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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 第73章

江让也不是非他不可,家里的卫生可以找保姆来打扫,身体上有需求可以找纪明玉解决,习惯了这样的模式后,生活照旧走下去,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

新年之后,陆响那边似乎得空了,男人专门跑回S市几趟,礼物和金钱大把大把的送,之后更是在江让隐晦的暗示之下,给那个颇具规模的小研究室又投入了几笔数额不小的钱财。

对于这些既得利益,江让都是被动接受的,毕竟,这是大少爷为了他的‘爱情’主动投入的资金,青年始终都是被迫的、干净纯洁的‘受害者’。

当然,对于对方糖衣炮弹般的攻击,江让既然没有拒绝,就不会一直端着装模作样,毕竟,装得一时是情趣,若是姿态端久了,那就是自找没趣了。

青年将这其中一松一弛的缰绳抓得恰到好处,也吊得男人心甘情愿。

开学后,江让与男人的关系虽说没有恢复到从前那般恩爱,但也称得上和谐。

“江江,又要去画室了吗?”

陆响盯着手机上保存下来的青年的课程表,微微收敛的张扬眉目显出几分蠢蠢欲动的不满。

“你这个星期都去了快有三次了,纪明玉那边就这么忙吗,就着你一个模特折腾?”

陆响的面色实在算不上好看,斜飞的桃花眼隐约带出几分凉意,男人低声说着,语气甚至显出几分细微的控诉:“我们这个星期约会的次数甚至都不到三次。”

江让下意识笼了笼衣袖的边角,不着痕迹地将手肘内侧的深红痕迹用微薄的春衫掩盖住。

陆响根本不知道,眼前他那纯洁的爱人,一身薄薄的衣衫下的乳白身体上究竟有有多少肆虐的兽痕。

他也不会知道,在他面前表现得不通情欲的男友,每周在他好友的床上玩得多么忘情开放。

男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还沉溺在江让当初对他过分专制的控诉与诛心的分手言论中束手束脚,连想跟去画室看一看的要求都只能斟酌着隐晦提起。

江让也知道不能做的太过。

陆响到底是他的男友,避久了,只会让人心中起疑。

于是,青年收拾好物品,黑压压的眉轻轻抬起,浓密的睫毛微颤,漂亮的眼中倒映出大少爷俊美的面目,他笑笑说:“阿响,你如果愿意,今天就陪我一起去吧。”

陆响眼中微动,几乎没怎么犹豫地应下了。

两人一道来了艺术院。

期间陆响几次想要牵着青年的手,都被青年以在外人面前不好意思为借口拒绝了。

但奇怪的是,一进艺术院的楼道,江让就像是变得紧张了许多,他不仅会刻意地去牵男人的手掌,甚至还会主动将陆响介绍给那些路过打招呼的艺术院的学长学姐们。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响总觉得青年说话的语调有些紧张与急促。

就像是,一定要抢在那些欲言又止的学长学姐们说话之前先将介绍说完。

陆响并没有细想,事实上,江让能够主动介绍他,对于男人来说就已经算得上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情了,这无疑代表着青年态度的松软,也说明两人的关系尚且还有更近一步的余地。

“咚咚咚。”

敲门声后,砖红的画室门内隐约响起一阵细碎的声响,似乎是有人在收拾画笔,伴随着窸窣的声音,一道散漫的声线拉长音调道:“进来。”

开门的声音方才响起,门内的典雅男人便含着笑道:“今天怎么还客气上了……”

话音未落,穿着亚麻棕薄衫外衣的男人微微抬眸,略尖的深蓝狐狸眼在触及青年身畔高大俊朗的男人的一瞬间,弧度稍落几分。

纪明玉手上动作顿了片刻,耳畔细链细细摇晃,他瞥了眼面色僵硬的江让,看不出分毫破绽的含笑自如道:“今天什么风把陆大少也吹来了?”

他说着,眉头微挑,意味深长道:“陪小男友来的?”

陆响方才入门一瞬间生出的古怪感慢慢散去几分,男人的眼神在爱人与友人之间流转片刻,半晌,他放下疑心,语气恢复平常道:“嗯,江江一个星期往你这里跑三四趟,都快抵得上我们之间约会的次数了,我不得来看看?”

纪明玉闻言笑道:“陆大少爷,我可真是冤枉,这不是导师的要求,再说了,不是你让我把……”

男人话尚未说完,便被陆响打断了。

陆响有意扫了青年一眼,眼见男友没听出什么破绽,便僵着声线想要转移话题:“行了,就你理由多。”

说着,男人的眼神下意识往室内扫视。

这座画室的面积很大,室内采光很好,大片的单向玻璃窗在春日阳光的照耀下,宛若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

湖面之上的天顶,吊着大小不一的水晶灯,而昂贵美丽的水晶灯下,是一架漂亮的水晶钢琴与大大小小堆积的画板画材。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画室正中间摆着的一张纯白的床榻。

那张床很大,因为是与地板一般的颜色,所以乍一看,并不惹人注目。

陆响盯着那张床看了好一会儿,脸色突然沉了几分。

他几步走过去,修长的指节捞起了床榻枕头下隐约露出的半角杏白衣衫。

男人身后的青年脸色陡然一变,江让只一眼便能认出,那是他上次在这里与纪明玉厮混后换下的衣物。

若是一般的衣裳,青年还能想办法狡辩,但这件衣裳,明眼人便能看得出上面的痕迹从何而来。

怪就怪前几日两人玩得很疯,钢琴、画板、颜料、瓷砖、窗边……他们将这里当做背德的伊甸园,失去理智的偷情者宛如两条歇斯底里交配的毒蛇,他们什么也顾不上,只顾着感官上最大限度的刺激。

如果、如果被陆响发现了。

一切的算计全部泡汤且不说,陆响会用怎样的方法惩罚他?

会收回他一切的金钱、权势,摧毁他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研究室?

抑或是某种来自身体或精神上的惩罚?

江让入圈晚,但上流社会的腌臜他也略有耳闻。

只要狠得下心,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们几乎有无数种手段能将人驯成没意识的、仅供玩弄的兽类。

江让浑身发抖,后知后觉的惧怕终于让他承受不住,险些跌倒在地。

腰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暖意,有人撑住了他瘫软的后腰。

那双手极有力,如不食人的巨蟒一般,它温和地缠住着青年的脊骨,慢慢往下,带领着恐惧无措的青年缓缓站直。

当它确定那可怜的孩子能稳住情绪后,才无声无息地钻走。

江让隐约听到耳畔有人低声道:“别怕。”

也就是在此时,陆响完全拿起了那件衣裳。

江让猛地怔住了。

那件衣裳确实是他的没错,却早已被洗涤烘干,温暖的杏色在光线下轻薄、柔软,干净的像是初雪。

陆响蹙着眉转身道:“江江,这件是你的衣服吗?怎么会在这里?”

陆响绝不会认错,江让的身上一直都有一股极端浓郁勾人的甜香,那味道旁人或许闻不见,可对于陆响来说,他几乎要将那气味刻入骨髓了。

这件衣裳上的味道来自青年,香味很浓,浓得像是要化作水液,流淌出来一般。

其实不止是这件衣衫,还有这间画室,宽敞的画室四面八方都隐隐透着青年的香味,隐隐约约的,浓烈异常,甚至令人不由得怀疑青年是否曾化作雾气,一寸寸包裹住了它们。

江让支支吾吾还没说话,纪明玉倒是姿态自然开口道:“啊,那件衣服确实是江让的。”

美丽典雅的男人顶着陆响近乎凌冽的视线,继续温和平稳道:“你也知道,我们偶尔需要往模特身上添些色彩,难免弄脏衣裳,所以我就提醒江让多带一套来了。”

他说着,侧过头,唇畔含笑,对脸色发白的青年颔首道:“是不是,江让?”

江让立马懂了他的意思,赶忙整理好情绪,点头道:“确实,我也不好顶着一身脏衣服回家,所以就带了一套来这里。”

青年说着,水色的黑眸中慢慢溢上几分雾色,他抬眸轻声道:“陆响,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吗?”

陆响本来还有些半信半疑,眼见爱人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眼眶都红了,哪里还有什么质问的心情。

本来他就是疑心病发作,又没什么证据,这下自然是赶忙哄着青年道歉了。

平日里高大的、气势锐利的男人这会儿在男友面前颇有些无措地结巴道:“江江,我就是问问,没什么别的意思……”

见江让还不理他,陆响赶忙揽着青年的细腰,锋锐的面容缓下,眼底的泪痣熠熠生辉,他柔声道:“我错了,江江,但我确实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有点吃醋,你是我的男朋友,衣服却在别人床上,我实在不安心……”

眼见一对小情侣在自己面前就要卿卿我我起来,纪明玉勾起嘴唇,眸中却毫无笑意,他慢声道:“陆少爷,你这实在是冤枉人了,画室里的床只是作为摆设,平日里用以摆放物品、模特休憩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陆响似乎也是真的相信了,果然没有细究下去了。

纪明玉与泪眼朦胧的江让背着男人对视一眼,随后又故作冷淡地撇开视线,丝毫痕迹不留。

陆响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哄好了青年。

男人其实不常见到青年哭泣伤心的模样。

江让平日里不是什么娇弱的性子,相反,青年人做事向来有条理,很少会有情绪化的时候。他总是不急不缓地将事情都安排好,即便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也不会气馁,而是分析原因,着手去解决。

陆响细细抚着怀中人腻白泛红的脸颊,出神的想,他这次算不算是把老婆活生生气哭了?

心中确实有愧疚,但男人隐约发现,除却愧疚之外,他心里更多的却是爱怜与某种不合时宜的兴奋。

江让哭起来是极好看的。

腻白的脸颊如嫩豆腐一般,水液往下流淌的时候,经过哪里,哪里便会泛起细微暧昧的红,

很美,动人的情态甚至胜过舞台剧的演员。

当然,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眼见理智的爱人为自己露出情绪,那种感觉就像是亲自取下了对方的面具,见到了对方最真实的一面。

仿佛这样,两颗心便会贴得更近一些。

陆响轻轻眯眼,心脏几乎要软成潮湿的海绵块,他摩挲着爱人的手腕,突发奇想般的对纪明玉道:“纪明玉,都说你绘画造诣很高,你能画双人画像吗?”

纪明玉动作微顿,他眸光闪烁地看着男人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们两人画双人画像?”

陆响点头,微卷的黑发如细钩般地挂在额边,他道:“对,方便么?好处肯定不会少了你的,之前你没拍下的那套绝版玉瓷笔我能给你弄来。”

纪明玉笑笑道:“我没意见,但你不问问江让的意思么?”

陆响转眸,目光熠熠地盯着怀中的青年,男人唇齿微微咧开几分,锋锐的虎牙若隐若现,优越的五官显出一种肆意张扬的俊美。

“江江愿意吗?”

男人这句话看似是问句,实则根本没有青年选择的余地。

即便江让现下拒绝,但只要对方起了念头,早晚有一天都会潜移默化地将它实现。

江让刚刚被吓得浑身发汗,这会儿也不想跟男人犟,于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说到底,只是画一幅画,也不算什么……

江让到底是将事情想得简单了。

等他迷迷糊糊被锁困在男人怀中,半躺在洁白的床榻上,青年才意识到事情失控了。

现在正是下午时分,昨日刚下过一场春雨,土地与空气还是湿漉漉的,顺着玻璃窗蔓入的阳光仿佛也染上了几分潮气,它们黏糊糊得融化在床榻上的爱侣之间,无端显出一股暧昧的气氛。

像是清晨的事后。

微腥、眩晕、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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