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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长乐隐约记得,自己确实说过这种话,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嘀咕着:
“我说了啥,你咋就都记得,这都多少年了,还记得这么清楚,我都忘了!”
他隐约记得这是当初大哥不愿意接受先皇指婚的时候,他跟萧承起说的,那时他还不到十岁。
萧承起气道:“应长乐,你怎么成天就知道玩,终身大事也是能玩笑的吗?你不与我成婚,不肯做皇后,是把我当玩物?”
应长乐实在不敢想爹娘知道会如何,连忙说:
“我哪有这本事啊,您可是皇帝,我是你的玩物,我给你当男.宠,这总行了吧!
你要还想玩,就听我的,别让爹娘知道,算我求你,行不行啊,我不想气死他们。”
萧承起气道:“应长乐,谁教你的,如此自.轻.自.贱?!玩.物,男.宠,此等污.言.秽.语,你怎么敢用在自己的身上?!”
应长乐根本懒得搭理萧承起,一想只想瞒下这件事,赶忙又对两个哥哥说:
“兄长,二哥,求求你们,帮帮忙,瞒着爹娘,我知道,你们都快气死了,这次你们要怎么罚我都行,我绝不哭闹,绝不耍赖!”
两人只想着,能瞒住自然是最好,可弟弟这心声不可控,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这时,应鼎、虞幻一起走了进来,应鼎问道:“圣上,到底是何急事?”
虞幻笑着说:“皇帝,再有急事,您宣我们进宫就行,定是阿乐这崽子实在太胡闹,你又舍不得教训,才带他回家来,让我们管。”
应长乐紧张的不行,只盼着萧承起这回能听他的。
萧承起当即一五一十将今日之事都说了出来,最后仍旧是坚决要应长乐当他的皇后。
应长乐已经彻底放弃挣扎,只等着狂风暴雨降临。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玩完了!
萧承起,我真的服了,娘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得活活气死,死前都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爹爹再惯着我,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啊,况且要是娘亲气出个好歹,爹爹得把我们挫骨扬灰!
啊啊啊怎么办,萧承起,我真的服了。
萧承起,别以为你当了皇帝,就能为所欲为,我们家都不怕死,你又不是不知道。
闹成这样,反正我是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了,随便吧,爱咋咋的。]
虞幻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只是发愣。
应鼎承认,他已经对皇帝起了杀心!
皇帝要什么,他都可以给,比如应家绝对的衷心,不折手段为皇帝铲除异己,将来让太妃的两个儿子认到靖王名下等等。
可是,为何,皇帝要如此疯癫,竟要他的阿乐当皇后,哪有男子为后的?!
阿乐生性受不了拘束,哪能长居深宫。
皇帝虽已经坐稳了皇位,但要立男子为后,岂不是又要让朝局动荡不堪,阿乐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更何况,两人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怎么能在一起?
杀了皇帝,扶持皇太妃的长子继承皇位,他自己来当摄政王,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强烈的出现在应鼎的脑海里。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也早就将萧承起当做了家里人,他是心狠手辣,却也最护短,他已经下不去手!
更何况杀了萧承起,阿幻得跟他拼命,阿乐也会难过的想死,全家都得再疯一次。
萧承起讲述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呜呜,别吓我,要打要骂都行啊,别不说话!]
应长乐大着胆子去拉虞幻的胳膊,颤抖着声音说:
“娘亲,你别生气,我和阿起没怎么样,你不信我,总该信阿起……”
虞幻仍旧是一言不发,转身就去拿藤杖,指着两人怒吼:
“你们怎么能,皇帝,他是你弟弟啊,你们气死我算了,让我怎么跟阿珠交代,早知道,早知道……”
萧承起急忙将弟弟护在自己的身后,道:“母亲大人,阿乐身子单薄,挨不住这个,您打我消气。”
应鼎握住了虞幻的双手,不住的劝:“阿幻,你冷静一点,他们不过年轻贪玩,好好说,会听的。”
虞幻气道:“你哄鬼!阿乐是贪玩的性子,皇帝是吗?!”
应鼎只得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陛下,若你还想我们活着,便收回成命。”
皇帝当即拉着弟弟,对着两人跪了下来,恳求道:
“母亲大人、父亲大人,请成全我和阿乐!”
萧承起只想着,我不当皇帝,也要跟阿乐成婚,可我不当皇帝,更不可能与阿乐成婚。
应慎初、应慎独当即跟着跪了下来,对着皇帝俯首叩头。
虞幻对着北方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说:“阿珠,我错了,都是我作孽……”
萧承起道:“母亲大人,我们都没有错,您更不用觉得对不起北狄王,她虽是我生母,但从未养育过我,我只认您为母亲。”
虞幻只是喃喃自语:“为何会这样,哦,是,当初就不该引狼入室,就不该养虎为患,就不该,可不养在身边,我怎么放心……”
萧承起耐心的等着,他是有意给应家杀他的机会。
应家的祠堂,就连他的暗卫以及不良人,都不能跟来,在这里杀他,没人能阻止。
他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若是连家都容不下他,死就是最好的归宿。
虞幻念叨着,终于想通了似的,跌跌撞撞的走到皇帝身边,恭恭敬敬的将人扶起来,坐到上位,她拉着皇帝双手,语重心长的说:
“皇帝,万万不可乱来,你让阿乐当皇后,是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没有子嗣,如何使得……”
萧承起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沉声道:
“母亲大人,我早说过会让太妃的孩子继承大统,你们只不信,如今总该信了。”
虞幻气道:“这算什么解决的法子?那两孩子将来当个闲散王爷就很好!你明知没有子嗣,就坐不稳皇位,为何要逆天而行?!”
萧承起只是说:“母亲大人,古来便有无子而终的皇帝,兄终弟及,此乃伦常,况且,坐不稳皇位的,怎么都坐不稳,坐得稳的,无论如何,都坐得稳。”
虞幻实在无法反驳,又指着应长乐,却又明知是皇帝硬要如此,到底还是没骂幼子。
应长乐直到现在都还很懵,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什么。
萧承起赶忙说:“父亲大人,两位兄长,你们快些起来吧,阿乐,你也起来。”
他们自是站了起来,却仍旧面面相觑,不知还能说什么。
萧承起道:“你们担心的,我都会解决,但凡有一样没处理好,但凡阿乐不愿意,我都不会强行促成。”
虞幻长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说:“都是来讨债的!我活该,都是我的报应。”
萧承起不再做任何的解释。
应鼎只说:“陛下,时辰已经不早,您该回宫了。”
萧承起站了起来,走到弟弟的身边,嘱咐道:“在家听话一点。”
随后他又说:“母亲大人、父亲大人、两位兄长,都是我的错,千万莫要再为此事责罚阿乐。”
应长乐却还是怕的不行,抓住了萧承起的手腕,耳语道:
“阿起,我想跟你一起回宫。”
应慎独一把将弟弟拉了过来,应慎初哄道:
“就在家,哪里也不许去,别怕,不会再罚你。”
应长乐看向娘亲,摇着头说:“我怕,娘亲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虞幻怒目圆睁,怒吼:“应长乐!”
应长乐吓的一抖,看向萧承起,眼里满是埋怨。
[你倒好,说完就走,我怎么办啊!]
萧承起到底还是说:“阿乐,跟我回宫,你们放心,与阿乐成婚前,我们绝不会再有任何逾矩之行。”
应长乐立马跟了上去,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爹娘和两个兄长,只想着先逃避一段时间,以后再说。
他看着方才娘亲扔下的藤杖,愈加觉得跟着萧承起回宫,简直不要太明智!
其实祠堂里用来教训子弟的,从来就都是藤杖,打一下就皮开肉绽,但两个哥哥就连用那玩意儿吓唬他都舍不得,专门为他准备了藤条。
娘亲既然拿了这东西出来,就是狠下心要用的,他不敢赌。
更关键的是,娘亲发怒,家里可没有谁能拦得住!
虞幻指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气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应鼎只能不住的安慰,反而惹得虞幻更气,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应慎初与应慎独只能不住的劝。
萧承起带着弟弟上了马车,回宫的路上,应长乐一直在埋怨,萧承起都听着,任他发泄。
两人回到含元殿,应长乐气也出完了,立马身心舒畅,毕竟再也不用担心家里知道该怎么办。
萧承起忙着批阅奏折,只想着尽快处理完,便召群臣入宫,商议封后大典。
应长乐已经丝毫没有心理负担,钻到萧承起怀里,笑着说:
“阿起,别看奏折了,看看我,原来吃嘴子这么爽,再给我吃一下嘛,好不好?”
应长乐原就是个贪玩的性子,又一心想着,等萧承起与他腻了,自然就不会再硬让他当皇后。
萧承起将弟弟按坐在旁边,严肃道:
“你可别忘了,今日两位兄长并未罚你,敢去那种地方,就该狠狠罚!你要再胡闹,没罚的,加倍补上!”
应长乐嘻嘻笑着说:“我们现在都这种关系了,你肯定下不去手啦,皇兄,阿起,反正家里都知道了,不玩白不玩,来嘛,算我求你。”
萧承起沉声道:“应长乐,你给我规矩些!我们一日不成婚,你就只是弟弟!我答应了家里的,不会有任何逾矩!再敢乱来,看我怎么教训你!”
应长乐到底还是有点怕,噘着嘴说:“哼,你又不是什么好人,倒是信守承诺起来,你就装吧,我看你能忍多久。”
萧承起无奈道:“你呀,学乖点吧,家里还没消气,再惹了他们动怒,我可护不住你。”
应长乐哪里肯听,他已是有些食髓知味,萧承起越不给,他越想。
……
次日早朝,皇帝便正式宣布要立应长乐为后,并让各部准备封后大典。
文武百官自是极力反对,顿时沸反盈天,朝廷上下从未如此团结,全都力劝皇帝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