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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玫瑰到底是干嘛的?居然还没有人扒出小玫瑰的身份?]
[人肉别人是犯法的!但是……我也好想把小玫瑰的马甲给掀了啊。越来越好好奇了。]
一时之间,那个词条又反覆上了论坛热门。那就是:
#保加利亚小玫瑰到底是谁?#
书友们纷纷抢答:
[小玫瑰不是留守人。妻吗?]
[小玫瑰不是医生吗?]
[小玫瑰不是孕妇吗?]
[小玫瑰不是绿帽男吗?]
[小玫瑰不是变态偷窥狂吗?]
[小玫瑰不是女大学生吗?]
[小玫瑰:我人格分离是吧???]
[家人们,不说了,我去抓我的虫族邻居练蛊了。]
不知为何,读者们对于猜测小玫瑰身份这一件事总是乐此不疲。
*
沙发之上。
“嫂子,过来。”淮映勿在停止了咳嗽之后,突然说,“把手伸出来。”
沈昭陵:“?”
“干什么。”
转头,看向淮映勿,发现他被落地灯勉强照耀出的那片脸,表情既严肃又真挚。
“送你个礼物。”
沈昭陵,还送礼物,昨天不是都送过了嘛,送了个他自己制造的机械键盘。
臭弟弟怎么天天都有礼物送,搞这些小惊喜,人这么好?
沈昭陵挑挑眉,略感疑惑地把右手拿了出去,手心在上,朝着他手指抖了抖:“诺。给我吧。”
那双手手指细长且骨节分明,掌心温润如白玉。
淮映勿盯着他的手瞧了瞧,笑:“你手还挺胖。”
沈昭陵:“……”
冷笑:“呵呵,你有病没病,说这些。”
“别动不动就冷笑,嘴会歪,”随后沈昭陵那右手被淮映勿一手抓住,并且往里面塞了个小东西,“送你的,拿着。”
沈昭陵一时之间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感觉了一下手心,发觉这东西还不小,硬硬的,但外层好像还有一点绒。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没想到淮还真有东西送他。
“打开看看。”淮映勿颇为期待地挑眉,怂恿他。
“嗯。”沈昭陵将右手心打开,然后看见里面是一只黑色的、毛茸茸的。
八角蜘蛛……
那黑色大蜘蛛还挥舞着脚,用八只眼睛和他对视,要顺着手腕往他的胳膊上爬去。
“草!”
沈昭陵脸色一白,手这么一抖,那黑色蜘蛛也就从他的手臂上下去,掉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了。
随后,他冷冷地看向淮映勿,瞪着他。
谁知道淮映勿一笑,装出一副恼怒的模样,反倒责怪起他来:“送你练蛊用的,你看你竟然把它扔了,辜负我的一番心意。以后再也不送你东西了。”
沈昭陵:“……”
他脸色憋红,从那起伏的胸腔来看,仍然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
却什么都没说,站起身,低头,不断在地上查找着什么。
“你干什么呢?”淮映勿看着他不断搜索的身影,觉得有点不对劲,问他。
沈昭陵:“找那蜘蛛。”
又往茶几底下瞅了瞅。
“那蜘蛛是机器人,怕什么,它晚上又爬不到你床上。”
淮映勿一开始以为他是害怕了,不过又觉得害怕虫子的人,并不会像沈昭陵这样主动去搜索。心想着是不是沈昭陵想要那个东西,
于是又劝诫,“别找了,指不定跑哪去了,你想要我明天再送你一个。”
沈昭陵却执拗道:“今晚我非找到它不可。”
还在低头找,固执得简直难以想像。
淮映勿:“为什么?”
沈昭陵回过头来,微微一笑,眼神却空洞。甜美的笑容中透着惊悚:
“找到它,给你泡酒喝。”
淮映勿:“……”
顿时毛骨悚然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就不笑了,赶紧起身,去拉住沈昭陵的手,把他往沙发上拉:“坐坐坐坐坐、沈大少爷,别找了,蜘蛛丢了,找不着了,来,咱继续看小说。”
然后被沈昭陵狠狠地剜了一眼。
◆
{我低估了金蚕蛊,更高估了我自己。
我不知道我在那里呆了有多久,直到“砰”的一声,一个红色的庞然大物突然被扔在了我的脚边。
满身裹着红色的液体,里面似乎是毛发,从这个样子我也能认得出来它是谁。
是那只死鸡。
恶心到……让我根本没有眼睛去看。即便我深刻地知道,那就是我造成的。
我一撇过头去,看见那双脚,穿着一双深蓝色的布鞋,黑袜子。布鞋的鞋面上大拇脚指处,被磨得发白。
我就知道,这是我外公。
那时,我没有抬头。躲避着,嘴唇直哆嗦,把我的身子尽量向后弯,假装没有发生这一切。
“你干的?”他问,声音如老树根。
我眨了两下眼睛,没有回答,死死地盯着那死去的公鸡眼睛。
它的眼睛突出来,像树上的红果,破了之后流出鲜嫩的红汁。
而我的眼睛也在痛。
“害怕了?”他总是能看穿我的情绪。
“嗯。”我发出一个气音,随后嘴唇皱在一起,感到窒息。
“这就是蛊,一旦下蛊,再想返还可就难了。将来那都是你的孽啊。哎€€€€”
那天,他说了很多的话,给我讲了很多的事情。
“我也曾因一己之私差点害死过人,酿成大祸,当时……”他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而我脑子一片混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有听进去。
直到他开始重新命令我,感到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样吧,待会我跟你去我房间里拿钱。你去镇上,买一只新的大公鸡。再给邻居送过去,道歉,说明实情的原委。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小兰,听见没?”
“我知道了。”我说。
他叫我的小名。
我也只能答应,除此之外,我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但是我却不想说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或者说是我蛊做的。我想把它伪装成一个意外。
那一刻,我试图去隐藏我为之骄傲的蛊师身份。
而到底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明白。
而我外公彷佛打开了尘封的记忆,还在跟我说:“我外公,也是蛊师。当年他练过一种至阴至毒的蛊,名叫长生蛊。”
“长生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来了兴致,抬头看向他。
长生……
听起来,像是一种很厉害的蛊。而这么多年来,我外公竟然都没有跟我提起过。
他的眼神如此疲惫,望向窗外,几层蜡黄的眼皮堆栈在一起,就像是一个老旧的蜡像。
他说:“几十年前,我外公,是一个远近闻名的蛊师,也是百年蛊术来的集大成者。
“他从小人就机灵,会拿话,模样俊秀,进退有度,跟着他妈妈学蛊,受到当地人的欢迎称赞。
“寒来暑往,一步一个脚印。抓虫、摘草、制蛊。
“别的蛊师是按部就班的跟着老祖宗的做,可是他不一样,他会自己创造蛊!他有着惊人的天分啊!
“什么转运蛊、星星蛊、驻颜蛊、水灵蛊……一个比一个神,一个比一个奇诡!
“蛊术、毒虫、咒法,就像他的手一样,他的脚一样。他可以自由地运用,如同泼墨一样在空中挥洒,画出他想要的图画来!
“他的蛊术就跟他的医术一样神,他用那些术啊,救了不少人。现代人治不了的白血病、淋巴瘤、艾。滋,在他那边都不是什么事,就跟头疼脑热一样。
“他挥挥手,叫旁人用个三五贴药,病也就治好了。真真是药到病除也!
“我从小遗传的荨麻疹,一吹风,皮肤上就起大片大片的红疙瘩,难受痒的不行。就是他给我洗了一个蛊虫浴,洗了几回澡,就给洗好了!现在成没事人一样了!
“旁人都叫他为‘神巫医’。”
“声名远扬不说,别的寨子里有毛病什么的,也都来这治来着。甚至还有更远的,别的省份的外来户。
“来了,看病,病好了,要嫁给他什么的。他都一一推了。”
我外公越说越激动,却突然叹了一口气来,喉咙里彷佛有着一口老痰,卡在那里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