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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们十分想摆出如临大敌的态度去应对,但转念一想,琴酒一天到晚在日本晃荡、被查出身份的贝尔摩德还时不时在荧幕上亮个相,朗姆回来了他们暂时也做不了什么。
债多不压身。
两边都没有什么动作,让东京地区安分了不少,颇有些盛世祥和的假象。
……
日子一天天过去总让人没有什么实感,气温变化无非是衣服多穿一件少穿一件的事。
只有流传的八卦能为加班氛围浓厚的警察厅带来一丝活力。
包括但不限于企划科的北川警部被搜查课女警确诊恋爱,对象疑似是个网球俱乐部的金发辣妹;波洛咖啡店的三明治和咖啡销量又刷新了记录,警视厅和警察厅贡献良多;又或者是有人看见晚上十点风见君的办公室还亮着灯,里面似乎飘过一道零组老大的幽灵。
€€€€最后一条小道消息让特搜队几个人兴奋了一周,乐此不疲地在警察厅玩起了侦探游戏。
北川琉生对零组老大不感兴趣,他下班后背上网球拍,在一众自以为隐蔽的挤眉弄眼的动静中早早下班。
这也是传言之一的由来,他最近的消遣活动。
虽然十次中有八次见不到那位传说中的“金发辣妹”。
俱乐部门外挂的风铃发出被触碰的清脆声响。
前台女生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双眼一亮,热情地开口:“北川先生,您还是预约的室内场吗?今天外场还有位置呢。”
“日安,早川小姐。”
北川琉生打过招呼,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话语温和地婉拒:“谢谢,不过不用了。”
世人皆颜控,前台也不例外,对于外表让自己赏心悦目的人总会想要多一些接触。
前台女士今天依旧努力地寻找话题,她灵光一闪:“今天安室教练会来俱乐部哦……距离上一次来已经是两周前了吧?”
“是吗?”北川琉生眉梢一挑,接过储物柜钥匙的手停在半空,面对陌生女性时总是含在嘴角的礼貌淡笑顿时生动了些:“谢谢。”
两人距离不算太远,被这个笑容晃到前台女生双颊飞出一片红色,回应得有些慌乱:“诶?不、不用谢。”
恰在此时门口风铃再次响动,她眼眸忙不迭一转,双眼一视同仁地又是一亮:“安室教练来了!”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一刻,北川琉生回过头。
许久不见的两个人目光准确无误地相汇。
金发青年一身天蓝色运动短袖,背着网球拍,看上去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隔着这么远也仿佛能闻到对方衣服上阳光晒过的气息。
他进门后没有说话,而是找了处舒服的地方抱肘依靠着。
明明是开朗如阳光般的笑容,可只有被注视着的人才能看出那目光中夏日艳阳般的热意,绵密地交织成网,捕捉视线内难以逃脱的猎物。
「聊得很开心嘛,琉生同学。」
两人每一次目光交汇都算作一场交锋,北川琉生也不堪示弱,每一帧眼神都让人无端遐想。
「今天在学会削球之前,我可什么都不会同意的,教练先生。」
第44章 暴露
又是一天工作到深夜,北川琉生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披起外套走出大楼。
楼外黑色轿车和一排穿着黑西装的属下在等候,北川琉生脚步顿住,一时间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见他没有动作,属下们也跟着停下,声音带着忐忑,小心翼翼地抬眼询问:“大人?”
“没什么,按计划出发。”
心里的那一阵违和很快被压了下去,北川琉生不再多想,坐进准备好启动的车里。
“收到,准干部大人。”
听见这个称呼,少年眉心不着痕迹地收拢几分,明显有些不悦。
可他没有反驳,只是抬手按住山根位置,挥手示意属下把车门关上出发。
北川琉生最近麻烦不小。
因为搭档的意外死亡,他临危受命接手了对方所有的工作。
不过那都是些能够用火力覆盖解决问题,真正让北川琉生心烦的是一小部分不安分的下属。
对前上司的忠心是一方面;北川琉生由一个类似治愈系辅佐官的身份转变为准干部,暂时不能服众是另一方面。
甚至还有不少人认为前干部候补死因蹊跷,他不接受“准干部”称呼正是心虚的表现。
北川琉生接受一切质疑和试探,但面对有心之人趁机挑起事端就不能不闻不问。
短短数天,就有不少人被他拌着水泥砌进了墙里。
眼下他需要一边压制手里的人一边出任务,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别的。
混乱的街区,路灯照在昏黄石砖上。
为数不多的路人看见标志性黑色西装的人聚在一起,也习以为常低头,步伐匆匆地离开。
死寂在这条街上蔓延。
聚众的人群中心,一个人被压着跪在台阶最底层,身边围着持枪的西装黑手党。
另外两具失去温度的尸体倒他脚边,身下涌出的鲜血已经凝固。
深夜,聚众,台阶前。
这一般是港口Mafia在处理叛徒。
北川琉生没有下车。
他透过车窗,隔着半条街注视那道背影,莫名觉得有些烦躁,眉目间浮现一层戾气,冷声道:“发生了什么?”
“大人,是在集中处理最近被发现叛变的老鼠,这一个人把我们的消息传给了公安,”开车的属下察言观色,降下车速回答:
“只有他什么都不肯说。”
意料之中的结果,北川琉生没有深想谁能熬过他们的拷问小队。
他为公安这个有些陌生的词停顿了片刻,收回视线不再关注窗外的情况,鞋跟在车底敲了两声,示意属下继续向前开。
不需要再关注街道另一边的情况,港口Mafia处理叛逃者的方法在场无人不知。
吃痛却又隐忍的闷声传入半开的车窗。
€€€€把人踹倒,逼迫对方咬住台阶。
撞击、磕碰和碎裂的声响。
€€€€鞋跟击踢背叛者的后脑,踹碎对方的下颌骨。
三声枪响。
€€€€将因为剧痛眼睛都已经睁不开的背叛者翻过来,朝胸口开上三枪。
曝尸于众。
任何背叛港口Mafia的人都要做好被清算的准备。
明明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甚至亲自动过手,可即将路过的那一刻北川琉生鬼使神差地回了头。
开车的人仿佛知道他的想法,行驶的车辆配合着慢下。
窗外闪过的景象变作一部慢放的电影。
男人低着头,身体了无生机像麻袋一样被人拖拽着领子扔到街边,随意丢弃在原本属于乞丐休息的街角。
那张脸随处理尸体的人粗暴动作被抬起,暴露在北川琉生眼前。
黑发与血糊成一片,混乱不清。
可北川琉生似乎知道他应该是什么模样,大脑排除了一切因素,完善着这张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清晰地钉进脑海。
那个本应该陌生的、温和儒雅的男人,睁着玻璃珠般漂亮空洞的蓝色眼睛看着他。
胸口枪伤淋漓着温热鲜血……
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拉着北川琉生的心脏一点点沉下。
轿车在此时猛然刹车停下,连带着北川琉生整个人向前倾倒,视线被迫转向前方。
街道尽头,不知何时站着个迎着疾驰轿车的人,隔着街边的男人的躯体,准确无误地与他对上视线。
耀眼的金发与眼眸阴翳,青年逆光举起手里的枪。
我知道他的名字。
€€€€降谷零。
失重感席卷而来,北川琉生猛然惊醒。
手肘撞翻了办公桌上的笔筒,签字笔和细碎物品倾泄落地,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他在办公室里睡着了。
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运作,巡逻的同事以为办公室没人,贴心地把灯关好。
原本该是凉爽的秋夜,他却睡得汗涔涔。额前棕发贴在了脸上,整个人比睡前还要疲倦。
还真是个糟糕的梦境。
漫长的沉默后北川琉生清醒过来,抬手撩回额前的头发长长吐出一口气。
只是心里依然沉甸甸的。
或许他需要一点酒精。
北川琉生收拾好公文包离开警察厅,准备找个酒吧去喝一杯。
至于夜晚的米花町会不会发生意外……
还沉浸在梦境带来的低气压,北川琉生面无表情思索:
谁敢来打扰,他就把那人砌进墙里。
……
这个时间大部分店面已经打烊,除了酒吧或许也找不到其他地方可以消遣。
棕发青年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