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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他这下子是真的震惊了,真是言出法随啊。
这板着脸,一脸高冷的人,不是盛屿鹤又是谁啊。
他陪李睿在大学外等过一次又一次,对这张脸简直比老汪还亲切了。
叶淅忍不住想——看来不止校内的野鸳鸯多,校外的也不少。
他往旁边看了一眼,却发现李睿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还傻愣愣地坐着,只知道抬着头与盛屿鹤对视。
真是没眼看,叶淅闪电般戳了李睿一下。
“点单。”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噢噢。”
李睿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站起来,西装上的银色表链都跟着一晃一晃,拿过旁边的点单ipad,手忙脚乱地找菜单。
叶淅默默离远了一点,把空间让给李睿跟心上人。
但是他将手机又摸出来看了一眼,更加愁肠百结了。
他想,还讲不讲道理了。
连盛屿鹤都出现了,怎么柏樾还没来。
他沉默地整理着推车上的银色小咖啡勺,方糖夹,蛋糕铲等东西,还有用来揽客的赠品小饼干。
用做事转移注意力。
而就在他兢兢业业的时候,旁边又靠过来两个人。
叶淅也没在意,直到听见一个耳熟得让人讨厌的声音。
“你们班怎么就卖点蛋糕面包,哦还有浓汤,真是没什么创意。咖啡就六种,这也能叫咖啡馆。”
来人冷笑一声,不像来点单,倒像来找茬的。
叶淅闭了闭眼,他想,真是夭寿了,这讨人厌的声音,不是郑阳又是谁。
他真是造了孽了,都忘了郑阳也在这个学校,随时可能刷新出来。
叶淅放下手上的擦布,一张脸冷若冰霜,立刻就打算回怼。
但他一抬头——
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温柔的,含着笑意的眼睛。
这双眼睛平时是有些冷冽的,黑白分明,眼尾轻轻上钩,明明有桃花眼的特质,冷淡的时候,却有些不怒自威。
可是一旦微笑起来,风霜雨雪就都融化了,千万朵桃花在一夜间盛开。
这双眼睛立刻就如春水一般多情。
啪嗒一下。
叶淅手里的蓝色小擦布轻轻掉在了桌上。
他片刻前还冷着脸,一副随时可以跟人干架的样子。
现在却肉眼可见地软了下来,眼神闪烁着,变成了被戳一下就会害羞躲避的小含羞草。
“柏樾哥……”
叶淅垂下眼,声音都低了下去,却又像含着蜜糖。
“你来了啊。”
“嗯。”
柏樾解开了围巾,搭在了手上,他一路赶过来,半路上还遇见郑阳被耽搁了一下,因为心里焦急,直到进到了体育馆才觉得热。
他对叶淅解释道:“我本来是想早点过来的,但我早上突然被师兄喊去帮一个忙,刚刚才结束赶过来。”
他往前一步,很诚恳地说:“对不起,来晚了一点,我都怕你已经换班了。”
“没有没有,”叶淅完全忘了片刻之前他真的有在难过,悄悄在心里责怪柏樾怎么比盛屿鹤还慢,他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点也不晚,我们还要开很久的。”
他唰一下把ipad从郑阳抢了过来,看也没看郑阳一眼,殷切地递给了柏樾:“柏樾哥你看,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他对着柏樾笑笑,又露出了很可爱的酒窝。
郑阳:“……”
他瞪着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那边已经认真给柏樾点餐的叶淅。
沃日。
他真是不可置信。
他难道是空气吗?
他这么大一个活人杵在这边,叶淅是一眼没看见啊?
...
第31章
柏樾最终要了一份玉米浓汤和可颂,没有要咖啡。
他对叶淅笑着说:“中午太忙了,午饭都没怎么吃,美式倒是喝了两杯。”
旁边郑阳冷哼一声,心想怎么没饿死你。
他对叶淅的区别对待十分耿耿于怀。
但叶淅现在心情好,即使郑阳还是很讨人厌,还阴阳怪气,他也对郑阳颇为和颜悦色。
就是语气平淡了不少。
“你呢,要什么,”他问郑阳,“今天我值班,也请你好了。”
但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郑阳愣住了,他手机二维码都拿出来了。
但他只愣了一秒,就立刻道:“要,凭什么不要。”
他才不要处处差柏樾一截子,这是亲哥和野哥之间的竞争。
他盯着那个ipad看了好一会儿:“来个杯子蛋糕,还有一份焦糖玛奇朵,去冰。”
“知道了。”
叶淅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吃这么甜也不怕蛀牙。
但他抬头对上柏樾又是一张笑脸:“你们先等一下,我等会儿就端过来。”
柏樾拉着仍旧有些不得劲的郑阳去到了座位上。
叶淅确实很快就把餐点端过来。
等到叶淅离开那张小推车,柏樾才看见了叶淅今天装扮的全貌。
他不禁怔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未加掩饰的惊艳。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阳光还未退却,从头顶的玻璃天窗里倾泻下来,照得室内一片晴朗。
叶淅轻手轻脚地帮他们摆碟子,连小小的银勺子都要特地摆正,西装里露出一截素白的手腕,腰身处裁剪得当,修长,窄瘦,双腿修长笔直,因为微微弯腰,他马甲上的那根细细的表链在空中晃晃悠悠。
脆弱,纤细,却又若即若离。
像在引诱着人去伸手攥住,将表链的主人拽到身边来。
“很好看。”
柏樾轻声说,甚至没有顾忌郑阳就坐在旁边。
叶淅没听明白,疑惑地看了柏樾一眼。
“我说你穿这一身很好看,我以前没想过你也很适合西装,”柏樾对叶淅笑笑,“但是仔细想想,你马上也要成人礼了,确实需要一套西装了。”
他在心里盘算,叶淅的成人礼西装应该要由他来送,每一个细节都会贴合叶淅的尺寸。
郑阳来抢也不行。
叶淅听得脸上一热,他没想到柏樾会夸赞他的装扮。
前几天李睿拉着他试穿的时候他还浑身不自在,因为他穿衣服从来都是乱搭,舒服就行。
“这是我们班文娱委员选的,”叶淅小声说,他指了指还像花蝴蝶一样忙碌的梁绽,“就是她,她还兼职算塔罗,消费满五十就可以赠送一次。你们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去。”
柏樾却笑笑:“不用了,已经有人给我看过手相了。”
他微笑着望着叶淅。
叶淅当然知道柏樾在说什么。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其实他的手相也是找梁绽偷的师。
只有郑阳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机锋。
他喝了一口咖啡,懒洋洋对柏樾道:“手相都是骗人的吧,怎么,你爹又把你拖上山去给大师看相了?”
他知道柏樾前两年被亲爹拽去算命的事情,嘲笑了很久。
柏樾白他一眼,懒得搭话。
好在郑阳嘴上是这么说,等梁绽路过,问他要不要算一下的时候。
他一脸“我压根不相信”,但被梁绽几句忽悠,看看那一沓花花绿绿的塔罗牌,又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还是跟过去了。
呵。
也不知道刚刚在装什么相。
叶淅在心里大肆嘲笑郑阳,不过碍于柏樾在这儿,还是收敛了表情。
他看了看柏樾的桌子,这边实在没什么要他帮忙的了,他得去别的桌子服务。
李睿刚刚打了招呼,已经跟着盛屿鹤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