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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像双手紧握住剑柄,蓄力一斩!
云梧和宴焱飞快向后侧开一道距离,险之又险的避开石像的攻击,石像的剑势很猛,显然是个剑道高手,迫人的剑风在瞬间刮过耳旁,斩落一缕飘起的青丝。
宴焱后撤定身,拧眉,趁着石像收剑的空隙观察。
石像的剑法很厉害,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不仅仅是宴焱,云梧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熟悉感。
但单单一招无法判断,二人默契相视一眼,云梧打头,箐云剑率先铮然一声钉入石像的腹部又猛的抽出,石像果不其然被云梧吸引了注意力,朝着云梧的方向继续猛劈一剑€€€€
那一势凌厉不可挡,剑意铮然涌出,箐云剑也一并发出嗡鸣。
熟悉,太熟悉了。
是蜀山剑法!!
与此同时,宴焱从左方包抄,银白骨鞭一甩,狠狠的勾住石像的薄弱关节,向下一扯!
雪臂拉住骨鞭,借着惯性一晃身,瞬间与云梧汇合。
二人的身影才彻底纳入了石像的视野中。
却见那空洞洞的眼眶瞬时盯紧了二人,石像平实的脸上无端端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下一秒,巨剑高悬在了半空,不动了。
第50章 兄弟帮帮忙
石像目光犹如实质, 将二人从头到尾扫了一圈。只是动作僵硬,举着剑的手悬在空中,半晌也没有动作。
一时间, 三人面面相觑, 偌大的空间内骤然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宁静, 连源源不断的石剑也停止了倾泻, 转而恢复平静。
宴焱攒眉。
这石像又想搞什么花招……
手上灵鞭一甩,干脆利落的打破了僵局,尾部的尖钩狠狠甩到了那石像的脸上€€€€
石像没躲, 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
‘刺啦’一声, 细小的石屑从它的面颊上剥落。
下一秒,它抬起了头,盯住了宴焱,不知是不是错觉,宴焱竟然从它平整的面皮上无端端的读出了几分……委屈?
……这对吗?
宴焱抽鞭的速度缓了几秒,但还是秉持着‘打都打了’的信念, 雪腕一震, 继续甩出一鞭子。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这下石像的两边脸整整齐齐的印上了两道鞭印, 左一道,右一道, 细伶的鞭印十分对称,颇为滑稽。
这一鞭很有用, 那石像被一抽之后便回过神来, 握着石剑的手缓缓收回, 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动,只是那黑洞洞的眼眶还是执着的对准二人,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怼。
宴焱被它盯得有些不自在, 戳了戳一旁的云梧。
“这石像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之间就……”
云梧也摸不着头脑,略一思索,猜测道:
“它的方才使用的是蜀山剑法,应该是和蜀山剑派有些渊源,说不准是看在剑派的薄面上放过我们……”
归墟秘境本来便是万年前大能落下的遗境,秘境主人和蜀山剑派前辈相识也是情有可原。
宴焱略微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下一秒,石像轰然便裂成两半,一道能容纳数人同时通行的宽门涌现,赫然是通往另一侧的广场。
二人不再拖延,穿过裂成两半的石像,踏入另一侧的空间。
随着两人齐齐迈步向前,那石像也‘轰然’一声,将入口又重新合上。
宴焱侧眸,望了眼紧闭的入口。又转过头,打量眼前的景象。
此处是比方才更大一些的石洞,钟乳石从顶端长长的坠下,但上方都有雕刻铭文,长短不齐的交错排列,颇有几分美感。
环绕四周,分别在左边和右边设置了两条道,圆形的地面外端则是留了一圈的活水,潺潺流动着。
还没等宴焱继续盘算着从哪边走,一旁的云梧忽地闷哼了一声。
那声音急促,显然是憋着,若不是仔细听还真会忽略了那声喘。
宴焱一拧眉,立刻回头,拉了拉云梧的手。
“你受伤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方才就注意到了,云梧的步伐比初入蛇穴时慢了些。气息还有点不稳,显然是伤到哪里了。
察觉到宴焱的目光,云梧一抿唇,立刻摇了摇头,撇开话题道:
“没事的,一点小伤……”
说着,云梧便要继续迈步向前走,但很快又被宴焱拦了下来。
细白的手指扣住云梧的掌心,不由分说的往后扯了扯,语气也带了点埋怨:
“有伤就要治,拖着做什么……”
这么说着,宴焱又大步向前,直直的绕到了云梧跟前,指尖一勾他的腰带,速度很快,一会儿就把玄衣扒了大半,露出里头精壮的肌肉。
云梧来不及阻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宴焱上下其手的把自己扒光。
这不扒不要紧,一扒,宴焱的眉头瞬间拧紧了。
玄衣是特制的法器,就算沾血破损也会在顷刻间恢复原状,所以若不是将衣服扒开,里头狰狞露骨的伤口还真的就要被云梧瞒过去了。
这伤一看就是石剑所致,嵌在腰腹左侧,深可见骨。修士的恢复速度很快,这会儿伤口一圈除却干涸的血迹,就已然腻着一圈白色的细肉,是刚长出来的。
“焱焱,真的一会儿就好了。”
云梧还在说着,一只手就要抬起,仓皇的越过宴焱,去重新将衣物拢好。
宴焱毫不客气的伸手,随着清脆的一声‘啪’,云梧企图穿衣的手又被他拍了下去。
“这哪里是一会儿能好?巨蛟威压导致的内伤还没好,这剑伤都嵌入主脉了,还在嘴硬。”
宴焱也有点儿埋怨。
眼下前途不知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若是云梧这伤没好,之后又遇到了什么更可怖的对手,恐怕真要落下旧疾。
修士受伤再正常不过了,打一打坐,通常就好了。就算耽搁进度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云梧居然瞒到现在都不说,哪里还像是把他宴焱当兄弟的样子?
这么想着,宴焱更是眉一横,又忍不住道:
“云兄,不是我说你,你受了伤就要和兄弟我讲,我难道还会嫌弃你?”
他顿了顿,像是真气了:
“是不是没拿我当兄弟看了?”
云梧被他连连的质问堵得说不出话,他明明生得比宴焱高,长得也人高马大的,此刻却蔫蔫的低头挨训,半晌才讷讷的憋出一句:
“……没有。”
这句‘没有’,也不知是在否定宴焱的话,还是在挑衅的说‘没有把宴焱当兄弟’。
宴焱瞧了眼云梧乖巧的模样,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也默认了云梧此话是前者的意思,眉眼微松,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道:
“我们就在这打坐,等你伤好了再出发。”
说着,宴焱不由分说抬起手,指尖轻点云梧的肩头,将他往下摁。
云梧肩上一重,原来是宴焱又轻轻靠近了一寸。云梧往下靠,乖顺的由着宴焱的意思,坐在了靠角落的石壁旁。宴焱也随之俯下身,神情认真,就要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点儿草药,替云梧敷上。
距离又被拉得很近。
宴焱垂着头,纤长的乌睫轻轻扇动,拓下一片阴影。
他一手捏着一盒草药膏,一手则是用细长的手指挖出一大团绿色膏体,再伸手,用指腹轻轻手揉搓着伤口外圈。
这草药是他在鬼市上买来的,据说是用了往生河畔的草药,宴焱自己也用过几次,效果倒是挺好的。
宴焱的手除却虎口的那层薄茧,其余地方都细嫩极了。也不知是不是那草药的原因,指腹揉着伤口外围时,从接触的那一寸肌肤开始不断的泛起酥麻,好像有千万只蚂蚁接连不断的攀过肌肤。
云梧极力克制着呼吸的幅度。
可焱焱的力道太轻,又太软。
于是麦色的肌肤浮上一层细腻的薄汗,肌肉绷紧如弓,随着宴焱划弄的动作一起一伏。
为了瞧清楚伤处的模样,宴焱又低了低头,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伤处的样貌。
这可苦了云梧,伤口细麻的痛早已算不了什么,全部的感官都好像集中在了腹部。不光是细腻的触感,还有如同羽毛般轻扫的气流,一呼一吸,缓缓蚕食着云梧的神经。
“焱焱。”
又是一戳弄,不知是不是蹭到了什么地方,云梧终是忍不住般的,喘了口气,只是声音哑得不像话。
宴焱动作一顿,揶揄的往下瞥。
“云兄,你是不是憋狠了啊,怎么又……”
云梧的脸烧得不成样,宴焱抬起头,他就逃避的往旁边撇开头,避开宴焱探究调侃的视线。
他极力的憋着,青筋利落的根根绷起,呼吸发颤。
可下一秒,眼见着那一圈的伤口都涂好了药,宴焱的手一转,就要不老实的往下探。
“焱焱,别!!”
云梧猛的一抬头,近乎祈求。
宴焱略一抬眼,手上动作不停,甚至还饶有闲心的戳了戳剑柄:
“你别羞啊,总是憋着也不是个事儿,容易坏了。”
这么说着,宴焱秉持‘帮兄弟帮到底’的念头,劝道:
“你不如自己解决一下?”
云梧这下是真的憋不住了,舌头都有点儿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