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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肌肤相亲过多次,但关于这个蜻蜓点水、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吻,他们谁都不敢聊一聊。
第56章 烦心事
游辞先开口:“发给我。”
闻岸潮:“嗯?”
游辞:“照片,你发我。”
其实他并不是忽然勇敢,也不是破罐破摔。每次的主动都是出于害怕:害怕对方比他先开口,害怕一个不好的答案。
闻岸潮点开手机,在按下隔空投送之前€€€€突然看了游辞一下,说:“你要拿来做屏保?”
红脸精含恨带辱地回应:“怎么可能!”
闻岸潮笑了笑,原来是开玩笑的,说不定也是为了扳回一局。
游辞突然说:“你们公司在哪儿?”
闻岸潮回答:“市中心。”
游辞不好糊弄:“市中心那么大呢。”
闻岸潮:“一个写字楼,外面看起来不显眼,没人知道那儿是做生意的地方。”
游辞:“一整栋?”
闻岸潮:“就一层。”
“里面什么样?给我看看。”游辞继续追问。
闻岸潮叹了口气,只能翻开手机相册,游辞凑过去,贪婪地睁大眼睛。
要知道,要了解€€€€全部!
“这是主办公区,开放式的,大家一起坐,协作比较方便。……这张是隔壁的茶水间。这张是我的办公室,偶尔在这接见客。”又一顿,闻岸潮看着他,“你见过。”
游辞:“我见过?”
是那次视频里的背景!他一下子闭嘴。
闻岸潮接着与他介绍:“这是多功能会议室,开线上会议或者办小型活动的地方。”
游辞:“规模看着不小。怎么我从没听说过?”
闻岸潮:“外面问不出来,随便注册了个名字,其实是做商业地产。团队都对外保密,家人朋友也从没有去过那里。”
游辞:“哦。”
游辞:“我想去看看。”
闻岸潮笑:“去那干嘛。”说完,就关闭手机,闭目养神。
游辞叫他:“哥哥。”
两个字仿佛灌了闻岸潮千杯酒。这个称呼通常只出现在床上,以至于听到就容易有反应。
游辞微微坐起来些,问他:“你到底有什么烦心事?”
他提的是那天在摩托车上听到的话。闻岸潮平复道:“随口说的。”
游辞没有忘,也没放弃:“是刘子权吗?”
闻岸潮说:“不是。”
游辞问:“为什么不是?”
闻岸潮凑到他耳边,撩拨般说道:“因为我真的不在乎。”
游辞摸摸耳朵,眼神有点腼腆地问:“那以前也是伤过心的吧。”
闻岸潮道:“以前?就像你打游戏,没有人一直活在上一把,没了就是没了。”
游辞说:“就算你这么说……”
但他很快又说:“伤心也没关系,我替你报仇了。”
闻岸潮沉默着,看他几眼,眼神又好又坏,游辞心里七上八下。
游辞:“干嘛。”
闻岸潮:“你有没有想过,身体接触太多,也许会产生错觉?”
爱你的错觉?游辞一愣,有些生气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两人一阵沉默。闻岸潮开始看书。
游辞泄气道:“你还抽烟吗?”
闻岸潮:“基本戒掉了。”
游辞:“也可以不戒。”
闻岸潮:“不喜欢那样。”
游辞:“但你本来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和身体。”
能的话,我早就不喜欢你了。因为你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但他还是说:“不能因为控制不了,就想毁掉它们。”
闻岸潮又翻一页,眼神却没落在书上。
他心里觉得很没办法。
游辞:“为什么不做老板了?”
闻岸潮合上书,决心与他好好聊一聊:“烟和酒玩到最后,就觉得没意思。赚钱也一样。无论投资多少、回报多高,满足感都会越来越短暂。财富永远不会让人自由,只是从一个目标跳到另一个目标。这就是我全部的想法。”
游辞:“我看是你爸小时候带你见过太多疯子了。你怕和他们一样,也怕和你爸一样,掉钱眼里面,被活活淹死。”
闻岸潮笑笑:“可以这么说。”
看见这个笑,游辞又想安慰他:“至少你擅长赚钱。”
闻岸潮:“赚钱是天赋和惯性,现在可以停下来了。”
游辞:“我身边只有你会赚钱,这个……我不懂怎么说,毕竟钱是好东西。”
闻岸潮:“睡觉才是好东西。这点我和你想的一样。”
游辞一阵沉默,说:“但我见过很多抽烟喝酒的人。他们都是尝试很多次才戒掉,所以你也会戒掉的。”
闻岸潮:“可能吧。复发反而容易。”
游辞:“活着这么无聊,总得对一个东西感兴趣。不然怎么活?”
闻岸潮:“平静地活。自由地活。”
游辞心中有些震动,说:“那你还是想戒。那就戒,复发了就再戒,没什么大不了。”
闻岸潮对此不怎么乐观:“努力了,有些东西还是太远。永远也那么近又那么远。其实就是得不到。”
游辞却说:“现在没有得到,不代表永远得不到,可能你的路比别人长一些。”
闻岸潮看着他。
长久的凝视过后,他的手掌覆过去。游辞被他遮住眼睛,嘴是红色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好性感。有点可爱的那种性感。
手掌离开。
游辞慢慢睁开眼,眼里有仓皇、期待还有失望。
一个一览无余的小孩。
游辞:“干什么突然这样……”
闻岸潮明知故问:“吓到你了?”
游辞逞强道:“没有。但你为什么这样?”
闻岸潮:“不想聊这个了。”
游辞:“那不应该捂嘴吗?”
闻岸潮放下书,好笑道:“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他往机窗外看了一眼,随后往后靠靠:“看见了吗?”
游辞:“看见什么。”
闻岸潮:“漠川。”
灯光在窗外铺展开来,高楼大厦的轮廓闪烁着五光十色的灯光,霓虹灯将街道一分为多。河流穿过市区,水面反射着城市的灯火,如一条银色的带子,从陆地延伸,一路流进天上人的眼里。
游辞看过来,发着呆。
闻岸潮刚想问他看哪呢,让你看的是窗户!游辞却突然上来蒙住他的眼睛。
黑暗原来是这种感觉。睚眦必报?闻岸潮心里微微叹气,刚要开口,游辞却打断他:“第一次是我主动的。”
闻岸潮静下来。
游辞:“你喝醉,不记得了。是我先脱你裤子的。所以,你那个‘理论’,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说完,他就松开手,用毯子蒙住头,乌龟一样缩回壳里。
*
回到家,游辞的心还在砰砰跳。
他得找人聊聊。
游辞:【在?】
齐天仍在冥思苦想:【是杨国福呢?还是鲍师傅呢?】
游辞:【别想了。】
齐天:【艹。找到真凶,我将再也不吃。】
游辞发送了个照片。
齐天:【合上照了?】
游辞莫名逃避:【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