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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这句话答得不以为意,直到很久之后,他才获悉真相——孟一凡的确是对不起他的。
只是此时此刻,孟一凡也并没有反驳这句话。
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孟一凡错过了很多次可以和他坦白的机会,这一点让楚河格外愤怒。
他质问孟一凡“为什么”,孟一凡冷笑着反问他“总是要死的,楚河,你说是立刻死比较好,还是拖延着等死比较好?”。
孟一凡显然思考过这个问题很多次,他选择了拖延,一次又一次地拖延。
此时,对一切真相一无所知的楚河打了个哈欠,询问孟一凡:“你现在感觉还好么?”
“还可以,”孟一凡的眼角有些生理性的红,“天文馆有休息室,我们是住在这里,还是……?”
“还是回家吧,”楚河摸了摸对方的脸颊,“要是住在天文馆的话,一楼那些工作人员,估计这一夜都不用睡了,要熬到明天你我一觉醒来、回到家里,才能去休息了。”
“你倒是体贴那些下属。”
“如果不体贴下属,他们又怎么会诚心诚意为你工作呢?”
“给足薪水,自然会为你卖力工作。”
“薪水要给足,必要的尊重也是要有的。”
孟一凡并不怎么认同这句话,但他没反驳。
楚河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而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站直了身体,又等着孟一凡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很自然地伸出了手。
孟一凡愣了几秒钟,这才将手搭在了楚河的手心。
楚河握紧了他的手,用力将他从毯子上拽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跪的时间太长了、又或许是因为刚刚的“交流”中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孟一凡脚下一软,直接倒向了楚河,楚河很自然地搂住了他。
“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
“算,怎么不算。”孟一凡竟然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不争气的身体给“气笑的”。
“孟一凡。”
“怎么?”
“虽然这个形容词不大合适,但你这副模样,竟然还挺可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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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和孟一凡到楚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刚下车,楚河就看到了汤悦,他的身上穿着厚实的外套,手里捧着一杯咖啡,看起来比他还要精神。
在视而不见和打个招呼之间,楚河还是选择了后者,他问了句:“怎么不去睡觉?”
汤悦笑吟吟地问他:“今天你们做了几次?”
“……”
这个问题有些过于开放了,楚河顿了顿,准备回一句“这不是你该问的”。
但他没想到,孟一凡竟然会回答:“四次,下午两次,晚上两次,你也知道的,他每一次都很长。”
汤悦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有些沮丧地说:“他被你榨干了呢。”
“是的,所以乖乖回去睡觉,别再熬夜等了,好么?”
这句话的语气特别温和,就是内容实在太阴间了,阴间得楚河听着都有些反胃。
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孟一凡在体贴汤悦,还是在警告汤悦。
汤悦听了这话,倒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唱念做打俱全地说:“楚少奶奶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是要听话的,明儿再来尽我这个当妾室的本分吧。”
楚河听了这话,胃更疼了,有心想训斥几句,奈何人实在疲倦,只能摆了摆手,说:“都回房睡觉去吧。”
孟一凡竟然又问:“我不能和你一起睡么?”
“不能,各自回房,各自睡觉,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第48章
新的一天, 阳光明媚,楚河在去往“教室”上课的路上,忍不住抬起手, 隔着手指尖的缝隙看了看悬于半空中的太阳。
“是个大晴天呢。”楚河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天气的确很好。”隋鑫站在他身后,温声应和了一句。
“大哥有没有说哪天回来?上次不是说两周后么?”
“……”隋鑫默然不语,那就是不能回答的意思了。
“我实在有些想他。”
“应是快了。”
楚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说:“怎么,我们的隋总管也要泄密?”
隋鑫面色不变, 温声回答:“只是宽慰您几句罢了。”
楚河的手指碰了碰隋鑫的脸颊, 说:“偶尔我会产生错觉,你对我有几分真心、有几分偏爱似的。”
“您是楚家的少爷,而我受雇于楚家, 自然对您全心全意。”
“又拿这一套糊弄我。”
楚河收回了手,继续向前走,隋鑫却递来了温热的毛巾,说:“少爷擦擦手。”
“不用了,你又不脏。”
“脸上施了少许薄粉, 许是沾染上了。”
“有么?”楚河倒是没察觉,但还是抬起了手, 原本是想接过毛巾自个擦擦的,却没想到隋鑫亲自帮他擦了擦。
“你真是温柔体贴,你男朋友有福气。”
隋鑫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楚河收回了手, 继续走他的路。
今天的课程十分生动有趣,楚河上了一上午的课,虽然有些疲倦,但心情还是很好的。
不过他的好心情在回到别墅时, 撞见孟一凡和汤悦一起在客厅打游戏时戛然而止。
“你们倒是悠闲。”楚河阴阳怪气了一句。
“这款新上市的游戏很有趣,”汤悦仰起头,露出了漂亮的颈部,“我猜你会喜欢,就邀请孟一凡一起试试。”
楚河的视线落在了孟一凡的身上,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楚河,要一起玩游戏么?”孟一凡温声问。
“不了。”
“我陪你一起玩游戏?就我们两个人?”
孟一凡像哄孩子似的,可惜,楚河并不是孩子,也没那么容易被哄到。
“不用。”
说完这句话,楚河想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前进的路却被汤悦拦住了。
楚河有些不悦,问:“有事?”
“楚河,你好像很不喜欢和我沟通,你这样,我有些难过。”
“我需要照顾你的感受么?”
“一日夫妻百日恩……”
汤悦有些“哀怨”地开口,他抬起手,试图抱住楚河,楚河向左边移了两步,叫他落了空。
“我不喜欢你,”楚河直白地说,“需要上床的话,会叫你,不需要的时候,离我远些。”
汤悦眨了眨眼睛,竟然像个专业演员似的,肩头耸动,
泪水潺潺而落。
“楚河,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
楚河转过头喊不知道为何沉默的孟一凡:“管管你的人。”
“我不是他的人,”汤悦惨笑出声,演得有模有样,“我是你的人啊,你怎么能不要我?”
楚河再次躲过了汤悦伸出来的手,冷眼看着对方发疯,出于人道主义劝了句:“精神有问题的话,就去医院看病吃药。”
“我没有疯,”汤悦抬起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楚河,我没有疯。”
“疯子都会这么狡辩。”
楚河倒没有多厌恶他,只是在思考,或许他前段时间不该那么频繁地上他,才给了对方一些“他喜欢他、他在乎他”的错觉。
再往前看,或许他不该逼迫对方一并来到楚家,成为他的床.伴。如果他一直被孟一凡养在外面,也不至于精神状态差到这个地步。
但叫楚河就这么把人放出去,孟一凡再找寻各种理由出去、与他暗通款曲,楚河又会觉得自己成了个怨种。
楚河无声地叹了口气,扭过头问孟一凡:“孟孟,你要是能和他断了,我就放过他,好好的一个人,总不能真的被逼疯了。”
“楚河,你不该放过他,当然,也不该放过我。”孟一凡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和他分手。”楚河嗤笑出声。
孟一凡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付出的机会成本已经太多了,我不可能放手。”
“在这么下去的话,他会疯的。”楚河诚心诚意地劝了一句。
“离开你的话,我才会真的变疯,”汤悦好像不甘心被抛到一边、被忽略、被讨论,“楚河,你是我的药,只要能在你的身边,我的理智就不会掉线。”
“真的这么喜欢我啊?”楚河调侃似的问。
“喜欢啊。”汤悦整个人都高兴起来,小心翼翼地试图靠近楚河。
“那你能离开孟一凡么?如果你现在和他分手的话,我会很高兴的,说不定会考虑对你好一点。”
楚河漫不经心地等着汤悦的答案。
汤悦脸上的笑容却一点点地消失了,半响,他说:“抱歉,我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