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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魂飞天外的降谷零来不及读唇语。
紧接着原本因为各忙各而安静下来的频道再一次响起声音。
“额……零组老大。”
听这称呼只能是特搜队成员。
不过还好说话的不是北川琉生,降谷零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就意识到这口气松早了。
就听见开口的那个人半带疑惑半带犹豫地接着道:“‘再不开门我就砸窗’€€€€这是我家队长原话。”
几乎是话落的同一时间,玻璃窗第三次被敲响。
降谷零:“……”
明知道加厚防弹玻璃不可能被砸开,金发青年还是小退了半步。
心虚的同时,刚才被压下的情绪找准时机再次翻滚了起来。
而掀起这份情绪的罪魁祸首此时就站在窗外。
冷静了许多天,直到再次看见青年的这一刻,降谷零才清晰地意识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隐瞒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混乱。
“我知道了。”
降谷零将掌心贴上玻璃,覆盖上青年的面容。
掌心又一点点收紧成拳。
明明两人之间只有不到几步的距离,只要打开窗就能看见对方,但降谷零深吸一口气,选择了在频道里说:
“给我五分钟。”
话落不到片刻,窗外北川琉生再一次开口。
这一次降谷零看懂了他的唇语:
我等着。
……
作战耳麦被降谷零关闭后放在了一旁桌上,任务已经进入扫尾工作,短时间不会有人打扰他。
这五分钟里,降谷零没有做什么心理准备,他只是打了通电话。
原本他是想打给诸伏景光。
可思绪混乱下指尖一滑,拨通了€€原研二的号码。
等降谷零反应过来时电话已经被接通了。
刚陷入熟睡就被吵醒,€€原研二下意识以为有紧急任务,接通电话的同时闭着眼睛伸手去摸枕边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
他声音还含糊着:“摩西摩西,这里是€€原,确认爆炸物地点了吗?”
电话另一端,降谷零退坐回椅子,目光穿过车窗落在抱着双肘、不知道在观望什么的青年身上。
他开口:“研二,是我。”
意识到不是案件,电话里传来弹簧塌陷声,是原本急匆匆爬起来的人又倒回了床上。
€€原研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啊……是小降谷?”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降谷零在犹豫什么,直到€€原研二快要再次睡着,他才下定决心般地开口。
“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发现阵平可能是黑帮派来的卧底,你会怎么办?”
“……”
€€原研二:??什么玩意儿?!
大晚上的,€€原研二被恐怖故事吓清醒了。
他几乎是一个激灵爬起来,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的,不是梦。
€€原研二感知到说话人的情绪,立刻意识到降谷零真正想说的人是谁。
北川琉生。
黑发青年也不困了,翻身坐起背靠在床头,哑然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证据呢?小降谷,这样的话说出来可是会让人伤心的哦。”
任何的猜疑都会伤害感情。
这一点降谷零非常清楚,所以才一直逃避到了现在。
他右手抬起,将遮挡视线的刘海拨开,目光落在桌面资料上。
有他从警方内部调取的信息、也有作为情报贩子通过特殊渠道调查的结果,零零散散被放在了一起。
青年还算青涩的警校入学寸照被摆在正上方。
每一份情报都没有异样,可任何熟识北川琉生的人都能察觉到其中的违和。
因为北川琉生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们面前隐瞒这些异常。
降谷零没有去问北川琉生,也没有惊动其他人,只想在独自查清楚之前尽量不要让事情变得糟糕。
可他要查的是自己最亲密的人,承担这些秘密比他想的还要痛苦。
€€原研二想起最近两人争吵的原因。
当了这么久的朋友,他熟悉北川琉生,同样也熟悉降谷零。
他任由青年陷入沉默,等待了数十秒,才掐着时间似的反问:“这件事你有问过他吗?怎么确定他不会直接告诉你答案?”
“警校第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
……
手里的电话只剩下一阵忙音,降谷零从椅子上站起来抬头。
时间才过去了三分钟。
或许是等得不耐烦了,又或者是被其他人叫走。
北川琉生已经离开了原地,不见踪影。
握在掌心的门把手染上体温,降谷零这才下定决心般按下,将门推开。
开门的动静不算大,没有惊动周围任何人。
只有倚靠在一旁等待的青年回头,向他投来目光。
降谷零脚步顿住,停在了原地。
车灯和警灯交织在那一个人身上,却因为角度问题,只将人包裹了一半。
灯光覆盖着青年半边身体,将阴影的界限衬得格外分明。
看见降谷零的那一刻北川琉生站直身体,隐藏在黑暗的半边脸随着动作进入纯红警灯之下。
这一刻降谷零所有的话都堵在喉间出不了声,变得酸胀。
之前基尔调查你。
我不放心跟上去,发现了一些……让我想不通的事情。
琉生,你会告诉我答案吗?
看不清金发青年脸上的表情,北川琉生没有多话,只是活动着手腕:“打一架吧,如果打完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
“你问,我答。”
第60章 外来者
作为警校第一,降谷零才是那个经过了层层选拔、从卧底训练中脱颖而出的人。
而自从警校毕业后北川琉生就很少真刀实枪的动过手。
刑事企划课的工作属于文斗,特殊搜查队的工作又很难和凶手打上照面。
但这绝对不代表他的体术有所退步。
挥出的拳头被掌心稳稳包裹住。
北川琉生没有按常理抽手,转而借力上挺,腰身以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韧劲带动双腿,一脚踢在降谷零肩膀上。
原本只是虎口震麻,被踹中的那一瞬间降谷零半条胳膊都失去了知觉。
比起系统训练多过打架斗殴的降谷零,北川琉生的打法更多是从最开始小孩间的抓挠撕咬中一点点摸索出来的。
警校那不到一年的训练更本改变不了这明显的个人风格。
降谷零早该发现这一点,只是北川琉生从来没有在实战训练课上把那些初出茅庐的警校生当作敌人全力以赴。
柔道、摔跤、散打、擒拿……
降谷零学得有多全面,北川琉生融合得就有多繁杂。
他每一次出手都将舍弃了章法和防御,以此换来出其不意的效果和更强悍的杀伤力。
对手一味躲闪,直到现在还在分心思考其他,北川琉生不满:
“这个时候还要走神吗?”
脑海中警铃大作,危机感笼罩下降谷零匆忙向右侧滚身,躲开接踵而至的一击。
他刚爬起来,就看见北川琉生一拳砸上地面原本他脸的位置。
握紧的拳头骨节分明,砸在地上时没有收力,和地面相撞时发出让人后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