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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凶悍小夫郎 第17章

晏小鱼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

从晏兴茂夫妻房里出来,晏小鱼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瞧见晏小月。他心里浮起一个猜想,加快脚步走到后院,果然,在墙角下瞧见了他阿姐。

晏小月缩成一团,坐在墙角的木头上,眼眸低垂,一脸沮丧。

晏小鱼难得有些无措:“阿姐,你听见了?”

晏小月点了点头,没说话。

“你若是不愿意,我便替你回绝那王婆子?”

“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有些害怕。”晏小月面上的表情既茫然又无助,“去了镇上,是不是不能每日同你一起做豆腐了?不去的话,往后要怎么办呢?”

“不用怕!”晏小鱼皱着眉毛,急急忙忙地开口,“你想成亲后也继续同我做豆腐,那便找一个愿意让你做这事儿的人,找不着也没事儿,有我和爹娘在,定不会饿着你。”

“你以后也要出嫁的。”晏小月慢吞吞地瞥了她弟弟一眼,“我的肚子是个无底洞,你一走,这个家就要被我吃垮了。”

“怎么会?!”晏小鱼哭笑不得,“且不说我出不出嫁,便是嫁了,我这豆腐营生也是要继续做的,往后我还想开食肆呢,这都得有人帮忙,你力气这样大,我雇你帮我干活儿稳赚不赔,你拿自己的工钱养活自己,不用爹娘养!”

晏小鱼想了想,他今日给家人发钱的时候说得还是不够清楚,不然晏小月也不会以为她是在吃家人的。

“我今日给你发的那五十文,便是你的工钱,你平日里吃的喝的,也都是你劳动换来的,你不靠我们也能养活自己。我说有我和爹娘在,不会饿着你,意思是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你的靠山,会帮你兜底,不是说你要靠我们养活的意思。”

晏小鱼€€吧€€吧说了一通,自己也觉得有些绕,也不知道他阿姐有没有听明白,他愁得想薅头发。

晏小月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好半晌,突然开口:“小鱼,你待我真好。”

晏小鱼面上有些不自在:“我是你弟弟,不对你好对谁好。”

“放心吧,明日有我在,定不会让爹娘轻易将你许出去。”

第24章

翌日下午,王婆子如约而至。

这妇人是南岭村的人,生得富态,长了张大嘴,能言善道,附近几个村子好些人家的儿女亲事都是她说成的。

王婆子进门时,晏兴茂正拄着根拐杖,在堂屋里走路。

她十分诧异,对着晏兴茂上下打量:“哟,月姐儿她爹,你这腿是好了?”

晏兴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托您的福,是好些了。”

“哎哟,你家如今可真是喜鹊上门,喜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呐……”

王婆子和晏兴茂夫妻好一阵寒暄,从自家媳妇爱吃晏小鱼做的豆腐,说到院子里那树桃子,最后又吃了一碗豆花,才进入正题。

“谢栓他爹是个补鞋匠,在镇上开了铺子,好些有钱的大老爷都去他那铺子里补鞋呢!别看这行当听着不光鲜,挣得可不少,你们就说说,像咱们这些庄稼人哪个鞋子坏了舍得花银子去补,都是自个儿拿针线缝缝,人家补的都是那几两银子一双的好鞋子,能不挣钱吗?”

“谢栓自个儿也是好的,他今年二十四,与咱们月姐儿也算是年龄相当,如今在他爹铺子里干活儿,脑瓜子机灵得很,自个儿学了做鞋靴的手艺,而今他做的鞋子已经在他爹铺子里卖上了。不光能挣钱,这后生还是个会来事儿的,常与县里的少爷公子打交道,那些贵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的,偏生谢栓就能让他们高看一眼!”

“镇上那些人,人心气都高,看不上我们农家的哥儿姐儿,咱这十里八乡,能嫁到镇上的姑娘,两只手便能数得过来。不过那也没法儿,咱们地里刨食的,确实没人家有本事。谢家倒不在意这个,咱们月姐儿也是有福气,被谢家瞧上了,往后嫁与谢栓,那便是镇上人了。”

“谢栓家六间大瓦房,家境十分殷实,月姐儿嫁到他谢家,那可真是进了福窝窝里了!公婆性子都老实,不会糟践人,做他家的媳妇,不用下地干活儿,只消洗洗衣裳,做做饭……”

王婆子口若悬河,将那谢栓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晏兴茂夫妻听得一愣一愣。

“那、那样好,怎么就、相中咱家姐儿了?”何秋花讷讷道。

晏小鱼忍俊不禁,王婆子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

晏兴茂也一脸局促:“谢家是镇上的,咱们只是村户人家,月姐儿也不算出挑,谢家怎么会相中咱们月姐儿呢?”

看这夫妻两态度迟疑,王婆子眼珠子一转,又换了副说辞。

“这谢家好是好,可那谢栓身量不如何高,相貌也有些朴实,他娘身子骨弱,往后需得有人伺候。咱们月姐儿虽然模样不出挑,但有把子力气,心也好,他们就想找个这样的媳妇,所以我过去把咱们月姐儿的情况一说,人家就瞧上了,对月姐儿满意得很呢。”

“再说,你家如今开了豆腐铺子,往后日子定一日比一日红火,你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呐!”

前头一副晏小月撞了大运的语气,这会儿又换了副嘴脸,这妇人一张嘴,着实厉害,晏小鱼不得不服。

果然,晏兴茂夫妻前头还惴惴不安的,一听谢栓长得丑,还有个病弱的娘,他们心里反而踏实了。

“那无妨,只要人好,汉子的相貌不重要。嫁到人家当媳妇,伺候公婆也是应当的。”

晏兴茂话音落下,晏小鱼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这谢栓都二十四了,若谢家真像王婆子说得那样好,谢栓又只是‘相貌朴实,娘亲身弱’,他的亲事能拖到现在?

这事儿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王婆子还在催晏兴茂夫妻表态:“秋花妹子,你们可同意与谢家结亲?那头还等我答复呢,谢栓他爹说了,若这亲事儿能成,他们三书六礼一样不少,聘礼可以出八两银子,定让月姐儿风风光光地出嫁!”

何秋花和晏兴茂对视一眼,两人都拿不定主意,又一起看向晏小鱼。

王婆子见状,捂着嘴直笑:“怎么你家姑娘的亲事,你们做爹娘说了不算,还得鱼哥儿拿主意?月姐儿今年都十八啦,真不能再拖了,谢家这样的人家也不是谁都能说得上的,你们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店了。鱼哥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晏小鱼双手抱胸,语气淡淡的:“而今这年头,男女说亲,都不让双方相看了?别是那谢栓有啥见不得人的吧?”

晏兴茂一听,连忙附和:“小鱼说得是,咱们村里人说亲,都会让孩子们先看上一眼。王大姐,能不能让咱月姐儿先与那谢栓见上一面呢?”

晏兴茂夫妻眼巴巴地盯着,王婆子只犹豫了一会儿,便豪爽地应下了。

“那有何难?这样吧,我同那头说说,咱们约个地儿,让谢栓他爹娘带着谢栓一起出来,一家三口都让你们瞧一眼,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有她这话,晏兴茂夫妻确实放心不少,不止连连道谢,又给王婆子装了三块豆腐让她带回家吃。

王婆子离开后,晏兴茂一脸欣喜:“我原还担心谢栓身上是不是有啥毛病,或者他娘病得厉害,可既然敢同咱们见面,那应当是没什么问题了,咱们小月总算寻到良婿了!”

何秋花也有些激动:“正、正好咱们的新衣裳都、做好了,过、过几日,陪小月相看,咱们都穿、新衣裳。”

夫妻两个欢欢喜喜地畅想陪晏小月相看的事儿,却被晏小鱼浇了盆冷水。

“这事儿有些不对劲,爹、娘,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

晏兴茂愣了:“哪里不对劲?”

晏小鱼一条一条地给他们分析。

“按王婆子说的,谢家有钱,谢栓聪明能干,他爹娘也不是那恶公公,恶婆婆,那谢栓何至于拖到二十四才说亲?他家愿意出八两银子的聘礼,在镇上应当也能娶个媳妇了,怎么会找到咱家来?王婆子原先给阿姐说的是南岭村的老鳏夫,说明在她眼里,阿姐就配得上那样的人,为何这回又将阿姐说与谢家了?她家也有没出嫁的哥儿姐儿吧,谢家这样好,她为何不说给自家人?”

晏小鱼这样一说,晏兴茂和何秋花也隐约意识到不对了,可还是有些不死心。

“许是那谢家听说你阿姐力气大,指明了要你阿姐呢?”

“也、也可能是觉得,咱、咱家有豆腐营生,比旁人强些。”

晏小鱼十分无奈。

旁的事儿他都能自作主张,但晏小月的亲事是大事,他若是独断专行,他爹娘心里估计要留下疙瘩了。

还得拿出证据,让他爹娘看明白才好。

“明日我去镇上打听打听,若谢栓没问题最好,若是有啥不好的苗头,咱们宁可多留阿姐几年,也不能冒险让她嫁。”

儿女议亲,提前打听婆家的情况也是常事,晏兴茂和何秋花不反对。

翌日一早,晏小鱼便独自去了镇上。

另一头,兰台镇几十里外的官道上,一位高大俊朗的男人,正赶着牛车上往兰台镇走,他眉头笼着一层淡淡的郁气,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

第25章

王婆子当初能为了一点媒人钱,将晏小月一个小姑娘说给她们村那个四五十岁的老鳏夫,可见是个丧良心的。

这次的谢家,严少煊都不用查,便知道里头指定有坑。

谢家想必有所防备,他今日出来,不一定能查到什么,但没关系,他可以编。

他爹娘对他信任得很,他给谢栓编上几个‘罪名’,他爹娘定深信不疑。到时候任王婆子有八张嘴,也没法儿帮谢栓开脱。

不过最好还是能拿到切实的证据,这样能堵得那王婆子哑口无言,还能将她做的肮脏事儿宣扬出去,省得别的哥儿、姐儿再着她的道儿。

*

严少煊心里有了主意,到了镇上,便寻人打听谢家的鞋铺。

这铺子没甚名气,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地方€€€€在兰台镇西边的一条小巷子里,位置偏得很,再滚几步都快到人家村子里了。

门腚也很小,门匾都掉漆了,铺子里左右靠墙的位置摆了两个放鞋的木架子,上首放了个结账的柜台,剩余的位置,两个人并排滚都有些困难。

周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间铺子,一间卖包子,一间卖馄饨,另一间卖冥币纸马之类的西,生意都很冷清。

这架势,真能挣得到钱?严少煊十分怀疑。

谢家铺子已经开门了,里头只有个年轻汉子在忙活,想必就是谢栓。

谢栓一副五短身材,皮肤偏黑,五官平平无奇,乍一看,确实有些寒碜。

可惜长得丑这一点,他爹娘早有心里准备了,还不足以让他爹娘回绝这门亲事。

严少煊思索了一会儿,在谢家斜对门的馄饨铺子里坐下,点了一碗小馄饨。这个位置能将谢家铺子里的情况尽收眼底,他边吃馄饨,边观察对面的谢栓。

谢栓正在收拾铺子,他将木架上的鞋子摆得整整齐齐,又拿着鸡毛掸子清理鞋子上的灰尘,拿抹布擦台面……

严少煊吃完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铺子门口,开始做鞋子了。

瞧着倒是个勤快人儿,面相也老实,看不出啥毛病。

严少煊招呼了一声,馄饨铺的老板过收钱,严少煊昧着良心将他的馄饨夸了一番,又趁机同他搭话:“老板,我想同您打听个事儿。”

老板被他夸得笑成了一朵花儿,态度十分热情:“诶,您说!”

严少煊指了指谢栓:“对门那鞋匠铺里的汉子,脚艺如何?”

“小兄弟,你是想修鞋,还是想买鞋?”老板说着话,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严少煊一眼。

“都不是。”严少煊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我也想来这儿开间铺子卖鞋。”

“啊?”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馄饨铺的老板愣住了,好半晌才干巴巴地开口,“开、开铺子?也成吧,不过咱们这儿有些偏,没啥人愿意来,你瞧我这铺子,开门好一会儿了,也才来了你一个人,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子儿……”

这老板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地同严少煊倒起了苦水,严少煊连忙将话头拉回来:“这儿租子便宜,人少些就少些吧,就是不知道对门那汉子脚艺如何,我过可比得过他?再就是他品性如何,会不会使些腌€€脚段打压我这个新来的?”

“那不会,你尽可放心!”馄饨铺老板接过严少煊倒的水,顺着他的指引在边上坐下,同他说起了谢家铺子的情况。

“对面鞋铺里那汉子叫谢栓,是卖鞋的,他爹是修鞋的,这会儿估计在外头滚街串巷,帮人修鞋子。这父子俩脚艺都不错,不过小兄弟你的脚艺如何,我不清楚,也没法儿同你说你比不比得过他们……”

“谢栓是我看着长大的,品性极好,他爹性子也宽和,他们一家在这巷子里住了些年,都不曾与人黄过腚。你过开铺子生意如何不好说,但他们父子俩应当不至于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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