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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了逃避。
选择了沉默。
他的动摇是软弱、他的逃避是害怕。
但……
他想改变。
白山的大家是错的,这点他承认。
他不该只看到好的一面,而忽视不好的那面。
队友之前不该是只有压迫和贬低。
可他也承认其中有他自己的错在。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队长,没有在问题爆发之前发现大家的不对劲。
慢慢缩回了被子里,朝光双眼无神地盯着眼前的一片雪白。
心跳声好似雷电一般在他的耳边回荡。
那被他下意识潜藏在内心的渴望和期待被激发出来。
他想往前走。
沉寂的灰眸被注入了光彩。
勇气灌满了心脏。
不想再回头了。
所以……
要搞清楚原因。
他要和过去的自己和解。
他要正式自己的渴望与憧憬。
他喜欢排球、喜欢井闼山、喜欢现在的大家!
狭小的空间让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许多。
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他不该逃避的。
不是说好了要向着找寻到的新道路前进的吗?
是对是错,他都要勇敢面对!
不要再回避,不要再沉默。
他的不回头是逃避。
他要与过去达成和解。
圣臣说得对!
他要赞美自己,接受自己。
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
他首先要做的是肯定自己!
看着耶耶又将自己裹成了球,佐久早既无语又好笑。
下一瞬,朝光一把掀开被子,猛地从床上跳起来。
只见他慌慌张张地穿好鞋子,拿起外套对佐久早说道:“我理解了,圣臣。”
“啊?”
眼神坚定,朝光一边向大门走去,一边说道:“我要回爱知县!我要去问清楚!”
他要问清楚,为什麽大家会变成这样。
是不是他的左手真的很差劲。
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好。
他不想再逃避大家的眼神,不想再被过去裹挟。
他要弄明白。
他要肯定自己。
他要——
堂堂正正地向前走!
“等等!”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的佐久早连忙站起身,一把抓住了耶耶的衣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阻力,朝光不明所以地转头,“怎麽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他已经弄懂了很多事情。
但现在要做的是与过往告别。
那一年多的时间将他推进了深渊。
心中一道微弱却强烈的声音不断告诫着他。
【不要使用左手,因为大家很讨厌。】
如同妖魔一般在他的耳边、在他的心中疯狂又绝望地叫喊着。
限制了他的思维和行动。
所以他要去问,要去搞清楚到底是为什麽。
他要和软弱无能的自己说再见。
要以全新的面貌和心态来迎接新的梦想。
他不要再畏手畏脚了。
朝光想。
如果他一直回避,那麽他就一直不敢使用左手。
一旦使用左手就会听到那无休止、令他痛苦的话。
那一双双不安的眼睛会永远伴随着他。
他要撕开束缚在脖子上的绳索。
他可是二刀流!
他分明很厉害!
他想用全部的实力与队友们一起站在球场。
享受着的快乐!
俊脸写满了无语,佐久早忍不住上手敲了敲耶耶的额头。
“明天半决赛不打了?你要回哪里去?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脑子坏掉了?”
得到了一个爆栗的朝光睁着豆豆眼,先是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又瞅了瞅佐久早拧起的眉毛。
嗫嚅道:“哦……好像…不能回去哦,抱歉。”
他一时激动了,只想着去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处理。
忘记现在是全国比赛时期了。
见他反应过来,佐久早松开了手,眉心跳了跳,“你一天咋咋呼呼的,一会兴奋一会消沉,这下又嚷嚷着回家。”
“能沉稳一点吗?哪怕是一点点?”
他到底是做了什麽孽。
会遇到朝光这种笨蛋啊。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耶耶老老实实坐回了床上,低垂着眉眼,“抱歉,我有点激动了,但是!”
他咬了咬唇,抬眸认真地看着佐久早,“圣臣,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我要学会赞美自己!清楚认知到自己!”
左利手也是他的一部分。
今天和牛岛的较劲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想看看。
看看左利手在球场上的强大。
无法飞翔的他。
想要看到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
眉梢一挑,佐久早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什麽不足什麽不好了。”
“过度的谦逊不是美德,是自卑,作为井闼山的一员,无需自卑。”
“这是你自己靠实力得到的结果,懂了吗?”
谦虚是美德,但超过了界限就搞不清楚自己的能力。
人最重要是的发现并认可自己的一切,好与坏都是自身的一部分。
要学会接受。
佐久早之前就发现朝光过分的自谦。
他很擅长发现别人的优点,真挚又纯粹地去夸赞表达内心的喜欢和赞美。
但他却很少夸赞自己,像是遍体鳞伤、只敢躲在角落呜咽的小狗。
佐久早如朝光所言,非常细心,擅长发现别人发现不了,或者是下意识无视的细节。
故而发现了朝光的不对劲。
之前是没有合适的情况来询问。
今天他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佐久早不忍心他陷入困境。
这才和他推心置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