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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心想要提升魔族的实力,可总是有人在暗中拖后腿。
禹零眼神闪了闪,思忖片刻后,说:“告知三城城主,莫无愁的踪迹。”
槐辛:“……如果她们打起来呢?”魔劫过后,王族血脉凋零,魔族为了抢夺那个位置,自相残杀。魔皇之位在几个氏族之间流转,最后落于莫氏之手。但莫氏也仅仅是比其余魔主的血脉高一些,那点距离不是无法逾越的。譬如她们神机院中就藏着一种符文,能够让魔主乃至魔修无惧魔皇的血脉威压。
但神机院有意征伐人世,将之视为至高不可更易的目标,最是不希望魔族内斗。虽然说她们培养出来的洞天魔修数目不少,可那些毕竟是奴仆,无法真正取代魔族。
“莫无愁若是不想自己出事,就会选择折回中心城里。”禹零说。她并不是要那三位城主动手,而是想借助对方的力量将莫无愁逼回王廷。
槐辛想了一会儿,没什么更好的主意,于是朝着禹零一颔首说“好”。
很快的,三城魔主便得知莫无愁身在辟支城的消息。本来因魔种之事凑到一起的三城城主再度化影聚首。
“神机院那边有了定论,辟支只能不明不白死去了。”将离说。
“哪里不明不白了?”炎野冷笑一声道,“不是说了因为耽误魔族大业死的么?恐怕是神机院杀鸡儆猴给我们看。”一开始她们怀疑的是莫无愁,但看神机院的态度,又认为是神机院暗中操控了。神机院的符文研究一直保密,她们只是模糊地知道一些,万一神机院就有办法让那人无视来自魔族的血脉压制呢?魔修身上的契印,魔皇与神机院都比她们了解得多。
“不是为了那位来的吗?”陶吴已经习惯了炎野带着火气的模样,她慢吞吞地问上一句,将话题重新带到莫无愁的身上。
“魔种去了辟支城,那位也跟了过去。要知道她自坐上那个位置后,极少离开王廷。”就算是魔皇也不能高枕无忧了,怀着不轨心思的魔不少,只是碍于种种不敢动手罢了。将离思忖片刻,道,“她想做什么?难不成是要找机会吞噬魔种?”
这个念头让三位城主心中一凛。
吞噬魔种带来的收获的确值得冒险。
如果成功了,莫无愁力量更为强横,那么她们三城是不会与莫无愁作对的。至于神机院那边的问责也不重要了,随意搪塞过去就好了。神机院不可能追究到底,因为死去的魔种是没有价值的。至于打破玄天仙障,反正她们看不出莫无愁对此有多焦急上心。
然而将离她们并不希望莫无愁能够成功。
“莽元起了贪欲被魔种打死了,由此可见,魔种并不是那般好对付。”陶吴慢悠悠说。
“要论斗战能力,莽元拿什么跟那位比?”炎野冷哼一声,又道,“如果她真怀有这个打算,我们不能让她做成功!”
“什么不能成功?”一道轻笑声传呼,在三位魔主怔愣间,一道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笑容的身影缓慢地显化出。
将离、炎野以及陶吴三人看清楚陡然出现的化影,面色倏地一僵。要知道她们是借着神机院符文气意互相勾连才能聚在一起议事,莫无愁是怎么过来的?三人心中悚然,几乎想要将化影散去。可莫无愁适时地出声,道:“别急。”
“主上。”将离最先朝着莫无愁行礼,不管内心深处如何不甘,名义上莫无愁仍旧是魔皇,是她们的主君。
莫无愁轻哼了一声,懒洋洋一摆手,又说:“我在辟支城中。”
将离她们已经得到消息,可不想在莫无愁跟前暴露什么,只能做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诧异地询问道:“主上怎么离开了王廷?”
莫无愁似笑非笑道:“辟支身死,怎么能做充耳不闻样呢?”
炎野轻嗤一声,依照莫无愁的德行,不在辟支坟前猖狂大笑都很好了。
得亏辟支灰飞烟灭,一点痕迹都不存,也没坟包在。
“你们觉得谁是凶手?”莫无愁兴致勃勃地问。
将离不动声色说:“不是那位湛道人吗?”
“我是说她背后的人。”莫无愁道,扫视了三个面色僵硬的属下一眼,她又道,“你们先前怀疑我是么?”
将离忙道:“属下不敢。”
莫无愁不在意道:“你们有什么不敢的?要真这么惶恐,早就跟辟支一样连投胎机会都没有了。”将三位魔主讽刺一通后,她又说,“那道人身上是魔种留下的契印。”
炎野脱口道:“果真是神机院?”
莫无愁扫了炎野一眼,毫不掩饰对她的嫌弃。神机院可是整个魔族最尚和平的。倒不是说她们失去了魔族的血性,而是为了达成目的,暂时地将恩怨纠葛放在一边。莫无愁挑眉道:“神机院可没有操控魔种的本事。”但是她们有让魔修暂时无视契印奴役的办法。
“是、是魔种的意思?”将离心尖一颤。
莫无愁点头说“是”,她从容道:“魔种并不可控,能杀辟支,就能够杀我们。”
“可她不是才苏醒吗?而且过去是在那边生存,哪来的魔修仆役?她甚至没有去过辟支城。”陶吴有些怀疑。
莫无愁面不改色说:“魔种顺应天地之数而生,难道还会愁没有可用的人吗?她在那边生存,不代表一出生就在那一处。兴许诞生在我魔域,只是有人提前将她送到那边去。在那边,没有想要吞噬弱小魔种的魔族。”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将离被莫无愁说动。辟支不久前才死,比起莫无愁,魔种带来的威胁的确更大。要是对方听神机院的命令倒还好,就怕魔种真的有很大的野心,还是无序之魔,走上一条对魔族无益的路。
莫无愁笑道:“先下手为强。趁魔种在外,槐辛、 禹零二人鞭长莫及。”
将离有些心动,但没等她出声,炎野便道:“战果如何分?”魔种死后留下的那团精气会被谁所吞?如果是莫无愁吞噬魔种,到时候她们真就是莫无愁手底下的奴仆了。
莫无愁云淡风轻道:“自然是还归天地。”
炎野没再反驳。
分是不可能公平的,谁都无法拥有,的确是一种公正,如此一来,她们之间的平衡也不会被打破。
将离、炎野二人被莫无愁说动,可陶吴神色踌躇,她问:“能成功么?到时候伴随我等前去的魔修,未必供我等驱使。”
“魔傀阵中,魔修不惧威压。既然能成阵,神机院自然也研究出了相应的符文。不过那符文数量稀少,我只能借来些许。”莫无愁张嘴就是胡言。
将离瞥了莫无愁一眼,神色有些奇怪。
她不觉得神机院愿意出借这类符文,真要有的话,怕不是莫无愁从神机院偷的吧?
“准备准备,出发吧。还不知魔种在辟支城停留多久呢。”莫无愁说完最后一句话,化影就散了。
“二位觉得怎么样?”将离问。
“魔种根基不稳,要动手的话,眼下的确是个好时机。”炎野说。
魔族都是赌徒,血脉中也不乏自大因素,虽然不像辟支.那般嚣狂,可多少会有些自负在。
不管是解决莫无愁还是解决魔种,都得往辟支城走一趟了。
辟支城中。
言稚川盘膝坐在蒲团上,戳了戳九只怪模怪样的木偶。
这些木偶被湛玉节赋予灵性,会叫会笑会哭,原本只是有点丑,现在又丑又怪。言稚川一巴掌一个,将它们拍得吱哇乱叫后,说:“师姐怎么让它们跟着?”
湛玉节瞥了言稚川一眼,没说话。
这是言稚川送她的“礼物”,当初只是随后塞进乾坤囊,落进魔域后,没找到言稚川,身边就只剩下它们了。
“改天重新雕琢一下。”言稚川笑嘻嘻地说,她坐了一会儿,身体就软趴下去后。将一片云召出来,慢悠悠地晃到湛玉节的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说,“那莫道人要怎么办?”魔丹典籍她已经吃透了,府上不缺炼制魔丹的药物,她已经偷偷祭炼了“丧神丸”,就是不知道怎么喂到莫道人的口中。
湛玉节眉头微蹙,她道:“另外三城魔主要来辟支城中。”
言稚川:“?”大魔小魔来开会?“做什么?”她又问。
湛玉节瞥了言稚川一眼:“庆贺魔种大人为民除害。”
“不会是想来除掉我吧?”言稚川一惊。在神机院,槐辛和禹零二人百般强调外头凶险,魔族不安好心,难道现在就要上演了?她的清闲小日子还没过够呢。言稚川垮着脸,蹬了蹬一片云,撞到了湛玉节的怀中,“师姐可要保护好我啊!”
师妹本领极高,加之在魔域,哪里真用得着谁保护?可湛玉节还是很认真地“嗯”了一声。她揽着扭来扭去的言稚川,又说:“除却神机院派遣的,辟支城里还有两位洞天境的魔修,以及众多化神。那些化神修不到洞天,但在服用魔神六合丹后就能够拔升境界,勉强可以与洞天一战。”昔日玄门的魔修只是从魔族那学来的部分手段。在魔族中,战败的或者因无用被主人厌弃的魔修,都只有一个化作丹材的下场,魔族的残忍不言而喻。
“也未必用得着她们。”言稚川神秘一笑,她清了清嗓子,说,“既然要来赴宴,那我就慷慨解囊,送她们一些好东西。”
既然要来赴宴,三城魔主是不会空手来的,她们这回带来十分多的礼物,倒不是她们慷慨,而是想着最后这些东西都会回到她们手中的。
神机院里。
得到消息的槐辛和禹零心一沉。
“魔皇回王廷了吗?”槐辛问。
“没有。”禹零脸色不好看,“王廷之中只有莫寻花在。”
“莫无愁能和那几位和谐共处?”槐辛狐疑道,她是不相信的。历来都是神机院在双方之间周旋。现在魔皇、魔主以及魔种聚集在一座城中,未必是好事。总不能是莫无愁跟魔修联合了要吞掉魔种吧!或者纯粹在捣乱?槐辛被自己猜测吓了一跳,可越是琢磨,越觉得莫无愁很有可能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我过去一趟?”槐辛说。
没等禹零应声,一道符文就亮了起来。
那符文与玄天仙障有关,禹零一时间顾不得说什么,就取了符文一目十行地浏览。玄天仙障那处,纵然知道是无用功,可神机院还是时不时在那边布置符阵,并且派遣手下人在那边镇守。要知道那边许久没有动静了,这会儿竟然传讯说玄天仙障开始松动,有玄门元€€涌入魔域。如果一切属实,那就是极佳的好消息!
禹零顾不上魔种,而是道:“玄天仙障那处出了变数,我们得过去看看!”
槐辛眼皮子一跳:“那魔种?”
禹零沉声道:“毕竟是洞天,赢不了也能逃掉。那几位恐怕是高看自己了。就算逃不了,恐怕得要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我们去一趟玄天仙障再回头也来得及。”
槐辛听禹零的,只能用符印给言稚川传讯,要她千万要小心,发觉不对劲时候及时回来。
万一玄天仙障的人感知错误,她们仍旧得靠着魔种达成目的。
九夏大陆,玄天仙障门户处。
妙天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法坛外,她的面色沉凝,手中持着一道圆环似的法器。祭炼的时候是冲着玄天仙障去的,可能不能一气成功,尚不可知。魔劫再度降临是天数,天幽城虽然败落,可一切都未曾终了。这法器是否成功,看得是“运数”,而不是其自身的强度。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抬手,便将两界环抛去,只见一道青气流窜出,紧接着是轰隆轰隆的爆响,隐约露出一道模糊的,高达数丈的石拱门轮廓。
玄天仙障遭到了异气攻袭,玄天钟立马震荡起来,在此处留有玄天丹种的洞天道人霎时间被惊动。纷纷掠向了玄天仙障处。
这些年玄门并无化神道人迈入洞天境,至于别惊鹊,虽然妙手宗治疗她时不遗余力,且耗费无尽宝材,但始终无法伤愈,更别说恢复到了洞天层次。不算九渊的洞天,玄门仍旧处于一种岌岌可危的境地。
“怎么回事?天幽城已灭,零星的魔修已经不成气候,玄天钟为什么会大响?”离天枢面色难看,眸中难掩震惊之色。
等到玄门一行人抵达的时候,看到催动法器的妙天音,神色倏地一僵。
“妙五,你这是做什么?!”离天枢拔高声音,急声询问。
妙天音神色从容,她转眸凝望着离天枢,淡淡道:“接我九渊门人返乡。”
离天枢:“……”大战终了,九渊退隐。玄门不再提起言稚川和湛玉节,仿佛一切如尘烟消散。她没见九渊有什么动作,保住了通天塔,还以为九渊就此释怀了,哪想到妙天音会打上玄天仙障的主意?当初九渊取回落在玄天仙障的丹种,是因为继承魔宗意志将要打破玄天仙障的是她们吗?
“你知道这会给九夏大陆带来什么吗?”离天枢一脸匪夷所思,为了两个门徒,值得这样做吗?她瞪着妙天音,痛心疾首道,“是灭顶之灾!”
妙天音瞥了离天枢一眼:“要是玄门修士这般脆弱的话,灭了就灭了吧。”她的语调轻慢,眉眼间满是凛然的冷意。已经知晓魔族那处没有道果境了,看来魔劫后,魔族也进入了失落时代,发展跟典籍中的魔族截然不同。既然如此,为何不能一战?
“不必与她多言。”金婆娑缓声道,这就是念头不同了,无法调和。她们不会为了两个门人将天下人置于险境,但九渊护短,与她们做派不同。
妙天音笑了一声,她知道冲虚宗的人素来无情凉薄,在她门心中,谁都可以牺牲。她瞥了逐渐显化的石拱门一眼,照着离天枢道:“天衡府推演天轨,难道不知道玄天仙障已到了该消亡的时候了吗?就算不是我,它也会自行溃散。”
“是,但那不是现在。”离天枢说。在玄天仙障仍旧可支撑的岁月里,玄门会不惜一切代价推动道人提升功行,以迎魔族。她失望地看着妙天音,没想到她如此分不清轻重。她道,“道友们,拦住她。”
“当初逼我九渊门人进入通天塔,也是这样的威风吗?”轻嗤声响起,钟湛兮的身影显化,她抱着剑,周身寒芒旋绕着,宛如星辰。随着她的身影浮现,言济之、师无净、方知我、素已闲也渐次出现,眸光冰冷,毫无对同道的善意。
九渊宗洞天齐至,而玄门这处,冲虚宗剩下的洞天战力只有金婆娑,妙手宗有孤阳一人,天衡府就离天枢在,白玉京则是莫、曲两位道人,慈航斋仍旧无有洞天,万兽宗常无欲在,可她与九渊交好,谁也不知道她会如何选择。这么一比,玄门这处的赢面极少,毕竟九渊连医修方知我都是能打的。
“你们真要这么做?”离天枢心梗,看着九渊这副架势,仍想再劝。
“玄天仙障消失只是应天时,两界环落下,主导权仍旧在我等手中。”言济之语调平和,她望着离天枢,又说,“这一切势不可挡,我们不会退让。与诸位道友一战也无妨,只是若因此玄门失去对两界环的主导,就怨不得我们了。”
她的音调很平稳,但话中的威胁之意,谁都能够听出。离天枢的心微微发沉,如果能成功阻拦妙天音倒是好,就怕妙天音得手,而她们两败俱伤,到时候让魔族占了便宜。玄天仙障出现以来,历来都是玄魔之间为此展开斗战,哪想到如今站在对面的会是昔日的同道?区区两人,很可能带来更多的人牺牲,真的值得吗?
魔域辟支城中。
言稚川打了个喷嚏。
她摸了摸鼻子,瓮声瓮气说:“谁骂我?小天,是你吗?”
来到魔域后彻底摆大烂的天道系统懒得搭理她。
言稚川抱怨完天道系统后,又转向湛玉节。她看着宴请三城魔主的菜单,纠结了一会儿说:“她们都辟谷了,用得着吃这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