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广告屏蔽插件

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我靠写鬼故事爆红全星际 第103章

随后是淮映勿慵懒随性的声音:

“沈昭陵,晚上吃什么。”

在这一片黑里,声音显得很沉,像是黑色的石头扔进了古井里。

沈昭陵睡着了,没有人回答他。系统听见了,也不能说话。

或许是淮映勿看见门没锁。

“咯吱€€€€”

一声门开了。

从外面劈进来很暗的黄白光,那是外面阳台走廊的声控灯。先是踏进来一双穿着黑色长裤的腿,腿长且直,脚踩线条设计杂乱的鞋。

略显不耐烦地喊了一声:“沈昭陵€€€€”

然后,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场景,那声音就哑了。后面的话被吞了下去。

那个人在那片地面上晃出来的琥珀般的暗光里,站了足足有半分钟。

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看什么。

终于,退后两步,走了。

他极为轻轻地关上了门。完全不同于开门之时的粗犷。那门轻轻合上,比困了的人垂眼睑还要轻。

门缝以内,地板上,琥珀般的光逐渐由扇形边窄边细,最终收束成一个长条,直到了无踪影。

……

房间里经历了一次不速之客与光影的光顾,很快再次回归安静。

系统看着熟睡的沈昭陵,发现他薄薄的眼皮之下,眼珠轻微滚动,却并没有被惊醒。

刚才,从菱形铁网中透出来的声控灯光,洒在他黑蒲扇般的睫毛上,在他白皙的脸上也绘制出密密麻麻的菱格。

他均匀的呼吸从鼻腔里流出,滚烫地落在那唇珠里面,嘴唇丰盈又红润。

头发有时候会被走廊灯光照射出一种金色的光,像是一条条发光的金线,那卷发也就勾勒出一条条海浪的形状。与房间的残破、大漠的荒凉格格不入。

几秒钟之后。

那地板上的金黄光线,重新像扇子一样铺陈开。

光一点点扩大,一点点变亮,恍然散发出夜晚木板扇骨的芳香。

那双腿,重新迈了进来,依然很轻、很轻,像踩在云端一样,甚至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自然了。

那个人走过去,走到床前,停住,停了几秒。

弯腰,手抓起沈昭陵垂落在床边的左腿,悄悄给他脱了鞋子。

系开鞋带,弄下来,一只又一只。

卸掉他的智能手环,轻轻放在旁边的窗台上。

瞧了瞧没脱的衣服,手又伸过去。

刚要伸到沈昭陵的衬衫纽扣之上,手指颤了颤,又退却了,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悻悻地收了回来。

像是感觉发烫一样地用手指搓了搓手心。

转而向上,右手柄沈昭陵那乱舞的红色头发轻轻拢了一下,乖乖捋好,拢在了枕头上面。

默默盖上被子,盖到沈昭陵的胸部以上,并把小爪子放好,放在被子上。

站立片刻。

在床沿外面,以一个不舒服地别扭姿势,仗着胳膊够长,伸手慢慢拉上窗帘,掩住昏黄灯光与苍白月色。

直到沈昭陵头发上的金色海浪慢慢熄灭。

终于。

那双腿,转身,悄悄地离开了。

房门前地板上,光线再次收束。

短短几分钟,这块地板像画作一样,黑变黄,黄变黑,黑再变黄,最后归于黑。

随着门最终被阖上,那个人消失,渐渐上了楼。上楼动作,也是很轻的。

这个平静又平庸的夜。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人也都没有来过一样。

第63章 “呛人,臭,难闻。”

眼前像是有一层薄薄的膜。

有着什么光,从那层薄膜中刺透过来,又热又胀,像是一大片红色的烟雾在游动。看不清形状与薄厚。

不久后,那层膜掀开,用他自己的力气掀开。像是打开一层帘。

他发现那是自己的眼皮,还有宛若朱砂一般堆栈的世界。

眼前大片大片的橙黄色!

往左看,成片连绵的橙黄;往右看,稀碎细腻的橙黄。

像是破裂的红色石头,被风干成了稀碎的土。又像是十三香,传来一股灼热呛人的辛辣气味。

只有那黄沙之上的曲型线条,像一条条蜿蜒的蛇,把蛇皮褪在了上面,形成山岭。

天空是被烤焦的蓝黄色,脏兮兮的,被画家在天幕上用剩下的浑浊颜料那么一抹,随意被画成了天。

风吹起,烤着他,没能带走他皮肤上的温度,反而把热量带了过来,夺走水分,烤着他热。

“咳咳咳€€€€”

他咳嗽几声。

喉管里都是沙哑的味道,一呼吸干干涩涩,烫着喉咙,如同呛了一嘴黄土。

我是谁?

沈昭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发现自己并没穿鞋子,只有两个空空荡荡的黑色裤管,之下是一双纤细的脚踝。

裸着脚,脚背白到不合时宜,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完全不像是生长在沙漠里的人。

但是脚背上有好多脏土,脚趾缝里了嵌了沙。更重要的是,脚掌往土地里陷着,下沉,被烫得发痛。

我这是在哪?

很晕,热得很晕,烤得他太阳xue疼,眼前出现了一个六边形和圆形的小光斑,

随后,眼前的山丘不断变幻,黄沙的质感更加朦胧了,那蛇形的山丘线条也飞舞了起来,一会上,一会下,一会左,一会右。

舞得他发昏。

山丘之后,出现了一个人影,高大的人影,背着光,是黑色的。

看不清脸,只有一个黑色的剪影,好像穿着大衣,走路的时候,那大衣的影子也在他身上游荡。

线条很张狂。

明明那么遥远,却彷佛近在咫尺似的。

一步、一步向他踏过来。

“昭陵,回家。”

那一声也很远,沈昭陵甚至看不见他开口说话的动作,却能想像到那张薄薄的唇,是如何一上一下一动,就发出那种宛若金属的声音来的。

“听话。”

沈昭陵额头上流出一滴汗水来,瞳孔放大又缩小,眼里闪过恐惧与张皇无措。

脸颊被晒得红到发烫,像是变薄了,过去还能说这是一种美,可现在不自然地进行着肌肉跳动,让人生不起半分欣赏之情。

他的脚掌在地上搓了搓,摇头,往后退着。

不、不回家。

风阵阵吹过,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卷着黄土,把空气也染浑浊了。

空气中好像有看得见的无数的小颗粒,存在于近地面之上。

他闻见沙漠中那的辛辣木质气味,突然间想起有点像某人后颈的味道。

来自一个很陌生的、刚认识仅仅两天的,男人。曾把他拽在怀里低头狠狠嗅过。

腿很结实,怀抱又暖又禁锢,很重要的是,鼻尖贴在他后颈之上的时候,那一点挺翘的鼻尖,带来某种凉凉的触感。还有猛烈又迷醉的呼吸声。

彷佛把自己当成了某种喜欢得不得了的毒药,亦或者解药。

他还记得他。

现在想起来,后颈还残存着某种痒意,好像黄沙细细碾过似的。

眼前的黑色身影不断变大,一高又一低,但是他前方的山峦越来越少了。

是那个男人,翻过重重的山丘过来了。

男人向他伸起两只手,像一个恐怖片里幽黑森林里开阔的树枝,是要来抓他。

沈昭陵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淮映勿。

现在。

随你。

闻我。

他立刻转身,开始向后跑,朝着另一片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的黄沙,跑。即便跑一步深陷一步,疯狂地跑。

只要能。

带走我。

“叮咣,叮咣,叮咣!”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