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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和二哥也给我洗过衣物,但我就不会觉得有什么,阿起就是不行,阿起可是皇子诶。
就算我早就把阿起当做了亲哥哥,就跟大哥二哥一样,但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对劲呢,真是奇怪。]
萧承起气道:“阿乐,我是皇子又如何?你还是没有把我当亲哥哥,明明大哥和二哥也会为你洗衣物,怎么就我不行?!”
应长乐急忙说:“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哎呀,你洗,你洗,好了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喜欢侍候人的!”
萧承起也就不再言语。
[我,我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阿起不是喜欢伺候人,只是把我当亲弟弟,就想像大哥二哥一样照料我。
阿起没有家人,皇帝、耶律真珠都不是阿起的家人,阿起有很多很多的心理问题,阿起的心理问题只怕比大哥和二哥还多。
其实这些我都懂。
阿起,不论你以后变的多奇怪,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你,我也会理解你的,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对,我必须这样!
阿起对谁都很抵触,就连娘亲也不例外,只对我这么亲近,要是我都不能永远无条件的理解、接纳阿起,还有谁能?]
应长乐猛的抱住了萧承起,特别认真的说:“阿起,只要你开心,我就永远都支持你,永远,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萧承起先是愣了愣,随后便郑重其事的问:“阿乐,当真吗?”
应长乐重重的点着头,说:“当然啦!永远!”
萧承起勾起弟弟的小手指,沉声道:“那我们拉钩,永远也不许变。”
应长乐被逗的笑了起来,他从来没见过萧承起这么幼稚的行为:“阿起,看不出来,你也信这个啊?”
他又觉得自己这会儿笑不太合适,赶忙认真起来,说:“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萧承起纠正道:“是永远不许变。”
应长乐赶忙说:“好好好,拉钩上吊,永远也不许变!”
……
此后,萧承起便正大光明的为弟弟洗贴身衣物。
应慎初原想阻止,但又知道弟弟的心声早泄露了这些家事,便也不再阻止。
总之不论阿起洗不洗,圣上与满朝文武都只会认为十九皇子定然这样做的,那还不如让阿起开心一些。
不知不觉,已是入了冬,应长乐又几乎不怎么去南书房上学了。
这日午后,应长乐还窝在床上不起,就连早饭和午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从简忍不住劝道:“我的小祖宗,这屋里全是饭菜的味儿,隔间暖榻躺着也很舒服,让我们先换了床上的好不好?”
应长乐笑着说:“等会儿嘛,很快了,等我看完这本画册,我怎么没闻见什么味儿,就你鼻子灵。”
从简无奈道:“你是一直待在这屋子里,自是闻不见,但凡你去隔间玩片刻,再进来,看是不是味儿很大!”
这时,月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
“小祖宗,快些吧,大公子回来了,要是知道你又在床上吃饭,看你挨不挨罚,快先去隔间,大公子必只是回来片刻,不让大公子进这屋,兴许能瞒住……”
应长乐笑着说:“我才不上当,你们就知道哄我,你们倒是也换个哄法,我哥忙得很,怎么可能大中午跑回来。”
月华急道:“小祖宗,这回真没哄你,快些吧!”
应长乐笑着说:“你们都以为我怕我哥,只会拿他吓我,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一点儿也不怕,他回来就回来呗,要是怂了一点,我是小狗。”
“谁是小狗?这屋里什么味儿?应长乐,上次没把你打痛是吧,还敢在床上吃饭?!”
应长乐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吓的说话都有些结巴:
“哥,哥哥,你怎么回来啦?我、我没在床上吃饭,只是让他们端了汤进来喝,有一点点味儿还没散,我冷嘛。”
应慎初接过月华递上来的小锦被,裹在弟弟的身上,一把抱了起来,逃也似的去了隔间,将弟弟放在暖榻上。
从简自是领着小丫鬟们连忙收拾里屋的床铺,又开窗换气通风熏香等等。
应长乐见兄长脸色铁青,赶忙问:“哥哥,你回来干嘛啊?”
[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我咋能想到哥哥会突然回来啊。
这些天都在床上吃,每次估摸着哥哥快回家,就去隔间,赶忙让通风熏香,从没被发现过!
哥哥,你上班不好好上班,突然跑回来干嘛呀?]
应慎初原就气的不行,一听弟弟这心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还是忍着,只怕气头上下手重了,先给弟弟洗漱穿戴。
应长乐吓的不敢再狡辩,只不停的说:“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改,我再不敢了……”
兄长连训斥都懒得训斥他的时候,就是真的要动手教训了,屁股绝对保不住。
他想求饶,但满屋子的仆从丫鬟,他又不好意思,只能趴在兄长的耳边小声说:
“哥哥,晚上再罚好不好?等他们出去再罚好不好?求求你了,哥哥,呜呜,那轻一点好不好……”
应慎初急着带弟弟进宫,自是懒得说教,在给弟弟换裤子的时候,顺手就将弟弟按在膝上,将整个臀腿都打红了才作罢。
弟弟哭闹的厉害,他也不管,教训完才说:“立马给我收住,再哭一声,重新罚。”
应长乐赶忙抬手胡乱摸了眼泪,自己捂住了嘴,又羞又怕。
他只觉得,满屋子的仆从丫鬟都在笑他,想抬头看看,又不好意思。
应慎初又重新给弟弟洗了脸,仔细的擦了润肤的“白玉膏”,一面训斥:
“说过多少次,不许在床上吃饭,从来就不听,那世家大族的规矩,你不乐意学,也就算了,可总不能如此胡闹,也不太成样子……”
应长乐刚才挨了教训,也不敢顶嘴,只不住的点头,呜呜囔囔的说着:
“哥哥,我改,我保证改,再也不敢了……”
应慎初一把抱了弟弟起来,敞开自己的大红羽缎鹤氅,将弟弟完全裹里面,这才往外走,一面还说着:
“若不是圣上让我回来带你进宫,我竟不知你胡闹到了这般地步,哪里还有半点世家公子的样儿……”
应长乐躲在兄长的大氅里,只从兄长肩头冒出一点点脑袋,偷偷去看满屋子丫鬟仆从是不是在笑话他。
见众人都捂着嘴笑他,愈加气的直蹬脚。
丫鬟们见主子出了门,这才敢轻声说:
“小公子怎么就不能听话一些,我们看着是又心疼又好笑。”
“若是殿下在家,还能帮着说说情,我们又实在说不上话。”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以前抱朴院静的不像话,自从有了小公子,这才像个家嘛。”
月华笑着说:“你们这些小蹄子,一日不管你们都不行,还不去帮着收拾屋子,这天儿越来越冷,红罗炭也该多备着些了,还要再多做些贴身夹袄。”
……
应长乐自是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更加羞红了脸。
[哼,就连丫鬟仆从都知道心疼我,哥哥就不知道心疼,就不能等他们出去再罚,气死我啦!]
应慎初:……小兔崽子,你还气上了,你也不看看哪个世家子弟像你这般“邋遢”,胡闹也就算了,邋遢是万万不可。
两人上了马车,应长乐见兄长面色缓和了许多,这才敢从兄长的大氅里钻出来,嗫嚅着问:
“哥哥,我能不能给你提个小小的意见?”
应慎初气道:“怎么就你一天毛病多,我们都不在家,你便要上天!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还想干嘛?”
应长乐这才鼓起勇气说:“哥哥,以后再罚我,能不能让其他人都出去,我不要被那么多人看着,一个都不要!
我已经不小了,哥哥,求求你,好不好嘛……”
应慎初气道:“每每受了罚,不思己过,只会找一堆的借口!受罚就受罚,还能让你挑三拣四的?你要真嫌丢脸,便听话些。”
[哼,暴君,你们都是暴君,我、我,啊,我拿你们没办法,气死我算啦!]
应慎初:……
两人来到麟德殿,只见朝中重臣都在,还有许多皇亲国戚也在。
[哇,好多人啊,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吗,咋都来这里凑热闹。]
皇帝当即便赐了坐,应慎初自是带着弟弟坐到了父母的身边。
萧承起一眼就看出弟弟哭过,他不用猜都知道定然是在床上吃饭的事儿被逮了个正着。
皇帝一边跟靖王下棋,一边闲聊:
“咸阳是好,只是有些远了,到底不如在这边的府邸住着方便,朕也好找你下棋,你们搬回来后可还住的习惯?”
靖王是秋后就带着王妃等家眷一起搬回了京城的王府,如今已是住了好几个月,他连忙说:
“多谢皇兄关心,没什么不习惯的。”
如今靖王几乎还是相当于被囚.禁,这是皇帝最近半年首次召他入宫。
皇帝又问:“王妃可还好?”
靖王愣了愣,没想到皇帝会当着众人的面,单单问起他的王妃来,他不敢不回,只说:
“回禀圣上,王妃一切都好。”
皇帝心知,靖王还是无法释怀当初虞微深爱于他,就连皇兄都不叫了。
群臣都等着这盘棋结束后,他们好奏事,奈何皇帝只要跟靖王下棋,就总也下不完。
他们并不想皇帝赐座,一旦赐座,这盘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完,宁愿站着等。
应长乐窝在兄长的怀里,满眼好奇的听着皇帝和靖王的对话。
他早在吃瓜系统里看过当年皇帝、靖王和姨母的情感纠葛,那也是相当精彩。
这些时日都没什么瓜,他日日在家只觉无聊,以前他很烦皇帝召他入宫,如今却是巴不得跟着兄长进宫来玩。
皇帝半开玩笑的说:“靖王啊,微微跟你这么些年,都没个一儿半女,朕看不是她的问题,多半是你的问题,怎么就不想点法子?”
靖王紧握着棋子,手背上青筋暴起,却还是强压着怒火,沉声道:
“还请陛下谨言慎行,您是微臣的兄长,怎可直呼臣弟的王妃小名?”
靖王心知,皇帝今日让群臣还有这诸多的皇亲国戚都来麟德殿,就是要当场给他定罪。
皇帝爽朗大笑道:“这倒是朕错了,你提醒的是,只是,靖王啊,当初抚远大将军就不愿把妹妹许配给你,朕看你俩确实不合适,否则为何这么多年都无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