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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阳郡主也知如今兄长是戴罪之身,只怕给应家带来什么麻烦,赶忙就说:
“抚远大将军,您消消气,千万莫怪阿乐,我先行告退了。”
虞幻望着兰阳郡主离去的背影,心里多少也是有些难受的,只装作没事人一样。
这些年来,她始终无法原谅妹妹的所作所为,但真当靖王府出事,她还是免不了会有些担心。
靖王最得皇帝器重那些年,靖王府风光无限的时候,她自是从未担心过这个妹妹,只有无尽的怨恨,更加不想跟这个妹妹扯上丝毫的关系。
可如今,真当妹妹要被牵连,靖王一旦获罪,王妃也会被一同赐死,她便很难说服自己袖手旁观。
只是这些她自然不会让谁看出来,她揉着幼子的小脑袋,笑着说:
“以后别搭理这些人,在外面要听你阿起哥哥的话,莫要太贪玩,早点回家。”
应长乐笑着说:“娘亲,我知道啦!娘亲,这里好凉快,你就在这里陪我玩一会儿呗,正好凉快凉快,外面多热,你流了好多汗。”
虞幻笑着说:“那可不行,多少案子还等着娘亲去了结,况且娘亲今日当值巡逻,也就能抽出这点空闲过来看看你,娘亲什么时候怕热过,一点儿也不热。”
萧承起已经端了凉茶过来,递了上去说:“您快喝了罢。”
虞幻接过仰头一饮而尽,将幼子交给萧承起,当即跑着下了楼。
萧承起带着弟弟回到了房间,一应的冰饮、酥山等等都上齐全了,应长乐自是每一样都要尝一口。
这天字一号房是临街的,坐在窗户下,就能看到整个朱雀街。
应长乐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一眼就看见娘亲戴着薄纱帷帽,一身绯红骑射装英姿飒爽,骑着青骢马,领着五城兵马司的巡逻队。
即便酷暑炎热,朱雀街上亦是人山人海,做生意的、赶路的,赶集的、买卖的……车马如织、人声鼎沸。
虞幻素以办事爽利、狠辣著称,但凡是在她当值巡逻之日,都没什么人敢闹事,就算是皇亲国戚都得收敛点,即便闹事也不敢闹到让巡逻队来处理的程度。
应长乐就看见娘亲骑马带着巡逻队走来走去,一会儿能看见,一会儿去了遮挡住的小巷子便看不见。
虞幻办案快准狠,有那当街斗殴的小混混、纨绔子弟等,当场就罚双方几十棍。
若是有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不仅要狠狠打,还要锁在街口示众,暴晒个几日,能活着就算他命大。
盗.窃被当场抓获的,人证物证具在,亦是立即判案,金额小的断一指,金额巨大断一手,再送京兆衙门关押。
……
自从虞幻成了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盛京治安好了不知多少,只因她爱当场判案,当街执行,威慑力极强。
盛京权贵世家众多,以往谁犯事,家里出钱再找点关系,也就了结了,但虞幻当场判罚,根本不给任何人走后门疏通关系的机会。
如此一来,自然得罪的人很多,但虞幻最不怕得罪人。
随后接连好几日,应长乐日日都要来冰萼楼玩,其实家里小屋子也有这么凉爽,但可没有朱雀大街上的热闹看。
这冰萼楼更是天天上演大戏,那许多世家公子千金、皇亲国戚都要为争天字号闹事。
这日,应长乐已经有点看腻了这些热闹,就听到门口传来萧承欢的声音:“阿乐,猜猜我是谁!阿乐,快开门!”
应长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马飞奔出去,但他还太小,根本够不到门栓。
萧承起自是赶忙跟了上去,当即打开了房门,只见萧承欢被一群便衣打扮的侍卫宫人簇拥着站在门口。
应长乐高兴的蹦跶了起来,一把将萧承欢拉了进来,不停的问:
“我没做梦吧,阿欢,你怎么能出来啊?阿欢,你可以玩到什么时辰啊,什么时候回去?你还要去别的地方吗……”
萧承欢笑着说:“今日所有皇子都能出来玩,父皇特许的,我不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哪里好玩,我只想跟你玩,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应长乐赶忙将人拉到窗下坐着,又叫了第二份冰饮、酥山来,让萧承欢每一样都尝一口。
萧承欢很少能出宫,比应长乐还激动,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的朱雀大街,哪怕就是叫卖的小摊贩,都让他觉得很新奇!
不刻,应长乐看见又有两伙人在冰萼楼的大门口打了起来,这是今天第几批打架的,他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之前打架的,但凡掌柜的出来劝解一番,再“无意间”说出今日五城兵马司好像是抚远大将军当值巡逻,就没人敢再继续打。
其实今日根本就不是抚远大将军当值,但如此一个小小的谎言就能震慑得住这些纨绔子弟,何乐而不为,即便有人揭穿不是,大不了就说记错了。
但这两拨人却打的越来越凶,掌柜的怎么劝都没用。
萧承欢看得分外起劲,笑着说:“阿乐,你看,那个人怎么好像是七哥的侍卫啊。
应该是我看错了吧,七哥不爱凑热闹的,应该不会在今日出宫,更不会到这里来。”
萧承起早就认出那几人正是萧承睿的侍卫,还有秦家的护卫。
应长乐从来就没注意过这些,当然认不出,只说:“对啊,七殿下最不爱凑热闹,不会来这种地方。”
随后,他们就被打脸了,只见秦安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怒吼:
“混账东西,你们知道马车里的是谁吗,还不滚开,也敢跟我家公子抢!也不怕掉脑袋!”
众皇子即便出宫,亦不会暴露身份,即便有再多的侍卫暗卫,也只会打扮成寻常家仆小厮的模样。
对面马车上也跳下了个贵公子,正是九皇子萧承信的伴读,沛国公的长孙魏铭。
这沛国公的女儿魏贵妃便是萧承信的母妃,魏铭正是萧承信的亲表哥。
虽然魏家和秦家都是国公,但魏家可是出了位贵妃娘娘,自然不将秦安放在眼里。
魏铭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从来就没有谁敢跟他抢,况且车上还有九殿下,他扬手狠狠一巴掌就扇在秦安的脸上,怒道:
“你不认识我的家仆,还不认识我表弟的护卫?!秦安,赶紧让你家的狗奴才滚开,让我们先进去!”
秦安在皇宫外从来都是横行霸道,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敢动他分毫。
更何况冰萼楼里往来的都是世家贵族、皇亲国戚,若今天这场子找不回来,以后他也不用混了。
秦安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在魏铭的脸上,怒吼:“魏铭,你敢打我?!你不懂长幼有别吗,到底该谁让?”
虽然没有明说,但魏铭也知道,秦安是说七皇子是哥哥,九皇子就该让自己的七哥。
两人顿时打的难解难分。
这冰萼楼的掌柜自也是见多识广的,一听这两祖宗的名字,立马就猜出马车里的是两位皇子。
掌柜的早吓得不行,心知今日之事,他是摆不平了,早叫人快马加鞭去请京兆令大人过来!
萧承信、萧承睿几乎同时从马车下来,但却还是仍由他们打架。
秦安和魏铭年龄差不多大,又都是武将之后,打的有来有回,难分上下。
萧承信早就看不起已经没了命.根.子的七哥,阴阳怪气道:
“七哥,您向来最宽厚仁慈的,不如就让小弟先进去吧。”
萧承睿如今是变的十分随和,但是在没被挑衅的时候,但凡有人敢惹他,只会愈加激发他的阴鸷狠戾,他冷笑道:
“九弟,你确定要先进去吗?”
萧承信顿时就被这眼神吓住了,但还是强装镇静的点了点头。
应长乐好久没看过这种热闹,伸长了脖子往下看,一面说着:
“不会吧,他们就为谁先进打成这样?谁先进到底是会咋样啊?!”
萧承欢无奈道:“阿乐,你不知道,我们就是会争这个,谁走前面,谁坐前面,都很重要,要是被压一次,就次次都被欺压。
这么多皇子,后面的就是不会被父皇看到……”
[啊,你们活的也太累了!!!]
这时,京兆令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见是两位皇子,也并没有偏袒,当即就让都捆了,带回衙门再审。
萧承信一脚踢开捆他的衙役,又夺过京兆令的马鞭,狠狠抽在京兆令的身上,边打边骂:
“狗官,就凭你,也配审我们?!你明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捆,活的不耐烦了吧……”
萧承睿的眼神太吓人,衙役根本不敢上手去捆,只愣在一边。
萧承睿含笑道:“京兆令大人,我听闻您是脖子最硬的,果真如此嘛,连我们也敢捆?”
这京兆令不卑不亢的夺回马鞭,恭敬道:“还请两位随卑职回衙门。”
[哦哦哦,我记得他,吃瓜系统里看过,他跟我娘一样刚,对皇亲国戚也一视同仁,被下大狱好多次,还差点被凌迟处死!
这老实人当官真是要了老命了,被人整了那么多次,腿都被打瘸了,还没吸取教训啊?
好不容易官复原位,你就别惹他俩了,你要真捆了他俩,怕是九族人头都要不保!]
京兆令十分强硬,只命捆人,带回衙门。
萧承睿束手就擒,萧承信被强行捆住手脚,又塞住了嘴,也还是一路上都在呜呜囔囔的骂。
[完了,完了,这脖子最硬的京兆令,这回怕是真的完了,再硬也得被砍。]
应长乐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子往外看,萧承起一直都抱着弟弟。
这会儿一把将人捞了回来,按坐在腿上,严厉道:“阿乐,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这样趴窗户!摔下去怎么办?”
应长乐坐在萧承起的腿上,只感到有点硌人,也没在意,只说:“不是有你吗,我还要看,快快快,你抱我看!”
第46章
萧承起将应长乐再次抱了起来往外看, 沉声道:
“他们都被带走了,没什么看的了,还看什么……
怎么就这么喜欢凑热闹, 他们这般打架吵架, 在南书房就总是如此,你还没厌烦……”
应长乐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群人的身影才收回目光, 笑着说:
“那咋了嘛, 那不是没什么好玩的吗?成日里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要是凑热闹都不许, 还有什么乐趣?”
萧承起无奈道:“我何曾不许你凑热闹?只是这天道太大,一直这么看, 仔细热着。”
应长乐见没什么热闹看了,自己就坐了回来, 笑着说:“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你好啰嗦。”
萧承欢附和道:“十九哥, 你就别管阿乐这么多了,要我是阿乐,我就天天到处跑着玩,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不用拘束在宫里……”
应长乐吐了吐舌头, 笑着说:“阿起,你看,我已经很听话啦, 但凡换个人,可比我闹腾多了!
那些纨绔子弟的习性,什么逛花楼、打架斗殴、吃.喝.嫖.赌,我是一样都没有。
我已经超级无敌巨好了,你们可知足吧!”
萧承欢:……阿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不到八岁啊,你说的这些也不是你能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