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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给权臣冲喜后 第225章

李全喜走过去,带着腼腆的笑小声和罗天瑞问好。这下鲁常胜也发现他了,连忙起身过来。

罗天瑞夸了李全喜一句:“常胜啊,你这弟弟真是听话能干,日日给你送午饭。”

鲁常胜不好意思地回道:“天太热,干娘怕饭菜放坏了。待天冷些我就自己带,不让他再来铺子里打扰。”

罗天瑞笑道:“没事,这有什么打扰的。你快上去吃吧,挨着窗有风,凉快些。”

鲁常胜道过谢,和前几日一样,领着李全喜上楼去。

楼上两间屋,一间现在是两个夥计住,另一间当小库房堆放些货。鲁常胜和李全喜坐到桌边,李全喜打开篮子上的布,往外拿饭菜。

一大碗糙米饭,和一大碗青菜。

鲁常胜却蹙了下眉头:“不是和干娘说过,煮粥就好,不用煮饭。”

李全喜笑着劝他:“奶奶说了,现在全家就指着你赚钱,得让你吃饱才有力气干活。晚上那餐已经是粥了,中午得吃饭。她算着钱呢,你就吃吧。”

鲁常胜不好在上头待太久,只得端碗拿筷吃起来,边吃边说:“其实也没多少活干,耗不了什么力气,比以前轻松得多。”

李全喜听他这么说,也好奇道:“这几日我来送饭,都见你坐角落,不用招呼客人吗?”

鲁常胜:“客人零零散散地来,两个夥计基本就够了,再多一波客人也还有罗掌柜。我这几日就是帮着擦货架和洒扫,早晚搬一下楼上的货。哦,还有今日来了辆车送货,要搬到楼上。”

李全喜转转眼珠,小声说:“这怎么听着……不像缺人手的样子?这就点搬抬的活,两个夥计完全忙得过来吧,怎么还专门招你来。”

鲁常胜也低声回:“我也觉得,但又没看出什么异样。不过,好像说罗掌柜过段日子要南下收货了,怕到时两个夥计忙不过来?反正,先做着看看吧。

“要是那个朱员外有什么目的,总会显露出来的。而且,活少点我也好请假。这几日我已经打探得差不多,明日我请假去衙门登记,就可以去试试能不能往里头递消息。”

李全喜:“向罗掌柜打听的?”

鲁常胜:“哪能,下了工到外头转着打听的,还特意跑远了。”

李全喜又问:“请假方便不?要不还是我去吧,今晚你跟我仔细说说。”

鲁常胜:“没事,我每月有两日假。只不过这月是日结,人不在就没钱拿,我争取半日就回来。下月起休两日不影响月钱,再多请假才扣。”

李全喜有点诧异:“要是京里做活都这待遇,感觉挺好的嘛。等奶奶适应了,我也去找份活,多少能贴补点。”

鲁常胜说着话也吃得快,没一会儿就吃了个干净,和李全喜一同收拾碗筷进篮子,一边问他:“下午你还是去图书馆?”

这几日李全喜上午陪赵老妪出去买菜,中午送饭,下午就会去图书馆看书。此时也点头说:“嗯。今日出新的《旬报》,在京里能马上看得到,真好。”

鲁常胜:“身上记得带些钱,出门在外的,万一有什么事。”

李全喜:“哥你就放心吧,一直带着呢。”

两人从楼上回到铺子里,跟罗天瑞打过一声招呼,李全喜就拎着篮子离开了。

从南货铺去图书馆的路上,他正好顺路拐去租的宅子放东西,再去往图书馆。

图书馆中一如既往的安静,只响着夏蝉的鸣叫声。

李全喜惦记着《旬报》上连载的话本,先去寻了今日出刊的最新一期,回到阅览室里快速翻看。

看完话本,他满意地一叹,才重新从头翻看起。

翻着翻着,李全喜看到这期推广的新器具是改进的纺车,就禁不住想起家里以前那一大片吉贝田,以及奶奶和阿娘、阿姊纺线的情形,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伤心之色。

李全喜继续往后翻。只是,翻到一半突然顿住,又猛地翻回去,仔细去看“发明人”那一列。

他甚至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看过好几回,终于确认第一个名字真的是“李善儿”。

李全喜恍惚一阵,惊喜渐渐爬满他整张脸。

他刷地一下站起身。不过,脚步迈到一半又停住€€€€这个时间,鲁常胜还没下工。

李全喜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重新坐下,深呼吸几次,才继续往下看《旬报》。等看完,再去换昨日没看完的那本书。

今日傍晚,李全喜回家途中,特意寻了间茶馆,进去买了份《旬报》。

这还是他第一次掏钱买《旬报》。以前在村里,他是少数识字的孩子,向村长借来看并不难。不过,这一期不一样,他得好好珍藏着。

李全喜回到小院之时,鲁常胜已经回来了,正从厨房里端饭菜出来。天热,他们都是在院子里吃,还比屋里敞亮点。

赵老妪招呼着孙子吃饭,鲁常胜也催着他来坐。

李全喜笑嘻嘻地坐到桌边,却是一边掏《旬报》一边说:“奶奶、常胜哥,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赵老妪见着,吃惊地说:“你不会把图书馆的拿回来了吧?”

李全喜哭笑不得:“奶奶,你孙子是那偷书的人吗?这是我买的!”

他快速翻到纺车那一页:“你们看!”

赵老妪眼有些花,看了好一会儿,才惊喜道:“这纺车可真好!”

只是,随即又一叹:“可惜,我现在也用不上了。”

鲁常胜安慰道:“干娘,你现在该享福,别总惦记干活。”

李全喜赶紧去指名字:“我是让你们看这里€€€€‘发明人:李善儿’!这是姑母的名字吧?我没记错吧?”

鲁常胜和赵老妪一愣,连忙又去看。他们识字不多,不过家里人名字都还认得。

赵老妪先是一阵惊喜:“还真是!”

可马上又忐忑起来:“是不是她?会不会是重名?这名字我听说好像邻县就有一样的……她在宫里还能搞这个?”

鲁常胜却说:“干娘,这应该就是阿姊!南货铺旁边是香皂铺,里面还卖羊毛线。我打听了,羊毛线最初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不就是宫里有人在研究怎么纺。那再研究纺车,也说得通!”

李全喜接道:“纺车都登到《旬报》上了,还写着工部给了五百贯的奖励,圣上又另赏了五百贯!总共就是一千贯啊!姑母在宫里能研究这个,那应该过得还挺好!”

赵老妪已经捂住了嘴,眼里涌起泪花。

鲁常胜也是满脸欣喜:“明日我拿这《旬报》去宫门,想来消息应当能递得进去!”

赵老妪伸手摩挲着那个名字,哽咽地点点头。

*

后宫里,李太嫔和一众参与发明的宫女同样是又高兴又激动,个个手捧摊开在纺车那一页的《旬报》,热火朝天地议论著。

李太嫔等众人激动过一阵,笑着说:“圣上说了,这回每人都有一份《旬报》,你们拿回去收藏吧。”

大宫女在旁接话:“难怪呢,就说今日送了这么多份过来。往日一殿只是一份。”

李太嫔:“奖励的钱明日会送来,明日大家夥再过来分一分。”

众人又商议着后日出宫去哪家酒楼好好吃一顿庆祝,足热闹了半日,才散去干活。

屋中清静下来。李太嫔刚才一直笑着听众人说话,此时才从头看起《旬报》。

大宫女给她换来新茶,一边小声说:“太嫔要不要一块出宫去庆祝?奴婢听说,别殿也有用宫女的腰牌出去的。”

李太嫔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算了。我毕竟不同,总和圣上有个名份在。万一被有心人发现,怕会借题发挥攻击圣上,让圣上不好做。你们带些特色菜回来给我尝尝,也就行了。”

大宫女听她如此说,便不再多劝,也坐下来看自己那份《旬报》。不过她更喜欢后面的栏目,每次都爱从后头往回翻。

这期还登有悬赏,大宫女看到,顺口说了句:“圣上真有心,这个紫霞山霉雾的悬赏连登好多期了吧,也不知能不能寻到高人。”

李太嫔每期《旬报》都不落,自然知道这事,闻言接话道:“说到山中紫雾,以前我家村子不远处有座山,听说山里也是时常起紫雾。”

大宫女:“啊,前几期刚登的时候,太嫔是不是说过,紫霞山就在太嫔家中那个县。不会是同一座山吧。”

李太嫔:“应该不是,我家附近的不叫紫霞山,好像也没听说山上雾气有毒啊。不过,我家里人也没去过就是了。可能我们那儿的山很多都这样吧,外头都说是瘴气重。”

两人也就闲话几句,便转了话题。

第二日,果然如姬安说的,一千贯钱送了过来,还是朱顺领着工部官员一同来的。

李太嫔又将一众宫女叫过来,按着先前商量好的,给众人分了钱。

到得天黑时分,宫门已经落匙,吃过晚饭的李太嫔从花园中散步回来,在门口碰上一个眼生的内侍。

大宫女倒是认得他,是守宫门检查的,招呼道:“孙内侍有何事,可是明日我们殿中出宫的计画要改?”

孙内侍向李太嫔行过礼,掏出一个封信:“今日宫门有人给李太嫔递信,说是帮她家中送来。”

李太嫔一愣,随即满脸惊喜。她家远在岭南,自从她被选中进京后,就再没和家里有过联系。

她若只是宫女,或许还敢往家中送信。可她是先帝的嫔妃,又不得宠,近三十年来一直谨小慎微,生怕出点什么事牵累家人。而家中不清楚她的情况,开始还送过两封信,没见回信,也就不再送了。

直到去年姬安继位后,李太嫔才慢慢放松下来。只是时间隔得久,反倒越发不敢给家里去信。

大宫女谢过孙内侍,再给了赏钱,才接过信封,感觉还颇有份量。

李太嫔连忙进屋坐了,撕开信封一倒,先看到掉出来的一个小荷包,眼泪哗地就流下。

她抖着手拿起,哽咽道:“是我娘当初给我绣的……她嫌这个绣得不好,重绣了一个给我,这个就留家里了……”

这个荷包和李太嫔的一个旧荷包一模一样,大宫女也认得,陪着一同抹泪,劝她道:“太嫔快看信吧,可能是好消息呢。”

李太嫔连忙展开信纸,一边抹泪一边看。

过不一会儿,她抬头看向大宫女,眼中闪着亮光地递信过去:“你明日出宫,帮我去这个地方看看!”

大宫女接过信快速看完,惊讶地小声问:“太嫔是想……”

李太嫔脸满激动:“若是真的,那我……我就出宫去!”

○●

姬安让飞廉军去查赖大壮舅家冯家,原以为要等上一段时间,没想到才没几天,师晟就来求见了。

恰好是在姬安和上官钧刚吃完午饭的时候。姬安都怀疑,师晟是不是算好了,这个时候自己和上官钧在一块,他就不需要报两遍。

师晟进屋行过礼,得姬安赐座。

姬安笑道:“师卿可是最近太闲,就被秦卿摊派了这任务。”

师晟跟着一笑:“臣确实正闲,就主动向指挥使请了命。”

姬安:“还当你们总得用上半个月,没想到才三四日功夫,就有了结果。”

师晟:“圣上既下令抓了人,便更好问话了。核实查证是还得费时间,怕圣上等着急,臣先来回禀审出来的消息。”

姬安点点头,师晟便开始细说。

冯家原先也是种地过活。有一回冯父在县城跟人喝酒吹牛,得那人赏识,给他牵线了一个跑商的活计,这才发起财。

这活计是卖药材,路线是从象忻县接货,运到京中卖给一家药铺,再把钱送回象忻县去。

冯家不懂药材,说白了就是中间跑腿送货送钱的。在象忻那头和供货商接头领药,到了京中送到药铺出手,连价都有人已经先谈好,冯家只管收了钱再回程。

刚开始那一年多,冯家还是安安份份跑腿,赚一份辛苦钱。

但来回次数多了,冯家就发现,这供货商和京中那头的人似乎并没有联系。药铺的价有一些波动,他回去给钱时一说,再把钱和凭证一给,供货商从来没有起疑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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