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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写鬼故事爆红全星际 第410章

考场。

沈昭陵往字条里面看,只见里面是和淮映勿本人一样,非常俊逸逍遥的字迹,很漂亮,漂亮得就跟情书一样,让人心动:

而里面这样写道:

“嫂子,我之前教过你。按照编剧理论,你的主人公应该这样设置:

“1.人设具有戏剧性。能在故事环境当中,爆发出最强烈的冲突对比。

“2.有人物弧光。在故事的开端和机尾处,人物的形象情感有变化。

“3.有人格魅力。主角能力强性格好,能讨大多数读者的喜欢。

“4.人物做的事情。要让人有认同感。他接下来要做的任务得是符合读者的三观的好事,而不是作恶。

“5.人物让人有代入感。主角最好是普罗大众,让读者觉得自己就是主角,和他感同身受。

“6.人物具有主动性。有一个原始的欲望动力,驱动着他,让他主动参与到事件当中,而不是被迫的。[1]

“……”

看到这里,沈昭陵笑了一下。

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东西。淮映勿几天前在电影院里教过他,就那么几句,沈昭陵记性好,才过了几天,他也根本不会忘记。

怎么需要淮映勿又提醒一遍呢?

小题大做。

是不是不相信自己,无聊。

结果往下翻,发现下面竟然还有字:

“但是,但是这些都是最为“规则”的教条主义,我不希望你的创作处在任何束缚当中。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遵从,可以不遵从。

“因为除了比赛的规定之外,我有一个新的题目给你,那就是€€€€

““我希望你创造一个有生命力的人。”

“在你以往的作品当中,《双生》系列也好,《怪谈》合集也好,每一次,主角都被各种超自然的灵异力量给打败了,或者死了,或者输了,或者认命了。

“一次,一次都没有赢过。

“我不知道那到底暗示着什么,但我希望你能赢一次。

“哪怕只有一次。

“让你的主人公活下来,而别向命运服输。”

“……”

看到这里,沈昭陵心脏一紧,揪着那纸张的手指,也忍不住绷紧,将那信件给揉皱了。

他呼吸许久不能平静,看见那落款的名字,写的就像个花一样漂亮:

“你唯一的朋友:

“淮

“映

“勿。”

第259章 文中文€€€€《燃烧》

“……”

很久,很久,沈昭陵看着落款上的名字,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让时间就这么流逝下去。

当直播之外的观众和评委,都非常好奇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纷纷猜测的时候。

沈昭陵只是轻笑了一下,骂了一句:“无聊。”

然后把纸条按照原来的摺痕在桌子上给叠好,重新收回到了白色信封当中,再放回了自己胸前的口袋当中。

让它重新贴近自己心脏的位置。

他沉默着,眼睛往下看,长睫低垂。

他觉得自己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自我,忘掉刚才脑海中的故事情节,然后重新,重新去建构一个故事。

“我希望你赢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淮映勿的字迹,在他眼前浮现。

可“赢”又是一种什么东西呢。

沈昭陵觉得他自己,从来都没有赢过。

考试接近满分不叫赢,功名成就也不叫赢。

从来没有人跟他比过,而且那些,也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那都是别人对他的要求,有了知识技能等谋生手段、功名利禄和存款,确实能让他少一些“吃穿用度”上的焦虑。

那些,只有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有用,闭上眼睛的时候,沈昭陵会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没有。

但“赢”,赢是什么呢,究竟什么才叫赢呢?什么又叫“输”?

……

淮映勿给他出的题,可比主办方出的要难太多了。

真是个讨厌鬼。

沈昭陵挑了挑眉。

曾有人说:

当一个作者想不出一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他往往会让自己笔下的角色,代替自己经历,与思考。

沈昭陵将自己的手,摸上了键盘,先打出了一个标题:

《燃烧》

然后,打出一行字,开始写他第十一个鬼故事。

阿赖又去抽血了。

这已经是他今年以来,第三次抽血了。

当冰冷的针筒扎进他的胳膊的时候,他疼得冷汗直冒,“哎呦哎呦”地直叫!

那本就苍白立体的脸,更是出现了一阵一阵的扭曲,显得鼻梁更高了。

可是一看见给他抽血的那个无名“医生”是个身穿白大褂的美丽女士,他胳膊上疼痛就瞬间好了一大半了!

他盯着那美女的胸脯,一时出了神,血滋啦滋啦地就都抽走了。

抽的血足足有一大袋,红红的,就像一沓厚厚的红钞票。

他盯着,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眼睛里冒着绿光,好像在隔空喝着自己的血。

不知道有多久。

直到那红色的袋子涨得不能再鼓胀的,美女这才把针头从他胳膊中间拔了出来,没好气地冲了哼了一声,扯着调子,懒洋洋的来了一句:“好了€€€€”

让他赶紧滚远点。

那美女圆滚的胸脯,也就离开了他,他顿时觉得非常失望,叹了口气,翻了白眼。

“给你。”美女真把一沓红钞票塞到了他的手心里,又用性感热辣的眼神,像夹苍蝇似的夹了他一下,嫌弃得不行。

阿赖接过来,□□了一下,用自己的手指抿着唾沫,将那钱翻来覆去地点了一点。

不多不少,正好两万。

这次卖血的钱,又够他花上好一阵的了。

他从黑色面包车的后门蹦下来,左看右看,看着大街上空旷无人注意,赶紧把钱揣进了裤兜里,生怕盗贼抢了似的。

就提溜着他那鼓鼓囊囊的裤兜,意气风发地去了旁边的小超市。

高嚷着:“老板,给我来两箱啤酒!送到咱家里去!”

“阿赖,又去卖血了?”那黑胡子老板说。

“什么卖血……那叫……那叫……

阿赖似乎想要找个什么由头,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又一时之间说不上来,耸了耸肩膀头子,拿出消费者的上帝架势来,没好气地哼,

“献血,献血你懂吗,我这是为人民做好事,把我自己的血分享给大家。至于钱,那是人家奖赏我,给我的报酬。你岁数这么大,想为人民服务还服务不了呢”

他靠在柜台边上,手指敲击着上面的玻璃。

整个人的唇色,又苍白了许多。倚靠在柜台上,像个水泥浇筑成的人。皮肤白得就跟上面刷的一层白灰墙似的。

只是那水泥还没干,整个人也有点东倒西歪的,彷佛下一秒就要崩裂融化了。

长得像木墩子一样的老板,看着他这虚弱模样,忍不住道:“你这……你少抽点吧。一年‘献’三回血,再有牛犊子力气的小夥子,他也迟早完蛋了。别喝啤酒了,买点鸡蛋牛奶回家补补吧!”

“我就要酒!酒酒酒酒酒酒酒!”

阿赖一听,立刻就急了,气得哐哐用手拍着玻璃柜,嘴巴里狂溅唾沫,

“酒酒酒酒酒酒酒酒……”

他说话越来越弱,脸憋得通红,彷佛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了似的。

“……”

老板拿他无法,只能乖乖从后面的仓库里捧出两箱子啤酒来。

要递给阿赖,又怕这酒箱子太重,阿赖一拿,直接眼一闭,腿一伸,死在他这里。

于是想着给他就这么送过去:“你先走,等我一会儿把啤酒给你送家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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