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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反抗,对正上头的alpha来说,几乎和情.趣无异了。
这是稚鱼第一次和别人接吻,还是被人这样禁锢着强迫。他瑟缩着软着身子,身后是冰冷的墙面,身前却是许择野热的仿佛火炉一样的年轻健壮的身体。
可怜的漂亮男生几乎要被这样冰火两重天的反差搞到崩溃了,他连在接吻时该怎么换气都不会,肺部的空气一点点消耗殆尽,眼前都开始飘起细细碎碎的、炸开似的白光。
稚鱼呜咽着发出一声低泣,身体却是被弄得敏感地变得滚烫,雪玉似的肌肤泛起诱人至极的薄薄水红,就连被许择野握在掌间的大腿都忍不住开始打起颤来。
头晕目眩之际。
叩门声戛然而止。
大概只过了几秒钟,于稚鱼而言却漫长到好像隔了半个世纪。
包间的门被人骤地从外推开了。
稚鱼含着泪的眸子忍不住睁大,身子紧张到瞬间僵硬。
许择野察觉到他的不专心,颇为不满地咬了他的唇一下。
刺痛自被吻到发麻的软唇间扩散,稚鱼蹙紧眉、可怜兮兮呜咽了一声,从眼尾又滚落一串清透的泪珠。
咔哒。
房门反锁。
隔着朦胧的水雾与许择野的肩膀,稚鱼与一双熟悉的狭长眸子对视。
陆听澜那双常蕴着温柔的沉沉眼眸中清晰倒映出此刻他被别人吻到一塌糊涂的狼狈样子。
稚鱼头脑空白,心跳倏忽停了一瞬。
阳光依旧一视同仁的落下,可稚鱼只觉得浑身发冷。
——此时屋内的情况,也实在保持一种诡异的程度。
身材高大的俊帅alpha,表情沉郁地捉着漂亮的、散发着可口气息的男生,将人按在墙上亲。而那男生柔软发丝都被弄得凌乱,衣着不整,浑身细白皮肉下沁着一层诱人的水红,蓝眸涣散着,显然都被亲的微微失神了。
他眼角微红地噙着泪,却是越过禁锢他的alpha,在看站在门口处的男人。
男人西装革履,气质成熟矜贵,看上去像是从哪个推杯换盏的名利场刚刚下桌。此刻却站在城下区一个平平无奇的咖啡店包间,去看自己心仪的对象被别人不加怜惜地亲吻。
甚至没有任何制止的举动。
陆听澜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镜片后的眼眸依旧沉静,像波澜深阔的海。
真是好混乱的场面。
稚鱼脑子嗡嗡响,几乎羞耻的想要原地昏厥。
而许择野又毫不节制亲了一阵,也觉出不对劲。
alpha的感知力自是敏锐无比,陆听澜刚进门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
然而小骗子紧张到瑟瑟发抖的模样实在太诱人,他实在不想轻易放过。
不如说,在对方男朋友面前去欺负稚鱼,让他近乎卑劣的,产生一种胜利感。
仿佛窃取他人珍视之物的胜利感。
可是,仅不到一分钟,他就察觉到了违和。
无论是身后的、该死的应该算作他情敌的男人,还是被他欺负的小骗子。
无论是谁。
他们的注意力完全都不在他身上。
该死的。
许择野忍不住愤愤地想。
难道我是他们play的一环吗?
他终于放过了稚鱼。
可怜的男生终于重获呼吸自由,他浑身酥软靠着墙面,被亲到红肿破皮的软唇一时间还闭合不上,小口小口喘息,隐约能见一截嫩红无比的舌尖。
乌黑柔软的发丝微微摇曳,小半晌,稚鱼才重新抬起头。
濡湿的鸦黑浓睫下,透蓝漂亮的眼眸中闪着点点水光。
几缕发丝软软地自他颈畔垂落而下,一缕缕地滑至许择野胸前。许择野低头,看着稚鱼这幅可怜可爱的模样,心头火气突然散了大半。
也许不该这么粗鲁的。
alpha愣愣看胸口垂落的发丝,心脏也仿佛被撩拨的酥麻麻发痒,忍不住想。
没准稚鱼是有什么苦衷的,也说不定?
正在许择野出神的时候。
“呜、哥哥……”软乎乎的、呜咽似的带着轻喘的呼唤响在他耳边。
许择野瞬间就心软了。
他好没有原则的,在心里原谅了稚鱼其实有男朋友这件事情。
可alpha同时又觉得自己原谅的太快有些没面子,便撩起眼,准备说几句嘴硬的话。
可当他抬起头,看清稚鱼的表情——
许择野愣在当场。
稚鱼分明被他抱在怀里,可男生的视线却从不在他的身上。而是越过他,直直的、满心满眼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稚鱼蹙紧了秀气的眉,像是委屈的要哭似的,抿紧润红唇瓣解释:“哥哥,我不是……”
他其实是想说自己不是自愿想要被alpha亲的,来挽回一点儿自己摇摇欲坠的舔狗人设。
然而许择野实在吻了他太久,稚鱼的舌头又麻又痛,话也说不利索,才吐出几个字音,就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一句话说了一半就顿住,反而是像被迫出轨的妻子,惶然对着心爱的丈夫解释什么。
显然在其中承担着黄毛角色的许择野:……。
许择野实在是很骄傲的性格,被有男朋友的omega欺骗感情已足够令他恼火。
而现在这个状况,怎么看怎么像他被人当成小丑遛着玩。
稚鱼也许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
那些亲昵的信息、甜甜的语音,不过是一时兴起,钓他玩的。
只有他,像个真正的傻子,上赶着往过凑。
……
许择野越想越气,拳头捏的咯咯响,牙龈都快咬出血来了,几乎是忍不住想和谁痛痛快快打一架。
“X!”
他最后忍无可忍地爆了句粗口,摔门而出!
被留在原地的稚鱼听着门板“砰”一声响,茫然眨了眨眼睛。
……不是。
这个家伙纯粹是个暴躁的色.情狂吧?
不过,还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坏家伙自己跑掉了。
稚鱼回过神,目光再次落在始终站在门口处的陆听澜身上。
剩下的,只要和认识自己的榜一哥哥解释清楚,自己不是自愿的,就好了吧?
这样应该就可以挽回舔狗人设的。
虽然还是联系不上系统,但稚鱼自己在心里想了想,认为这个做法很靠谱。
唇舌还在又痛又麻的泛着烫,稚鱼浑身细颤着绷紧了双腿,手掌撑着墙面,站直了身体。
他湿软的睫毛抬起,可怜兮兮看着陆听澜:“哥哥……呀!”
之所以发出这声惊呼,是因为一直没有动作的陆听澜竟然突然上前,抱住了他。
苦涩又浓郁的苦咖香气完全的笼罩住了稚鱼,他茫然无措睁大眼睛。
然而这并不是像刚刚许择野那种暴烈的、恨不得将他整个吞掉的那种侵略性十足的拥抱。
相反,这个怀抱很温柔,一如陆听澜对待他那样温柔。
男人宽大的手掌放在他脑后,另一只则扣在他腰后,烫热体温透过布料传递到稚鱼身上。稚鱼整个身子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他忘记了要说什么,晕乎乎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鱼鱼。”陆听澜抱着稚鱼,止住了稚鱼颤抖的单薄身子。他下巴压在稚鱼头顶,同时抚摸稚鱼的背脊,如安慰一样,嗓音低沉却清晰:“那个alpha好可怕,是不是?他欺负你、强迫你。”
男人垂眸,眼睫盖住眸底经年不变的、深海似的晦暗,轻声仿若耳语:“alpha就是这样的,自大、粗鲁、幼稚。不会带给你任何幸福,只会令你窒息。”
稚鱼不太理解为什么陆听澜和他说这些,他茫然抬起眼与对方直视,水意未散的蓝眸中是一种近乎稚气的懵懂。
陆听澜镜片后的眸子中骤地划过一丝笑意。
他弯起唇,嗓音愈发温柔下去,像是某种引诱。
“可是我不一样,鱼鱼。”男人停下抚摸他背脊的动作,而是托起稚鱼漂亮又纤细的手,轻轻在指节处吻了一下。
很绅士的、蜻蜓点水似的吻,像是中世纪的骑士奉献自己的忠诚。
陆听澜看着稚鱼不断眨着的蓝眼睛,沉声道:“我永远不会强迫你、控制你、妄图占有你。”
因为他始终清楚,不是他拥有稚鱼,而是稚鱼拥有他。
……好奇怪。
稚鱼不太习惯被人用这么热切的目光盯着看。才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颊又蒙上另一种原因的薄红,看上去愈发可口。
“可是、可是……”他忍不住蜷了蜷被陆听澜握在掌心的指尖,真情实意地疑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
“我可以理解你,鱼鱼。从那个地方努力爬上来,一定很辛苦,对不对?”陆听澜垂下眼,捏了捏他的指节。
那个地方?
稚鱼还是没有领会到陆听澜的意思。
毕竟,在他对这个小世界的认知里面,像陆听澜这种级别的alpha,是不该与贫民窟扯上任何联系的。
男生漂亮的脸蛋始终保持着不谙的茫然,仿佛不染尘埃的白纸。然而陆听澜只看稚鱼这种样子就油然感觉到一种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