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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才十八岁,就长这幅尤物模样啊。
几乎把她身边所有AO都比下去。
把这小呆瓜勾上./床,自己似乎并不吃亏。
倪禾栀越发觉得有趣,唇边弧度拉高,指尖轻佻地勾着苏喻下巴:“那天听奶奶说,你之前没见过江穗,那她怎么资助你上学?”
苏喻心跳蓦的加快,躲闪着倪禾栀的目光,视线转向一边:“倪夫人会把钱打到学校的账户,等学费和住宿费抵扣后,老师会通知我去领剩余的部分。”
倪禾栀低声嘟囔了句:“她倒心大,就不怕学校把这笔钱克扣了?”
苏喻下意识替学校和江穗辩解:“不会的,我们学校不会做那种事,而且……倪夫人每月都会打电话给我,跟我确认有没有收到。”
倪禾栀嘴角小幅度翘了下。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她在试探,苏喻平时怎么跟江穗联系,多久联系一次?她会不会把自己在童村的举动汇报给江穗。
苏喻家贫,“手机”这种需要月消费的奢侈品自然负担不起,江穗每次找苏喻,都先打到村口的小卖部,让老板去喊苏喻来接。
倪禾栀若想和外界联络,要么买手机,要么去小卖部打公共电话,无疑都需要苏喻的协助。
怎样……才能把小呆瓜拉到自己阵营?
倪禾栀想起母亲倪青瑶常对她耳提命面的为商之道: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必要时,把自己作为钓饵,诱惑猎物上勾。
想到这里,倪禾栀又笑了,转而攀住苏喻的肩,沿着锁骨往下游移:“我说小呆瓜,你什么时候把欠我的钱……还我?”
苏喻闻言,眸光跳了下:“我,我什么时候欠你钱?”
倪禾栀轻轻的“啧”了声,指尖往她心口戳了几下,似埋怨又似调情:“你呀,还真是个白眼狼。江穗资助你的钱,可都是我们倪家的财产,我是我妈唯一的女儿,以后,她所有的财产都要留给我的,换句话说,我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资助你十几年。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该把钱还我?”
一派歪理邪说!
倪禾栀说这话时表情揶揄,明显只是逗她玩,并不存心讨要。
苏喻却很认真,语气更是诚恳,仿佛入党宣誓:“我会还的。”
江穗资助的每一笔钱,她都清清楚楚记录在账,就算倪禾栀不提,她以后也会连本带息归还。
倪禾栀被她的样子逗笑,手指绕着她心口打圈,拖着不正经的语调问:“那你打算怎么还?几时还?总不能等到你七老八十再还吧?还有……万一你中途跑路,我找谁哭去?”
“我不会跑的。”苏喻捉住倪禾栀的手腕,脖颈爬上一抹深红:“可以立字据。”
倪禾栀任由她攥着自己手腕,笑的越发妖艳:“字据这种东西,找不到人就是一张废纸,难不成你跑了,我满世界去寻你?
苏喻被这话卡住喉咙,面露窘色:“那……那你说该怎么做?”
倪禾栀从她手中抽出手腕,复又攀到她脖颈上,软哝开口:“我要你现在就还。”
苏喻眼睫轻轻扇动两下,声音不自觉低下去:“我现在没有钱,没法还你……”
仿若撕开小呆瓜严防死守的一丝缝隙,倪禾栀蛊惑地凑近:“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这钱就算一笔勾销。”
苏喻低头看着Omega美眸中的倒影不断放大,愣愣发问:“什么事?
倪禾栀双手在她后颈交叉,慢慢收紧,唇瓣贴上她耳廓,甜熟的气息轻缓扑送。
她说:“亲我!”
第6章 教你亲亲
苏喻面上显出惊骇之色,连该有的反应都忘了,整个人空白几秒才坤着脖子往后倾,和她能隔多远隔多远。
倪禾栀娇嗔着靠近,趴在她肩上:“躲什么?我长得很丑么?”
“不,不是……”苏喻睫毛垂着,模样别提多为难。
“那你躲什么?”
倪禾栀眼底春波荡漾,极尽拉丝挑./逗,樱唇贴在她耳畔游移:“不会亲么?我教你好不好?”
倪禾栀的唇撩过她脸颊,就快贴上唇瓣时,被苏喻按着肩膀用力推开。
小院角落里堆着腌制泡菜的坛子,倪禾栀不小心绊到,踉跄着退了好几步,靠在身后的矮墙上。
等她稳住身形,只看见苏喻慌不择路逃跑的背影,由于跑的太快,接连踢到好几个坛子,发出“砰砰磅磅”的声响。
苏喻顾不得捡,蒙头往前跑,仿佛身后有野兽在追。
倪禾栀愣了几秒,忽的扬唇一笑,笑意直达眼底。
打从她分化起,身边便围满献殷勤的男A女A,牛皮糖似的赶走赶不走。
只有苏喻,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
并且是……两次。
倪禾栀的胜负欲和挑战欲一下子燃至顶峰。
呵!
有意思!
长日漫漫,这一眼望不到头的穷山村,连个逗趣解闷的地方都没有。
而小呆瓜……就是唯一有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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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蝉鸣声声,耀目的阳光倚撒在门栏,倪禾栀百无聊赖地躺床上,望着头顶旋转的吊扇发呆。
这个家真是一贫如洗,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任何电子产品,就连电视机也没有,不知道她们一家三口闲暇之余怎么打发时间。
倪禾栀不想躲在屋里消耗时光,走出房间,看见奶奶坐在躺椅里纳鞋底,跟她说想出去走走,奶奶欣然答应:“我们这破山村,哪有什么能逛的地方,不过风景倒是不错,你四处溜溜,正好熟悉一下环境。”
老人边说边摸摸口袋,掏出一把零钱塞她手里:“从屋前那条路一直往前走,走到村子口就能看见一个小卖部。这些钱你拿着,想吃什么就买。”
倪禾栀虽骄纵,却也明白事理,深知这个家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自然不肯收,奶奶却坚持要给,她推脱不过,只好拿了两个硬币。
她收好硬币,朝老人甜甜一笑:“谢谢奶奶。”
“两块钱能买啥?都拿去。” 奶奶作势要把余下的零钱塞给她。
“够了。”倪禾栀挥了挥手,一溜烟跑出门。
她沿着小路往前走,经过宅屋紧密的村落,远远望见矗立的红色小旗,上面用黑墨写着“小卖部”三个字,旁边的老槐树下坐着几个摇蒲扇的老人,围在一起家长里短。
倪禾栀眼风巡一圈,没看见苏喻身影,正欲掉头回去,忽然听见一阵嘻嘻哈哈的玩闹声。
那声音清脆稚嫩,明显是未成年的孩童,却充斥着恶毒的漫骂。
“哦哦哦哦哦,怪物出来啦,大家快跑……”
“臭哑巴,死聋子……略略略略略……我妈妈说哑巴会传染,被她碰到也要变哑巴,我们一起把她打跑。”
倪禾栀寻声望去,只见几个穿着短袖短裤、年龄七八岁的小男孩,上半身匍匐在草地上,举起弹弓瞄准不远处挖野菜的女孩,右指尖的细小碎石倏的弹出,不偏不倚砸在女孩的脖颈上。
女孩捂着脖颈回头,大概被打疼了,双眸蓄满湿漉漉的水汽,碰到小男孩挑衅的目光后迅速垂下,眼底透着瑟缩的畏惧。
倪禾栀目光骤然一顿。
这不是……苏喻的妹妹?
她怎么会在这里?苏喻不是不让她出门么?
舒慧耳朵听不见,此时正值农忙,马路上拖拉机收割机穿梭不停,这对一个聋哑人来说极其危险,苏喻揽下所有农活,宁愿自己多受点累,也不让舒慧涉险,只叮嘱她在家温习功课。
就在倪禾栀愣神的几秒,为首的小男孩从草堆里抽出几根长荆条,叫嚣着冲到方舒慧面前,朝她单薄的身子重重抽下去,嘴里骂骂咧咧:“我是正义的孙悟空,打死这个妖怪,臭哑巴……快快现出原形……”
舒慧双手护着头,脑袋蜷缩在手臂下,长长的荆条打在她身上,疼得直打抽搐,她默默忍着,忍到实在忍不了,便流着泪,发出细小的,受伤小猫似的低吟。
“怪物”、“臭哑巴”这种侮辱性的绰号伴随舒慧整个童年,同龄人避她如蛇蝎,好斗的小男孩把她当霸凌对象,向同伴炫耀自己的“强大”。
舒慧每天都活在恐惧中,她不敢告诉家人,怕姐姐担心,只能用忍让和沉默来面对这一切。
她想着,依照惯例大概再打一会就好,他们就会无趣的离开,回去用药油擦下伤口,两三天就能结痂,不会被姐姐发现。
爸妈去世后,家里的生计全落在姐姐肩上,舒慧心里愧疚,总想替姐姐分担一些,听说城里人爱吃野菜,便挽着篮子出来挖,没想到被这群小恶魔盯上,又逃不过一顿欺凌。
舒慧咬着牙,在心里默默数数,四€€五€€六……大概还有二三十下他们才会收手,她又想,若是世上真有锄强扶弱的孙悟空就好了,定会替她打跑坏人,奶奶说过,只要做好事存好心就能得到神仙的庇佑。
荆条又一下落在身上,舒慧认命般埋下头,她有些懂了,这世上根本没有神仙,如果有,那爸爸妈妈这么好的人,神仙为什么不救?
就在她心灰意冷念出“八”时,忽然感觉身上的痛感消失了。
舒慧小心翼翼地从臂弯里探出头,瞧见小男孩被人提着衣领半吊起来,像个小鸡仔一样扑腾挣扎。
午后炽盛的强光照在那人头顶,如稀碎金粒,晕着天使的光圈。
真的有神仙?
不,不是。
舒慧看清了,是白富美姐姐。
舒慧愣愣地看着倪禾栀夺走男孩手里的荆条,朝他小腿狠抽几下,男孩疼得嗷嗷直叫:“痛,痛……别打了……好疼……”
倪禾栀俏脸紧绷,手上力度加重几分:“原来你会疼啊……小小年纪就爱欺负人,长大还得了?疼啊?疼就对了!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打人会不会疼!”
小男孩声嘶竭力的哭喊声很快引来附近乘凉的村民,三三两两围上来拉劝:“快停手,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小孩之间小打小闹免不了磕碰,能坏到哪去?”
倪禾栀冷厉的目光从村民脸上扫过:“你们看看舒慧身上的伤,那是小打小闹吗?如果挨打的是你家孩子,你们还会这样说吗?不就是欺负舒慧说不了话,不会喊疼!”
“不要说小孩子的心能坏到哪去,就是有你们这种家长,才会放任孩子横行霸道,反正闯再大的祸也顶多骂两句,不痛不痒。”
“若不是年纪小,他早够进去吃牢饭了。回去管好你们自己的小孩,要是再敢欺负舒慧,那我就像现在这样……”
倪禾栀将男孩提溜到跟前,当着村民的面狠抽他小腿:“你们不管教孩子,就由我来管!”
倪禾栀和江穗来童村第一天,县长、镇长、乡里干部浩浩荡荡赶来迎接,村民自然晓得她大有来头,别说小男孩真犯了事,就算没有,她也有本事让人吃尽苦头。
村民们互相看一眼,谁也不愿为不相干的人得罪权势,讪讪地往后退。
小男孩眼见落了势,拼力拉拽倪禾栀的胳膊,似乎想让她停下来,可他毕竟才七八岁,小身板根本造成不了任何阻力。
“姐姐,别打了,疼……你饶了我吧……”
小男孩抽抽噎噎地求饶,倪禾栀终于松了手,把他拽到舒慧面前,厉声说:“道歉!”
小男孩扭捏下身子,犟嘴哼哼:“她是聋子,又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