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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愿不会让易闪闪错过一点快乐,更不会让易闪闪遭受一点伤害。
易闪闪沉进了一片安心的港湾,海水蔚蓝,风平浪静。
车子远离了市区,越过河流和一片片整齐的麦田。
道路逐渐由宽变窄,空气里没有了城市的焦灼,开始展现出独属于大自然的充满绿意的香气。
车窗能被打开的部分都被打开了,车里的女孩子们伸着脑袋拿着手机,只看这辽阔的天地,便发出一声声的惊叹。
“哇,好美……”
绵延的山出现在视野的正前方,大刀阔斧,轮廓清晰。
她们往山而靠近,山也朝她们而来,她们很小,山很大,但她们不会被山倾轧。
应愿垂眸,看着那颗枕着她的脑袋。
易闪闪的睫毛轻颤,应愿的指尖动了动,最终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拍在易闪闪的胳膊上。
“闪闪,看山。”她低声道。
“唔……”易闪闪轻哼着,她像一只软软黏黏的小猫一样,脑袋在应愿的身上滚了滚,这才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
“哇……”
易闪闪发出一声惊喜的感叹。
应愿坐在靠窗的位置,所以山的面前有应愿。
应愿沉静而温和的轮廓,在暗处,在近处,像山的轮廓。
易闪闪望着面前的画面,突然埋头找手机。
她动作极快地掏出了手机,没有解锁屏幕就划到了拍摄模式,在应愿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咔咔咔”地,被留在了易闪闪的镜头里。
应愿往后仰身子:“你过来,靠近一点拍。”
易闪闪却已经收了手机,低头紧盯着屏幕:“已经拍好了。”
“嗯?”应愿道,“我没有挡到你吗?”
“嗯……”易闪闪拖着语调,神态专注,显然已经听不到应愿在说什么了,“很好的。”
应愿:“哦……”
特意叫醒看的风景,被这么撇了一眼,就看完了。
应愿不知道易闪闪在干什么,但她能看得出易闪闪在做很重要的事。
因为她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一眨不眨,眉头都因为认真而蹙起来了。
应愿等着她。
车离山越来越近,远山变成了庞然大物,她们在庞然大物的腹中穿行。
易闪闪终于长呼出一口气,抬起了眼。
她冲着应愿笑,一副怀抱着好东西的样子。
“怎么了?”应愿问她。
易闪闪把捂在胸口处的手机屏幕反转过来给她看:“请欣赏,电影级画面!”
应愿看到了。
看到了易闪闪手里的自己。
那根本不像她想象中的自己,那是一个遥远又看起来极有品味的灵魂。
车窗外的山,车窗内的人,车辆行驶的速度带出一些模糊的线条,像从时间的缝隙里穿越而来,背负着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
“我靠。”应愿发出了最简单的感慨。
易闪闪听到她这一声,得意地笑起来,拧着身子连声问:“厉害吧厉害吧,我超级厉害的吧,人生照片了吧!”
“嗯。”应愿点头,“你的摄影技术化腐朽为神奇。”
“哪里就腐朽了,我这是化神奇为更神奇。”易闪闪操作着手机,“既然当事人同意了,就让大家都欣赏欣赏神奇吧。”
话音刚落,应愿的手机便震了震。
她拿出手机来看,与此同时,车厢内的人,全朝她们看了过来。
易闪闪把那张照片,发到了她们的项目群里。
“啊啊啊啊啊好好看!!!”尖叫声四起。
“闪闪!这是你拍的吗!!我的天呐!!!”
“我就说拍照这事儿要交给艺术生吧!我刚才拍了一堆废片。”
“闪闪闪闪,教教我,教教我。”
“闪闪闪闪,给我拍给我拍!”
齐鸿越出声了:“在进山,大家不要乱窜,系好安全带。”
易闪闪:“嗯咯,待会儿到地了给大家拍。”
易闪闪伸出脑袋看齐鸿越:“组长,你看到了吗?我们应愿好看吗?”
齐鸿越:“……”
齐鸿越看了眼手机:“拍得不错。”
立马有人便接话道:
“何止不错了,这个构图,这个氛围,愿儿你的脸居然这么牛的吗?愿儿我要爱上你了……”
“不许爱,我的。”易闪闪接得更快,她笑得像明亮的太阳,任性得毫无章法,“是我发掘的宝石,只能我爱!”
应愿已经被这整个车厢的吵闹声淹没了。
应愿已经被面前的易闪闪晃到思维停滞了。
她只觉得这场景,像梦境。而她想起来了,她好像的确做过这样的梦,易闪闪牵着她的手,向所有人展示她们关系的亲密。
易闪闪挺着身子朝别人喊完了,留下一堆喧闹和尖叫。
她舒舒服服地矮了下去,转头看应愿,双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仰着一张天真无邪烂漫张扬的脸,向她要一个答案。
“是不是只能我的?”
第55章
这是开玩笑,这是开玩笑,这是开玩笑……
应愿的理智疯狂地在她的脑海中叫嚣着,来抵抗她此刻身心都弥漫出的海潮一般的愉悦感。
她将视线移开了,落在一个虚空的点上,以此来躲避易闪闪明媚如太阳般的攻击。
可是玩笑话要怎么回应呢?
如果她端正严肃地拒绝了,就会显得她刻板呆滞不解风情。
更会显得她好像非常在意这件事情€€€€她真的十分在意,所以她不能暴露。
应愿的处理器冒烟一般地回顾所有她曾见识过的这种场景。
不管是现实生活还是小说电影,最自然最正常的处理方法好像是……把玩笑丢回去,让玩笑继续。
丢回去,丢回去。
应愿心里念着这句话,嘴巴上也就说了。
“你呢?你是不是只能我的?”
这个思路十分顺畅,应愿又很顺利地接下去一句:“交换是对等的,总不能我可以你不可以。”
车厢里还在喧闹,可身边的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应愿抬眼去看易闪闪,检查自己的玩笑成果,她在易闪闪的脸上看到了难得一见的恍惚。
这恍惚像蝴蝶的翅膀,一眨动,就飞走了。
易闪闪“哈哈”笑了两声,低头玩自己身上的一根衣服带子。
“你变坏了,应愿。”易闪闪小声道,“你这都跟谁学的呀?”
这问题多好回答啊。
这问题的答案多么的明晰啊。
始作俑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她已经心虚的不敢去看应愿了。
应愿不说出答案,但应愿一直盯着答案。
易闪闪手里的带子玩不下去了,她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点红晕,突然拿起帽子把整个脸都盖了起来。
“太阳太大了……”易闪闪的声音埋在帽子里,小小的,软软的,“晒的人好热。”
应愿胜利了。
可这胜利好像没有带给她太多的快乐,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应愿抬手将蓝色的车窗帘拉了起来。
有些发白的阴影落在易闪闪的身上,像水光,粼粼波动。
应愿垂眸看手机,项目群里的消息刷得很快。有很多,都是在羡慕应愿。
将近三个小时的路程,她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在群山深处,是高海拔处一片难得的低矮起伏的山丘。
山丘上是翠绿色的茫茫的草甸,树木如同点缀一般,落在这草甸上。
有牛羊,还有马,一群群,三两只,零星分布着。
车还没停,车上的女孩子们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等车终于停了下来,车门一开,撒欢一般,全都一窝蜂地“嗷嗷嗷”喊叫着,涌出去了。
“闪闪,到了。”应愿拍了拍易闪闪的肩膀,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