跟谁抢?”拉尔夫回过头怒吼道。他方才下意识地利安德的气场逼得接连后退,直到听见鞋底碾碎枯枝的声响才悄然惊醒。
他猛地挥开弯曲的电击棍,气急败坏地嘶吼:“约阿希姆本就该是我的雄主,是你!无耻地横插一脚!”
“哪有什么本该,谁规定的本该?”利安德冷笑一声,“我只知道目前约阿希姆·洛朗的准雌君是我,也只会是我。”
“哈?!”拉尔夫极为夸张地大笑一声,“你不过就是乘虚而入罢了!”
“乘虚而入?”利安德微微歪过脑袋,勾起一个略显病态的笑意,“谁叫有些弱智连下药都下不明白,简直蠢钝如猪。”
“利安德!”拉尔夫的眼白因颅内压升高而布满血丝,瞳孔扩张至极限后又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诺斯害怕得两腿发抖,几乎是哭着劝阻道:“拉尔夫,利奥,你们别这样,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一起嫁给阿希姆,我愿意做雌妾的。”
不待拉尔夫反驳,利安德就条件反射性地怒吼:“滚!阿希姆是我的!我的!!”
诺斯瞬间恐惧得全身僵硬,而拉尔夫宛若一头发疯的野牛一般,握拳直冲利安德面门。
但他的动作太慢,还不等这个拳头袭近,利安德就已经利落地侧身避开,再反手擒住拉尔夫的手腕,一拧一折,再一个背摔,将虫砸到了地上。
拉尔夫感觉整个脊椎都快要裂开,又不甘示弱地再次爬起来,接着被利安德一脚踹中脆弱的小腹,呕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倒在地上抽搐。
诺斯在极度惊恐间大脑一片空白地尖叫着朝利安德挥拳,下一秒直接被打飞了出去,后背撞在墙上,又重重地倒在地面。
“你竟然敢打我?……你,你,就是条被我雌父捡回来的野狗,冠以菲尼克斯的姓氏完全是可怜你的雌父,你不想着好好报恩就罢了,竟然肖想起不属于你的东西。”拉尔夫捂着小腹,额头渗出冷汗,忍不住坐在地上连连后退,但嘴巴却仍旧不甘示弱。
利安德活动着泛红的右手关节,闻言竟然轻笑了一声:“我的雌父为保护上将战死沙场,那是他毕生的荣耀,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归宿。作为他的独子,他认定我此生最大的价值便是效仿他,为守护长官献出生命。
在他的观念里,我们的生命轻如草芥,将军及其子嗣的性命却重若千钧。他坚信我们应当毫无保留地为上位者奉献一切,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可是凭什么?我不甘心!上将当年也不过是贫民窟的士卒,我的雌父与他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我的血脉又与你们,与那些权贵又有什么不同?
雌父期望我能和他一样,忠诚、勇敢、无畏。但我却注定是一个自私、狂妄、贪得无厌的叛逆者。我不要做谁的臣属,我不愿跪伏在任何虫脚下,我要做就要做最顶上的那一位。”
拉尔夫和诺斯凝固在原地,在他们的认知中,利安德就是一道寡言温顺的背景墙,是可以随意吩咐他的佣虫,是他们彰显善意施舍恩情的对象,是他们的雌父为他们豢养的趁手工具。
可万万没想到,利安德居然隐藏着如此悖逆的野心。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利安德将手揣进裤袋,暮色在他眉骨投下森冷阴影。夕阳余晖正漫过黑色靴尖,将庭院染成铁锈般的暗红。“我既然敢跟你们摊牌,就有能让你们闭嘴的手段。拉尔夫,如果不想因为走私禁药坐牢的话,最好学会适时保持沉默。至于诺斯……”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诺斯已然被他的眼神吓得头也不敢抬。
“谁怕谁!大不了同归于尽!”拉尔夫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好过,利安德,你不是喜欢约阿希姆吗?你不是爱他爱得连你伪装数年的懦弱假面都不要了吗?我把你的真面目告诉他怎么样?让他也来看看他挑中的雌君,皮下是一个怎样阴毒扭曲的怪物,你看他到时候还会不会要你!”
“他?”利安德轻蔑地勾起唇角,喉间滚出戏谑的笑声,“他喜欢我还来不及呢。一匹战功赫赫的忠犬,一只身世凄惨的美虫,为了爱情违逆道德,完美符合雄虫的幻想,哪样不戳中他的救世主情结?你要是再告诉他,我这些表里不一的算计全都是为了得到他,他听到我对他这般疯狂的痴迷,岂不是更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又怎么会不要我呢?”
冷汗顺着拉尔夫的太阳穴滑进鬓角,他瞳孔放大,终于也失去了言语。
利安德冷眼剜过他和诺斯,转身径直离去。
他也没有忘却,因为他‘一时疏忽’,醉酒的雄虫误服下结合热药剂,此刻正燥热难耐地躺在客房里,等待着胜利者回去享用,征服。
可就在利安德穿过藤蔓缠绕的石砌拱门时,猝不及防地撞见了正坐在梧桐树下的约阿希姆。雄虫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一片泛黄的枯叶,银色发丝在薄暮中流转着碎金般的光泽,也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
利安德面部骤然褪尽血色。
作者有话说:
01:嘻嘻
第117章
“您是什么时候来的,”利安德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强撑的镇定在颤抖的尾音中暴露无遗,“……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付邀今了然地啊了一声,“所以那日在餐厅中庭,你是察觉到我跟来的脚步声,才故意当着我的面严词拒绝了四殿下的邀约?”
“我不是。”利安德反应激烈地辩驳,“你把我想成了什么虫?”
难得遇到陆离如此失态的时候,付邀今兴奋到尾指难以自抑地轻微颤栗,又被他很好地掩在衣摆下方。
“你觉得呢?”他眼尾扬起愉悦的弧度,语气戏谑,“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一个虚伪阴暗的窥伺者、一个自命不凡的蠢货……”
每吐出一个词汇,雌虫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付邀今站起身,拍拍衣角的褶皱和灰尘,“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约阿希姆全听到了,他全都知道了。利安德耳内响起剧烈嗡鸣声,仿佛生锈的钢钎刺扎进颅骨,沸腾的血液在太阳穴突突跳动,思绪骤然断裂,只剩冰冷的空白在脑海中蔓延。
最终,他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极为清晰的念头:我绝不能让他离开。
“阿希姆……”利安德快步上前,猛地钳住付邀今的手腕,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喉头滚动,沙哑的嗓音裹着刺骨的寒意,眼神阴沉如鬼魅,“你要去哪?”
雄虫垂眸扫过腕间泛红的指痕,复又抬起眼,脸上竟然没有半点惧色,甚至还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笑:“我回房间……”
说罢,不待对方反应,付邀今又游刃有余地发出邀请:“要一起来么?”
利安德瞳孔扩张,难以置信地望着约阿希姆。
……他在说反话?
他在讽刺我?
“其实有一点你说对了。”付邀今倏然倾身逼近利安德,看到他的下颌线因过度紧绷而棱角毕现,“……我确实很欣赏你这副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的模样。”
他轻描淡写的话语瞬间点燃了利安德眼底的猩红火海,雌虫无意识地屏住呼吸,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约阿希姆不再隐藏恶趣味的笑靥。
“就让我来看看,你为了我到底能做到怎样的地步?”
……
01:在?
172:在呢在呢,付哥,有何吩咐?
01:上上周我让你竞争择选使职位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172:付哥,您饶了我吧,你让我攻略谁那绝对没问题,但你让我玩心眼搞政治,我真的不在行。
01:……
172:嘿嘿,付哥,蘑菇和海胆好吃吧?特别是海胆黄,鲜美无比,我恨不得一天三顿地吃。陆哥喜欢不?
01:他不喜欢
172:怎么会?
172:……凤凰是不是吃不惯海产?
看到悬浮屏上弹出的这条信息,付邀今脑中浮现一只小红鸟用喙努力啄食海胆的画面,他禁不住笑出了声,眉眼间染上温和的暖意。
他慵懒地坐靠在柔软枕垫上,切换窗口浏览其他网页,另一只手端起热茶轻抿了一口,再缓缓将瓷杯搁回杯垫上。
“阿希姆……”一道满含委屈意味的嗓音在他腰侧响起,尾音缱绻地拉长,带着浅淡的呜哝鼻音,“你在做什么……”
付邀今慢条斯理地将悬浮屏划到一边,垂下眼睫,浅灰色的寝被上凌乱散落着乌黑浓密的长发,利安德双眼被蒙住,不安地蜷缩在他腿边,急切地想要寻求安慰:“阿希姆?”
他的上身衣冠楚楚,是笔挺的藏蓝色远航军上尉制服,肩头三枚银星军衔章在灯下泛着冷光,而他的下半身却未着寸缕,修长笔直的大忒裸露在外,肌肉因为在持续发力而绷紧收缩,勾勒出性感起伏的线条。
付邀今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手,用指尖轻盈描摹过他的脸颊。
视野受限的利安德好似握住救命稻草一般,瞬间迫切地抬起头,伸出舌尖舔舐约阿希姆的指腹和指缝,又轻轻地含着齿间,用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讨好地发出暧昧又可怜的轻哼。
“怎么?”付邀今浅笑一声,“掉出来了?”
“没有,没有掉出来。”利安德着急否认,下意识紧紧地并拢双忒,“阿希姆,我好难受……”
“平躺。”付邀今态度居高临下地命令道,“让我看看你这个说谎成性的家伙是不是又在骗我。”
随着他略带欺辱性质的话语落下,利安德的军服下摆的褶皱明显又有所改变。
“我没有骗您……”利安德紧紧咬住下唇,颤颤巍巍地平躺下来,渐变紫色宝石鸢尾花胸针随着重力已经大半都滑到了外面,只有浅浅的一小截还艰难地留下。
“我似乎提醒过你,如果让它掉出来了,我会狠狠地惩罚你。”付邀今喉结微动,唇边的笑意愈深,“还是说,利安德上尉就是在期待我的惩罚呢?”
“可它实在太滑了。”利安德忍不住委屈地为自己申辩。
“这不是借口,利奥,”付邀今刻意将嗓音压得更加低沉舒缓,“乖一点,一个小时后,如果它还在,我们就玩点别的,好不好?”
“……阿希姆。”
“别害怕,我看着你呢。”
短暂的停顿过后,利安德羞耻地蜷起脚趾,却还是诚实地面对内心,缓缓挪动,一点一点地将他之前送给约阿希姆的订婚礼物收起来。
鸢尾花的根茎纤细平滑,约阿希姆将宝石表面擦得干干净净,又仔细地消了毒。利安德精心挑选这份礼物的时候,幻想的一直是银发雄虫将它别在婚礼服胸口的画面,却没想到在这之前,这朵花却先用在了他身上。
利安德刚收好的鸢尾花宝石又开始往下坠,他必须一直用力,才能勉强留住它。
而他的两只手被反缚在身后——用的是那条红苹果项链,即便脆弱的金链一挣就开,可利安德即使难受手背崩起经络,也没有一丝反抗的动作。
“阿希姆,我好累……”他放软了嗓音,祈求着雄虫的心软。
付邀今嗯了一声,单手解开利安德的衬衫纽扣,没有完全脱下,只是将上衣敞开,露出饱满结实的胸膛,他再次点开了终端悬浮屏,闲适地靠在床头浏览起虫族新闻,而利安德的肩膀就是他最好的小臂‘垫板’,右手随意地搭上,就可以一边浏览晚间新闻,一边漫不经心。
……
一个小时后,利安德如愿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眼罩歪歪斜斜地滑落至鼻翼,露出底下一只嗜血的赤瞳。他死死攫住付邀今的脸,看对方微微蹙起眉心,又倏然舒展,眼尾扬起的笑意彻底撕裂禁欲的表象,绽开足以致命的吸引力。
这是我的。
利安德心里想。
他是我的。
……
第二天付邀今累得差点没爬起来,他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时兴起同利安德玩情趣,结果差点没把他给玩死。
人类思维让他过于小瞧了雄虫和雌虫的体力差距,两个小时的放置play彻底调动起利安德本就饥肠辘辘的胃口,这只短时间内经历了情绪大起大落的雌虫毫无节制地向他索取,使劲浑身解数讨好他。
关键付邀今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陆离都那样引诱他了,不上头也说不过去……
然后两人就厮混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才睡过去。
毕竟是别人家,付邀今睡不安稳,仅仅是三个小时后就苏醒过来,也没了睡意,干脆爬起来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然后一边擦身体一边感慨不管有没有记忆,陆离都是属狗的,喜欢咬人。
吹头发的时候他倏然想到什么,到沙发上取过随身携带的背包,从里面摸出一颗雪白的虫蛋,顶端印着他的金色虫纹。
付邀今抱着蛋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将蛋强行塞进了利安德的怀里。
装睡多时的利安德额立刻睁开了眼。
他两条腿目前还有点合不上,低头看着怀里这颗不知道哪只野雌留下来的蛋,内心又是甜蜜又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