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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写鬼故事爆红全星际 第301章

可这样做并不会对父亲、对小黑鸟老师有什么好处。

只是单纯的折磨主角,把更多人拉下马而已。损人而不利己。

那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她打量我那眼中,明明还有些嫉妒的神色。

她说这饭一直都是她的,昨天也是?

那小黑鸟老师为什么要说是自己的,来骗我?

刹那间,我腹中的饥饿感似乎缓解了许多。

“那给你。”我说了一句,又把盒饭给后桌递了一句。

她戴着口罩,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合乎校规。天又不冷,教室里也没有异味,她戴个口罩干什么。

只看见她低头,不说话,反而在纸上又写了一句话:“我不吃,我要减肥。”

“……”

望着她几百斤体重之下那满身的肥肉,将校服撑得几乎要爆开。

我没有说话,只是拿盒饭的手放低了很多。

过会又见她,把纸上的“减肥”两个字划掉了,改成了“瘦身” 似乎这样说更委婉一些,还加了一句话:“反正你不吃我就扔了。”

我能理解她想要减肥的想法,反正正好也要饿死了。不吃白不吃。

我又把盒饭给拿了回来,回她:“你不吃,那我就吃了。”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油厚的齐刘海上下飞扬。

我打开餐盒的孩子,没有回身地问:“那老师,为什么要说那饭是她的?”

这次,后桌赵梦圆却没有再回答我。

我也想不明白。

但我想不明白的可不只是这一点。

还有这次,每一口饭都吃到了实处一样€€€€或许这样说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我的胃是正常的,一点一点被填满的。

完美符合事物运动变化的规律€€€€因为早饭被消化完了,所以我饿了。因为又吃了午饭,所以我又不饿了。

“……”

昨天那种怎么吃也吃不饱的感觉忽然没有了,我也就在这种不明白之中,试图进入睡梦中。

只是右脚的疼痛,依旧让我无法入睡,时不时地还要在地上猛跺几脚。

下午第一节课响铃之后,我还是那副睡不醒的样子。

脑子晕晕乎乎的。眼前黑板上的数字都在打转。我的眼皮有些睁不开,时不时就往下垂。

我用手肘拄着下巴,很想找个不会被老师发现的姿势,在课堂上偷睡一会。

当我不得不瞌睡之际,唯有一声“啪嗒”将我直接唤醒。

“啪嗒!”

那个奇怪的清脆声音又出现了,我从瞌睡状态被唤醒,瞬间精神!

但这次……它并不是在我的面前,而像是在我的身后……

我戴着沉重的肩颈回头,看见的也只有后面一排排的低头之人。

不像是有什么人,会发出那种声音。而且那个声离我极近极近,再远一点的人肯定是不会让我有这么逼近的感受。

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离我最近的赵梦圆。

我瞧着她,她在书上飞快地记录笔记,并没有看我。这也不像是她干的。

但关键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又响起了。它简直像是趴着我的耳廓,对我的耳孔说的:

“李贺翔,你长大了,懂点事好不好,好好学习,爸爸挣钱可都是为了你……”

都是为了我。

这句话一在我耳边响起来,我像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呼吸不了,额头留下汗水,要站立不住,直接用手撑住了书桌。

都是为了我……吗?

我并不知道。

但我想起无数个他晚回家的夜晚。有时候,甚至是在我已经入睡之后。

即便生活在同一屋檐之下,我们父子也很少见面,每天早晨都是擦肩而过,在饭桌上没有什么语言,如同生活在一起的租客。

唯独有这样的对话:

“爸,没钱了。”

“爸,那个……明天要交书费。”

“爸,下周有家长会。另外,你上周给我的两百我花了了。”

那时,我会双手插兜,低头看着地面,尽量不看他的眼睛。

只有那个粗糙难看的、指甲里嵌满污泥的手,会永远把钞票递给我。钞票之上的褶皱,和他的手皮相同。

他时常骂我是一个只会吞金的兽。

“……”

虽然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但这也许是对我的一种提醒。

我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学习。

*

连续几天下来,我感觉如果现在让曾经与我同校的同学,到鬼久学校来看我,那他们一定分辨不出我来。

穿上校服的我,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已经完美地隐藏在这一群绵羊中央。

我和他们一样,都低着头。我和他们一样,都精神萎靡。我和他们一样,都开始吃饭,开始住校了。

整个宿舍楼,简直就像是棺材房一样,除了晚上洗漱上厕所的声音之外,再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声音。

某天,我早上起来,进入洗手间,照着镜子洗漱的时候,竟然突然发现自己糟乱的头发之中,有一抹白色。

€€€€原谅我,在这种根本看不见女孩子脸的地方,少爷我已经放弃了形象管理。

我把扒拉了一下头发,发现自己突然长出了一根白发。

而今年的我,才十六岁。

眼眶下面凹陷着,有淡淡的乌青色,眼球浑浊不堪,黄得像老人的痰。

这才几天啊,我就像是老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父亲的脸的虚影,好像从镜子上突然滑过一瞬,并对着我微笑……

和我重叠。

我本来长得就像他,现在快要变得和父亲一样了。

我有些痛恨我自己的样子,直接照着那镜子锤了一拳。

“砰!”

然而除了引起一声很大的震动之外,这里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镜子很坚硬没碎,包括我的同学,他们也都没有反应。

€€€€对了,他们洗漱和尿尿的时候,也都是弯腰低头的。彷佛我们这所学校招进来的学生都是驼背罗锅。

他们好累,我也好累。

我在想,也许他们把腰弯成虾米的时候,会省力一些,也可能只是已经形成了习惯,即便想直起身子也已经做不到了。

我叹了一声气,拔下来那根白头发,一瘸一拐地走出去了。

€€€€我还是脚疼,没有理由的脚疼。

我去过学校的医务室,但医师却说我的脚根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那个男医师也是不久前新来的,很年轻。他给我看得很仔细,桌子上还有关于外科的书籍笔记。

“我确实没有受伤,可医生,它怎么会疼呢?”我把脚从凳子上拿下来,一边穿袜子一边说,“它就是很突然地疼。突然……”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手离开我的脚,从地上站起身,反问我:“也许,这是种心病?”

“心病?”

“嗯,最近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意外?不好的遭遇?”医生的声音很平和温柔。

我想了想右脚这个特殊的位置,和当初父亲车祸受伤的地方好像一模一样。

难道这就是……?

我刚要说出口,却梗了一句:“没有。谢谢医生。”

然后走出了医务室。

*

我听说过,长期的负面情绪会增加患癌症的风险。爱生气的人也更爱生病。

可情绪……真有这么大的作用?让我和我爸感同身受?

我好像并没有那么心疼他。我皱着眉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

晚上,宿舍。

宿舍就是普通的二人寝室,两张高低床,一个窗户一个门。

我和前桌江平住在一起。

每个寝室都配备一个红色老式电话,就挂在门口旁边的墙上。

等到晚上十点,也就是我爸绝对下班了之后,我走过去,拨打我爸的手机号码19731567616,在键盘上按出哒哒哒哒哒的声音,然后把听筒挂在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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