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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轮椅虽然找到,但里头并未安装行驶记录仪,不足以拿来做物证。
不过出事当天,邱小霞是唯一陪在奶奶身边的人,按照办案流程,理应找她回来问话。
到了邱小霞家门口,才发现大门紧闭,邻居恰巧扛着锄头路过,警察立刻把人叫住:“诶,这位老乡,请问邱小霞一家去哪了?”
邻居抹一把汗:“早上看到邱书记一家提着几个行李箱,说要去M国旅行,还说回来给我带副老花镜,听说M国的老花镜质量好价格还便宜,比国内……”
“那个……”警察出声打断:“他们有没有说几时回来?”
邻居想了想:“这倒没有,只不过去旅游,应该很快回来的吧。”
倪禾栀冷笑:“旅游?我看是畏罪潜逃吧。”
话是这么说,但邱小霞目前还未被认定为嫌疑人,警方也无权干涉她的人生自由,只能碰运气,给机场和铁路打电话,让他们帮忙拦截。
没想到电话接通,机场那边的民警反倒很惊讶:“邱小霞?真是巧了,我正处理一起民事纠纷呢,当事人之一就叫邱小霞……”
事情太过巧合,就连办案多年的老警察都觉得背后似乎有高人帮忙,特意绊住邱小霞一家,留给他们足够的抓捕时间。
老警察把苏喻和倪禾栀拉到一边,好奇地问:“你们学过刑侦?还知道提前部署……倒是聪明。”
两人一头雾水,待民警离开,苏喻悄悄凑到倪禾栀耳边:“会不会是江姨?”
“可拉到吧。”倪禾栀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她不扯我们后腿就烧高香了。”
很快,邱小霞就被带了回来,办案的民警本以为很容易问出点什么,可邱小霞态度强硬,一口咬定奶奶落水与自己无关。
邱小霞拒不承认,短时间内又找不到确凿证据,警察无权扣押她,正准备放人。
胶着的时候,花婆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身后领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约莫三十多,小的不过八九岁,看样貌像是母女。
苏喻认得她们,都是一个村的,她主动走上前:“小菊姐,你怎么来了?”
“阿喻呐,真是对不住啊……”被唤作“小菊”的女人用手帕掖了掖眼角:“要不是警察来了,我也没胆子说出来,你奶奶落水那天,我家小妞正好拿着手机在附近玩,拍下了这个……”
她把手机递到民警面前,画面清晰地拍下邱小霞推奶奶下水的过程。
有图有真相,人证物证俱摆在眼前,邱小霞再也无法抵赖,惨白着脸供述整个过程。
说她如何做的计划,提前踩好点,确保万无一失,她压根就想置奶奶于死地,所以算准时间救人,让老人错过施救的黄金时间,可她万万想不到,那老不死的竟然还能活下来。
她原计划把老人送到医院,再垫付医药费,以此感动苏喻,让她一辈子念她的好。
邱小霞呆了一会,突然抽搐着大哭出来:“都怪那个狐狸精,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动这个脑筋,凭什么……她认识苏喻才一个多月……”
倪禾栀嫌恶地看着她,仿佛跟看一团死物没两样,牵起苏喻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开。
回到家,倪禾栀一把抱住花婆婆,蹭了又蹭,狂吹彩虹屁:“婆婆,你太厉害了,这么短时间找到证人,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快跟我说说。”
花婆婆回答得支支吾吾:“不就是多跟村民走动,走得近就能听到许多八卦和秘密,我这也是凑巧听来的。”
倪禾栀深信不疑,而苏喻却在转头时,看到角落里一双气定神闲的眼眸。
趁倪禾栀走开的间隙,苏喻悄然走到江穗身边,由衷地道谢:“江姨,多亏您帮忙才能这么快抓到害奶奶的凶手,谢谢。”
江穗手搭在立柜的边沿,指尖夹着细长的女士烟,映着半点时隐时现,星子大小的红色火光。
她没说话,垂着眼眸清浅地笑了下。
苏喻发现那烟江穗并不抽,只是夹在指间,任由它像香火一样燃着。
她踌躇片刻,轻声问:“江姨,您是怎么说服菊仙姐作证的?她一向听从邱书记的话,断不会为了我家而得罪邱书记。”
江穗抬眼看她,视线扫过苏喻干净澄澈的眼眸,倏而弯起红唇:“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顺从,无法就是利益捆绑,每个人都在权衡和计算,值不值得为了某件事而放弃另一件。”
“邱书记用小恩小惠拉拢人心,我只要给出更多的利益,自认而然也能笼住别人。”
苏喻头一次听到“利益”€€“权衡”€€“拉拢”这些上位者的权谋之术,是她课本上从未学过的东西,她有些听不懂,困惑地眨了下眼。
江穗定定地望着她,低声说了句:“你跟他们真的不太一样。”
苏喻越发迷茫。
他们?
是谁?
一小截燃尽的烟灰掉落,江穗的视线随之落下,声音比方才还小:“小喻,你真的……一点不像苏家人。”
不像什么?
苏喻只听清前半句话,因为后半句被倪禾栀高分贝的声音盖住:“苏喻,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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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做什么都愿意
苏喻深知倪禾栀不喜她与江穗来往过密, Omega黑沉沉的气压袭来,心中大骇,埋下头小声同江穗打招呼:“江姨, 不好意思,我……”
江穗早习惯被大小姐视如死敌, 大度地笑笑:“没事的, 去吧。”
苏喻立刻怂怂地贴过去,倪禾栀拽住她手往前走, 语气比教导主任还严厉:“都说了不要跟她走太近,她就是只老狐狸,小心把你抽筋剥皮。”
苏喻小声反驳:“江姨人挺好的……”
嚯!
说东偏往西。
把她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倪禾栀火气上涌, 面上却露出甜美的笑, 黏腻地叫了她一声:“宝宝~”
苏喻眼睛哔一下亮起来:“姐姐。”
倪禾栀朝她勾手,迤逦的眼尾挑起,魅惑风情:“过来。”
太勾魂了。
苏喻哪能抵挡的住, 身体不受控地往前倾, 白皙的脸蛋凑了过去。
倪禾栀狡黠地弯唇,用甜度五个加的声音说:“闭上眼。”
要亲亲了吗?
苏喻激动得心都在打颤, 她闭上眼,将脸凑得更近些,疯狂地期待着姐姐的甜吻。
然而, 姐姐给的不是甜蜜的吻, 而是揪耳朵“酷刑”。
“疼, 疼, 疼……”苏喻缩起肩膀求饶:“好疼啊, 姐姐松手。”
倪禾栀稍稍松了力度,眼神却越发凌厉:“我说过多少次了, 你有听话吗?耳朵当摆设是不是?”
苏喻被激出倔脾气:“江姨不是那样的人……”
“你才跟她接触几天,能看清她为人?”倪禾栀转动手腕,拧一下她耳朵,却没舍得用力:“我算是听出来了,相信她也就是不信我喽。”
苏喻佯装吃痛:“不,不是……我也相信姐姐……”
倪禾栀咬牙切齿:“你倒会卖乖。怎么,还想做双面胶,两头都粘?说,信她还是信我!”
咋呼的动静惊动正在做饭的花婆婆,举着锅铲走出来,入目便是一副恶霸欺凌弱小的画面,扯着嗓子喊:“干什么呢栀栀,快松手。”
倪禾栀连忙松手,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花婆婆训话,整个人气势瞬间弱下来,规规矩矩地挪到婆婆身边,绽开一个讨好的笑:“婆婆做什么好吃的呢?”
花婆婆在她后背抡了一拳:“你别总欺负小喻,她比你还小两岁呢。”
倪禾栀刚要反驳,却见苏喻大步上前,很有眼力见地“夺”过老人手里的铲子:“婆婆,您去歇着吧,我来做饭。”
老人直说不用,苏喻已经一阵风似的飘进厨房,叮叮当当开始干活。
花婆婆无奈地笑了笑,只能站在厨房门口,看她利落地将菜下锅€€翻炒€€盛盘。
说实在,除了家庭条件差点,苏喻这小孩挑不出一点毛病。
人么,高挑漂亮,虽说现在是个学生,但为人处世细致沉稳,就拿昨儿个她送自己的十字绣来说,当真是送到心坎里。
这孩子观察力着实惊人,见她戴的钥匙扣就猜出她平时爱绣这个,挑选的绣样价格不贵,但寓意极好,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
只要真心待栀栀好,其余的都不重要。
花婆婆心口忽然涌上一阵闷闷的疼。
要是她早一点想明白,也不至于棒打鸳鸯,害自己唯一的女儿惨死。
等苏喻端着菜走出来,章金花主动找她搭话:“小喻,栀栀这丫头不太好相处吧?”
苏喻顿了下,猜不透花婆婆问话的用意,心想大概是刚刚和倪禾栀打闹被她看见,才问出这句话。
她忙不迭摇头:“没有啊,是我不听话惹姐姐生气。”
橘色的海
花婆婆浅浅笑开:“你哪里不听话,我看你在栀栀面前跟软柿子一样,被她捏的死死的。”
苏喻没说话,嘴角却漾着甜蜜的笑。
“哎,我就是怕啊……”花婆婆将碗筷摆好,轻不可闻地叹口气:“栀栀这孩子一向心高气傲,若知道自己是……”
花婆婆意识到说错话,忙转了话锋:“小喻,栀栀脾气不好,死要面子,嘴巴比石头还硬,所以特别需要一个能担得住她脾气,并且真心实意包容她的人。”
“婆婆,您放心,我会对姐姐好的。”苏喻眼神坚定得仿佛入党宣誓:“永远包容她,爱护她。”
花婆婆欣慰地笑了,眼里闪着泪花:“那婆婆就放心了。”
她解掉围裙,擦了擦手,回到正屋。
倪禾栀正拿着手机拍苏喻做的饭菜,边拍边徒手捻着偷吃,花婆婆见状,一把拍掉她白皙的爪子:“吃没吃相,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倪禾栀揉了揉被拍红的手背:“苏喻家才没那么多规矩,想怎么来都可以。”
“她们是不好意思说,你倒当客气了。”花婆婆没好气地睨她一眼:“我看你呀,没少给人家添麻烦。”
“才没有。”倪禾栀不服气地抬高下巴,明艳照人:“奶奶和慧慧不知道多喜欢我。”
婆婆失笑,笑着笑着却又红了眼眶。
真好!
这世上又多了几个人,像她一样真心实意地待栀栀好。
那她再没什么顾虑,等报了仇,可以安心地去陪晓芙了。
晓芙……
我可怜的女儿……孤零零一个在地狱游荡,无法转世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