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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算起来他们交往两年多€€€€中间被单方面分手也包括在内€€€€两人真正亲密的时间居然只有一个晚上!
这简直难以置信、惨绝人寰、人神共愤!
脑海中的想法被一掌盖在脸上打断,眼前北川琉生冷笑连连:“没有上钩,不准蒙混过关,还有零你的想法全都写在脸上了!”
这样真的能做好卧底吗?!
青年的话过于斩钉截铁,成功让降谷零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脸。
难道我的魅力真失效了?
一眼看出他又想了些什么,北川琉生抬手摘下他的帽子,露出青年耀眼的金发和眼睛。
他双手盖在那双深肤色的手上,交叠着捧住这张两年没有任何变化的脸,恶趣味用力一挤,给正在出神的人挤得变形。
“不准走神,接下来我的话要好好记住。”北川琉生看进那双灰紫色眼睛深处,语气恶狠狠。
在这人来之前,他一直在想白天的事。
今天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降谷零涉险,哪怕知道这种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发生过无数次,可北川琉生还是有一种心脏过电般的后怕。
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地认识到眼前人生命的脆弱。
和重要。
降谷零于之北川琉生的重要。
所以北川琉生道:“如果可以,请不要再让自己遇到危险了,可以吗?”
“即使不能避免,也请一定要撑到我去见你。”
现在的北川琉生连在脑海中设想“降谷零失去生命”都难以做到。
从很早开始,金发青年就重要到是他在这个世界的锚点。
如果降谷零有任何意外,拴住船的绳索就会断开。
“可以答应我吗?”
所以,北川琉生轻声询问。
“……”
面对年轻恋人的认真请求,降谷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沉默着注视他的眼睛,同样认真地回问:“哪怕这很残忍?”
有时候隐瞒确实是对不知情人的一种保护。
降谷零在组织底层的时候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他暴露又或者在哪次任务中失败,那就什么线索都不要留下,干脆让北川琉生以为自己是个睡完就跑的混蛋好了……
可北川琉生却这么反驳当时的他:
“不会有什么,比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伤更残忍的了……”
“所以,请一定要答应我。”
这是青年今晚第三次使用敬语。
降谷零张嘴,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守信。
但情感让他不能拒绝。
“我答应你。”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会拼尽全力活下来。
活着等到北川琉生。
虽然不知道这个承诺是否正确,但他能感觉到北川琉生松了口气。
就好像真的为了这个诺言而放心了一些。
“好了,不提这个,”北川琉生松开他,撇过头要掩饰刚才的失态,转移话题朝书桌走去:“其实关于那个组织我有一些个人的发现……”
他毫无违和地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或许并没有全部,还记得开口提醒降谷零:“桌上没动过的那杯牛奶是你的,喝完记得刷牙,牙刷和杯子都在主卧洗漱台。”
看见北川琉生穿着睡衣、说着让人心动不已的话,又坐回书桌拿出资料面容认真严肃,这一刻降谷零由衷觉得他是个神奇的人。
当然是褒义。
嗯……还有些性感。
棕发青年坐着,降谷零手臂撑在座位上,从远处看像是把他环在臂弯和书桌之间。
鼻间全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浅淡香味,钩子似的拽住人心飘远。
北川琉生说了句什么,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回头皱眉问:“你有听我讲吗?”
“听、听了,”目光对上,降谷零忙将跑偏的思绪拉回:“你说组织这两次的行动在资金供应上有问题。”
北川琉生目光狐疑,显然不信,但他放弃了追究而是接着道:“虽然对这个组织无脑暴力的作风不敢苟同,但不得不说他们在赚钱方面确实很有一手。根据你们提供的消息,组织的势力遍布了大大小小多个行业。”
“但他们最近同时向意大利、墨西哥这两个黑帮盛行的国家发展势力,用来开辟走私航道、买通商路的资金太过庞大,根本不是普通财阀可以支撑的。”
“我们监控的几个稍有分量的公司近期表面上也没有出现资金问题。”
港口Mafia很少有资金困扰,那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金库,里面堆积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财富。
但这样一个全然藏在暗处、没有明面上的公司、全靠满日本威胁社长的组织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财力?
就算一次性掏空了手底下的蝼蚁合伙人都做不到。
北川琉生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一个组织发展到这个规模那些掌控着日本的大财阀会全然不知情。
至于参与了多少,又或者说这个势力到底是谁的爪牙就不得而知了。
“等等,”降谷零思路没有跟上,提出疑问:“我记得我搜集的情报里没有组织的财政支出啊?”
他目前还没有接触到这方面的消息呢。
话一出,没想到北川琉生比他更难以置信:“你是笨蛋吗?”
“诶??”
“就这一条走私宝石的路线一年的盈利至少都是以亿来计数的单位,还得是美元,如果不是墨西哥Mafia最近内乱他们根本不会让别人分羹。要拿下这条线当和墨西哥搭上线的敲门砖,组织用来交换的东西只会成倍增加。介于合作伙伴自顾不暇,我更倾向于交易物是黄金或美元。”
他接着道:“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能够一次性拿出这么多资金,我们要排查的范围基本就缩小到了四家财阀€€€€富€€、大冈、铃木、乌丸。”
“铃木财阀的资料公开程度太高,目前嫌疑最低,其他三个理论上嫌疑没有高低之分。”
北川琉生整理好资料一股脑堆在表情空白的人面前:“接下来我们就可以看看被调查的几位社长和哪一个财阀有关系……当然不排除他们足够谨慎,两个经济来源之间没有联系。”
“毕竟狡兔三窟。”
降谷零:“……”
青年听得目瞪口呆,顽强地从这一堆结论中找出最关键的一点。
“宝石走私的盈利是怎么算出来的?”
€€€€前面很好理解,后面也不困难,但这个结论怎么得出来的?
上学的时候可没教过Mafia一斤宝石出手是什么价。
没想到会在这个问题上有纠结,北川琉生动作一顿,抬头和降谷零大眼瞪小眼。
好问题。
“额……”他毫不犹豫地甩锅:“零组那边得出的结论,或许是有特殊人才吧。”
降谷零听得一愣一愣差点信了:“……是吗?”
“咳,不提这个,”北川琉生语气有些生硬:“你有别的事要说吗?除了色诱。”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话题转移了,但降谷零从善如流地配合。
他压下心里的疑惑,想起自己来的另外一件事:“琉生周末有时间吗?”
北川琉生依旧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大部分有,怎么?”
这个角度让人不自觉把眼睛睁大,显得一双桃花眼微微有些圆溜。
被传染感冒似的,降谷零也咳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在青年手上。
手感还不错,北川琉生好奇地把卡片翻过来,再抬头时目光染上不解。
这是一张网球俱乐部的会员卡。
“是这样的,因为一些特殊任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网球教练都会是我的兼职”之一……
降谷零双手合十,语气苦恼:“要找一个能够配合我的时间的学员太难了,琉生能不能拯救一下可怜的透酱。”
说完,他像是害怕被拒绝,甚至用上了屡试不爽的狗狗眼。
听到白天€€原研二的提醒,降谷零在内心暗喜的同时也感到了担忧。
再加上诸伏景光提到在街边遇到琉生时他心情似乎不太好,可能是因为联系不到自己,降谷零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一来确实解决了这一桩难题,二来两人相处的机会也变多了,也能让北川琉生周末多出门。
眼见北川琉生听说是工作而有些松动,他再接再厉:“一个经常翘班的教练如果没有固定学员……会很快就被开除的吧。”
隐隐猜到他真实想法的北川琉生闻言,果然抿住嘴唇不再犹豫:“嗯,我会去的。”
降谷零瞬间弯起狗狗眼:“真是太好了!”
他还没有看见过北川琉生穿除了警校训练服以外的运动装呢!
说完正事,他这才左右望了望,打量着四周。
上次没来得及参观北川琉生的住所,那栋别墅就已经住不了人了,直到现在降谷零才看见北川琉生的书房。
书架上的书都被很好地保护着,但也都算不上新,看得出主人反复阅读的痕迹。
他想起警校的时候如果周末没有活动,北川琉生也总是捧着书在看,并且阅读的题材跨度不小。
让人摸不准这家伙的喜好。
“我来之前琉生是在看书吗?”
北川琉生已经开始收拾桌面,把夹着书签的书放回书架:“嗯,在看乱步先生的短篇集。”
听见这个不算大众化的称呼,降谷零先是一愣,随后才道:“琉生下班居然也看推理小说吗?”
那岂不是连休息时间也在“破案”?
“有时候也会读诗,”北川琉生把东西收拾好往卧室走。
虽然预料到这人今天会住在这,但北川琉生还没来得及给他找换洗的衣服:“不过更感兴趣的是文豪们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