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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情绪像乌云一样散开了。
——钱可以生钱, 但本质上,它是工具,很多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过分拜金主义并不可取。
——但是社会很多情况下,钱是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的, 你可以用于自身,或者帮助他人,都是你的自由。
那是祈景收到江修远消息的那天,他想要去把那一百万送出去的时候。
薄承彦是这么同他讲的。
底气是一点点攒起来的。
祈景很是不高兴。
江修远愣了下,拉住人的手肘,低声道,“不用。”
“你不要说话。”少年放低声音,安抚地拍了拍身后人的手背。
场面有些吊诡。
“……”
陈卓闭了闭眼,看了眼祈景,而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转头看庭院里的雨了。
大约停了一两秒。
还是没忍住。
“不是,你怎么对我偏见这么大呢?”
“林瑟是吧,据说你对他观感很好?”
“为什么?”
祈景愣了下,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换了,懵了。
陈卓像是气坏了,很是恶趣味地道:
“你这么讨厌我,但是薄承彦和我走这么近,他也不是好东西。”
“陈卓!”
“在呢。”
前一道声音很是生气,后一道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祈景夹在两个人中间,有些无所适从,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有点碍事。
他想了想,认真解释,“我没有对你偏见很大。”
陈卓眉眼微抬,看了过来。
祈景抿了下唇,很为难地道:“是你本来做得就不对,你家暴。”
“你这样是犯法的……”
陈卓愣住了,“不是,我什么时候——”
空气有一些沉默。
就在这时,雨幕中驶过来一辆低调得黑车,一直开到了仓库的门口位置。
祈景穿着黄色的雨衣,不由得抬眼看了过去,男人从车内下了出来,分了个眼神看向陈卓。
“你怎么在这里?”
嗓音是微沉的,略有不满。
“我又没多说几句。”
祈景本能地抬步走了过去,薄承彦捏了下人的手,有些凉,温和地道,“累么?”
少年摇了摇头,很习惯地去握住手了。
“和你的朋友再见,你该吃饭了。”
江修远有一瞬间地不自在,他算朋友么?
他视线根本都不敢往那边看。
“我下午还来的,那我先回酒店了?”
祈景很大方地去挥手。
“嗯嗯。”
“再见。”
江修远其实心跳得很快,他尽可能地保持着体面,直到旁边人很客气地说:
“多谢你的照看。”
目光是疏离的,但很平等。
江修远立马摆手,“没有没有,小景很好很好。”
他们都很好。
车子一点点远去,青年有些略微入神。
“你要是真的讨厌我。”
“我可以走。”
“但你不能留在Z省,其余地方你随便挑。”
*
祈景上了车之后就脱下了雨衣,整个人蔫巴巴地靠在薄承彦怀里,当即就要睡觉。
一上车就困,从高中就是这个样子。
大约十分钟的车程。
外面雨还在下,车门打开的时候有冷风钻了进来,祈景隐约听见薄承彦在和司机说话。
等到腋下被手臂穿过的时候才掀开眼皮,“外面有人吗?”
[没人我就不下来了。]
薄承彦抬手将人抱了起来,单手拿着伞,关了车门。
“下午两点五十,辛苦。”
滴答滴答的声音打在伞面上,祈景靠在他的肩头,伸手又抱住了。
司机似乎是应了声好,确认了下行程的安排,随后就将车缓慢地开走了。
“没人。”
但怀里的人还是下来了,他不好意思。
阴天的光线下,显得祈景脖颈尤为的白皙,仰头看过来的时候,难免让人走神。
“你不能老是抱我,我发现我有时候真的连路都不想走了。”
少年认认真真地讲。
薄承彦只是垂眸圈住人的腕骨,朝电梯那里走,轻声应道:“嗯。”
[不好不好。]
[幸好996这段时间不在……]
薄承彦脚步一顿,身后的少年压根不看路,在差点撞过来的时候,下巴被轻轻托着了。
带了过来。
“在想什么?”
没什么技巧的试探。
祈景抿了下唇,抬手想把人的手拿开,但是发现搞不动,不明白。
把头的重量全落上去了。
“没想什么呀。”
眼睛往上看,有种胡说八道的感觉。
[怎么老问我这个问题,我在想一二三四五六七……]
手腕被轻轻一带,薄承彦握住人纤细的手臂,大致有了个猜想。
原来是那个东西不在。
就能听到么。
中午吃完饭已经一点钟了,祈景是在准备睡午觉的时候得知明天就要走了的消息。
“已经处理完了?这么快?”
他分明昨天才到Z省,救灾的行动还没有参与多少,就要走了?
薄承彦不动声色地问,“今天不是已经帮忙了?”
足够了。
他可以满足祈景体验生活的权力,但没有必要太久,外面的泥水只会弄脏他的衣服。
“也是。”
祈景没有太多想这个问题,只是想起来什么,抬眸问,“不过你不是出差么?也这么快?这里的基金会没有很多事吗?”
“还好。”
薄承彦始终是坐在床边的,祈景睡衣扣子很随便地系着,歪了下头。
“那为什么带我呢?”
如果基金会的事很简单,两天就可以返程,为什么要带着他呢?
有那么一瞬间的意外。
薄承彦不得不承认他在祈景这里没有用过什么缜密的策略,简单过了头,自然而然会有些破绽。
“因为想。”
他不可能让人知道有关于“父母”的半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