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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柜子都是从家里搬来的,东宫偏殿之前就没用过,家具等一应之物, 配置的自然也就只是成套的宫廷之物, 丝毫没有家里的温馨。
普通家具,萧承起是看不上的, 直接从家里搬来, 用着舒心。
因太子还未成婚, 东宫的大部分宫殿常年都没人住,太子只住主殿,这反倒让萧承起十分满意, 他不喜欢弟弟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即便是在宫里,弟弟要用的贴身之物, 要么是从家里带来的,要么是全新的。
应长乐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尴尬的说:“阿起,擦洗一下就行了,不用洗澡, 挺麻烦的, 外面还那么多人等你……”
萧承起一边找换洗的衣物,一边宽慰弟弟:
“洗澡很快,他们等不了多久, 况且让他们等很久又如何,监国本也不是我的职责, 圣上让我做,我便做,但却也做不到那般勤勉。
有什么麻烦的, 又不用你自己洗,我是你哥,在我面前,你还害羞什么,从小到大,什么不是我伺候你?”
应长乐噘着嘴说:“那还是不一样,从前我还小嘛,从前又没这样!你洗澡也从来都不让我在旁边看呀!”
萧承起笑道:“你虽是长大一点了,但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在我眼里,你跟从前没任何区别。
我洗澡不让你在旁边看,是因为你总爱乱玩,我已经先给你洗了澡换了衣,若让你在旁边,你还不得又把衣服玩湿了,着凉如何是好?”
应长乐实在没法反驳,只能想着,等会儿硬抢过来自己擦洗!
不刻,宫人已经备好了沐浴的一应之物。
萧承起一把抱起弟弟走过去,像往常一样,脱了衣物,放到偌大的木桶里。
应长乐赶忙抓了木桶上搭着的锦帕挡住,脸红到了脖子根。
萧承起笑道:“好了,你才多大一点,还怕人看?况且,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昨日还赖着我给你洗,今日就不让了?”
应长乐跺着脚说:“你、你,阿起,你嘲笑我小!那我不是还没长大嘛!我才不到你胸口,怎么可能跟你一样!昨日、昨日又没这样!”
萧承起偷笑道:“怎么就嘲笑你了?是你自己非得说自己长大了,我的意思是,你年纪还小,自然哪里都小。”
应长乐一时哑口无言,只反复想着,怎么突然就在梦里……就连做了什么梦,他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醒来才发现裤子和腿上都是冰凉的。
如今他也才十二三岁,古代人普遍成婚比较早,在这个年纪确实有已经开始说亲的了,再过个一年半载就生第一个孩子,都很正常。
康熙大帝可不就是早生子的典范嘛,康熙可是年仅十三岁就生了第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就活了几个月便夭折。
他心想,难怪古代人刚成婚时生的小孩都养不大,自己都还是个半大孩子,就成婚生子,那孩子质量得多差啊,能养活才怪呢。
不说别的,就看他自己这副小身板,怎么都不像能生出健康孩子的样儿。
古代人到底是不讲究科学,但凡知道一点儿生物学的知识,就不可能都成婚那么早。
萧承起还是像往常一样给的弟弟洗澡,哪里都洗的很仔细。
应长乐始终傻愣愣的胡思乱想,也早忘记了要抢过来自己洗。
萧承起实在太熟练,很快也就洗好了,整个将弟弟裹住抱回了床上。
宫人早就将床铺都换了全新的。
如今已是初夏,萧承起还是习惯性的给弟弟用了松花爽身粉。
应长乐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急了,一个跟头坐起来,气鼓鼓的说:
“我早说过,不用这劳什子爽身粉,阿欢也就比我大两岁,他十岁后都再没用过了,你们就非得一直给我用!
你们不觉得,你们有点边台了嘛,你们不觉得你们有点像魏贵妃嘛,非得把我养成萧承信啊?
反正,我才不当萧承信,你们爱当魏贵妃,你们自己做个等比例小人玩偶,去照料吧。”
应长乐不断地回想,无论是阿起还是兄长,还是爹娘,好像永远都将他看做几岁的小孩一样照料,简直比魏贵妃宠溺萧承信,还要过分千万倍!
如今萧承信可是已经二十多岁,也早就成婚了,但魏贵妃还是把他当小孩。
魏贵妃每天晚上都要陪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睡觉,以至于这小两口成婚已经好些年,都没造娃成功,简直奇葩他妈给奇葩开门,奇葩到家了!
当然这些,应长乐都是从吃瓜系统里看到的,绝对真实。
萧承起被好一通埋怨,也不生气,给弟弟穿戴整齐后,才慢慢解释:
“是,都是我的错,你早不用松花爽身粉,是我一时忙起来,给忙忘了,顺手就给你用了,以后再也不会。”
这也实在不能怪萧承起,弟弟十岁之前都用,这也才不用两三年。
今日有那许多大臣等在外面,他又想着朝廷大事,心思没在这些小事上,只是凭本能的照料弟弟,难免忘记。
应长乐见萧承起道歉很真诚,也就懒得再控诉,只在心里抱怨。
[随便吧,反正,我说再多,你们根本就不会改!根本就不会!
我都不敢想,要是哪天我成婚了,我肯定也会变得跟萧承信一样,那我媳妇多惨啊。
萧承信还只有一个魏贵妃,我有三个魏贵妃,我娘不算,我娘挺正常的,但只我娘一个人正常也不行啊,我和媳妇,二对三,肯定赢不了。
你们要是一直不改,我就一直不成婚,我急死你们!
若我不能成为真正有担当的男人,我绝不拖累好人家的姑娘,我就给你们当一辈子的小孩,反正你们也喜欢。
有时候吧,我就发现,你们是故意的,从来不让我自己洗漱穿衣,不让我出去玩,不让我自己做任何事!]
萧承起:……你才多大,什么媳妇不媳妇的,还这么小就只知道疼你媳妇?应长乐,你什么时候有了哪门子的媳妇?!若是没有,你想这些做什么?!
衣物穿戴整齐后,应长乐便要自己穿鞋,但萧承起已经蹲了下来,捉着他的脚,两下就帮他穿好了。
[看吧,这可不是我懒,明明就是萧承起手太快,根本就不给我机会自己穿。]
应长乐无奈道:“走吧,我们赶紧出去,别让他们等急了。”
萧承起一把拉住弟弟的手腕,沉声问:
“应长乐,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背着我们,有了喜欢的人?你从来就不肯把心思放在读书学习上,成日里怎么就知道胡思乱想?”
萧承起叫他全名的时候,他是真怕,但他没做的事,最能理直气壮:
“我没有!你们天天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就跟看犯人一样,我都没法出去玩,我能喜欢上谁?
又不是只有喜欢了谁,才会这样,你也这样过啊,你是不是也有了喜欢的人?
你就知道污蔑我,反正没有的事,你别想让我承认!”
萧承起一时之间哑口无言,顿了顿才说:
“我没说你这样,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是你之前就说过,我们是魏贵妃,你不当萧承信,难道你也想娶媳妇了?”
应长乐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怒道:
“萧承起,你平日里那么聪明,怎么还问这种问题?
我的意思是,你们要吸取教训,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你们就得改,难道你们也想把我变成萧承信那样吗?”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魏贵妃都被嘲笑成什么样子了,京都里但凡有过于溺爱孩子的娘亲,就说她是魏贵妃,都被嘲成代称了!那我也就是用代称啊!]
萧承起狠狠拍了弟弟屁股一下,气道:
“还是这般没规矩!谁教你直呼兄长姓名的?!”
应长乐只觉得整个屁股都被拍麻了,但自知理亏,还是不敢闹,只嗫嚅着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先冤枉我!我急了才喊错的嘛!”
萧承起气道:“你可敢直呼大哥的姓名?可见还是我太惯着你,竟让你丝毫也不怕我。”
应长乐低下了头,也不敢反驳,只嘀咕了一句:“谁说的,我挺怕你的,只是没有怕哥哥那么多。”
[阿起,你总跟我哥比什么,要是你也像我哥那么凶,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我哥有职业病,总爱说教,罚我都能罚一两个时辰,花样百出的罚,我能不怕他吗?
要是你也变成这样,你们还让不让我活啊!]
萧承起从来就不想让弟弟怕他,故而总是过于宠溺。
只是如今弟弟一天比一天大,那个子也是见风就长,又生得这样一副好皮囊,他只怕弟弟走了歪路,或是被谁带歪了,只怕看不住。
萧承起严厉道:“应长乐,你给我听好了,我们家不像别人家,就没有过早成婚的,你还小,把你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应长乐赶忙说:“我知道,你今天怎么了嘛,我又没干嘛,那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萧承起厉声道:“我没说你方才的事,我是要你不许喜欢上任何人,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相授受、暗通款曲,都是大错!”
[略略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们古代人在婚姻上是真的封建,我就只要跟喜欢的人成婚,才不管你们怎么想。
要是这辈子我都遇不到自己喜欢的人,我就不成婚,谁逼我都没用!]
萧承起只要确定弟弟没有喜欢的人,他也就放心了。
方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何就突然那么生气,明明知道弟弟成天都跟自己在一起,明明能听见弟弟的心声!
如果弟弟真有喜欢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弟弟的心声也不可能不暴露出来。
萧承起却还是愈加严厉的警告:“谁教你的不回话?你给我记住了,要敢犯下这等大错,看我怎么收拾你!”
应长乐只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忙说:
“我知道了,保证不犯!你这么凶干嘛!况且,你不是天天都跟我在一起吗,我要做啥还能躲开你的眼睛?”
萧承起终于想通,也终于反应过来,他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怎么这脑子忽然就变的这样笨,好似被门夹了一样,变成了弟弟常说的什么,智障!
萧承起赶忙一边给弟弟揉屁股,一边说:“还疼吗?以后不许再这般没大没小的!”
应长乐摇了摇头,嘀咕道:“我们快出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倒是也不疼,就是,你不对劲,我感觉,你好像突然没了脑子,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免得一句话说不好,又要挨训!]
萧承起:……
两人来到外间,群臣也都十分有耐心的等着,甚至觉得,今天出来的挺快,看来这小崽子没怎么闹起床气。
萧承起自还是一边听群臣奏事,一边盯着弟弟练字。
应长乐虽觉练字太无聊,但实在没有别的事做,他倒也肯好好写。
萧承起一直都觉得,弟弟很可怜,因为这心声,他们实在不放心弟弟自己出去玩,只能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弟弟又是那般贪玩的性子,却要从出生起就日日都受如此拘束。
虽则为了保证弟弟的安全,家里能做的都做了,但凡有丝毫威胁,他们都会提前处理。
但弟弟的心声随时都可能泄露顶级机密,若是涉及谋.朝.篡.位,或是株连九族的秘密,那么就一定会被杀.人.灭.口。
他们不敢赌永远不会发生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