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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从贺璋身上下来,床上的男人,已经半死不活,萧琛在床上床下的行事,完全是两个极端,以前,贺璋就没少受罪,这次他却真的害怕了,内心悲痛又绝望。
他费劲地回过头,看下面的男人。
萧琛一把把桌上的笔墨纸砚,全推翻在地下去!他的发髻紊乱,衣领也€€乱地散乱开来,萧琛最后狠狠在桌上砸了一拳!
父皇,既然你执意不想给,那便别怪我想别的办法拿到了!
他萧琛哪里比不上太子,他不甘心。
萧琛忽然意识到,在朝中文斗,很难有好结果,若要成事,兵权不可或缺!或者说,他需要兵马。
他似做了极大的决定,面容一点点偏执、一意孤行,父皇打压他,那他便翻出这座皇城,翻出他的手掌心给他们看看。
贺璋突然想到方闻钟提议他,为何不离开六皇子,追随二皇子?
贺璋担心地望过去,他突然有了极坏的预感。
这预感让他觉得,他和萧琛,终会一天天,比今天更坏下去。
一滴泪滑下去。
第66章 “欢欢,我可以信你吗”
六皇子大婚那日,他脾气冷硬沉默,不晓得的,还以为他在办丧。
他和太子的婚事隔了没多久就一起举办了,那时,太子也来参加,两个曾斗得你死我活的人,这一刻,一个谨小慎微,一个势头急转直下。
六皇子妃倒是风光无限,大婚之上还不忘偷偷看太子,引得六皇子差点血溅当场,让她直接婚日变忌日,萧琛咳出了血,这貌似是他一直以来压制的郁气,咳出来后,他脸上狰狞的血色一点点恢复正常。
萧琛攥着手,一手背在后面,熟悉他的人,比如贺璋,知道萧琛心里很不好受。
还知道,他在筹谋着谁也料想不到的大事,他心底里浓郁的黑气,让贺璋这个亲近之人都下意识害怕,近他身感觉到恐怖。
“贺大人,”萧琛让他以后不用来宫里了。
他们在外面相见即可,贺璋心下一沉,不敢违逆。
那边太子也收到密信,自从被父皇敲打震慑之后,他停了所有小动作,不敢冒头,身边人不可信,曾经好用的属下也死了,让太子一时捉襟见肘,但从益州来的密信还是要处理。
贡品是不用指望了,那边风声鹤唳,太子已经在想别的来钱方式。
这封信,就是他养的私兵,要粮草来了。
养兵马不容易,费银钱是一回事,像他这样的见不得光的私兵,还得有个靠谱的将领守着,这点,以前是那属下帮忙处理,现在人一死,乱象便渐渐出来了,只不过此时太子还没意识到。
他还觉得自己能稳住现状,然后等待以后伺机而动。
太子不信任兄弟们,同样没那么信任皇帝,所以他的兵马防着的,未来有一天对皇帝出手也未可知。
就在婚事结束那一刻,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六皇子宫里,显得格外异常。
来人正是娴妃,娴妃借由和端妃说话,话落之后,偷偷见了六皇子。
萧琛道:“鸿胪寺里接待的那位,算起来,应该和你有过一面之缘,把这封信交到他手里。”
娴妃先接过,然后谨慎道:“这么危险,我为什么要帮你?”
她是因为六皇子入宫,但不代表她得听他的。
“那你想让父皇知道,你是敌国亲王的小妾吗?”萧琛威胁道,娴妃和近日来和亲的王子公主属于同一国家,而两国交界战乱不断,所以称敌国,派来和亲还是因为本国兵力更强,他们打不动了。
而娴妃,因为得罪了他们的一位亲王,犯了杀头大罪,才逃来这里,被六皇子所救,献给皇帝。
若是被皇帝知晓,一个女人,杀了也就杀了……
娴妃花容失色,咬牙切齿,成为一国皇帝的妃子,可比那边遭遇好太多了,她舍不得放弃。
但还忍不住戳几句六皇子心窝子,“都说了是敌国,”她咯咯笑道,手帕捂着嘴,“那殿下为何让我送密信?直接来往不好吗?还是说,这信里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摆了摆手中的东西。
在屋内走了几步,“前些日子殿下求取公主不成,这是殿下想要公主再答应给你做妾的意思吗?”她哈哈大笑道。
对付娴妃这类心狠手毒的蠢货,就得直来直往,且让她害怕,萧琛玩味地看着她,话如杀人刀,“你若是想知道,偷偷看了,看一个字,我便让人剐你一刀。”
娴妃一时噎住,看向萧琛的眼神里带上了不可思议。
停顿许久后,正常道:“那我被那位王子抓住了怎么办?”他可是见过她。
“放心,”萧琛说,“他不会对你动手。”
只因为他在信中许了更大的承诺,谈及更让他感兴趣的事,而以后娴妃作为掩人耳目的中间人,王子不仅不会动她,还会对她很客气。
利益动人心,对那位王子如此,对他也是,萧琛渐渐走上了勾结外敌的道路,他要兵马,他要踏上那皇位名正言顺地让父皇不得不传位于他。
用几座城池换来?引狼入室?
这些在萧琛眼里,都是必要的代价,且他自信未来自己会一一处理漂亮!
与公主和亲失败后,萧琛就不好再接触使臣了,那便借娴妃的手,走一步谁也料不到的棋。
娴妃借由招待公主,那封信送出去,后来又来往了几次,果然谁都没察觉。
王子见过六皇子很多次,之前他一直以为,那是个和亲的好对象,没想到事情反转,他们还有更好的合作方式,王子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他会答应他。
就希望,六皇子可别食言好,不然他们的铁骑,一定会踏破这座皇城!
危险风雨欲来,除六皇子以外的人谁都没意识到,还尽情招呼外来的客人,太子和老六一时沉寂下去,让这皇宫显得都无趣了几分。
唯有二皇子一直招摇,比谁都快活。
萧琛暗地里接触禁军,他不仅要借助外力,从内也要一一控制起来,所以他掌握了几乎所有皇子的动向,就为了他的大计能按时实现,不被影响。
起初,他没把萧疏放在眼里,可接下来一件事,差点让他心惊肉跳!
娴妃死了。
二皇子萧疏推水里,眼睁睁看着她淹死的。
萧琛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还以为萧疏发现了什么!
却不想,这纯粹是娴妃自己找死!
娴妃近日来可足够畅快,一时便让她有些飘飘然,再路过之前被赶出来的贤妃的宫殿时,命人打开。
伺候的人不敢不听话,却有机灵的,偷偷跑去告诉二皇子,希望落个好,不然二皇子之后追究起来,要打杀人了,娴妃有人护着,他们这些下人下场可惨了。
娴妃带人在旧地重游了一番,越走越觉得这里好,也就对那日二皇子赶她出去的事更气愤起来,生气让她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不仅把曾被爱护的花花草草拔了,还弄坏了一副下拉条,而那副下拉条,正是贤妃的画像,画上之人仙姿玉色,恬静温婉,那不是皇帝眼中的妃子,而是顾家眼里的唯一嫡女。
娴妃嫉妒心起,故意弄脏了画像。
然后嫌它在这里碍眼,矫揉造作地把画扔进水里了,还捂着鼻子,“脏东西。”
萧疏带人来时,恰好看到这幅样子。
娴妃下意识心颤了一下,很快理直气壮起来,她说了很多话,眼见萧疏好像没有追究的意思,就看她那么糟蹋这里,贬低她的母妃,不像上次那样要掐她。
以为是皇帝告诫,让他收敛了行事作风,娴妃越来越得意起来。
霍霍完了,当着萧疏的面,“二殿下还要在这里欣赏吗?本宫便不作陪了。”
她想走,因为方闻钟一直站在萧疏的身后,所以就能看到,萧疏从来这里,一直背着手站在池塘面前。
而他背后的手,由一开始捏拳,到放松,再到指尖一下一下点着慢下来。
方闻钟知道,这是二殿下怒极的表现,越让他等得久,下场会越生死难料。
他就看着娴妃犯蠢。
“谁让你走了?”萧疏沉沉地开口,拦下了娴妃等人。
娴妃这次没那么好气运,会有皇帝来救他,会有萧疏手下留情。
萧疏直接提起女人,一下噗通扔池塘里!
“啊!”下人们吓得尖叫,很快在二皇子的眼神下气都不敢喘,依偎着跪在一起,女人不会水,在水里挣扎着一上一下,呼救更让她呛进去更多水!
就这,萧疏还嫌她挣扎的样子和声音太吵,他不知做了什么,娴妃动不了了,也说不了话,就那么在水里浮浮沉沉,萧疏的脚尖离她只有一臂之远,可她抓不住,胳膊抬不起来,只有一双眼睛,临死前发出无声的惧怕和怒吼。
人头彻底沉下去,然后很快,死人浮在水面上,紫色的衣裙,像一朵糜烂的花开在池塘之上。
萧疏命人把下拉条捞上来,方闻钟呈给他,他没有嫌弃湿淋淋的水,慢慢展开。
然后视线再看向池塘中央,嘴角吐出一句恶言恶语,“脏东西。”
这里除了方闻钟的下人,都被二皇子轻易就了解了娴妃的性命吓得不轻,甚至连他们自己人也是,方闻钟倒不是不怕,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眼前被淹死了,他只是看着好像从未动怒,从未有多余表情的二殿下,感觉有一丁点理解他。
同时,羡慕他。
毕竟,能随意处置和发泄心中的不快,不是谁都有的能力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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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怒,二皇子被罚跪在贤妃宫里整整五天,不吃不喝,有数百名禁军守着。
人死不能复生,皇帝又不可能把老二一起弄死!
但他决心要给他个教训,这次非让他意识到错不可!
萧疏在层层守卫下,终于弯下了膝盖,跪在母妃的画像面前。
失去了娴妃,六皇子不得不亲身上阵,和敌国王子联系,但好在,他们的大事已经快做完了,现在就等他们回国。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要盯死了这宫中每一个人,谁都不能破坏他的计画,而跪在殿里的萧疏,让六皇子气了几息,很快不再关注他。
已经过去三天了,方闻钟由一开始的稳重,到越来越焦急,担心。
殿下不吃不喝,他的腿伤还那么严重,皇帝怎么能这样惩罚他,这不是要萧疏的命吗,想着想着,方闻钟就眼泪快出来了。
师父也没办法,还安慰方闻钟道:“我们做不了什么,”甚至连去偷偷看看殿下都不行,更何况帮他了,“其实殿下处死娴妃前,肯定也料到了这个结局吧。”
胖太监的话,让方闻钟心下明了,然而清楚不代表不会心疼。
方闻钟独自在二皇子宫中守了三四天,第四天晚上,他突然做出一个胆大的决定。
他捏捏脖子里的那个红珠子,恨不得把它捏碎,才招来了暗卫,方闻钟闻不到什么香气,但看暗卫果然来了,还是开心不少。
他立马跑上去,没发现暗卫落在地上,走过来的步伐有些缓慢,“怎么了,”他开口。
方闻钟一下一下从小匣子里拿出东西,竟是一盘盘精美又果腹的点心,还有一小壶酒,暗卫挑了一下眉,方闻钟接着道:“你能把这些送去贤妃的宫里吗?”他特意找来纸,给暗卫扭扭曲曲地画了路线图,想让他帮他把这些吃的送给里面的二殿下。
暗卫一时无语,让方闻钟以为他同意了,还惊喜地再拿出一包小零嘴,“若是殿下不方便食用,你把这个也给他,可以偷偷藏起来吃。”
他眼睛很明亮,期待地等着暗卫接过他的东西,然后按他的交代行事。
暗卫坐了好久,突然道:“你知道吗?那里有很多禁军把守,二皇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