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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后,联姻对象性情大变 第24章

  得了电话那头的承诺,盛敛在医生们战战兢兢的注视中收起凶恶的神色,车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蔺青时急促的喘息声和盛敛不厌其烦小声安抚的絮叨声。

  终于,在医生紧绷的神经断掉之前,他们回到了别墅。

  比起去医院,在蔺青时搬回家之后,陆陆续续添置了不少高端设备的小别墅显然是个更好的选择,虽然盛敛买下了医院,但也不好把正在治疗的病人拽出来把仪器挪给蔺青时用。

  反正和蔺青时身体相关的一切盛敛都格外好说话,批设备和材料都利落得可怕,简直不把钱当钱的花法让医生心里更有底气。

  ——这可是他们从实验室到医院都没用上过的好东西!

  刚开始蔺青时要搬回家还遭到了一致反对,现在,比起医院,还是养了一大堆医生和昂贵仪器的家里更靠谱。

  一下车,立刻就有人上前接应。

  酒店那边,检测结果也已经出来了,是放在大堂里的香薰,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偷偷换了,酒店方那边正在配合调查,还打电话想要和盛敛道歉,但蔺青时现在情况还没稳定下来,盛敛也没心思听酒店的人打官腔,直接给人拉黑了。

  “怎么样,解药好配吗?”

  他握住蔺青时发烫的手,心疼地碰了碰蔺青时烧得发干的嘴唇,紧张地看向医生。

  医生迟疑地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面色越发凝重,他们一进门就颤颤巍巍跑来给蔺青时把脉的丁老更是直接一拍桌子,拍完又颓丧地坐下。

  看医生们欲言又止的模样,盛敛彻底沉下了脸,质问道:“你们刚才在车上不是说会没事的吗?!”

  语气凶极了,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这些庸医生吞活剥,但细细听了,他的声音竟然在发抖。

  医生硬着头皮迎上盛敛的视线——刚才在车上当然要安抚家属情绪了,要是一激动把整车人葬送了怎么办?

  更何况,他也不算是说谎……

  最后还是丁老打破了凝重的氛围。

  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那点剂量确实算不上什么,有功能障碍的话这点用量都不一定能起效。

  坏就坏在蔺青时体质不好,他对这种药物的反应比一般人剧烈很多,所以才会陷入昏迷,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点药物可能稍微运动一下排点汗就没事了,可偏偏蔺青时不行,他很难靠自己排解这种药物,也因此,即便真的顺着药性做了,也不一定能解掉药性。

  不然病人家属就在旁边,他们费这么大劲过家家吗?

  盛敛听得心急,忍不住打断:“那怎么办?不是说是常见的药吗?解药配起来很简单的吧?”

  丁老沉沉叹了口气。

  “药,有。”

  “但是小时怀孕了。”丁老仿佛愁得满头白发都稀疏了,耷拉着眉毛,“这不是简单的保大保小的问题,他和孩子的连结太紧密了。”

  “现在这个催.情.药对孩子的影响还未可知,但目前的情况来看,胚胎还算稳定,如果贸然用药,孩子出事了,小时他……”

  “左右脱层皮是少不了的。”

  盛敛心里一凉。

第28章

  该说怪不得能在蔺青时贫瘠的孕囊中完全不合理地扎根下来吗?

  这个孩子格外顽强, 用了药也不连累蔺青时。

  看着烧了一天半,期间只迷迷糊糊半醒着喝下一点流食的蔺青时,最后盛敛还是咬着牙拍板用药。

  口服药物比静脉注射刺激小些, 偏偏蔺青时现在意识昏沉, 偶尔清醒的时候也不配合, 理智烧尽了后, 蔺青时的本能小孩儿似的抗拒吃药, 用手推开都是轻的,哪怕他身上没力气,这两天也打破了三个杯子。

  昏迷的时候无法自主吞咽药丸,磨成粉泡水怕刺激消化道,喂水的时候还怕呛到气管里, 吃个药艰难得很, 只能盛敛半扶半搂着人, 软绵绵地坐在他怀里, 在耳边一点点哄,吃了两回药,盛敛磨得嘴皮子都要破了。

  偏偏本人不觉得麻烦, 满心满眼都是对蔺青时的心疼, 有时医生看了他那个小心劲儿都想劝劝, 患者家属的神经和患者一样脆弱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没人敢触霉头, 谁都看得出来现在盛敛就是个一点就能炸的炮仗,不说公司不去了,工作都不处理了, 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现在状态不对,容易做出错误决策, 或者迁怒到下属头上,索性专心致志先守在蔺青时身边。

  但药喂进去还只是个开始。

  好不容易喂下药丸后,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大大小小的管子从蔺青时身上延伸出来,药物开始见效,蔺青时紧锁的眉头有了松动的迹象,裸露在外的皮肤褪去粉色后惨白得吓人。

  只是人的意识依然不清醒。

  用药之后又过了两天。

  短短三四天的功夫,蔺青时本就消瘦,现在更是单薄得吓人,躺在病床白色的床单上,简直要融为一体,连起伏也看不太出来。

  ——胸口呼吸的起伏也微不可察,盛敛这三天寸步不离,眼珠子都恨不得锁在蔺青时身上,时不时就要伸手去探蔺青时的呼吸,感受到清浅的呼气才能放松一点紧绷的神经。

  有时候盛敛还会疑心蔺青时的心脏是否在好好工作,比起自己强壮的脉搏,蔺青时的心脏跳动慢了些,每一下都要蓄上一会儿力,才能艰难地维持着这具身体活动,明明仪器上的线规律地变化着,但盛敛在没什么事要做的时候还是习惯性把手搭在蔺青时的手腕上。

  这还是找丁老学来的,学会之后,蔺青时手腕上几乎就要烙下指印了。

  盛敛真的怕,怕一个眨眼没注意到蔺青时的异样就要酿成大祸——哪怕这里有满屋子的医生,没人会怠慢蔺青时,他也时常在熬不住眯上眼的时候忽然惊醒。

  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当初身上背了巨额债务也从来没食不下咽过的盛敛这几日都瘦了不少。

  得知蔺青时怀孕之后,盛敛神经就越来越紧张,这几天又水逆似的,快把医生变成跟宠了,已经快要到了受不了蔺青时离开视线的地步,哪怕他自己现在背上还有伤,一举一动都牵扯着隐隐作痛,伺候蔺青时也必须亲力亲为。

  就这么熬到了第四天的夜晚。

  医院的灯光冷得瘆人,拥挤的病房里,蔺青时费力地睁开眼,一只手立刻挡在他眼前,下一刻,主灯被关掉,只留下床头一盏昏暗的夜灯。

  “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都两天多了……仪器没报警吧?”

  “目前看,除了虚弱一点没什么问题,之后可能激素水平会有点波动,好在没伤到根本。”

  “还得再抽个血化验一下,免得有什么药物残留……哪种都不行。”

  ……

  原本被按下静音键的病房在蔺青时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瞬间热闹起来,医生们紧绷的神色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还个个皱着眉头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各种听不懂的术语和数据从蔺青时耳边划过,即使所有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他还是有些头疼地皱起眉。

  察觉到他的不适,大致确定了蔺青时身体暂时没什么问题的医生们抽好血退了出去,也不嘱咐什么——一有问题盛敛绝对会立刻把他们抓进来,不用叮嘱什么。

  房间里只剩下盛敛和蔺青时。

  眼前还被遮着,蔺青时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他这几日也不是全然昏迷着的,有一半时间醒着,只是意识不大清醒罢了,盛敛做了什么,他现在醒过来,也都能一清二楚回忆起来。

  有时候他想开口让盛敛把手拿开——蔺青时这样体寒的人,手腕上都差点被盛敛捂出了汗,也许是苦于身上没力气张不开嘴,又也许……看盛敛担惊受怕的模样终归于心不忍,就这么让他搭了好几天。

  现在这热源从手腕上挪到了脸上,差点灼伤他薄薄的眼皮。

  “放、咳咳……嗬……”

  刚挤出一个字,他喉头就一阵发疼,明明这几日盛敛也千方百计喂他喝了水润喉,一开口又咳了起来。

  一咳还停不住,肩膀一耸一耸,咳得差点上不来气,蔺青时侧过身蜷着,免得平躺着咳着咳着呛到。

  盛敛也顾不上遮光了,干脆半跪在床边,手一下一下顺着蔺青时瘦得有些硌手的背。

  这几天守着蔺青时的时候,他还想过等蔺青时醒了要继续吵他昏迷前没吵完的架,摆事实讲道理教训蔺青时以后别那么倔,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就以身犯险,这下着了道,哭都没地方哭,又受一遭罪。

  人真醒了之后又是护着眼睛别被忽然的强光刺激,又是见人咳嗽忙不迭安抚,那点念头早想不起来了。

  好在一会儿后慢慢止住了咳嗽,喝过盛敛及时递过来的温水,蔺青时总算能说话了,只是声音还发虚。

  第一句话就是问候那些好亲戚们。

  “现在,那些人,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处理好了,你别想着了,先躺好,饿吗?我这就去做饭。”

  盛敛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蔺青时拽住了袖口。

  “怎么了?是有什么想吃的吗?”

  蔺青时摇摇头:“这个药……不是蔺家、那帮废物干的。”

  “他们估计,连渠道都找不着……让青清来一趟。”

  蔺青时这么放心亲自出场也是认定他那些亲戚干不成什么大事,背后的人他也查出一点眉目,和蔺家人联系并不深,主动找上他们也就是单纯拿他们当猪宰的。

  他中的这药,蔺家人从来没碰过,背后的人也不干这种小买卖,说白了,以蔺家人的智商,连买药的门路都找不着。

  是第四方。

  蔺青时这才没防备。

  盛敛脸色也严肃起来:“我知道了,行了你别操心了,这事儿我会联系你妹处理的。”

  既然盛敛这么说了,蔺青时也就真的撒手不管了……

  才怪。

  蔺青时有点掌控欲的小毛病,这事儿他当然想亲自查个水落石出。

  但这回之后蔺青时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比之前更差了。

  一句话要喘三次气才能说完,气短,走三步得停下来歇歇,盛敛还得在旁边扶着防止他忽然手脚发软跌倒。

  肚子里的孩子倒是没什么事儿,蔺青时说ta是随了盛敛,壮得像头牛,结婚这一年,别说生什么大病了,小感冒也不见盛敛得。

  他现在大多数时候都在卧床休息,偶尔想出去散散心,盛敛就会如临大敌,身边至少要跟两个医生,轮椅也随时备着,一双眼睛就和开了自动扫描似的,捕捉到一点蔺青时累的迹象就要劝着他上轮椅坐着。

  若蔺青时不愿,他就絮絮叨叨一直劝,直到蔺青时冷下脸给他一下才罢休——这还是因为他怕蔺青时气坏身子才住嘴,住嘴了还得委委屈屈看蔺青时,期望他回心转意。

  粘人到了蔺青时忍无可忍的地步——上厕所都要跟着!简直恨不得把两个人粘在一起!

  与其说粘人,不如说是监视。

  盛敛看着对蔺青时百依百顺,实际上却把蔺青时的活动范围不着痕迹圈得死死的。

  蔺青时散步时多走了两步就要把人扶着往回走了,嘴里扯来扯去转意蔺青时的注意力。

  可蔺青时又不是傻子,来上这么两回就觉出不对劲了。

  蔺青时知道自己现在得修养,可这和不想被剥夺自由不冲突。

  他可以自己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但不能一起身就有双眼睛盯着他,时时刻刻想把他按回去。

  看着笑呵呵端着饭走过来的盛敛,蔺青时冷声道:“你明天,就去上班。”

  盛敛又拿出一贯的语气哄道:“说什么呢青时,我还得照顾你……”

  “行。”

  蔺青时定定看了会儿盛敛,忽然松了口,盛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紧接着说道:“不去上班,那就和我去一个地方。”

  去治治盛敛脑子里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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