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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 第38章

就在那湿润即将蔓延到更下的部位时,江让整张脸都因为憋气而变得通红,他拼尽全力地让自己睁开眼。

好在,他总算是做到了。

青年终于重新见到了光明。

这是一间绿意与红棕交叠的房间,墙壁上的花纹古朴而雅致,屋内摆放着许多美丽的瓷器,瓷器上盛开着各种美丽珍贵的花草,它们肆意横流地溢出瓶身,装点着屋内的生机。

这整间屋子给人一种昂贵、优雅的复古感。

江让险些以为自己踏错了空间。

“江江,你终于醒了。”

身侧的男音十分低沉,带着几分担忧与不忍。

江让茫然地看向身畔的男人,陈景旭今日穿着一身棕色的风衣,身材高挑有型,只是男人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眼睑下的一圈乌黑令他看上去疲惫而憔悴。

beta下意识询问道:“我这是怎么了?阿柳呢?阿柳在哪?”

陈景旭叹了一口气,面色看上去愈发灰败。

他轻声垂目:“很抱歉,江江,你当时在车上睡着了,没什么意识,所以也不清楚,车辆在转车后上环山公路的时候遇上了暴雨,发生了意外。”

“因为太过紧急,我们也无法准确推论出当时的情况,只知道你当时摔在路边的杂草中,而你的未婚妻与那辆废车,一起跌入了悬崖,我们已经增派救援队去寻觅了,但仍然一无所获……”

被褥被掀开的声音十分刺耳,高大的beta半撑着起身,却因为绵软无力的身体半跌在柔软的床铺上。

那张蜜色的脸颊已经显出了过分削瘦的弧度,甚至它过分苍白,像是下一瞬便要彻底崩裂开来。

江让双目通红地盯着alpha,他抖着齿尖,哆哆嗦嗦道:“你刚刚说、说谁,失踪了?”

陈景旭抿唇,他坐在床铺边,俊雅的面孔上布满了心疼与怜惜,他缓慢摩挲着抚了抚青年剧烈抽搐的脊背,声音轻飘飘的:“杭柳,你的未婚妻。”

江让猛地挥开他的手掌,赤红的眼中满是痛苦的涟涟水光,他咬着牙道:“不可能的,你在骗我吧?我都没事,阿柳怎么可能会出事?”

陈景旭的眼睛开始微微泛红了,他忽地上前拥住青年,不顾对方反抗,用力地、紧紧地揽住beta。

他不停地轻拍安抚青年,一边低声哄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会继续派人去找,江江,别哭。”

江让的动作慢慢小了,他本身就是强制性醒来的,又昏迷了许久,情绪过于激动,身体耐不住之下,又昏了过去。

beta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漆黑的夜色沉闷无光,它无法与屋内明亮温暖的灯光相融,甚至因为灯光太过明亮,而显得窗外的黑愈发压抑、厚重。

陈景旭端来温热的粥饭,江让依旧一动不动,只静静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alpha忍不住叹气,轻声劝慰道:“江江,你得先吃点东西,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住?”

江让依旧没有说话。

他像是一尊雕刻完全的传世塑像,忧郁、绝望、自责出自他的眸光、面容、神情,可它们又仿佛正在一寸寸顺着脉络崩裂。

在完全的寂静中,青年突然轻声问道:“陈景旭,你觉得阿柳会来找我索命吗?”

陈景旭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勉强笑道:“江江,不要乱说话。”

江让却是自顾自地道:“他会的,他那样离不开我,怎么能忍受和我阴阳相隔呢?”

alpha的脸色不断变化,好半晌,他才像是记起了什么一般赶紧道:“江江,我听专家说,你爸爸的情况又好了很多,要去看看吗?”

青年愣愣地听着,好半晌,摇了摇头。

他看上去像是一株即将被鸟雀啄散的稻草人,不人不鬼,毫无心志。

陈景旭本该高兴的,高兴他肮脏计划如期实施,高兴他即将彻底成为青年的支柱与全部。

可实际的情况是,他的心口溢满了酸涩与嫉妒。

甚至,看着beta失魂落魄的模样,alpha鬼使神差的道:“江让,他未必就是遇险了,现在警方只是报他失踪。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温柔的安慰青年,眼球微转:“我会帮着你找下去。”

江让的眼圈红了,他缓慢地点头,像是一台生锈的、无法自主的机器。

陈景旭喉头微动,突然很想吻一吻青年苍白的嘴唇与眼泪。

他谵妄地想,若这泪是为自己流的,该有多好。

第37章 黑皮糙汉老实人37

江让到底消沉了下去。

这是一种意识上的沉寂,青年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情,好像一切的感知、感觉都久久地停留在了出逃的那日。

江让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只要一闭眼,那昏黄的光线会便仿佛重新降临,杭柳的微笑浮现在身侧,青年穿着那件他曾夸过的白色线衫,温柔小意地依偎在他的身边,他们十指相扣,期待着奔向幸福的未来。

可近乎如诅咒一般,暮色如阴戾的死气般无知无觉地堆叠,逐渐被搅浑、污染的赤色太阳坠落迷雾,盘山公路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闪亮起来,小雨携着雾气淅淅沥沥地如针尖般锥刺泥土。

世界像是一瞬间陷入了死寂,可轿车行驶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凶,司机于后视镜中露出的半张脸泛着青黑,他缓缓地偏头看向江让,就这样阴森的、诡谲的盯死着青年,漆黑的瞳孔中满是恐怖的笑。

江让浑身僵硬发冷,他如同即将死去的鱼类一般急促地张唇呼吸,脑海中无数的尖锐惊叫提醒着他‘快逃’,可他非但动弹不得,甚至只能听着身边未婚妻殷切期盼的声音彻底陷入深渊般的绝望。

杭柳的头靠在他的肩侧,笑容如春水般动人,他柔柔地看着青年道:“阿让,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几乎话音刚落,巨大的撞击声便从前方传来,像是陷入了慢动作般的灾难片情节,江让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未婚妻逐渐被挤压碎裂的美丽脸庞,对方红润的唇还在张张合合地说着,可鲜血、内脏已经从那白森森的齿缝间争先恐后地溢出。

恍惚间,江让听到了青年说的最后一句话。

“阿让,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几乎是话音刚落,青年那美丽的身躯便化作血浆,迸溅似地浇灌在江让的面颊、手腕、身体。

beta浑身发颤,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血腥的气味如蛞蝓一般,从鼻缝、口腔中钻入。

在某一个瞬间,江让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满是尖刀的密网中,那网将他死死绞紧,尖锐的刀锋深深扎入皮肉、搅动内脏。

“江江、江江,别怕,不怕,我陪着你……”

意识漂浮不定,恍惚间,江让仿佛看见了一张熟悉、焦急、俊雅的脸。

像是迷雾中逐渐透出的细微光芒,青年挣扎着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

他绷紧的手指近乎报复般地扣紧了男人的手腕,beta浑身颤抖着,一口尖牙用尽全力地咬在男人绷紧的臂膀,一瞬间,血腥气病态地弥散在森冷的屋间。

男人并未挣扎,反倒是轻轻笼住青年的腰身,接纳般地让对方半靠入自己的怀里。骨节修长的手腕不停地安抚着那近乎被抽骨的脊背,温柔到近乎残酷。

他心甘情愿地贡献着自己的骨血,任由野兽般的爱人撕咬。

怀中的青年如溺水一般,呼吸愈发急促,好半晌,像是不得不接受某种意志上宣布的死亡,他终于在一片滑腻濡湿的泪水中清醒了过来。

beta将将清醒的眼神怔怔的,眼眶下的赭红弥散在眼周,浓墨重彩的宛如被流浪诗人以手作笔点上的光彩。

“我又梦见阿柳了。”

嘶哑的声音像是破旧风机吹出的声音一般,低而破碎。

陈景旭安抚的手掌微微顿了顿,好半晌,他愈发紧促地拥着青年,向来矜贵的声线中竟显出几分哽咽与不安。

“江江,别再想他了。”

温润的手腕轻轻掰过beta苍白的脸颊,他们呼吸交缠,男人的声音近乎哀求:“别折磨自己了,也别折磨我了,江江,你的眼睛,也偶尔看看我吧。”

江让一瞬间茫然的看着男人,他沉默着、呆立着,仿佛因为冲击过大而无法理解眼前人话语中的意思。

陈景旭颓败地半掩住微红的眼眶,他向来梳得齐整的精英式短发如今荒乱地散开,微白的脸色暗淡如墙灰,下颌处更是生出了一片青色的阴影。

男人叹息一声,半晌,又像是努力在收敛着情绪,他勉强地露出一抹温雅的笑容,柔声对青年道:“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江江,我们去吃点晚饭好不好?”

江让却并没有动,青年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后留下了后遗症,反应能力慢极了,好半晌,他才慢慢蠕动着嘴唇,眼神轻而茫地看着陈景旭。

他说:“陈景旭,我不会喜欢你。”

男人一瞬间僵在原地,他的眼神变得无措而潮湿,墨绿的眸中仿佛下了一场无可抑止的大雨,憔悴的神态可怜得像是廉租房中日日等待主人归来的小狗。

“所以……”

“江江。”陈景旭慢慢垂眸打断了青年的话,似是想通了什么似的,alpha面上恢复如常,只余下眼尾一点隐约的红。

他抿唇道:“戚郁正满世界的找你。”

男人如是说着,忽地掀起那层薄白的眼皮,墨绿的眸深深看着青年,轻声道:“你现在离开,就是自投罗网。”

陈景旭无疑是聪明的,他深知江让对杭柳的愧意以及内心的压抑,无论如何青年都不会愿意回到那个笼子里的。

beta像是被折断一半翅膀的白鸽,他被关怕了,所以宁愿跳入另一个陷阱,也不会回去的。

果然,江让白着脸,蠕动的嘴唇再未张开分毫。

陈景旭揽住青年慢慢抬头,他看见了窗台边水光玻璃镜中反光的场景。

今日的天气十分晴朗,阳光透过玻璃轻轻坠入主人精心布置的房屋中,绿棕的墙壁上花纹透着隐隐的光华,俊俏的beta面容惶然,蜜色的皮肤被alpha的白肤挤压着,似是不适、又似是契合。

男人垂眼收拢掌中青年微鼓的肌理,拇指细细摩挲,爱不释手。

*

江让在陈家住下了。

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青年根本连卧室的房门都不出。

beta似乎对什么都难以提起兴趣,偏偏陈景旭也不许旁人来打扰,如此一来,江让整日下来,至多只与男人多说两句话。

其实这样的情况是不正常的,陈景旭更是清楚自己在青年无意识纵容下膨胀的野心。

每每见到青年对旁人沉默寡言、无话可说,见到自己却会无意识靠近几分的模样,心中极端的渴望便会被稍稍满足几分。

仿佛这样便能证明自己的不同。

于是,在如此病态环境的影响下,陈景旭甚至不允许任何人接触江让。

白日里,男人若是不在家中,那么所有的仆人除却日常清扫与做饭,便要全部隐退下去。

陈家的别墅很大,风格偏向于温馨居家,只是如此一来,整座房子里空无一人,那温馨的灯火烛光中,便隐隐显出几分格格不入的冰冷。

一双麦色的手腕推开了棕木的房门,青年穿过暖调的走廊,慢慢地走下楼。

别墅的隔音效果应当很好,整个空间,除却江让走动的声音,竟再听不见分毫,甚至因为过分安静,beta甚至隐约能够听到自己缓慢跳动的心脏。

江让最近总是习惯性走神,他实在打不起精神,对什么都没兴趣。

青年不饿、不渴、了无生趣,如今下楼吃饭还是陈景旭三五个电话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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