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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谨礼心中七上八下地挪到赵澜身边。
赵澜撕下一个创可贴,不算客气地拍到许谨礼的后腰上。
许谨礼扭着脖子往后瞧,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赵澜搡了一下他的头,“趴好。”
许谨礼问:“你要干嘛?”
“贴上,省得心烦。”
在确认赵澜只是打算给他贴创可贴后,许谨礼蛮心安地趴到床上。
他想,明天应该还要跟赵澜呆一天,去洗纹身怪浪费时间的,不如后天,后天是星期一,他午休时溜出去洗,说不定还不耽误下午的课。
赵澜给他贴好,在他后腰上拍了拍,“一会做的时候别蹭下来。”
许谨礼很乖巧的“哦”了一声。
赵澜把医疗箱放到一边,上床,“你们学校附近有没有卖小贴画的?”
许谨礼莫名其妙,“有啊。”
“买个喜欢的,以后每次见我,先把后面贴上。”
许谨礼缓缓睁大双眼。
他听明白了,赵澜这是……不让他洗纹身。
在想明白的那一瞬,他瞬间扑过来扑倒赵澜。
赵澜推了他一把,“起开,别压我。”
许谨礼抱住赵澜的脖颈,拖着腔唤:“澜哥……”
赵澜撩起眼皮看他。
许谨礼在他下巴上蹭,“……你怎么这么好?”
赵澜低低笑了一声,屈起膝盖,拨了拨许谨礼瞬间精神的那条鱼。
呼吸再次火热,许谨礼缓缓低下头,在赵澜唇上落下一个吻。
像讨好,像撒娇,像示爱。
赵澜揽过他的腰,心里微叹,哄着一条鱼献吻,实在令人珍视。
第75章
事后,许谨礼摊在赵澜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赵澜搡他,“起来洗澡。”
许谨礼双目迷离,叫赵澜推得晃了晃,大脑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没回应。
他没想到,赵澜可以……这样棒。
他身体像被电流冲刷,又麻又散,连指尖都没了力气。他看向赵澜,“我可以不洗澡嘛?”
“那就回自己床上。”
许谨礼撇撇嘴。
“浑身是汗,不难受吗?”
“不难受,”许谨礼理所当然,他快被赵澜搞死了,哪里还有力气洗澡?
况且赵澜搞得好舒服,简直要舒服死了!谁家刚搞完拍屁股起床洗澡?那不得在床上再舒缓一阵?
看赵澜披上睡袍准备去洗澡,许谨礼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准备利用贤者时间好好回味一番。
赵澜……不论是表现,还是他身上那个恼人的物件儿,实在超乎他的想象。他怎么能那样?又粗,又狠,又强硬,又色气,嘴上说着骚话,那处把自己欺负得嗓子都冒烟。
他把自己想得脸蛋通红,欲说还休地瞄向赵澜。
正撞见赵澜看他看来,他系腰带的手一顿,把许谨礼往内一推,重新躺回他身边。
许谨礼纳闷,“干嘛?你不洗澡了?”
“再陪你一会。”
许谨礼嘟囔,“不嫌弃我没洗澡了?”
赵澜笑了,“谨礼,讲讲道理,你自己不肯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又不愿让我拉起来,怎么还埋怨上我了?”
许谨礼在一旁磨蹭了一会儿,卷着被子滚到赵澜的身边,拉过被子盖到赵澜身上,圈上他的脖颈。
赵澜好整以暇地低头瞧他。
许谨礼凑在他耳边悄悄递了一句话。
成功感到赵澜胸膛上的肌肉从放松变得紧实。
许谨礼笑盈盈地看着他。
赵澜把他掀下身,下床,而后俯身一把把许谨礼从床上拦腰抱起,“就知道你打这个主意。”
许谨礼吓得高叫一声,攀住赵澜,在旋转的景物变幻中,笑出了声。
因为他刚才说的是:“哥哥……抱我去洗好不好?”
热水很快喷洒而下。
赵澜没带他去浴缸。
他把许谨礼圈在怀中,身躯紧密贴在一处,让水流从头顶冲过。
许谨礼被冲得睁不开目。
赵澜扶着他转过身,面对面站在一处,将青年的手臂环到自己腰后。
许谨礼在水幕中睁眼端详赵澜。
眼前男人高大紧实,水流顺着赵澜颈侧的斜方肌流淌,滑过肌肉分明的微鼓胸膛,许谨礼看着水流沿着赵澜胸肌沟壑处分流,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掩饰的羞涩。
尽管他们刚刚经历更为亲密的行为,可随着情事停歇,多巴胺和肾上腺素退却,他的情绪再次落回两个人应有的关系中。
眼前是一个与他刚刚确定关系的男人。
这种认知让他心底酸胀,他隔着水幕与赵澜对视,而后轻轻地,把自己的头埋在男人颈间。
赵澜把手搭在他的腰间,低声笑了一声。
在进入浴室之前,许谨礼以为他们会再发生什么。
在进入浴室之前,赵澜的身体反应告诉他赵澜也打算与他在浴室中再发生什么。
可是,在许谨礼形成这么一个依赖的、充满交付与信任的姿势后,赵澜的身躯也柔软下来,许谨礼感到他环着自己,就这样静静地环着自己,没有任何下一步动作。
浴室内只余刷刷的水流声。
思绪在安谧中不可避免地回想到少年时,他与赵澜曾有太多他不肯回想却又难以忘掉的美好记忆,他在赵澜的浴室中玩水嬉戏,叫赵澜从浴室抱出擦拭身体,他与赵澜躺在一张床上,看赵澜翻书,听赵澜说话。
他会逗赵澜,逗得赵澜拿身体压他,拿手掐他、拍他、碰他,然后身体随之焕发出奇异的渴望。
那时的他,并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许谨礼抬头看向水幕中的赵澜。
他有一种冲动。
他想告诉赵澜一个真相。半月前他问自己什么时候发觉喜欢男人时,他撒谎了。
那时的他说,蒋从南曾在游乐园落下一个吻。
其实不是。
在那之前,在那很久之前,在某一个特定的节点,他突然毫无保留又心生贪念的殷切希望与一个人肌肤相亲。
那是在赵澜家的浴室。
他盼望着赵澜走进水汽蒸腾的浴房,像两人无数个相伴的日夜那样,圈上他的胸膛,抚摸他的身体,那不是少年人的依恋,而是是情欲的启蒙。
许谨礼在水汽氤氲的浴室觉得缺氧,呼吸不畅,他踮起脚,冲过水帘,吻上赵澜的唇。
心脏在跳动,擂鼓,几乎破胸而出,胸腔在此时此刻跳得生疼,他在一片昏蒙中忽然升起一种朦朦胧胧的念想,这种念想甚至愧对他与前任八年的感情,他居然觉得,他与赵澜错过了八年。
蒸腾的水汽中,温情变得血脉偾张,呼吸再次破碎,喘息再次粘腻,许谨礼感觉自己哭了。
因为快感太过载,太激烈,太难耐。
他撑住浴室冰冷的墙面,大口地喘息,吞咽流入口中的水流,他觉得赵澜太狠,太凶猛。
头皮接触的水柱仿佛都变成滚烫。
他仰起头,双腿的力气随着赵澜动作飞速抽离,他在这种可怖的快感中生起跌坐到瓷砖地面的冲动。
他扭头道:“哥……我受不了了……”
而后被赵澜箍入火热的胸膛。
结束时,他是被赵澜扶出来的。
被赵澜放到床上,许谨礼精疲力竭,浑身宛若脱水般虚脱。
连大脑都迟缓麻木起来。
赵澜俯身给他盖上被子,裹上浴袍,转身向门外走去。
片刻后,他端着水杯走了进来。他把许谨礼从床上捞起,把水递到许谨礼唇边。
许谨礼几近急切地把一整杯水全部喝了进去。
赵澜问:“还渴不渴?”
许谨礼抬起眸,委委屈屈地看向赵澜。
赵澜笑了,“许老师,嗓子哑成这样,歇歇再批评我。”
许谨礼闭上嘴,让赵澜扶着乖乖躺回床铺之中。
赵澜简单收拾了一下卧室,把床头的套丢进垃圾桶,把卫浴淅沥到床铺的水痕拖净,见许谨礼还是一动也不能动,转身从衣帽间取出一张新床单,放到床角。
他抬头看许谨礼,“往里面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