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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写鬼故事爆红全星际 第200章

淮城南听见这话,往网上翻了一下,确实发现了几个粉丝众多的大V专家。

还并不是他们公司雇的黑水军。就是自发的、真的很讨厌小玫瑰的人。

□星辰之笔(V):

“每个章节都写一半,你们是怎么看得下去这种东西的,啊?

“这什么书,写得顾头不顾腚,让人抓心挠肝的。差评!”

□娱乐棒棒看:

“从来没见过这种,主角做的事情没做完,搁置到一半,然后去写新主角的。

“这故事线并不完整,冲突呢!高潮呢!结局呢!happyending呢!小玫瑰,你到底要干嘛!!!(发怒。jpg)”

□花星日报:

“《论€€€€小玫瑰如何在文学领域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对传统戏剧结构进行抹黑与误导!》

“这会对当下年轻人的认知能力……”

这篇批判论文,竟然写了足足有五千字!有理有据!用词讲究!引经据典!一看就花了不少功夫研究小玫瑰的书。

竟然有人还真情实意地、义愤填膺地写了论文来批判小玫瑰。

淮城南冷笑一声,没忍住,笑了一声:“闲的,呵呵。”

他不爱笑,这次倒是因为小玫瑰,薄唇罕见地翘了起来。胸腔起伏,闷闷笑了两声。

他搞小玫瑰,是为了自己商战,让自己公司赚钱。合情合理。

这些人……没想到还真被小玫瑰气成这样。不就看一篇小说,至于吗?

身边的吴秘书,给他沏了一杯咖啡,递到他手心:“骂归骂,看归看,一边骂一边看,一边看一边骂。”

淮城南:“呵呵。”

低头,瞧见那咖啡杯,接过来,抿了一口。

学院派,尤其是那些有点声望地位的老头,喜欢满口“故事架构”、“人物内核”,动不动就拿一副固定的标准,去衡量一个作品的好坏。

就像他们说女人的三围,非要九十六十九十,少一分一厘,那就不标准,就不能称之为美。

顽固又迂腐。

最不喜欢挑战权威、打破传统的人。

小玫瑰,无疑是那个刺头,也就包括西兰花在内的势力,架在了那风口浪尖上。被攻讦、被审判、被诋毁。

小玫瑰虽然是他对家零点APP现在的“王牌新人作者”,也就是他的“敌人”,但他其实一点也不讨厌小玫瑰。

反倒是好奇,更多。

如果可以,他更想把小玫瑰签约到自己的公司旗下。

他眼中闪烁,把咖啡杯搁置在手心片刻。

就那样悬空着,没有再喝也没有放下。

倏忽间,他想起当初在商学院,教授也曾在数字讲台之上说过:“这些经济学理论,虽然有用。但也只是理论,真正要到了实践,你们开公司、搞运营,那会遇到的事情,是千奇百怪的!什么样的问题都有!

“真正的企业家,能够做到随机应变。出来一个困难,就解决一个困难!再苦再难!人才确实、资金断流、技术停滞,你们都得根据实际情况,想出来决策,把他给踏过去!哪怕是根本没有人走过的路,你们去走!

“就跟那个真正的作家一样,不依赖于一些写作定式,他可以天马行空的用笔,想到哪便写到哪,有个锚定在那,写的再多再偏,也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了。”

那讲课的是个老头,讲的是经济学历史,把千万年以来,各个企业品牌的经典案例,按照年份,来给他们课上梳理。

讲的那些商业案例,有那么多,淮城南毕业那么久,早就已经都忘了。

但是,当时那老头须发尽白,身体佝偻着,穿一身紧身又干净的藏蓝色西装。

讲课时,激动到眉宇飞扬,白胡须颤动的样子,他仍旧记得。好像生怕他们忘了这句话,在那里恨铁不成钢的嘱咐一样。

再就是这句话。

那句完整的话,他至今记得。

一个真正的企业家/一个真正的作家……

手下/笔下……

的决策/的故事……

可以依照当时的具体情景/可以依照他自己的想法……

肆意发挥、独辟蹊径、变幻莫测、随心所欲、天马行空、无所不能……

窗外,乌云再一次压低,压低。

天色越发得黑。

若不是开了灯,淮城南几乎要分辨不出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了。

窗前,淮城南褪去校服与青涩,远离学院,穿着和当初的教授一样的藏蓝色西装。

也是一样的板正又干净。

不同的是,他年轻又高大,可以将这件衣服撑得起来。

或许,他现在已经找到半个了。

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去玩弄文本,这家夥要么是个天才,要么是个疯子。

他看得出,这个人,他要搞创新。但其实在小说上,创新,往往意味着死路一条。

同质化才是安全的、具有可拷贝性成功的大势所趋。

人们,往往是对陈词滥调感到无聊疲惫,又会被新鲜怪诞事物创到的人。

市场和审核一样,都像婴儿般敏感脆弱。

他知道,小玫瑰这条路,一定会很难走。

也便偏要看看,小玫瑰是否能够挨过这次多方势力的围剿,从这个圈子里,站着活下来。

他倚靠在落地窗前,身后是无数的高空乌云。

团团团,软软软,黑黑黑,黑色。

只有一线一线的太阳金光,从黑色中勉强地挤出来,排整得像是龟甲上的裂纹。

他一头黑头齐整地往后梳,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又舒展大气,身子挺直贵气。

眼中情绪万分,化不开。将米色椅子一转,转身看向窗户外面,面色却冷漠。

头颈未动,右手将那仅仅喝了一口的白色咖啡杯递给了身后的吴秘书,示意他拿下去罢:

“小吴,你说这咖啡……是不是苦了。”

第五章 结束以后,全网一片哀嚎声:

[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我就知道!她噶定了!]

[为什么结局要这样!哭死了,呜呜呜!勇敢善良的小姐姐!]

[玫瑰老贼,拿命来!把郑恩琪还给我!]

[我的心脏受不了这个。你让我代入感这么强,我都想尽各种办法去探索了,去改变了,然后……哭了。]

[又是这个结局!我就知道!哎,我早有预感的,只是不愿意相信,没想到你还真这么写了。天杀的邓恩!天杀的长生村!坏事做绝!]

*

虽然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样安排结局是比较合理的,但是从心理上都无法接受。

因为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外援的女孩而言,要她一个人逃出这个封闭诡异的村落,逃脱成年男人的魔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后来有好多网友试图重写这一章,给郑恩琪安排了无数的逃跑攻略,也没有一个剧情合理的。不是天降神兵,就是反派降智。

但是,沈昭陵还是选择了相对温柔的结局。

他没有写郑恩琪到底怎么样了,没有把李纯儿都事情写在她身上,只是戛然而止,让读者自己去想像。

在父母山上,给了郑恩琪一个相对诗意的结局。

*

在西兰花编辑办公室里,室内更加昏暗了。

天空被乌云压得很低很低。甚至在办公楼内全都打开了灯,也压不住那种惊袭的黑暗。

白色背景墙上的暗红色圆形,不像是落日了,而像一抹血。

或者是父母山上,那最后一个晚上,被偷走的太阳。

一排种在墙里的绿植,密密麻麻地挨着,树叶巴掌大,形状像是鸭掌,椭圆形,又绿又油。好像在那山坡之上的森林。

森林之中,一个名叫郑恩琪的女孩,裹着肮脏的白半袖和牛仔裤,被永远埋葬在了土里。再也看不见那明天的日出。

两边,淡粉色的长桌也暗淡着,看起来有点像灰色,水泥墙的灰。

各个编辑们都在长桌两边坐着,不约而同地叹气,质问:“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本章,是本书最恐怖,最绝望的一章,后劲儿太大了……”有人直接趴在书桌上,脊背一起一伏,彷佛在无声哭泣。

整容脸女O眉头皱在一起,整容之后,她很少做这种大幅度的表情了,但这次,她却忘记了,直接用两只手拚命按压着自己的脸,发泄其中的愤懑:

“我倒是觉得,这一章的完全不同于前面,靠的并不是一惊一乍,而是一种思想,一种感觉,就是越想越害怕的那种感觉……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

“好绝望,哎€€€€”坐在她对面的男O叹着气。

他一头鸡窝头。豆大的狗狗眼下垂着,手无力地在桌子上攥紧,也想要发泄着什么。

最后只是攥住了右边的马克杯,死死攥着,手指骨节突出,然后拿起来,往嘴里灌,拚命地喝着水。

落地窗前的淮城南坐在黑色座椅上,发现编辑们的脸色一个一都难看如猪肝。或垂头丧气一言不发,或脏话连篇暴怒输出。

总之,一个个都像疯掉了一般。

过去,这些编辑都很怕他,在他面前都老老实实的,装模作样,伪装那种老实本分阳光努力的模样。

但这次……

他们一个也没能忍住,全都失去了表情管理,东歪西扭地坐着,叹气着,甚至还脏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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