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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祁东看他低着头,去盯手上放完的烟花棒,心都软了,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烟花棒都买给他。
“走,我们也放。”
沈斯宁听他豪放的语气,没忍住笑了。
两个人一起上楼,廖祁东把箱子装的烟花搬上顶楼,依次排开,没等到晚上十二点,廖祁东就直接把烟花点了。
沈斯宁坐在椅子上,看廖祁东放烟花。
先点了两箱,引线燃完后,烟花箱子开始砰砰砰的往天上发射烟花,烟花在夜空中炸开,五颜六色的漂亮到极致。
楼下的小孩子们发现有人放大的烟花,而且就在他们附近,于是赶紧去叫其他好朋友过来一起看。
小朋友在楼下拍手欢呼,开心得厉害。
沈斯宁也被这开心的气氛感染了。
两箱放完后,廖祁东又接着点。
点完引线后,他走到沈斯宁身边站着,他目光只在最初看了一会儿烟花,随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沈斯宁。
很快这两箱也放完了,沈斯宁偏过头去看身侧的廖祁东,想催促他接着去放。
然而沈斯宁看见廖祁东的眼神时。
他想说的话停在嘴边。
廖祁东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主动去放了剩下来的烟花。
沈斯宁看着他点烟花的背影。
心里猛的冒出一个念头。
廖祁东是不是喜欢他?
刚刚廖祁东看他的眼神很温柔。
第38章 难受
放完大的烟花后, 他们又下楼放小的烟花,廖祁东买了两口袋小烟花,里面什么类型的都有,那群小孩子们围在他们身边。
廖祁东心情好, 给小孩子们都散了些小的, 而后他从里面拿出烟花棒, 给沈斯宁点上。
廖祁东手里拿着盒子和打火机, 他看沈斯宁和小孩子们一起玩儿,小孩子没了就来向他讨要, 廖祁东也不吝啬,从袋子里拿一个分给孩子。
玩完烟花后,廖祁东开车带沈斯宁去江边游玩,这时候江边人很多,有的人头上戴着发亮的头箍, 小孩子们提着灯笼跑来跑去。
江边有人在卖孔明灯, 五元一个。
在上面写上愿望, 然后点燃放飞。
天空中载着许多人对未来的期待,沈斯宁被廖祁东拉着去买了两个, 他们一人拿了一个。
沈斯宁手上拿着笔,他看旁边的情侣写的是两人的名字,然后在名字下面写了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沈斯宁思来想去,他好像没什么特别强烈的愿望, 唯一希望的只有愿父母平平安安,至于其他的东西,他想要的会自己去争取。
沈斯宁抬笔写下愿父母平安的话。
另一边的廖祁东,他在上面写上了沈斯宁的名字,就这三个字, 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多写。
廖祁东写完后就把孔明灯放飞了。
沈斯宁也把自己的灯放了。
孔明灯晃晃悠悠的往天空上飞,越飞越高直到远方,这时江边有人在放烟花,烟花炸满了整个天空,不像他们那种小打小闹,而是接连放了一个多小时。
整个江边都是烟花放完后的气味。
江边人多,有好几次沈斯宁都差点和廖祁东走散,最后廖祁东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
沈斯宁跟在他身后,走在他前方的男人,替他开路,挡了不少人,沈斯宁只需要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行走便是。
江边的人太多了,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两个男人手牵着手是有一点奇怪的。
沈斯宁心在这一刻,又开始砰砰砰的快速跳动,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阻止的。
他应该明确拒绝的。
拒绝廖祁东这种过界的行为。
其实人很多苦恼都是自己找的。
从一开始,你遇见那个人时。
你就不能只看喜欢,你还得看他的方方面面,因为一个人的三观和他的家庭背景有关,还有和他的生活习惯以及朋友圈子有关。
这也就是那么多人抱怨,为什么明明当初他对我很好,但是后来却变了。
其实他们一直没有变,只是本性隐藏在深处,因为喜欢所以为你克制了这些,但慢慢的喜欢褪去,维持关系的就是靠两个人的人品了。
人总是说我不会变成父母那样,不会重蹈他们的覆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一天你会突然惊愕的发现,你早已陷入轮回之中。
廖祁东和他不合适的。
他迟早会离开这里的,廖祁东会跟着他走吗?他早晚有一天会回到自己那个圈子,回到父母身边。
虽然父母会尊重他的选择,但人长期处在一种地位差距中,心中难免会有想法,时间一长就会变成怨怼。
从遇见以来,一直都是廖祁东包容他。
沈斯宁很多时候,做得并不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廖祁东跟着他离开,后面只会更累,付出更多。
想到这里,沈斯宁忽然把手往回撤。
廖祁东感受到手上的挣扎,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问沈斯宁怎么了。
“没事,你抓得我手疼,我们回去吧,人太多了,我想回去睡觉了。”
沈斯宁说完这话后,又收了一次手,这次廖祁东因为他说手疼,于是就松开了他。
“玩累了吗?”
廖祁东没有多想,一边走一边问他。
“嗯。”
一路上沈斯宁都不怎么说话,廖祁东渐渐反应过来,沈斯宁的态度不大对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沈斯宁突然变了。
两人走到停车的地方,正准备上车回去时,廖祁东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廖祁东和对方聊了几句。
沈斯宁无声退后,自己打车回去了。
等他坐上车后没多久,廖祁东的电话打来了,电话那头的廖祁东语气很慌,问他去哪儿了。
“我先回去了,你和你朋友去玩吧。”
沈斯宁说完这句话后,就挂断电话。
后面廖祁东再打电话,沈斯宁就不接了。
回到居民楼,沈斯宁进门第一件事是洗澡,洗完澡后他前脚刚刚进卧室门把门反锁上,后脚大门就传来钥匙拧开门锁的声音。
沈斯宁心跳快了一瞬,心里庆幸。
还好动作快了一步。
廖祁东走到卧室门口敲门,沈斯宁站在门后,他对着门外的人说。
“我困了,先睡了。”
说完这话后,任凭廖祁东敲门他也不出声了,沈斯宁坐在床边,听着卧室门不重不轻的叩门声。
没多久,叩门声停了。
沈斯宁还听到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沈斯宁怕廖祁东故意诈他,所以没有开门去看,他脱掉鞋子坐靠在床头,他在思考以后该怎么和廖祁东相处。
装作不知道他的心思吗?
可是到时候廖祁东的心思越发掩饰不住,让他招架不了怎么办?
又或者说,现在就离开?
因为机构扩张了,所以他们又请了一个教画画的老师,他自己现在离开,也不用担心孩子的课程会落下,只是到时候要辛苦那个老师一点。
可是他该怎么说离开?
他不想和廖祁东撕破脸,他想维持表面的和平,也不想把廖祁东的心意戳破。
在沈斯宁想得心烦意乱时,忽然窗户那里传来动静,沈斯宁抬头看向窗户,心里忐忑不安,有些害怕,他刚刚想事太深,忘记把窗户反锁上。
而且现在才晚上十一点多,除夕守夜的人很多,小偷应该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出来犯事吧?
沈斯宁手紧紧抓着被子,从床上下来,刚下床穿上拖鞋,他就看见窗户被推得更开,然后从窗户外面爬进来一个人。
沈斯宁看清来人的相貌,心中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随后是生气。
“廖祁东,你疯了,这是六楼啊!”
沈斯宁走到他身边,骂他。
廖祁东却不听这些,他目光看了一下沈斯宁,沈斯宁已经换了睡衣,头发是湿的,还在滴水,没有用吹风机。
他只和那个朋友聊了没几分钟,开车回来路上堵了十来分钟,他们前后脚最多差半个小时,而他进门时沈斯宁已经进卧室了。
证明沈斯宁一回到家就洗澡,而且动作很快,快得连头发都没有来得及吹干。
他在躲自己。
甚至为了不和自己见面,提前把澡也洗了。
“沈斯宁,你为什么躲我。”
廖祁东紧盯着他的眼睛。
问出自己的问题。
沈斯宁被这句话打断了生气,廖祁东很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他态度的转变,沈斯宁的猜测没错。
廖祁东真的喜欢他。
一个大男人,会这样在乎另外一个男人的情绪吗?何况廖祁东这样粗糙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