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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云梧的身影消失在了殿中,宴焱这才松了口气,一头栽回了被子里。
“终于清静了。”
宴焱心满意足的合眼。
但下一秒,殿外忽然滚来一阵雷鸣,晴朗的天空又阴沉了下去。
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与此同时,殿外的广场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一队乐师,很有默契的开始奏乐。
缠绵悱恻,扣人心弦。
宴焱又睁开眼,认命的坐直。
果不其然,从殿门外火急火燎的跑来了一个小太监,一面跑,一面高声嚷着: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镇北侯他冒雨跪在殿外说要见您原谅呢!”
宴焱听完,冷笑连连,转头继续用被子闷住头。
“让他淋!”
小太监‘诶’了一声,麻溜的退下。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个小宫女: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镇北侯他痛哭流涕说要您原谅呢!”
宴焱冷哼一声,丝毫不上云梧这个死断袖的当:
“让他哭!”
宫女讪讪退去。
待宫女走后,宴焱一拢被,打算就这么一觉睡到天亮,可殿外有忽地传来哒哒哒的响声,赫然是又来了个太监。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
宴焱利落的掀开被子,一脸无奈,抢先一步道:
“让镇北侯自己哪凉快哪呆着,别来烦我!”
那太监张着唇,哆哆嗦嗦道:
“可是,可是陛下,因为您太久没理镇北侯,他伤心欲绝,已经饮了毒酒了!”
宴焱‘腾’的坐起身,凤眸睁大,忙不迭的下床去穿罗袜。
云梧是疯了吧!!这也才过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吧??
梦魇的梦境依托修士而生,若是修士在梦中自裁,整个梦境就会崩塌不说,届时云梧的神魂都会受重伤!
“在哪??”
宴焱这下慌了神,面色凝重,诘问道。
小太监见陛下终于有了反应,喜上眉梢,连忙应声:“就在不远处的偏殿,镇北侯方才冒雨一直跪着,嘴里还念着什么陛下不要他他就去死之类的话,然后就寻了个偏殿饮了早便备好的毒酒……”
宴焱一边听,一边皱紧眉,连衣物都来不及整理整齐,随意的搭了件外氅,便跟着小太监步履匆匆的朝着殿外走去。
所幸偏殿离主殿不远,云梧所在的偏殿也没把门,宴焱长腿一伸,面色冷凝,狠狠的踹开了殿门,冷喝道:
“云梧人呢??”
却见半扇屏风之后,有一人影若隐若现,正是云梧!
宴焱拧眉,立马抬脚,快步走到榻边,伸手探云梧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
宴焱神色一松,但不敢太过松懈,立马拾起云梧的手臂,探查他的内脉,同时观察他的面色。
这么一探查之下,宴焱的面色顿时变得古怪。
内脉混乱不堪,确实是中毒了;面色潮红,吐息混乱,也是丹田混杂的外在表现之一,但却不是宴焱了解过的任何一种毒素。
奇怪了。
云梧的喘息很重,他掀起眼帘,一见是宴焱来了,忽地好像又有了气儿,另一只手攀住的宴焱的腕,张唇道:
“焱焱,你怎么来了?”
没等宴焱说话,云梧又自顾自的继续颤声道:
“焱焱你别管我了,我这么过分的伤害了你,焱焱如今也这么厌恶我,我也没有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还要侧过头露出黄金左脸,眼眶微微发红。
宴焱看着好兄弟受苦的模样,不住的叹了口气,心下也颇为焦急,道:
“你……唉,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也不是气到要你去死这个地步……你怎么就这么冲动?”
还没等宴焱安慰完云梧,忽地,宴焱的面色又一变。
他终于探出了云梧中的毒是什么了。
天杀的。
谁自杀会给自己灌春|药啊??!
似乎是在佐证宴焱的诊断,锦被隆起一道颇为显眼的弧度,仿若还在跟宴焱打着招呼。
宴焱嘴边的安慰一顿:……
宴焱狠狠的扔开云梧的手。
死!断!袖!
还是去死好了!!
第70章 煎焱焱牌包子(记得缓存……
宴焱松手, ‘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面色铁青,凤眸又狠狠的睨了云梧一眼, 没好气的质问道:
“愧疚就愧疚, 你给自己下情毒做什么??”
云梧还在回味骤然抽离的柔软, 闻言, 轻轻侧过头,面露哀戚,理直气壮:
“因为我受的是情伤。”
宴焱被云梧的强词夺理堵得一顿, 随即气极反笑, 扭头就要走。
后头被抛下的云梧瞬间又歇了气焰,气若游丝:
“焱焱,你走,不要回头,让我一个人孤独的死在这深宫高墙之中,反正明年宫里来了新人之后, 你定会把我忘了……”
宴焱额角青筋直跳。
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迈腿走了几步, 却听后边云梧气息逐渐弱了下去。
与此同时, 脚下地面开始轻轻颤动,眼前景象模糊几分, 又迅速清晰,波动不定。
是梦境坍塌的预兆!
宴焱深深吸了口气。
宴焱认命的一闭眼, 抬腿折返。
他站在床榻前, 居高临下的又瞪了眼云梧, 随后长腿一迈,两条细白的腿绷紧,跨过云梧的腰腹, 径直坐了下来,咬牙切齿道:
“快说,怎么解?”
云梧的腰腹处绷得极紧,宴焱的腿木艮紧贴,细嫩的软肉搭在块块分明的肌肉之上,略微磨了磨。
肌肉怎么硬梆梆的。
宴焱略一皱眉,轻轻低头。
龙袍底下的亵衣早就在坐下来的那一瞬,被梦境吞噬得一干二净。
如今的宴焱,与其说是穿着龙袍,不如说是披着一张宽大的薄毯,底下凉飕飕,松垮得露出半边肩头,又一路垂落,堆叠至臂弯处,青丝倾泻,躺在雪白的脊背上。
云梧呼吸一滞。
他喉头不着痕迹的滚了滚,垂下眼,吐了口浊气,继续装道:
“焱焱,你不必勉强,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厌弃我,若是和我做这种事会让你伤心,我还不如去死了好了。”
这么说着,云梧又掀开眼帘,眼眶薄红,隐约有水光流动。
宴焱审视的扫了云梧几眼。
却见云梧脖颈憋得青筋暴起,胸膛都腻上了一层薄汗,像是真没有要强迫宴焱行断袖之事的意思。
宴焱一抿唇肉,抬眼望了望周遭波动扭曲的空气,又烦躁的挠了挠头,道:
“你他爹的别废话了,老子问你怎么解?!”
云梧抬眼,欲说还休的望了眼宴焱,这才一脸踟蹰的低声道:
“……得把箐云剑柄插入你的剑鞘里。”
此话一出,宴焱的面皮登时蒸上一层火烧似的红。
那《夙世冤孽》的情节一股脑的灌入脑海,开了闸,任凭宴焱怎么催眠自己,都无法将那些画面赶出脑海。
该死的€€€€
宴焱只觉得自己的手在轻抖。
他长睫垂落,又深深吸了两口气。
他宴焱最重情义,往日云梧以命相护,如今兄弟有难,宴焱理应是要帮的,否则,他宴焱不就成了无情无义,过河拆桥之徒了么?
可这帮的方法也未免太过奇怪,叫宴焱怎么也下不去手……
察觉到停在腰腹处的软肉往上提了提,云梧也不催,只是微微侧过头,轻声道:
“焱焱,不要管我了……会很疼的,我不想为难你。”
话音刚落,宴焱抖着的手一顿,抬眼睨了眼云梧,冷声道:
“你闭嘴!!老子可以的!”
不就是把剑插入剑鞘吗,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