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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次的见面 第67章

游辞:【不带】

然后打开地图搜索机场附近的煎饼摊。

第二天,游辞揣着冰冷的煎饼,终于在机场等到风尘仆仆的齐天。

齐天,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人虽在英国,却娘胎自带棕色原皮。他不戴眼镜,一只眼睛还神奇的染上50°远视,脸上有些痘印,此时正拉着两个28寸行李箱从人群里走来。

与游辞对视,腼腆一笑。

挠着头说:“你怎么来这么早。”

游辞把煎饼递给他。

齐天:“谢谢。”

齐天吃煎饼。

又吃嘉和一品的皮蛋瘦肉粥。

以及杨国福的麻辣烫。

还有瑞幸的生椰拿铁、喜茶的多肉葡萄、包子铺的灌汤包、和府捞面的番茄肥牛面、鲍师傅的肉松小贝、五芳斋的鲜肉粽、小吊梨汤的豌豆黄……

游辞忍无可忍:“停!!!”

齐天老实巴交:“好的。”

两人打道回府。虽然早就习惯他回国的第一番操作,游辞依然心有余悸:“你吃这么多没事儿吧?”

齐天正目不转睛看着前面男生的衣服,脱口而出:“这哥们的外套,跟我家沙发套唯一的区别就是它长了袖子。”

游辞石化。

前面的男生及周遭路人都静止不动地看着他们。

齐天恍然大悟:“他们都听得懂中文……?”

游辞与齐天逃跑。

坐上出租车,游辞喘着气问他:“你上次回国是什么时候?”

齐天也在流汗:“记不清了。”

他边擦汗边感慨:“这儿的太阳也太大了,好不习惯。”

游辞怒道:“每次都得陪你丢人!服了,跟我去剪头发。”

齐天畏畏缩缩地说:“Sorry,我晕碳,想回去睡……”

游辞:“跟我去剪头。”

齐天窝囊地笑:“好的。”

把行李放在家里,游辞拉着齐天出门剪发。一路上齐天都在热泪盈眶地感慨物价,什么这个只要2磅,那个只要4磅,宛如奇迹计算器转世。

到那,齐天问:“Sorry,剪头发多少钱?”

托尼答:“普通洗剪吹 68,精剪 128,烫染套餐 499 起,会员有折扣,预约的话还能便宜点。”

齐天一喜:“我烫个头。”

游辞赶紧拉他:“我没预约!”

齐天摆手:“你不懂。”

他执意要贪这个便宜,游辞拿他没办法。于是游辞剪头,他在隔壁烫头。

二十分钟后,游辞坐在镜子前沉默不语。

他的头发被剪得比预期短了一截,层次感过于丰富,侧面看过去,像是被人用 Excel 制作了精确的折线图。

这都不算什么,最让他崩溃的是€€€€刘海剪得过于短了,那个奇丑无比的疤直接漏了出来。

托尼问:“怎么样?”

游辞笑:“挺好的。”

两个小时过去,隔壁的怂货也搞完了。

齐天的脑袋蓬得像是被雷劈过,活像个泡面块。

托尼问:“怎么样?”

齐天笑:“帅。”

出店后,两个怂货对视。

齐天率先开口:“金融精英。”

游辞也夸:“科学家。”

他们踏着邻居家的咖喱香到家,门关上后,齐天问他:“你和邻居关系怎么样?”

游辞:“就那样。”

齐天:“去给我要碗咖喱。”

游辞怒道:“滚啊!!!!”

他骂骂咧咧地掏出手机,竟然有两通闻岸潮的未接来电。

*

面前摆着一盒烟。

闻岸潮看了许久,最终只是拿手机拍了张它的照片,随后将烟揣回兜里。

他又给游辞打了通电话。

游辞没有接。

许兰在插花的间隙抬起头,跟儿子说:“他都入职多久了?都是走的正常流程和手续,根本不会有问题。”

闻岸潮重新掏出烟盒。

许兰:“不来也没事,估计他来不及知道,这事儿就结束了。”

闻岸潮边抽出根烟叼在嘴里边“嗯”了声,坐姿有些松散,背脊却是紧绷的,垂眸看着桌面,一声不吭。

“啪”,打火机从天而降,重重落在桌上,救世主般滑到他面前。

闻岸潮抬起眼。

许兰握着滴水珠的鲜花,一尘不染地看着他。怜悯众生的菩萨开口道:“抽吧。”

闻岸潮:“哪来的打火机?”

许兰:“你之前扔的。”

闻岸潮没碰,低头看了眼手机,站起身来,顺便把烟吐了,往自己房间走道:“你那边什么时候能结束?”

离开时,听见妈妈在后面唉声叹气:“这样戒烟,比抽烟还折磨人!身边人看着都难受,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游辞:“九点?吃咖喱呢,怎么了?”

闻岸潮直截了当道:“去你那?”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游辞试探道:“见面?”

闻岸潮:“嗯。”

游辞:“……我这不行,他今天住我家。”

闻岸潮:“你朋友?”

游辞:“是啊。”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闻岸潮:“那来我这。”

游辞:“……不行。”

闻岸潮:“为什么?”

游辞:“那房子太老了。”说完就沉默。

他指的是隔音,闻岸潮想起来了,笑一下,发他个新地址:“那边我住的少,来这里。”

游辞似乎有些惊讶,随后心里默默嘟囔:我看这世上没人真了解你。

闻岸潮:“来不来?”

游辞:“不来会怎样。”

闻岸潮:“不来就不来。”

游辞:“……九点不一定能结束。”

闻岸潮:“我去接你?”

游辞:“好。”

艹。

第50章 梦与现实

“所以你们现在是啥关系?”

齐天盘腿窝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碗,一边扒饭一边抬眼瞅着游辞。游辞站在全身镜前,皱着眉反复调整帽子的角度。

游辞懒得理他,伸手把帽檐往下压了压。

齐天:“别戴了,戴着更丑。”

游辞:“……”

客厅的灯光偏暖,洒在桌上,映得咖喱颜色更浓。iPad开着,声音调得很低,屏幕里某个综艺在播,时不时传来零星的笑声。

齐天似乎对晚饭很满意,含糊不清地问他:“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游辞戴着不好看的帽子,背对着他出神,很久才回一句:“跟教程学的。”

齐天把碗放下,暂停视频,靠着沙发问:“你们总是这么晚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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