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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bug修复中 第30章

付邀今在帐中等了大半个时辰,等到蜡烛都快燃尽了才看到陆离一个鬼鬼祟祟的侧身,钻进了他的毡帐中。

这家伙也不客气,跟来到自己家一样,上来就一口气喝完了付邀今摆在毛毡毯旁的茶水,又饿死鬼一样把旁边的点心全塞嘴里,再直接对着水壶嘴往嗓子眼里灌水。

“你是三天没吃饭吗?”付邀今无语地在床上坐正。

“差不多吧。”陆离毫不在意地用手背一抹嘴,“在山里基本没怎么吃东西,那肉干又硬又老,得用刀刮沫子下来吃,馕也干得要死,泡水都泡不软,吃一块嗓子剌到明年。”

付邀今哑然失笑,“辛苦你了。”

“本来打算回来之后好好洗个澡吃顿饭睡到明天下午,结果一上来就被鄂多拉过去玩心眼,”陆离坐到付邀今的毛毡床上,两腿盘起,“折磨完我的身体,又折磨我的灵魂。”

“你们都聊什么了?”

陆离似乎是真的累了,也懒得再和付邀今继续动脑子,往床上一倒,闭上眼全身上下只剩下嘴皮子在动:“翻译过来就是,我的母亲是中原人,我又没有得到鹰神的认可,我注定无法登上王位,但若是我站到他的阵营中,他可以允诺我无上的财富和权力……他还说——”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勾起个坏笑,“还说看出了我喜欢中原和亲来的公主,承诺待他成为鹰王之后,就将平遥郡主许配给我,让我来收继你为妾室。”

“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感恩戴德地答应了,愿为二哥效犬马之劳。”

付邀今点点头,觉得这个答案非常符合图那二缺的形象,陆离演傻子果然有一手。

“我的事可都办好了,那你呢?付邀今。”陆离仍旧侧躺在床上,睁开眼,用手撑起下巴,嘴角噙着一抹笑,“你的条件,到底想好没有?”

付邀今冷若冰霜地说:“没想好,先欠着。”

“没劲。”陆离咕蛹着翻了个身,也没有要下床的意思,好像是打算夜宿于此。付邀今从后方推了他一下:“回去睡,现在我的婢女每晚一定会来看我一眼,生怕我再不小心失手打翻烛台,若是发现你在这就不好了。”

陆离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向他:“付邀今,你前天还勾引我来着,死活扒着我的手要我摸你,现在床都不让躺了,翻脸不认人!”

付邀今脸颊上不自禁浮现一抹绯红,他并不是一个能在情爱中游刃有余的人,当时会做出那么大胆的引诱行为也是气氛烘托到了那里,他不愿在陆离面前表现得太过被动。

两人你来我往地交锋,一切水到渠成,但现在定点被陆离拿出来品鉴,还添油加醋故意抹黑他的行为,付邀今的心脏就有点受不了,气急败坏道:“真想跟你调换身份,你来当这和亲公主,我来做三王子争权夺位。”

“好呀好呀。”陆离喜上眉梢,巴不得现在就和付邀今互换皮囊来穿。他转过身,伸手搭在付邀今腰间,掐起嗓音尖声细气道:“官人~奴伺候您歇息吧……”

“……”

“有话好好说,你拿刀做什么!”

……

冬狩营地起火的事情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老鹰王的耳中,等到狩猎祭典结束班师回营,付邀今一口气还没歇着就被召进鹰王的帐里,于是又将前些天编的瞎话又完完本本给鹰王复述了一遍。

付邀今曾想过要不要将真实情况告知鹰王,表现出他和老鹰王一条心,以此来获得鹰王的信任。或许日后鹰王会交付他一些权柄,想要利用他女子的身份来完成一些明面上男人无法完成的事,这样付邀今行事会自由很多,也就更容易帮助三王子图那成事。

站在老鹰王的立场上,也是希望他在位期间三名儿子能相处融洽或是互相制衡,要斗也等他死了再斗。至于谁能赢……三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感觉鹰王若是身体健康些估摸着也想全杀了,再生小的,没有任何偏向性,所以他们的利益没有冲突,确实可以合作。

但平遥郡主的身份太敏感,年轻漂亮,又是中原人,勾得老鹰王的两个儿子都魂不守舍,若是再加上一个有野心有脑子,想要染指权力与地位,老鹰王估计都睡不着觉,第一个容不得的就是他。

毕竟王位传给哪个儿子至少都是他的儿子,但万一被一个中原来的女人掌握了实权,百年后赤桓族指不定就降了中原。

“说起来,妾陪嫁里有一本医书,是从皇宫中的一名老太医手里得来的,”付邀今倏然转移话题,他放下茶杯,“里面记载了许多固本培元、益寿延年的针灸之法,妾看不懂,或许可以让曾为医女的夏姆玛试一试,为鹰主保养身体。”

从毡帐里仍旧闷热的温度来看,这么多天过去,老鹰王的身体仍未有所好转,沉疴难愈,可以推断出赤桓族医对他的病症根本束手无策。

老鹰王似乎有些嫌弃地摇摇头,“你们中原的针灸之术,无甚大用。”

“试一试,又不碍事。”付邀今诱骗道,温声细语,“最希望鹰主好起来的人,非三王子莫属了。”

老鹰王瞥他一眼:“你倒是属意他。”

付邀今面不改色:“妾只是想活命罢了。”

“……”

……

当天晚上,陆离再一次熟门熟路溜进付邀今毡帐的时候,就见他坐在案几前,正对着烛台手握毛笔埋头写着些什么。

陆离好奇地凑过去,就见付邀今正在绞尽脑汁现编一本医书,各种穴位图都是临时赶制的。

听完付邀今的打算,陆离抽了抽嘴角:“你这是想让我妈直接把老鹰王扎偏瘫是吧?”

“我也是懂一点医术的,”付邀今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医学内容。”

陆离皱紧眉头,看不太明白,唯一得出的答案就是:“……字还挺好看的。”

付邀今低头继续赶稿:“没什么正经事就别来闹我,我得连夜写完给你妈妈送过去。”

“什么叫没有正经事?我可是来讨债的……”

“还没想好,不知道给你开什么条件才能让你帮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陆离待久了,付邀今的脸皮也练厚了,他面无表情地说,“反正你现在也上了我这条贼船,和二王子密谈便等于掺了浑水,可没那么简单全身而退。不行你报警把我抓起来?”

陆离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只赖皮鸟,倒也没生气,只是意味深长地勾着唇角,一副‘准备找机会干一票大的’的表情,非常危险。

付邀今看得瘆得慌,真是怕了他了:“祖宗,要不你今晚在我这儿睡?床铺好了,被窝也是暖的。”

对于付邀今突然开窍,自荐枕席的行为,陆离既惊喜又满意,他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旋即飞快脱掉衣服钻进了毛毯里,拍拍身旁空位,“快来,我给你看一样大宝贝。”

付邀今背对着他埋头编书,充耳不闻。

陆离乖巧翻阅枕边的话本,耐心地等了小半夜,等得哈气连天意识模糊,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把话本砸付邀今背上:“臭乌鸦,你该不会是一晚上都不打算睡觉吧?”

见陆离总算回过味来,付邀今忍着笑翻过一页纸,笔尖点墨,“我早就说过我要连夜写完医书,留你睡觉是不想侍女辛苦暖好的床浪费,你自己想哪儿去了?”

“……”

身后倏然一冷,付邀今回过头,就见床上已经没了陆离的身影,毡毯上只留下一个睡过凹陷的痕迹,而人已经负气离开了帐篷。

付邀今无奈地把落在地上的话本捡起摆好,坐回案几前继续胡写一气,但很快他的思绪就飘散出去,担心走神写错,只好暂且停笔起身休息一会。

抿了口茶水,付邀今忽然忍不住轻笑一声。

该死的心机锦鸡,这么一言不发地离开,搞得他都有些负罪感了……

……

过了几天,付邀今寻了个机会找到三王子的母亲阿夏,小声与她细致商议他的想法,并且将笔墨刚干的医书交给了她。

在图那听闻平遥郡主被老鹰王传唤,强闯寝帐的那一天,阿夏就意识到自己的儿子也有往上爬一爬的野心,见平遥郡主竟然是支持三王子一派的,又是感激又是担忧。

“这是宫里御医传下来的医书?”阿夏小心翼翼地捧着珍贵的纸张,低头翻阅。

医书付邀今特意做旧,还踩了几脚,但还是散发着新墨的味道,不过阿夏或许是有些紧张,没有注意到异常,只确认了周围无人,压低声音问:“王妃,我若是按照上面的法子为鹰主诊治,该不会把他给治好了吧?”

赤桓族排外,重用混血的三王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鹰王真康复了,图那觊觎母妃一事,一定会被秋后算账。

陆离没忍住笑了一声,特别是他知道这本书完全是付邀今瞎编的,结果得到阿夏一记恼羞成怒的瞪视。

“不会,”付邀今说,“这里面的内容治标不治本,只是能帮鹰王多拖一会,其余也是于事无补。”

阿夏松了口气,“那我试一试。”

“别担心夏姆妈,”付邀今轻拍她的手背,“以后你每次为鹰王保养身体,我都同你一起去,不会有事的。”

听着平遥郡主耐心的宽慰,阿夏紧张的情绪逐渐平静,她现在是真心喜欢这个俊俏又有主意的闺女,再看自家儿子,虽说坐得老远,除了一声笑之外再没开过口,但目光却从始至终一直黏在平遥身上……要是这俩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好了,自幼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哪会有如今悬殊的身份差异,为了活命机关算尽。

……

又过了大约七八天的时间,阿夏自认准备完毕,头一回带着她的九针包进了鹰王的寝帐。

原本她还非常紧张局促,在她的印象里,老鹰王还是那个健壮而强大的男人,但撩帐一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子,再想到她和图那半生疾苦全是因为这个煞笔男人……

回头和眉目温和清秀的平遥郡主对视一眼,阿夏操起针噶的就扎了下去。

事后付邀今是这样与陆离描述的:“我都担心夏姆妈直接把老鹰王扎死。”

让你来面圣,不是让你来刺圣。

第35章

听到付邀今的实况转播,陆离也是笑个不停,感慨自己的便宜母亲还颇有几分血性。

“对了,我的二哥交代了一件事情,虽然是吩咐给我的,但感觉就是想让我转述给你,”陆离说,“老鹰王手里有一枚族徽,我听着大致类似于传国玺的功效,只有得到族徽信物的王子才能得到鹰神的庇佑,是正统继位者。他要你探明族徽被老鹰王藏于何处。”

“偷来给他?”付邀今皱眉。

“这倒没有,他只是想知道族徽在哪。”

“想知道族徽在哪,不就是随时打算去取?”付邀今沉思着说,“没安着什么好心。”

陆离想到了什么:“……听说今日针灸结束,老鹰王整个人红光满面,饭也难得多用了许多?你可别真把他治好了。”

“放一百个心,”付邀今冷漠地放下茶杯,“活不了。”

陆离微微一笑,“行,那工作交接到位……”他吃完碟子里最后一口点心,拍拍手,“那我先走了。”

就在他走到帘幕前之时,身后传来一个沉稳平静的疑问声:“今晚要留宿么?”

陆离没有掩饰脸上的诧异,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感:“你,要我留下?睡觉?”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没有哦,我绝对没有。”陆离一边往回走,一边摊开双手自证清白,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付邀今没揭穿他,只是慢条斯理地脱下披在肩头的裘袍,在陆离‘你一定有问题’的眼神中掀开绒毯,缓缓躺了进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做?”陆离警惕地问,“闯祸了?这个世界崩溃了?”

“……”床上的男人平躺着闭上眼睛。

“难不成是仙人跳?”

“闭嘴。”付邀今无奈地睁开眼睛,“要么脱衣服躺下,要么穿衣服出去。”

陆离大概就等着付邀今被他逗到暴躁发脾气,听到付邀今凶巴巴的声音,他全身都舒坦了,笑眯眯地弯腰凑过来,“小妈,脱了衣服给不给摸啊?”

“不给。”

“就肩挨着肩,纯睡觉?”陆离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还在瞎撩拨,“那多没意思。”

“没意思就回去睡。”付邀今开始后悔自己脑子一热的冲动行径。

“付邀今,我可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陆离单膝跪在毛毡床上,危险地捏住他下巴,逼迫付邀今抬头直视自己,“突然喊我留宿,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了。”

“……”付邀今沉默了几秒,如实回答,“上次玩文字游戏晾了你一晚上,你负气离去,感觉有点亏欠你。”

“所以就喊我来和你在床上楚河汉界地平躺睡觉,摸都不给摸?”陆离惊了,“你怎么脸这么大呢?”

“不然呢?”付邀今胸口无端浮现些许火气,缓缓眯起眼睛,嘴角却与真实情绪全然相反地勾起一抹笑,只是稍显疏离,“陆离,哪有朋友之间把摸放在嘴边的,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一边说什么拿我当朋友,一边又频频越界,举止轻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陆离敛了表情,沉默地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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