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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钓不钓啊 第80章

效果应该很不错,绍哥重新进入了考察期,所以沈哥在剧组拍《浮生》那段时间,绍哥没怎么出现,但每天都会线上联系沈哥,还会隔三差五地献殷勤,挣表现。

后来剧组钢架倒塌沈哥出意外那次,两个人终于以此为契机,冰释前嫌,出院后,沈哥也住到了芥舟园的内园,继续住在一起。

蓝小山心里惊呼,他懂了!分分合合,几经感情波折,险些破了的镜子重圆之后,两个人的感情进入了甜甜的热恋期!

不愧是他嗑的CP,太耐嗑了,这都嗑了大半年了,竟然还有新素材可以深挖和反复品味!

至于那个鱼,绍哥有钱,贵有什么关系,那是爱的重量!

嗑得心满意足,到了吃饭的地方,蓝小山在对面坐下,看着他绍哥帮忙拉开椅子,又倒了水放到沈哥面前,两人眼睛一对视,他沈哥就会笑。

嘶,这氛围,这互动的小细节,这种坐在正对面,看CP源源不断做饭产粮的感觉,太爽了吧!

沈西辞喝了点水,心里想着,虽然蓝小山一直误会盛绍延是他的男朋友,可他一直没有承认过。

但现在他和盛绍延真的在一起了,蓝小山是他的助理,有必要正式说一下。

纠结半晌,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提这件事,思来想去,沈西辞干脆直白地说道:“小山,我和阿绍在一起了。”

蓝小山正在喝药茶,觉得味道甜甜的很好喝,但再甜也没他嗑的CP甜。

听见这句,他茫然地抬起头:“我知道啊,你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他又自豪地表示,“我第一次见绍哥的时候,就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而且除了我以外,雅歌姐知道,钟老师也知道,剧组不少人都看出来了,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秘密嘛,地下恋情,大家都懂!”

沈西辞:“……”

怎么回事,原来,我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盛绍延,没想到,正好看见盛绍延端着杯子,掩饰嘴角的笑。

蓝小山看看盛绍延的表情,再看看站在桌边的莱森管家欣慰的眼神,积极地起身帮莱森管家端盘子,又自荐:“绍哥,您这儿还缺人端盘子吗?我来我来!我会说那句!”

他清了清嗓子,一脸欣慰慈爱地开口:“我已经很久没看见少爷这么笑过了。”

“咳——咳——”沈西辞直接被呛到了,又笑他,“你这是当着我的面想跳槽?”

蓝小山故作难为情:“哎呀,什么跳槽不跳槽的,我这不是想发展个副业吗。”

沈西辞发现,这句话真的很洗脑,以至于吃饭的时候,他一看见蓝小山,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这句话。

吃过饭,天色已经黑透了,送蓝小山离开后,沈西辞和盛绍延一起沿着曲折的庭院小路,回了漱玉山房。

沈西辞刚反手关上门,正想问盛绍延一会儿是不是有线上会议,就被抱着坐到了门口的柜子上。

仿佛突破了无形的禁制,盛绍延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搂紧他的腰,亲得深入用力。

沈西辞只觉自己的嘴唇被含住,肆意地吸吮轻咬,亲他的人就像雄狮正在恣意品尝自己的猎物一般,舌尖破开他的唇齿,氧气迅速变得稀缺,沈西辞想张嘴呼吸,只被趁机进得更深。

和唇齿间的攻城略地不同,扶在他腰上的手很稳,一下一下慢条斯理地摸着,摸得沈西辞全身发软,克制不住地泄露出音节破碎的闷哼。

“我缓口气,阿绍,我缓缓……”头脑因为缺氧发晕,沈西辞强撑着理智,“阿绍……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这么亲……”

他是想问,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被这么亲,是正常进度吗?

“怎么亲?”盛绍延掌心撑着他的后腰,鼻尖蹭过鼻尖,又轻轻贴着他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嗓音磁哑,“在那个房子的卧室里,我就想这么亲你了,想了很多次。”

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下,盛绍延暗蓝色的眼睛里积累了太多的欲念,等待纾解。

沈西辞完全没想到,在那个出租屋……他们那时还睡在一张床上。

“而且,西辞,你忘记我在病房里说的那句话了吗?”

即使没有点明,沈西辞还是立刻就听明白了盛绍延指的是哪句话——

“我每天无数次地想亲你,想把你压在床上,想吻遍你的全身……”

不可否认,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一把火,不等他多思考,盛绍延重新吻了过来,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急促,他被吻得仰起头,向后折下腰,腰上的力气渐渐泄干净了,开始支撑不住,手胡乱抓了抓,却什么都没抓住。

可能是察觉到他在一寸寸往下滑,盛绍延忽然抬起他的双腿,架到了自己的腰上,强行将他撑了起来,继续亲吻。

这段恋爱,沈西辞总结出的第一条经验就是——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从一开始就不能纵容,一旦纵容,就会一直发生下去,绝无点到即止的可能。

第76章

刚在一起这几天, 沈西辞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者这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太不真实了。

在此之前,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人谈恋爱。但在盛绍延告诉他, 他值得,又问他要不要在一起的时候, 沈西辞根本说不出任何违心的答案。

不过虽然才刚在一起, 但盛绍延总给他一种当他男朋友已经当了很久的错觉。

比如每天不管是开会还是骑马或者见合作伙伴, 盛绍延都会往他手机上发报备信息,有时他起得晚了一点, 打开手机一看, 啊?什么?盛绍延都已经见完两个区域负责人还开完一个会了?他男朋友简直比旋涡还卷!

还比如《浮生》已经杀青, 沈西辞没必要再住在芥舟园, 就收拾东西搬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盛绍延理所当然地就跟了过来,还无比自觉地把自己的衣服领带挂进了他的衣柜,不管他是醒着还是在睡觉,出门之前都会亲他一下作为告别。

怎么说呢,就是当男朋友的技能点无比娴熟, 仿佛他们已经谈了很久了。

不过沈西辞有时候也会怀疑,盛绍延这个资本家是不是在搞什么温水煮青蛙,做了个计划表,故意把这些小习惯渗透进他的日常生活,以至于有时候盛绍延飞国外了, 他半睡半醒间下意识滚向床的另一边,都会觉得空荡不习惯了。

“……好, 把玻璃杯再往上端一点,对,沈老师镜头感非常不错,保持不要动……再来一张!”

摄影棚里,沈西辞穿一身黑,赛赫尼黑色丝绸衬衣和黑色西服长裤,搭出来的背景走的也是暗黑复古风。

猩红鎏金的沙发被工作人员抬过去放好,沈西辞按照摄影师的指挥坐在沙发扶手上,长腿微屈支地,只露出侧脸,显出了极佳的身材比例和面部折叠度。

冷白如瓷的手指端着高脚杯,半杯酒荡出暗红的液光,黑与红与金色构筑的背景下,沈西辞浓烈的眉眼和唇色丝毫没有被遮盖,反而在整个画面中,美得妖冶蛊惑,冷白的皮肤像极了霜雪,不被侵染分毫。

现场有低低的抽气声。

拍完最后这一个场景,终于听见摄影师喊“收工”,蓝小山等沈西辞给工作人员道完辛苦和感谢后,立刻冲过去,把一直小心拿着的表给沈西辞戴上。

一边道:“绍哥强调过的,工作一结束,这块表必须马上戴到沈哥你手上,决不能多分开一秒。”

这次是给顶级时尚杂志拍封面,摄影师也是业内顶尖,几个小时保持相同的状态,沈西辞是真累了,他伸着手,看蓝小山仔仔细细地调整表带的松紧:“你绍哥是不是又给你发红包了?”

蓝小山眉飞色舞,往上翘的嘴角压都压不住:“哎呀,又被沈哥你看出来了,嘿嘿,我的小金库又添一员大将。任务完成,手表戴好了!”

这块表的全名应该是“便携式生命体征监测仪”,外观比普通的智能手边设计得更好看一点,是盛合集团旗下的科技实验室才做出来的,作用就是随时随地监测沈西辞的血压心率等基础数据,一旦出现数据异常,实验室会立即收到警报,并开始对数据进行分析和反馈。

如果是心肌梗塞或者突然昏迷之类的紧急情况,他的坐标位置则会自动发送给盛绍延和负责他的医疗团队,确保万无一失,让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有利的救援。

换好衣服,沈西辞戴好帽子和口罩坐电梯去停车场,走了一段路,沈西辞奇怪:“小山,我们的车好像不是停在这个方向的。”

车轮缓缓碾过地面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沈西辞往后退了两步让出路,却发现车停在了他面前。

紧接着,有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下车,恭敬地替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旁的蓝小山很有带路工具人的自觉,大声说了句“沈哥拜拜”,一溜烟儿就跑了。

后座被中控隔断板阻隔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面开着暖气,温热的空气里有熟悉的独特气息逸散出来。

柔和的灯光落下,盛绍延手里拿着一本法语原文书,坐在那里,像王座上严肃而冰冷的利剑,但在转过头来的一瞬间,他露出笑容,朝沈西辞伸出手。

被这一秒蛊惑,沈西辞情不自禁地就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车门在他身后被关上。

还没来得及问盛绍延怎么突然提前回来,又在停车场等了他多久了,下一秒,沈西辞就被压在了后座上,暴雨般的亲吻落下来,灼烫的大手牢牢扣住他的后脑,齿关被打开后,对方的舌尖横冲直入,引得沈西辞身上一阵颤栗,他不由地抬起手臂,揽住了盛绍延的背,只觉对方像是要在他的灵魂上打上烙印一般。

心脏跳得极快,窒息感强烈,沈西辞推了推盛绍延,喘着气,看着平整的外套被他抓得凌乱的男人,只觉得舌尖仍在发麻。

盛绍延只给了他几秒的时间,就又贴过去,轻轻吻了吻他布满水色的唇,手掌摩挲着他的脸颊和脖颈,想继续接吻:“西辞,西辞……”

他的嗓音极哑极低,听在耳朵里,像有羽毛挠过去。

每次盛绍延用上这种声音,沈西辞都非常受不了。

意识到对方又故技重施,想诱惑勾引他,沈西辞知道自己应该拒绝,虽然有隔板挡着,窗户玻璃也是单向的,这里就像一个异域空间,不会有任何人看见,但无论如何,也是在车上。

可盛绍延越是叫他的名字,他就越没力,越拒绝不了……

沈西辞挫败地想,他就像一个意志不坚定的船员,听见塞壬的歌声,就不管不顾地跳进了海里。

这个吻断断续续但一直持续着,直到车停在小区的车库里,沈西辞才彻底醒过神来。

美色令人丧失理智,虽然盛绍延出差,他们有三四天没见,但……有点太过了。

下车前,沈西辞扣好衣服的扣子,戴上口罩,掩住被亲得发红的嘴唇,又被盛绍延盖了顶帽子在头上。

他眼神疑问。

盛绍延像满足后休憩的雄狮,手指擦过他的眼尾:“像被我亲哭了,太漂亮,不能让别人看到。”

沈西辞心脏又是一悸,默默将帽子往下压了压,转念又想,罪魁祸首反而这么气定神闲,着实可恶!

回了家,沈西辞把口罩帽子全摘下来放好,才有空问盛绍延:“不是说明天上午回来吗?”

这次盛绍延飞港城,日程上安排的是五天,刚刚开来的车也不是常开的那几辆迈巴赫,导致沈西辞一开始都没敢确认。

盛绍延倒了一杯冰水:“我推了下午马会的比赛和晚上的饭局,想你了,就提前回来了。”

他又递了一个木盒给沈西辞:“你提过何爷爷擅长书法,港城正好有开年拍卖会,我让于舟去拍了一方砚台,端砚,砚石很细腻滋润,不知道合不合适。”

即将进入腊月,《浮生》已经确定会在春节档上映,这就意味着,后面各种各样的宣传活动只会排得满满当当,盛绍延同样忙得分身乏术,沈西辞干脆挑了两个人都有空的时间,准备回去一趟,提前去给何爷爷拜年。

客厅的墙边堆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礼物盒,多是各式各样的补品和保暖的衣服,沈西辞有些惊喜,把木盒和那堆礼物放到一起:“现在,这个砚台就是我们的镇礼之宝了,回宁城的时候,正好可以找何爷爷讨一副春联带回来!”

私人飞机降落在最近的机场后,黑色迈巴赫开进了曲折的山路中,这片区域地处南北方交界附近,四面都是连绵的群山,深绿的山脊苍龙般匍匐。

沈西辞看着窗外,算上前世,因为拍戏太忙,有时候过年都是在剧组过的,他已经有大约三年没有回到过这里了。

记忆被熟悉的景色触动,沈西辞说起:“我小学是就近上的,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学校里一共只有三个老师,一个老师带一个班,就会教那个班所有的课程。

后来六年级,我去找何爷爷,说我想去市里读书,何爷爷就带我转了几次车,去市里最好的中学参加考试,当时经过的就是这条路,那是我第一次去到那么遥远的地方。”

盛绍延听得很认真,应该说,他对沈西辞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探索欲:“后来呢?”

“当然考上了。”沈西辞眼里映出飞掠而过的树影,“据说那年的选拔考试题目非常难,但我题做得很快,还拿了满分,学校免了我的所有学杂费和住宿费,每学期还会发一大笔奖学金和生活费给我,除了能够维持我的所有基本开销以外,还能剩一点钱。那对夫妻把我上学这件事当成一门生意,一个赚钱的途径,不过这样正好,不然他们绝不会同意我出去上学。”

沈西辞指指前面,“阿绍你看,前面路面塌陷下去那个坑,从我上高中起,每次去学校和放假回来,都会经过,到现在都还没修好。”

盛绍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狭窄的公路上确实有一处陷下去了,已经长满了杂草,他又问:“你在学校宿舍住了六年?”

“对啊,从十二岁到十八岁,都是住在宿舍里。因为我那时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学校还特意把我分到了一个没住满的四人宿舍里。我和这个室友一起住了六年,他智商很高,但社恐非常严重,快到高三毕业,他和我说话时才不结巴了。后来他去了MIT,做基础数学方向的相关研究,虽然社恐,但他脑子真的非常好用。”

沈西辞现在想起来都很想笑,“毕业的时候,我室友辗转失眠了好几天,终于鼓起勇气,非常郑重地告诉我,‘沈西辞,你放心,你不太像一个人类这个秘密,我会一直替你保守下去的,你保重,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整个中学时期,他都没有什么熟人朋友,但和这个社恐的舍友相处了六年,多少积累出了点默契和情谊,毕业后偶尔还会用邮件联系。

盛绍延见他笑得眉眼弯弯,说明对那个室友的印象是很不错的,他压下心里翻腾的两分妒意,追问:“他为什么觉得你不像个人类?”

“或许在他眼里,我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吧?”

沈西辞自己扳着手指头细数,“那时候我还在努力适应,所以不管冬天还是夏天,都会戴手套,只要场合允许,还会戴上口罩。怕烫,不穿会露出手臂的衣服。像是挂着什么残血buff,经常生病和受伤,但又一直活着。有时候不小心哪里划伤流血了,我自己也发现不了,但他可能恰好看到了,然后在心里默默震惊。不敢开口问我,就自己悄悄脑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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