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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喻垂下眼,睫影浓黑,与周围暗色融为一体:“她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阿姐难道一点不知?”
“就算不知,那阿姐有没有问过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苏依澜死死咬着牙,却说不出一句话,眼中有泪光闪过。
“她想走!可她走不了,也不敢走。”苏喻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唇边勾起冷淡弧度:“是你母亲软禁了花婆婆,用她外婆的生死要挟,逼迫她留在你身边。”
“雪姨做的这些事,阿姐心知肚明,可你并没有制止,反而放任她迫害一个年迈体弱的老人,这难道……不比我更无耻?”
话音落下,苏依澜遽然变了脸色,她冲到苏喻面前,抓住她的手腕,眼里蓄满泪水,语气几近恳求:“你告诉我,她在哪……苏喻,你把她还给我……我不能没有栀栀……”
苏喻不愿再与她多话,淡漠地甩开手:“不知道。”
说完便转身,疾步往前走。
苏依澜失魂落魄地追上来,攒住苏喻的手腕,两人一路纠缠到走廊尽头,苏依澜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凄厉:“小喻,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我€€我明天,不,现在,我现在就去跟爷爷说,自动放弃继承人……我只要栀栀,你把她让给我,好不好?”
苏喻浅浅蹙眉,这个表情让她五官变得凌厉起来:“阿姐,倪禾栀是人,她有尊严有思想,不是让来让去的商品。”
“你说的对,是我太着急说错话,我保证……会对她好的。”苏依澜哭得喘不上气,整个人虚弱得往下滑。
苏喻连忙蹲下将她托起,闻到苏依澜身上淡淡的酒味:“阿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小喻,你听我说……”苏依澜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死死扣着苏喻双臂,眼里的偏执如癫狂,如疯魔:“二叔公,三叔公,堂哥€€堂姐……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和她结婚……小喻,婚礼不能取消……”
“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
连廊尽头离后院的佣人间很近,偌大的动静把熟睡中的佣人吵醒,纷纷披着衣服跑出来,远远驻足观望,眼底皆是震惊。
忽然,人群被猛地推开,张汐雪扯着尖锐的嗓子,按住苏依澜肩膀晃了晃,像是要把她晃清醒:“苏依澜,你在说什么!竟然低声下四求这个野种。”
“你是苏家的长孙女,流着我张家一半的血,你想要Omega,全烨城的名门贵女随便你挑,为什么非要吊死在倪禾栀一棵树上。”
“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样的Omega要来做什么,添堵吗!”
苏依澜被晃得发软,整个人处在崩溃边缘:“我就喜欢倪禾栀,只要她一个人,她怎么样我都要!”
“妈,你能不能别管我了,我求求你别管我行吗!从小到大,我就像一个牵线木偶被你提着,什么都要替我作主,吃的穿的用的,我根本没有选择的自由,就连和同学出去玩,也要经过你同意,去哪,去多久,还要留同学的联系方式,到最后,没人愿意再带我玩……”
“妈,你知道倪禾栀对我意味着什么?”
“她是我唯一……想要为自己争取的女孩……这辈子,我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这样为自己奋不顾身地努力……”
张汐雪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我张汐雪怎么会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女儿!”
她下意识去拉苏依澜,推攘的力度极大,忽的听见楼上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闹腾什么!”
几人齐刷刷转头,苏严坤拄着拐杖从楼梯上走下来,朝廊边看热闹的佣人一挥手:“都站在这做什么,明天不用干活了吗?”
佣人们一窝蜂散开,老管家连忙将苏依澜从地上搀起,苏严坤几步走到她跟前,按着她肩膀轻拍了下:
“依澜,还记得小时候爷爷同你讲的故事吗?受伤的野狼找到猎物,但它却活活饿死了,那时你问我,它为什么不放开自己的嘴,等伤口愈合了,还会找到下一顿晚餐。”
“你小时候都懂的道理,长大怎么反而不明白?”
“孩子,人要拿得起,也要放得下。要走的人,你无论做什么也留不住,”
苏依澜不傻,当然能听出爷爷的意思。
让她放手,成全苏喻。
凭什么要她退让,她也是苏家的孩子,就因为她不够出色,没有苏喻独当一面的能力?
苏依澜眼底水雾斑驳,隔着朦胧的泪眼,看见苏严一步步走向苏喻,同样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而他却对苏喻说:“外面不安全,把栀栀接回来吧,我们苏家的骨肉,不能再流落在外了。”
苏依澜眼泪夺眶而出,耳边嗡嗡乱响,充斥着张汐雪歇斯底里的嘶吼。
“爸,你怎么能这么偏心……苏喻犯了这么大的过错,你非但不罚,还准许她把倪禾栀带回苏家,你让依澜拿什么脸面对亲戚好友?”
张汐雪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嘴里仍在叫嚣:“爸,我今天一定要个说法!”
苏严坤顿住,随着转身的动作,面色倏然变沉:“汐雪,我是老了,不是瞎了,你做的那些龌龊事,真要我一桩桩一件件抖落出来?到底谁让依澜没脸,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众人悉数散场,空旷的走廊就剩张汐雪母女,她回身见苏依澜默默拭泪,劈头盖脸一顿输出:“哭有什么用,既然一心想要倪禾栀,就把她抢回来。”
苏依澜吸气,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爷爷都同意她们俩,还能有什么办法?”
张汐雪冷笑一声,唇角溢出一个阴鸷的弧度:“那就让老爷子……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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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的雨季,童村的空气飘着冷冷的味道,山上的老榕树,叶片已经青黄不接,倪禾栀的肚子渐渐显怀,小腿抽筋像针扎一般疼,好在江穗懂一些护理,每晚给她揉腿才睡得安稳一些。
熬过最难受的前三月,后面的日子便顺畅许多。
身体舒畅,心里却堵得慌,苏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半个月没来看她,只能通过电话视频慰藉思念。
到了晚上,这种蚀骨的思念越发强烈,倪禾栀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正要掏手机给苏喻打电话,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倪禾栀以为舒慧来给她送点心,想也没想就把门打开了。
下一秒,惊讶得瞪大眼。
“……小喻?”
苏喻一只手撑着门框,半倾低身,视线一瞬不瞬地箍着倪禾栀:“姐姐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连小朋友都知道开门之前应该问一下对方是谁。”
倪禾栀脑子还没转过弯,就被她搂住了腰。
她回来了。
就在眼前。
倪禾栀抑制不住欣喜,双手环住苏喻脖颈,宛若棉花糖绵软的唇亲上来,舌尖勾在一起,相抵缠绕画圈,像是浅滩上两尾缠绵的小鱼,难舍难分。
苏喻被她磨得有些受不了,反手勾住她后脑,把她压向自己。
倪禾栀两脚发软,往后倒在沙发上,苏喻如影随形,顺势覆在她身上。
两人吻到彼此缺氧,才恋恋不舍分开,额头抵着额头微微喘息。
“以后,不准这样随随便便开门。”苏喻含住她的唇,力道有点重,像是惩罚。
倪禾栀愣一下,忽然噗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苏喻茫然地望着她。
“我觉得小喻说的没错,真的不能随便开门,要不然就会把一只色色的小坏狗放进来。”倪禾栀眼睛笑成月牙状,眼瞳里盈盈亮亮,揉碎了一室的月光。
听她这么说,苏喻俯首,唇贴着她的唇瓣,慢悠悠摩挲,开口嗓音慵懒:“小坏狗……每天都在想姐姐……”
“想我?”倪禾栀咬着唇,撒娇似的眨眨眼:“渣A的嘴,骗人的鬼。”
“想我能十天半月不来看我?”
苏喻埋进她馨香的颈窝贴蹭,声音哑哑的,好性感:“我不来看姐姐,是因为我怕……”
倪禾栀:怕什么?
苏喻嘴唇嗫嚅:“怕……不安全。”
倪禾栀看她猫儿似的姿态,忍不住逗她:“那现在呢,怎么又来了?”
苏喻偏头,漂亮的桃花眼水波荡漾:“现在……四个多月了……”
倪禾栀还气她之前推开自己的劲,故意龇她:“四个多月怎么了?我不明白……”
苏喻闻到浓郁的奶香,脑袋往她胸,./口拱,寻找源头:“如果姐姐想,我可以……”
倪禾栀抿起艳丽的红唇,“一本正经”地拒绝:“不,我不想。”
苏喻瞳孔微缩,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宠了。
“姐姐,你……”
正要追问,手却在揽她腰的时候,从沙发靠垫下扒拉出一个东西。
逗豆鸟……
这是什么东西?
苏喻垂首凝视倪禾栀,在她脸颊泛起的可疑红晕中,渐渐明白过来自己失宠的原因。
苏喻呼吸一寸寸下压,悠悠轻吁:“姐姐觉得……小玩具好,还是我好?”
倪禾栀嗅到危险气息,讨好地在她唇上啄吻,软语轻声地哄:“当然是你……你比它好多了。”
“哪里好?”苏喻傲娇地抬高下巴,好不神气。
倪禾栀指着玩具上面的部位,认真科普的样子既可爱又娇媚:“这是唐素公司新研发的玩具,上面那个小鸟的嘴巴带吮吸功能,硅胶高频振动,能模仿人的舌头,边吮边震,很刺.//激的。”,,
话锋一转,唇瓣微微噘起:“就是有点贵。”
“你都不知道唐素,果然是做奸商的料,还说什么好闺蜜,连个折扣都没有,一个小玩意收我一万,后来我在某宝搜了下,同款的才几百块,她非说自己的体验感好。”
“好是好,但真的很贵诶。”
见苏喻眼睛危险地眯起,倪禾栀声音越说越低:“所以……还是你好。”
“你不要钱……”
“是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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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胎动
苏喻的眉睫颤了颤。
小玩具很贵。
她免费。
这个逻辑……
苏喻显然被激到, 环住Omega腰的手一下子收紧,下颌埋进她颈窝一通乱拱,倪禾栀哪里怕痒她就专攻哪里, 哪里最敏./感就专往哪里碾,铆足劲让她知道什么叫千金不换, 什么叫有价无市, 有钱买不到。
倪禾栀刚开始还强忍着,后来渐渐绷不住, 咯咯咯笑出了声:“唔,不要了……小喻,我错了……”
倪禾栀抖得像花枝似的, 苏喻怕伤着宝宝, 没敢太放肆,挠了一会便放开,靠在她颈窝喘气:“我很贵的……姐姐。”
“不过……只对你免费。”她的呼吸扑在倪禾栀发间, 吹动发丝, 也扑进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