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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男捂着脸,痛得直哀嚎:“兄弟,轻点儿!我知道错了!”
闻岸潮充耳不闻,又是一拳打过去。人都被他打翻了,眼泪鼻涕全涌出来。游辞一把抓住闻岸潮的胳膊,急得大喊:“行了!别把人打死了!”
闻岸潮一手拎着那人的衣服,转身查看游辞的状况。他伸出手,缓缓在游辞胳膊上一碰,眼神上下扫着,似乎在确认他没有什么事。
游辞终于回过味来,脸红脖子粗地喊:“不、不是我!是电动车!”
闻岸潮道:“嗯?”
最近男同含量过于超标了吧……
“他猥亵电动车!”
闻岸潮手一松,皱眉问地上那人:“你有病?”
猥琐男:“……”
两人把猥琐男送去警局。
等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游辞也不困了,心想,干脆通宵。
他问闻岸潮:“你怎么半夜出来飙车?”
“好玩啊。”闻岸潮嘴角微扬,低头拍拍机车的把手,“带你飞一圈?”
“不了,”游辞撇撇嘴,“我惜命。”
惜命的游辞骑着他的小电动,旁边,是为他保驾护航的黑衣摩托党。
炫酷的摩托老大哥被迫与小电动老弟保持一个速度。这场景在午夜空无一人的街道,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不过闻岸潮没嫌弃,还问他:“你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抓变态?”
游辞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城市英雄都是昼伏夜出。”
闻岸潮笑:“城市英雄不用赶早八?”
游辞:“……”
做笔录期间,闻岸潮大概了解了情况。他说:“这人应该没撒谎,徐洋的车不是他划的。”
城市英雄说:“抓一个震慑一下也不错。”
闻岸潮突然停下了。
游辞问:“你没油了?”
空无一人的午夜街道,黑衣赛车手指了指红灯。
游辞:“……”
黑色头盔下传来爽朗的笑声。
游辞:“你在逗我?”
闻岸潮:“我以为城市英雄不闯红灯。”
游辞:“你就是在逗我。”
闻岸潮:“那你跟着我停。”
游辞:“我贱。”
闻岸潮又笑出声。
游辞:“这个老大黑总是你的摩托了吧,那辆红色真是许阿姨的?她教你骑摩托?”
闻岸潮竟伸手要打他:“什么老大黑!这么说我家宝贝。”
他这种人居然还会说这个词……游辞歪歪扭扭地骑着小电动躲掉,不想闻岸潮和他那辆巨无霸竟然追着压过来,游辞连忙叫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闻岸潮笑道:“她年轻时候学过,家里那辆旧车也是那时候留下的。不过现在要让她上路,估计得我在后面推着。”
游辞调侃道:“所以你这是母传子业?”
“她还真教过几手。”闻岸潮瞥了眼他电动车的颜色,“不过别管是大黑还是小红,都比你的小灰跑得快多了。”
游辞不甘示弱地加快几分,挤兑他:“大黑说不定哪天就不灵了,光听响。”话虽这么说,却总忍不住回头看着闻岸潮和他那辆沉稳而耀眼的摩托。
闻岸潮追上来,揶揄道:“要比一比吗?”
游辞替他的小灰回绝:“我有病吧我,和摩托比!”
闻岸潮说:“那我带着你跑。”
游辞还没反应过来,手把突然被一握,电动车竟被闻岸潮的摩托拖着提速了!
“操,”游辞喊,“你他妈€€€€”
还未说完,电动车就猛然提速,像只被拖着飞的鸟。耳边风声呼啸,街景在视线边缘飞快地闪过。
游辞的手紧紧攥住了车把,心跳几乎盖过耳边的引擎声。最让他发毛的,是闻岸潮只用单手操控着摩托,另一只手攥着他的车把,用倾斜的人体维持着两辆车的平衡。
“停下!”游辞竟然感觉闻岸潮在笑,“你这疯子,快停下!”
闻岸潮这才降了速,把摩托稳稳停在路边,松手道:“骂得挺有劲啊,游老师。”
游辞的心脏在胸口砰砰直跳,强压下这惊魂未定的感觉:“你这是找死知道吗?你还笑!”
闻岸潮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摘下头盔来,稍稍侧过脸道:“别怕,我一直掌控着。”
游辞怀疑地看着他,闻岸潮耐心和他解释:“速度、方向,甚至你这辆小电动的稳定性,我都算好了。不会让你出事的。”
见游辞的紧张稍稍缓解,闻岸潮才收回目光,嘴角微扬道:“你喊得那么带劲,我还以为你喜欢刺激。”
……这话真是越听越奇怪,他不会真在暗示什么吧!
游辞简直要叫起来了:“谁喜欢了?说了我惜命。”他顿了顿,忽然想到刚刚的事,没忍住问道,“话说回来,你怎么就觉得他是想……那啥我?”
闻岸潮竟与他装傻:“哪啥?”
游辞怒道:“没人能那啥我,你这是什么表情!”
闻岸潮重新戴上黑色头盔:“我什么表情?再说,怎么不可能?是你没习惯被人注意。”
被人注意……莫名的,游辞想到齐天那句“腿又长又直,屁股还翘”……真要命,还是在闻岸潮面前想这些。他脸一下子就涨了。
闻岸潮突然倾身向前了些,似乎在端详他的正脸。
游辞急道:“干什么?”
没看出来吧?游辞下意识摸了摸脸,谁想闻岸潮也伸手过来,隔着黑色手套€€€€在他下巴上一摸。
游辞一身鸡皮疙瘩。
他着急忙慌地躲掉:“别耍流氓!你大晚上瞎啦。”
闻岸潮笑着说:“你不觉得你好玩?”
我……游辞憋得喘不上气。
绿灯了,闻岸潮拧动车把:“走。”
游辞不得不提醒他:“你觉得陈思语怎么样?”
闻岸潮一顿,道:“关心起我的事了?”
游辞顾左右言其他:“就是觉得她挺好。”快说她挺好!
闻岸潮看他一眼:“我妈也找你了?”
“那倒没有。”游辞有点心虚,怎么感觉他这么严肃?
“你觉得我该和她在一起?”
这句话竟然毫无笑意。游辞低声说:“随便问问。你不想就算了……”
黑衣骑手不快不慢地经过他,道一句:“你家在前面。走了。”
加速,扬长而去。
回家后,游辞无法入眠。
快四点了,还能联系的人只有远在英国时区的齐天。
游辞:“你说他是不是生气了?”
齐天:“那个不可言说之人吗。”
游辞:“不可言说之人?”
齐天:“一说他你就生气。”
游辞:“不生气。你说我要不要和他道个歉。”
齐天:“艹,人家喜欢你,你让人家去和别人结婚。”
游辞:“都说了不是了!”
齐天:“那你说他为什么生气?”
游辞:“因为……他不喜欢相亲,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齐天:“呵呵。”
游辞:“……你干嘛?”
齐天:“打吗?”
游辞:“唉,来吧。”
白天,一晚没睡的游辞竟然也不困。
大脑很活跃,纠结一些不该纠结的事情。让他如此烦恼的始作俑者之一,齐天,在通英国的宵,跟他发消息:打吗?
游辞:大哥我被分到教研室坐班了,后边就是主任。
齐天:反过来坐。
游辞:前边是其他老师。
齐天:去厕所吧。
这人真跟傻逼一样。
这时候,一个老教师喊游辞帮忙去拿快递。他笑着答应,边走边想:拿私人快递也是我要做的活儿?
虽然满腹牢骚,但他到底是屁都不敢放的新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