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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给权臣冲喜后 第294章

上官钧也捧着茶杯,一派从容之态:“当年陛下给我冲喜之后,先帝曾想过再收养年幼的皇子,就查过一回宗室各支的情况。三年而已,还能记得。”

这是假话。

事实上,上官钧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上一世看中的那个孩子,正是姬缨之弟的孙子。当时他查得仔细,也就记住了英年早逝的姬缨,名字和母姓都能对上。

不过,上官钧也不得不感慨这冥冥中的缘分。那个孩子现在还没出生,就不知道这一世里,姬安能不能看得中他。

想到这,上官钧回问:“陛下可相信万氏说的话?”

姬安:“万氏都没改口乞命,我感觉应该是真的。”

他喝着热茶身上暖烘烘,就突然想起了两年前做过的一个温暖的梦€€€€像是原主转世出生,那梦里的小夫妻两个看着很恩爱,希望是一家三口再续了缘分吧。

姬安不由得微笑:“其实,和前留高王没关系,倒是更好。至于我真正的爹到底是谁,又是不是宗室子……”

他再次抬眼看向上官钧:“也不重要。对吧?”

上官钧目光温和,凑过来吻在姬安唇上:“对,不重要。”

第203章 癣疥

中书令吕绅放下手中的信,再摘掉老花目镜,端起茶杯,靠到椅背上慢慢喝著有些温的茶水。

信是两年多前被贬为西祥知府的潘济所写,讲的却是江东帛兴县有人诈称生下龙子,以此行骗之事。这件事已被大理寺派去的大理丞高勉审清,信中将整件事的原委讲述得清清楚楚。

吕绅在脑中估算了一下,从高勉审案的日子,到消息送到西祥,再从西祥送信进京,时间非常紧。必得是帛兴那边刚审完,就立刻通知西祥才来得及。

由此推断,潘济哪怕没有参与行骗之事的策划,也必是提前知晓,一直在关注后续发展。毕竟,帛兴那桩案子,连京里都没有听说。

潘济在信中倒是没有多说其他,彷佛只是和吕绅分享一桩听来的事。但吕绅和他相交多年,很明白他写这封信的意思€€€€此事有可利用之处。

尤其是在即将开战的现在。

朝廷备战的消息,虽然只在京中和西北传开,但吕绅相信潘济必然已经知道。现下还没对外公布的,只有姬安和上官钧一同亲征这一条。

只是……

吕绅放下杯茶,抬手揉捏起眉心。

自从丰泰元年秋,姬安提出朝廷在灾年进行低息或无息放贷,却引起大范围反驳之声后,除了政事堂没有变,其余官员都变动频繁。

短短两年时间,当初反对最为强烈的那批人,甚至都不是贬谪到地方,而是调往没什么权力的边缘之处,被寻出错的就干脆直接罢了职。

吕绅和潘济早些年里为本学派夺得话语权的布置,现在已经被拆了个七零八落。

如今的朝堂,哪怕还达不到姬安的一言堂,但也相去不远。有上官钧在旁辅佐,姬安提出的所有想法,都在一步步实现。

吕绅在政事堂里仔细观察了两年多,终于不得不承认,当年他和潘济完全看走了眼。

姬安和上官钧从没有为权力争斗过,恰恰相反,他们在执政立场上一直都是一致的。

吕绅不知道在西祥接收京中消息的潘济能不能看透,但吕绅自己,现在可以说已经被半架空了。

若是按潘济所想,在即将开战之际,抓着一件小事做文章,无非就是仗着姬安要优先保障西北战事,为了稳住朝堂只得做出让步。

但,只有战事不顺,讨到的便宜才有可能占得住。如若战事顺利,等姬安抽了出手,必然会把这次搞事的人全都摁下去。

难道……潘济觉得这一仗会输?

吕绅不由得皱眉€€€€潘济不会是想做点什么吧……

不过,他随即又微微摇头€€€€应当还不至于,潘济年轻时也对西北有过野心,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叛国之事。

那么,就是潘济很不看好这一仗。

其实这也是吕绅至今的困惑之处。

除非能一战攻下打骨鲁都城,把打骨鲁赶回草原上去流浪,否则,他真想不出有现在开战的必要性。即使他猜到有新武器,但战争不是光有武器就行,何况打打骨鲁的最困难之处反而不在前方,是在粮道。

还是说,姬安根本没想过进攻打骨鲁都城,就单纯地只是往西北推进,打下几座关隘城池?但仅仅是这样的目的,姬安会亲征吗?以吕绅的观察,姬安并不像是这样好大喜功的人,上官钧就更不是了。

吕绅改而按揉额侧€€€€看不透,他完全看不透。

但他知道,姬安和上官钧都不是能容人挑衅的性子。

吕绅目光落在放于桌面的老花目镜上,那是丰泰二年他过寿时姬安赐的。近年来他看小字越发吃力,戴上这目镜就能好上许多。

姬安向来是个大方的天子,若是老老实实跟着姬安走,还能分到一口汤喝。哪怕今后家族利益有可能会受损,但至少自己这个小家可以保全。

吕绅叹口气,提笔给潘济回了封信。只夸了夸大理寺反应迅速,没有让骗局扩大影响天子声誉,别的都没说。

唤仆从进来将信送去驿馆之时,他顺便吩咐人去叫自己在京中的几个得意门生来家里吃饭。

总之,吕绅打定了主意€€€€不管先前那批被打压的人想做什么,这回自己都不再掺和。

等这一仗打完,或许他就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

元秀秀和郭签行骗的案子,消息压在帛兴县和大理寺内部,姬安没有对外公开。

丰泰四年的元月,姬安好好待在宫里,和亲信内侍们一同过元旦假和元宵假。内侍们则是仔细地帮他准备西行之物,每日凑一起商量检查,弄得姬安都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姬安没打算带内侍。上官钧的四个小厮还多少会点拳脚功夫,可姬安的六个内侍就一点没练过,姬安担心他们跟去不安全。

但内侍们更担心他,磨着姬安求了一个假期。姬安经不住他们磨,最后只得答应带上何万利和汤开泰。何汤两人以前去过北边,西北边境也包括在内,算是熟悉一点气候和风土。

到了正月十八,元宵假结束。

姬安和上官钧商量好,会在这一日的早朝上公布御驾亲征一事。

不过,姬安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给群臣一个惊吓,就先有臣子给了他一个惊吓。

众臣刚行过礼,一位翰林院大学士就迫不及待地出列:“陛下,臣有本奏。”

姬安寻个舒服的姿势倚着软枕,示意郑永回覆“准奏”。

汤大学士:“臣听闻,大理寺年前审理了一桩涉及陛下的大案,有离宫的宫女与宦官编造诞下龙子的谎言,在民间行骗。”

姬安不由得蹙下眉,转眼去看上官钧。

上官钧微微摇下头,示意自己没有接到消息。

大殿后方则是已经发出些许嘈杂声。

既然被提起,姬安也没有再瞒,回道:“确有此案,且已经审结。汤卿可是有异议?”

汤大学士续道:“不敢,大理寺断案迅速,令臣钦佩。只是,此事因离宫的宫女与宦官而起,还当防微杜渐。陛下仁慈,允宫女宦官每月出宫,听闻羽林卫还进入后宫值守巡逻。臣以为,此举不太妥当。”

他这话音一落,殿里的嘈杂声倒是很快停了。

不少官员原本还对那案子好奇,此时听到事涉内帷,已是心下打个突,连忙垂下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好。

姬安轻轻哼了下:“怎么,汤卿打听得这么清楚,是想管到朕的后宫去?”

汤大学士微微躬身,态度却是不卑不亢:“臣不敢。但,后宫之人方便外出,还有外男可出入后宫,通往前朝的门也不再上锁。这些都对陛下的安危极为不利。

“而且,也给有心秽乱后宫、混淆皇室血脉的人打开了方便之门。虽说陛下如今后宫无人,可总归还是要立后纳妃的,不可不严防。臣请陛下重锁后宫。”

姬安对这种论调实在腻歪得很。不过,在他反驳之前,却是上官钧先开了口。

上官钧都没起身,只稍稍向后转头,直接坐在椅子上说:“汤大学士既听说了那桩案子,难道不知道,犯妇元秀秀与外男私厢授受,并不是在后宫里。而且那是先帝尚在之时,正是后宫封锁的状态下。”

汤大学士:“下官的意思是,应当比那时防范得更加严密。”

姬安冷冷看他一眼,目光再扫过群臣:“众卿如何看?”

就陆陆续续地有好几个人出列附议。

姬安不冷不热地淡淡道:“朕知道了,会考虑的。”

说完,端起茶杯。

司仪见此,就叫汤大学士归队,再问还有谁有事奏。

汤大学士原本还准备了一堆话,却没想到姬安是这个反应,只得退回官员队列中。

之后的朝议便一切正常。

所有人奏完,姬安示意郑永念出那封他御驾亲征西北的诏书。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群臣纷纷大惊失色,第一反应就是劝阻,许多人直接在队列里就扬声叫起“陛下万万不可涉险”。

姬安可没准备和群臣玩辩论,等着第一波喧哗稍停,就让司仪宣布退朝,迳自起身离开。

上官钧迈步跟上,随他一同回到休息室。

姬安把人都挥退出去,拉着上官钧坐下,面露不解:“让我重锁后宫,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上官钧思索着道:“或许只是试探的第一步。”

姬安:“然后呢?”

上官钧:“如果陛下不理会,他们可能会制造出一点事端,扩大‘不封锁后宫’的后果。而这段时日陛下的关注点在西北,为着战事考虑,或许会妥协让步。”

姬安还是不明白:“可我的后宫锁不锁,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锁了对他们也没好处啊。”

上官钧眼中就闪过一道寒光:“专门拿‘秽乱宫帷、混淆血脉’说事,最终目的十有八九还是想给陛下塞女人。今日出列这些,都是这两年被排挤的,现在除了这一招,他们大概再想不到别的法子能改变陛下。”

姬安厌烦地咂下舌:“怎么还不死心啊!他们就不想想,政见立场的问题,塞女人能有用吗!”

上官钧:“垂死一搏罢了。”

姬安叹口气:“不过,我们马上就要离京,他们要是在背后搞些什么小动作,也是麻烦事。”

上官钧:“陛下准备怎么做?”

姬安皱着眉想了想,最后不得不承认:“大战在即,的确是一动不如一静。等打完这一仗,再回来挨个收拾吧。”

上官钧:“我估计,他们就是不看好这一仗。若是打输了,总会有损陛下的威望。到那时,他们应该会顺势再提选秀,以此转移朝堂视线,想来刚吃败仗的陛下也会感激他们。”

姬安“哈”一声:“那他们可就要失望了。”

上官钧跟着一笑:“待陛下凯旋,威望盛极之时,这些人也就用不着再留下。”

第204章 西征

正月十九日起,姬安收到的奏疏里迅速出现两种集中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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