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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给权臣冲喜后 第280章

华飞雄躲不过,挣扎着叫骂。

田守朴毫不留情:“你多骂一句,便多加一杖!”

华飞雄看他真是铁了心要打自己,为少受点皮肉之苦,只得不甘地闭上嘴。

很快,衙役们将华飞雄扒了上衣,押着趴到条凳上,一人执杖向他背上打去。

哪怕打的衙役留了力,华飞雄依旧嚎得杀猪一般。

倒是堂外百姓看得颇为过瘾,还有人混在人群中大声数数。

孙铁牛夫妇虽然也觉这顿打十足痛快,却还是看得有点心惊,忍不住好几次看向姬安。

姬安察觉了,招手叫过他们,笑着低声说:“别担心。要是华家找你们麻烦,你们就来找田知县,他会处理好。”

夫妇二人强压着不安,点了点头。

十五脊杖没多久就打完,华飞雄背上浸着血,浑身汗湿得如同刚从水中捞出一般,四肢绵软地瘫在长凳上,哼哼的力气都没多少,只虚弱地喘着气。

华举人刚才看着形势拦不住,已吩咐人备好抬人的板子。此时华家众家丁立刻围上去,抬起华飞雄移到那铺着厚垫子的板子上。

华举人脸色不太好地对田守朴道:“田知县,一会儿会有人送赎罪钱来,请允我先将人带回家中治伤。”

田守朴刚要点头,姬安却是突然站起身:“慢着。”

众人都向他看去。

姬安已经收了笑,走到华飞雄身旁,伸手摸摸那板子上的垫子。

上官钧自是跟在他身旁,见此,也伸手摸了摸。

接着,上官钧一转身,抽出旁边羽林卫的腰刀。

大堂中顿时一片抽气声。

华举人失声叫道:“你要干什么?!”

不等华家家丁阻拦,上官钧已是一刀挥下,在那垫子上划开一道长口子。

随着他反手一挑,些许雪白棉絮飞扬而出。

姬安冷着脸问:“慈幼院的棉被,为何会在这里。”

第191章 动手

大堂内外的众人还在错愕于上官钧突然挥刀,姬安这道沉声喝问一出,所有人才发现到重点。

慈幼院的棉被是最近县城里的热议话题,光是冲着“圣上用仙术赐下”这点,许多人都去见识过。

刹时间,几乎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华举人。

那些眼神中的含意太过明显,华举人连忙说:“我不知道!”

又问家丁:“你们哪里拿来的垫子?”

众家丁同样茫然:“就从十一公子的车里……”

这时,田守朴已经来到华飞雄身旁,围着他仔细看了一圈那垫子,抬头对姬安道:“这不是沧阴县慈幼院的,上面没有记号,在下也没见过这个被套花色。”

田守朴担心有人贪图这个好东西,又担心慈幼院里有人悄悄卖,送过去之前在每一床被缛上都做过隐蔽的记号。同时还联合知州、通判,三衙都特别关注慈幼院的情况,就是为了震慑想动歪脑筋的人。

姬安自然相信他,目光再次转向华举人。

华举人觉得自己很无辜,他是真不知道这东西,只能给出合理猜测:“该是飞雄买的吧……”

上官钧举刀。

刀背在华飞雄脸上拍了拍。

华家众人又发出一阵惊呼,但被抽出刀的羽林卫拦着,上不了前。

华举人转眼去看田守朴。可惜,一看田守朴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他只得赶快提醒华飞雄:“飞雄,你说句话!这是哪个下人买的,我让人去叫来!”

华飞雄痛得意识模糊,虽然能听到旁边人说话,却懒得搭理,一直闭眼装死。不料突然就感觉脸上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拍过,再听到他堂叔的话,只得勉强睁开眼睛。

结果眼一睁开,就吓得全身僵硬€€€€刀尖就指着他的眼睛!

华飞雄在这一刻连痛感都好像迟钝了,生怕惊动了那刀尖似的,连往上转动眼珠的速度都分外缓慢。好一会儿,才对上上官钧如同在看死人般的眼神。

他张了张嘴,用了几次力,才发得出颤抖的声音:“前几日……我陪娘子回娘家……在沧阳买的……”

沧阳县和沧阴县就隔着一条沧河。沧阴县城在上游处的沧河之南,沧阳县城在下游处的沧河之北,顺水而下半日可达,往返也不到两日,两城之间可算是往来密切。

或许是大堂内太安静,华飞雄的声音不大,却还是被堂外离得近的百姓听见,人群中就传出一声“沧阳没这东西卖”。

华举人目光扫过去,但没找着人。而且现在也容不得他做什么,他只能赶紧描补:“能让圣上赐下的好东西,一般人当然不知道怎么买……”

姬安冷声一哼,打断道:“京城都没有卖的东西,小小一个沧阳县城倒能有卖?”

这回皇庄上的棉花,姬安甚至都没有拿来赏人,全给了各地慈幼院。加上这回发送的被缛需要他亲自打标记,他甚至对这被套都留有印象,刚才也是因此才发现不对。

上官钧将刀尖往前再送一分:“说!”

华飞雄想躲开,身体却使不出一分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刀尖近到模糊,彷佛下个瞬间就能戳进自己的眼睛。

求生欲让他挤出变了调的声音:“是史家……史家给我的……”

上官钧转了下刀。

这一刻,华飞雄感觉刀光亮得可怕。

他本能地惨叫一声,竟被吓昏过去。

紧接着,一股腥臊味散出。

上官钧满脸嫌恶地皱起眉头,将刀扔给旁边卫士,拉着姬安远离华飞雄。

姬安边退边问:“史家又是哪里。”

华举人连忙推脱道:“史家是飞雄的岳家。他们做了什么,我们并不知情。”

姬安冷冷扫他一眼,转而对朱顺吩咐:“去传旬州知州和通判。”

田守朴听见,连忙点了个人领路。

朱顺应过是,转身快步离去。

姬安再对田守朴道:“事情没查清楚前,不许华飞雄离开县衙。”

田守朴躬身应是。

华举人急了:“不是,田知县……”

田守朴转过身,打断他道:“华举人请放心,我会将华公子安顿在客房。你若是担心我家的仆从粗手粗脚,可留个人照顾他。”

华举人看田守朴态度强硬,周围又都是对方那些手中有刀的人,只能咬着牙先退一步:“那就……叨扰田知县了!一会儿我让大夫过来!”

田守朴应声好,示意两名衙役将华飞雄抬往后院,华飞雄的小厮连忙跟上。

田守朴又对姬安和上官钧道:“四公子、二公子,请移步花厅稍坐,江知州和张通判还得有一会儿才能到。”

姬安面色略缓,却是转眼去看华举人,开口说:“今日之事,是华飞雄惹出来的。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迁怒到那夫妇二人身上,华家就可以先数一数,该给族人准备多少口棺材才够。”

华举人愣了下。姬安现在的语气比刚才平和不少,他却是听得脊背上蹿起一股凉气。

田守朴看看站在一旁的孙家夫妇二人,微笑道:“其实,内子听闻过夏娘子之名,方圆几个村里有名的缫丝好手。”

孙铁牛和夏氏都不由得一呆。

田守朴继续说:“内子一直想与夏娘子结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这便让人领二位去寻她,她必然高兴。”

孙家夫妇对视一眼,明白这是在保护他们,连忙感激地应下。

田守朴叫过候在不远处的家仆,让人领他们往后院去。

姬安看他处理妥当,欣慰一笑,这才和上官钧一起随他离开。

一场热闹结束,大堂上还剩着的两名衙役开始清场。堂外百姓看得满足,一边议论著一边往外走。

田守朴离开后,华举人面色当即变得极不好看,见百姓散去,就问班头:“那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班头摇头道:“不知,只知和知县是旧识。”

看看左右,又小声说:“华举人,兄弟们都是当差的,知县有令,我们不能不从。不然这身差服一扒,我们不得喝西北风去啊。”

华举人往内院瞥一眼,低声回:“我不为难你们。只是,这县衙中再有什么动静,你差人过来知会一声。”

班头对他憨憨一笑,却是没有应声。

华举人心下暗骂一句“蛇鼠两端”,转身带人离开。

出了县衙大门,他把管家叫到车上。

华举人小声问:“那棉被究竟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管家愁眉苦脸地回:“先前十一公子去过慈幼院看那棉被,觉得好,就让小的弄几床。小的脸面不够大,没弄来,他还骂了小的一顿。估计是去了岳家又提起,史家就想法给他弄了来吧。”

史家要仰仗华家之势,对华飞雄这个女婿自然是哄着供着。

华举人重重咂舌:“他非要这个做什么!家里难道还缺他几床丝绵被子!”

管家也是欲哭无泪:“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就喜欢新鲜东西。”

华举人的确管不住这个堂侄,没再言语。只是,想到刚才那个贵公子叫人去找知州和通判时,用的是个“传”字,他心里的不安就没来由地越发浓烈。

*

姬安和上官钧进到花厅入座,让人守在门外。

田守朴正式向两人一拜:“臣参见陛下、大司马。”

姬安笑道:“好了,坐吧。”

田守朴在下首坐下:“不知陛下与大司马今晚准备宿在何处?”

姬安去看上官钧€€€€他只管玩,这些事都是上官钧安排。

上官钧:“本已定好客栈。不过,既然出了华家这事,今晚还是宿在船上更安全。”

姬安看田守朴有点欲言又止、想问不敢问的€€€€毕竟臣子不能擅问天子行踪,就主动说:“我到宁安过年,顺便在附近走走,过了元宵再回京。”

他下江南的事没有公开,连京里的官员都只有一小部分知晓。田守朴这种地方上的官员,若无京中或宁安要员的关系,更是不可能知道。

田守朴现在都还觉得有点晕乎,听姬安透露了计画,忍不住问:“陛下准备在沧阴待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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