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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舔狗!万人迷?! 第45章

因此,他们等着吕正仪与稚鱼回归的时候,闲聊的还挺热闹。

唯有聂隼始终抱着稚鱼的剑匣,望着海面,神情不属。

一旁,杜若接过侍卫递给她的干净软帕,眸光却始终若有所思看着聂隼。

她突然道:“这位聂隼道友看上去,倒不像是狐岐本地人。”

黄衣少女笑眯眯,好奇地眨着大眼睛,看着他问:“我看聂道友却觉得亲切。不知道聂道友父母为何人物啊?”

聂隼却没有理会杜若的问话。一旦稚鱼不在,他便再也没有在少年面前时那种忠挚羞涩的神态,而是一副阴郁疏离、周身遍布令人不适的气质。

杜若碰了一鼻子灰,却不觉得尴尬。她微微弯眸,正欲开口再问点什么的时候。

“不好——!”

正靠着栏杆吹自己剑坠的怀风忽然指着水面,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海面下竟然飞快地浮出一片看不分明的阴影。那阴影体积极大,竟远甚众人先前在周围勘察时所见过的全部礁石!

“简直就像是……”江沅面色难看,喃喃的同时站起身,指尖捏诀,摆出应对之势。

“岛屿。”被打断问话的杜若也看到了这异象,她眼眉微微挑起:“四人渡?”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没人能解答杜若少主的疑惑了。

操纵扶摇宗的侍卫宁扬灵那张平平无奇的冷硬面容上,竟难得露出极为艰难的神情。

侍卫拼尽全力用灵力操纵浮鳐槎的航向,可那如海市蜃楼般神秘的小岛出现的实在太迅速。

不可避免地,槎头急急撞向骤然浮出水面的岛屿。悠长空灵的鲸鸣声中,半个浮鳐槎几乎都被撞得支离破碎,众人再次落入水中!

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瞬间泛起一圈又一圈宛如沸腾的涟漪。

涟漪轰然坠击,将海面绸缎似的金意切割万道丝线,飘飘缕缕,包裹着浮鳐槎散落残骸,向着水中更深处沉去。

……

一炷香前。

吕正仪携避水珠,随剑意而下,他行的极为急切,不过几息间,便寻得坠坠于海底之间的稚鱼。

溟海深处连半丝光亮也无,唯有少年处存着微淡华晕,仿佛沉入水下的明珠。借着那十分细弱的光芒,吕正仪看清对方秾密睫羽紧闭,白如冷玉的美人面上一副平静之姿,似是沉睡又似昏迷。

两只顶着骷髅头的凶恶鲦遗虎视眈眈盘踞在少年四周,仿佛在等待少年彻底丧失气息之时,便群拥而上。

乾坤袋中那柄波梨七宝刃忽然又亮了亮,黑气悄然浸蕴于每一颗宝石之间。

一种极为强烈的戾气,忽然充斥在吕正仪心绪之间。

年轻修士眉眼间素来温和的清润骤然散了。百纳瞬息间穿过两只鲦遗的头颅,却奇异的连一丝血痕也无。

那凶恶的尸骸“轰”地沉在海底。吕正仪避过它们,游到稚鱼身边。

离得近了,吕正仪便能看清对方单薄胸膛处,微微的起伏弧度。

一种油然的轻松漫上胸腔之中,吕正仪将百纳收入鞘中,不由心想:

他就知道,稚鱼怎么可能会身陨于这种方寸之地间。

可随即,他伸手,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上稚鱼胸口处,眉宇再次拧紧。

不妙。

稚鱼的闭气之术濒临极限,恐怕难以撑回他将对方带回浮鳐槎那时。

然而他身上这颗避水珠,仅能供一人使用。

时间紧迫,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吕正仪思考。电光火石之间,他下意识垂眸,却见稚鱼那张令人望之怦然的美貌面容上,微微抿起的嫣红的柔软的唇。

真是奇怪。

稚鱼分明长了这样冷淡而雪白的脸,却生着这样一张胭脂唇。

忽然,一种脱离困境的方法,浮现在吕正仪的脑海之中。

他的耳根却因这想法而红透了。青年怔怔看了稚鱼片刻,终于,在再无多余时间可以浪费之刻。

那可疑的红意缓慢爬上吕正仪侧脸,他不由闭了闭目,低声道:

“得罪。”

然而此情此景,这声“得罪”更像是他为自己寻找的一种解释。

因为下一刻,他竟抬手,微微揽过稚鱼那不足一握的窄腰,牢牢闭紧眼睛,薄唇向着对方柔软漂亮的唇瓣上贴去!

第34章 人美钱多的高冷少宫主(7)

唇与唇相贴的时候, 一种战栗感却骤然自尾椎而上。

吕正仪瞳仁一缩。

稚鱼的唇是温软的,不像是看上去那样冷清疏离,而是像云团那样轻飘飘软绵绵的触感。

齿关轻启, 似果香又似花香的甜美气息飘然而出。好像晚夏时节,一捧将熟未熟的桃子随桃花共同咽下, 唇舌馥郁留香。

桃花。

眼前仿佛掠过幽雪宫后山那烟云缥缈的雾霭桃花。稚鱼静静立在树下, 眉目清冷, 鹤骨松姿。

有花瓣自少年发丝而落, 稚鱼抬手接花,漂亮昳丽至极的瞳仁却看着他,“吕正仪, 你输了。”

那花随即落在百纳之上,花瓣幻花,花中又生繁花, 千百朵桃花随即簌簌而动,盛开的声音宛如碎玉。

两傩寺中的那一剑桃花仙。

刺痛、刺痛。

刺痛感再次漫上掌心。

并非一夕的刺痛,而是经年累月的累积, 伴随每一次谈论、每一次呼吸, 牢牢刻印入他的五脏六腑。

而这刺痛的起源……

自二人初见那日起。

十年前, 三观法会。

那正是三观坐而论道的场合,三观之中最有潜力的弟子都会出席。

按理来说,外人并无参加机会。但众所周知,幽雪宫聂宫主与他师尊轻尘观主九华子乃百年至交,便额外得了个旁观的名额。

聂宫主一袭烟墨色劲装, 气势凛然威严。然而身旁却携了个粉雕玉砌的小小少年,身上那种剑修特有的锋锐之感骤然就淡了。

在场有许多年少的小道士,一个两个, 却都忍不住看那个小少年。

原因无他,因为对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那少年看上去似乎还不到十岁,个子小小的,只到聂宫主的腰。少年面无表情,也是一身烟墨色衣衫,然而那深色却衬得少年肤色愈凝白,沉凉如水的眼睛又大又亮,嘴巴却小小一点,唇色红润。

漂亮的连性别也分不出。

三观之中女冠稀少,平素见不到如此美貌精致的同龄人。一时间,大家都悄悄地打量对方。

其中自然包括吕正仪。

然而吕正仪却只是看了那少年一眼,便收回视线。

当时辩过一轮,气氛正热,三观观主居黄庭,谈笑之间,起了考验彼此弟子的心思。

饮光观主提出一题——“何谓‘执本我心’。”

饮光一连问了四五个弟子,所得回答都不甚满意。他眉目一转,看向站在九华子身侧的吕正仪,突然道:“正仪,你如何看?”

吕正仪当时似在出神,听闻师伯问话才骤然回神。他站正了身子,尚且是少年音色的声线恭顺端正无比,一板一眼答:“回饮光师伯,弟子认为。若欲‘执本我心’,便不可起念动心。人若生念,则必着相;若陷万千相中,则必忘却本心。我辈修行之人,摒除杂念,一心向道,方是正路。”

周围其余年轻弟子听了他这番言论,细细琢磨之后,纷纷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低声交头称赞。

然而他的师尊九华子,却微微皱了皱眉。

饮光不置可否,只是又对众弟子问:“还有人有别的见解吗?”

在场无一人出声,所有弟子显然都觉得吕师兄所言甚有道理。

偏这个时候,九华子忽而抬眸看向站在聂朗身旁的稚鱼,和颜悦色笑问:“阿鱼,你对‘执本我心’可有什么想法吗?”

周遭弟子微怔,大家都没想到为什么轻尘观主会突然询问那个看上去虽然漂亮,但多半并不悟道的小少年的见解。

吕正仪也愣了愣,顺着他师尊的目光,再次向对方望去。

应着众人或惊讶或好奇的目光,稚鱼面无表情的美貌脸蛋上,一对大眼睛眨了眨。

他忽然抬手轻轻拽拽聂朗的袖口,昂着小脸问:“爹爹,什么叫‘执本我心’?”

“……扑哧!”

有弟子没忍住,捂嘴笑出了声。

就连吕正仪,也不由被小少年那可爱问话的模样惹得唇角勾了勾。

他随即薄唇一抿,止住了那抹笑。

聂朗无视周围人反应,捏了捏稚鱼软软的侧颊,唇边露出一抹笑痕:“阿鱼,若你遇到影响你习剑之事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稚鱼歪头想了想:“比如吃糖吗?”

这话却惹来九华子的不解:“吃糖怎么会耽误习剑?”

“因为吃多了会牙疼。”似乎想起什么苦恼的事情,小少年皱了皱细细的眉头,干净声线慢吞吞:“牙一疼,阿鱼便不想习剑了。”

古桃年年花期之后都会结许多果子,幽雪宫上下拢共也没多少人,能吃的实在有限。

聂宫主这种事上倒记得勤俭持家了,便命灵仆将吃不完的桃子加工成果脯糖果,储存起来,给少宫主当零嘴吃。

稚鱼嗜甜,而且吃到喜欢东西的时候虽然不会说,眼睛却会微微亮起。聂宫主实在沉浸这种投喂乖仔的快乐无法自拔……

久而久之,少宫主的牙就悲剧了。

九华子自是知晓前因后果,闻言不免无语地白了聂朗一眼。聂宫主双臂环胸,一挑眉:

吾儿喜欢吃,谁敢不给!

九华子嘴角一抽,懒得和这位宠儿狂魔掰扯,只笑眯眯又问稚鱼:“那阿鱼从此不想吃糖这件事了吗?”

稚鱼想了想,摇摇头:“但糖很甜,我还是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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