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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一直只是口头威胁他,没有真取他性命,他就觉得自己无忧了?
方闻钟全身僵住冷冰冰的,目光开始发直,这时萧疏突然扔给他一个东西,他差点没接住,好悬最后抱在怀里。
是一个银色的小环,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很坚硬,很漂亮,他拿在手里看了看,突然猜测,这是不是一种戴在手上的暗器?
他这样想着时,下意识就套在自己指尖,挨个试了试,终于在中指上套上。
可是方闻钟转动了半天,没发现它有什么别的用处,单纯就是个没用但好看的东西?
对暗器一类,方闻钟其实挺有兴趣,也经常自己做,所以现在才这么茫然,什么意思?二殿下给他这个是做什么?难道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就在想法越来越天马行空时,萧疏说话,骗他,“戴上这个,就彻底成了我的人,方闻钟,你要是敢有二心,或生出其他……杀了我的想法,”话音刚落,方闻钟就跪倒在地上,他结结实实把头磕在地上,“我,不敢。”
“起来吧,它会代替我惩罚你的。”
话说一半更可怕,方闻钟就把这想成了一种控制他的毒药一类的东西,顿时责怪自己那么快戴上干什么!他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恍惚了一下,才发觉,真还挺好看的。
以后只能一直戴着了,一直乖乖伺候二皇子。
过了些时日,萧疏突然说:“听闻江湖上有一位名医,专治跌打损伤,叫温行,温大夫传闻清隽好看,常得良家女子爱护,想必他的腿骨也是极好看的,欢欢,你说我把他抓来让他用医术把他的腿换给我怎么样?”
萧疏最近坐着坐烦了。
他怎么能生出这么恐怖的想法!方闻钟一时间,用充满责怪和瞪视的大眼睛看他,萧疏回看他了,他又立马躲过。
不怎么样!
温行是他师兄!
谁说师兄可以换腿的,他医术有这么好吗?
不过师兄是挺招人喜欢。
没想到二皇子都知晓他!
方闻钟不知是恋爱脑发作,还是怎么,竟没反应过来,萧疏提起温行,是不是意味着他知道了三年前跟在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是谁,而知道这个的话,他方知府儿子的身份,岂不是昭然若揭?
“腿骨不能换的,”方闻钟哄骗二皇子,“殿下,我可以给你做一个轮椅,就是用木头坐的,可以滑动,不用拘泥在一个地方,和你走路差不多。”
方闻钟对奇工巧匠真有些研究,这话也不是说大话,顿时就想付出行动了。
接下来,他在二皇子宫里的行程,自在了很多,没人关注他在干什么,萧疏也不使唤他,方闻钟就一个人经常待在房里,给萧疏做轮椅。
椅子测量着做好,方闻钟迫不及待就要把它拿给萧疏使用,但他还是花了一夜的时间,在昏黄的烛光下,一点点把椅子打磨光滑,然后抹上一层香香的保护用的封层。
现在看起来终于能看了,有点配得上二皇子了。
他站起来,一阵眩晕,眼睛下有点小青色,笑得却很好看。
萧疏坐在轮椅上,刚开始他自己推,后来嫌累了,让方闻钟推着他走,方闻钟邀功,“殿下,很好用吧?”
“嗯,挺漂亮的,”萧疏答非所问。
方闻钟力气小,沉重的木椅子加上萧疏这么一个人,滑上台阶时,方闻钟一个没抓好,差点把萧疏推翻倒!
紧急时刻,他立马卧在地下,准备接住跌下来的萧疏,可萧疏已经动作极快地用一只手臂撑住自己!
椅子斜倒,将落未落,显得躺在地上的方闻钟和一个傻瓜似的。
萧疏撑着手臂,在他脖子旁边,其实他也离地面很近了,近到,他稍微低一下头,就能亲到方闻钟的嘴唇。
萧疏的眼神讳莫如深,方闻钟刹那屏息,可最终,萧疏稍一用力,就离开地面,轮椅瞬间滑下去,再停在离方闻钟三四步远的地方。
方闻钟拍拍自己站起来,他心里很难过,是不是,二皇子以后都不可能亲他了?
他们还会做那种事吗?
方闻钟越来越觉得自己下贱。
就在萧疏养伤的这段日子里,六皇子针对太子的调查,波谲云诡暗流涌动,他好像不再怕太子意识到什么了,两方人马,在遥远的益州,你追我躲,斗得天翻地覆!
刚平静下去的益州,又突然死了好多人,鲜血染红了数家当地富绅的大门,萧琛手里有证据,他们藏匿过贡品,拿着这张大旗,什么人不好处理,眼见死了那么多相关的人,太子这边在京城,再着急,再害怕事情一点一点被暴露,还是不能大张旗鼓地做什么。
于是,派往那边的杀手越来越多。
京城里,一片祥和,太子还能和六皇子见面客气,他又不能真在这里把老六杀了。
看来前段时间出现的小喽€€,还是引起了老六的注意,才让他像条野狗一样突然咬上来。
太子脾气大到最近太子妃都不敢触他霉头,幸好那些富绅,以及所有接手的人,查到最后,都不会查到他头上……
太子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容,突然把目光放在太子妃单纯无邪的背影上,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自断一臂,也不会对他造成致命的损失。
很快!太子的不好的预料便成真了!
他们竟然撬开抓来人的嘴,一点点牵扯,真把视线锁定在太子妃哥哥,邝周身上。
邝周不知道萧琛的人,拿到的东西是不是能让他直接丧命,他从益州逃出来了!直奔京城!
太子宫里的东西又经历一番大清换,碎片被打扫出去,跪倒的宫女太监们有半数因知太子发脾气而死亡,“萧琛啊萧琛,你果然是一条毒蛇!”之前装得好,现在突然来整倒他!
太子尚不清楚,因为贺璋的存在,六皇子早早就准备对他进行致命一击,现在才刚刚开始。
因为邝周是萧琛等人有意放出去的!邝周的证据,并不能证明太子本人牵扯其中,所以,他们希望通过邝周,咬上另一个人!
邝周好不容易逃来京城,然而他不知道,他身后跟着一大批人,就等着他往陷阱里跳。
这次钓出来的,是一个周正却不起眼的黑衣人,此人正是太子的下属,来和邝周碰头。
萧琛查贡品一事,闹到现在,皇帝和众大臣都知晓,就在今夜,皇帝还特意给了他一批人,势要把幕后之人抓出来!
二皇子当朝在众人面前拱火,“这人这么嚣张,敢截贡品,六弟一定要好好查询呢,等找出来,就夷九族处理,父皇您觉得呢?”
皇帝在上头死沉沉地盯着下面,太子站在萧疏旁边,心里也恨透了他,巴不得萧疏直接猝死。
宫门一落!太子在里面心急火燎,坐立难安。
他不知道属下传出去的话,邝周是否能照做,如果不能……太子眼神逐渐嗜血地波动。
六皇子带人在宫外雷厉风行地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太子属下和邝周,渐渐被逼到一条皆是青楼的街上。
而整个局势中,还有一个人不合时宜地正在这乱象中,享受风花雪月,那就是带方闻钟一起出来逛青楼的二皇子。
六皇子忽视了他,毕竟萧疏自从能出宫,经常在外面胡作非为,像这种夜不归宿,也不是第一次了,父皇骂他两句,他当没听到,其他皇子只能羡慕嫉妒。
萧琛志在必得,“三哥,看来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了。”
他吐露着温柔的话,站在高处,看那黑衣人属下,和邝周一起渐渐被包围着逼近,运筹帷幄,一个两个,他总能让他们吐露出些什么,所以要活捉,一个也不能死!
捉了之后好好审问,萧琛还不信了,丢进大牢各种酷刑轮番上去,他们二人还能一直嘴硬……
太子派出人,只期盼着邝周最好一力承担下去,别妄想攀咬他,因为他让属下带的话是:要想邝家活命,要想邝暖还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那就自己去死!
邝暖身体有恙无法为太子诞下龙子,她之所以还这么理直气壮,享受宠爱地坐在太子妃一位上,全凭哥哥在背后谋筹。
不然太子妃怎么被太子处置掉的都不知道。
然而,太子不清楚,今晚所有的局面,最终目的不是邝周,而是抓住接头的人!
所以他派去的黑衣人,才是被声东击西和暗度陈仓的主。
属下意识到了不对劲!周围风雨欲来,安静得有些极端过分!
邝周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听闻太子的传话,终于死心,一点点灰败下去,他思虑良久,最终说:“我会照做的……”
属下突然一把拉开他,立马就要往外逃!
邝周瘫倒在墙壁下,再也没了挣扎的动作和意图。
然而等待属下的,是萧琛布下的天罗地网。
青楼里,萧疏带着方闻钟,换了一身装扮,在华丽而雅致的雕花窗棂旁,听着靡靡之音,屋内灯火辉煌,有数名乐师和舞女表演,方闻钟坐在一旁,恭敬地给萧疏倒酒。
窗外传来重物跌落声,让他诧异地一抖,酒便偏移了路线,没有倒进萧疏手里的酒杯,反而在他手背上洒落几滴。
他立马去看萧疏,萧疏却漫不经心地朝窗外看去。
外面似乎不止一个人,方闻钟也有些好奇,屋内的乐舞他看够了,其他的招牌萧疏没点,方闻钟也就没机会见到,他们刚来时,老鸨彷佛见到了金佛,恨不得把萧疏捧在手里,连连给他介绍楼里的女子,说得方闻钟面红耳赤,听不下去,老鸨一见萧疏这见过大世面的贵公子样,顿时觉得,再€€嗦下去,贵人就要走了,于是不再多话讨嫌,只让人好好伺候着,随他们方便。
看到上来的全是乐舞,方闻钟终于放下心来,萧疏打趣他,“你以为我会在这里找女人?”
“欢欢,我的口味还没这么差呢,再说……”他抿了一口酒,笑道:“不及你,不及你。”
方闻钟顿时脸红耳涨,避开萧疏的视线,越控制着自己不要多想越心跳如雷。
窗外的打闹声越来越近,方闻钟甚至能听到楼顶似乎有很多脚步声踩过!因为萧疏带他上过房顶,他不可避免地想到,是不是现在上面也有一大批人,他们在干什么?
直至听到锋利的刀碰撞声,方闻钟才开始紧张,不对劲,他们在外面,真的没事吗?
一曲结束,隔着一页屏风的舞女和乐师们被请下去,屋内,顿时仅剩方闻钟和萧疏两人。
萧疏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外,方闻钟能感觉到他的在意,他不知道萧疏今夜要做什么,却开始捏着手,胡思乱想。
忽然,萧疏放下酒杯,戴了一张面具,方闻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来的,吓一跳!
戴面具的萧疏一下站起来,扶住他肩膀,“欢欢,待会儿,见机行事,”他对他咬耳朵说,临了给他一个神秘莫测的微凉视线,方闻钟猜测他未尽的言语里,全是威胁。
然后萧疏就跳出窗外,突然人不见了!
方闻钟下意识就往窗边跑,可紧接着,又从窗户上从上往下翻进来一个人!正是戴着刚才一样的面具!
“殿下,”方闻钟急忙跑过去,凑近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正嘟囔着,发现来人胳膊上沾了一片树叶,他顺手取下来。
来人突然转头,方闻钟定住,然后一息,两息,他慢慢往后退。
他不是萧疏!
他的眼神、气味、感觉,通通不是二皇子萧疏!
方闻钟颤栗着问:“你是谁,”问出来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多紧张害怕。
面具人只看了他一眼,继续待在窗户旁,就当方闻钟陷入云里雾里,对突然出现的和萧疏身形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而感觉到震惊时,那人开口说话了,他连声音都和二皇子很像!
可方闻钟就是知道,他不是他!
他是萧疏派来的吗?萧疏把他们俩留在这里,要做什么?方闻钟只觉什么都看不清,不明不白,但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萧疏今夜所行,目的地绝对不是这座青楼。
面具人叫了一套女装,然后老鸨令人送上来时,他摘下了面具,那张脸!那张脸和萧疏一模一样!方闻钟心头巨震,不知所措。
接过女装,面具人打发了老鸨,老鸨临走前看了方闻钟一眼,是个漂亮的小公子,穿女装肯定也很好看,她咯咯笑着。
屋门重新关上,面具‘萧疏’把衣服递给方闻钟,“去榻上,换上。”
他这会儿声音倒不刻意学萧疏了,很沉稳,但下一秒,他便用最正经的神色,说着最不正经却符合萧疏本人的话,“欢欢,你最好听话,忘了我说过什么吗?”
方闻钟爬在床上,听吩咐把衣服换上,至少现在他知道,面具‘萧疏’,肯定是自己人,甚至就是萧疏刚才离开,派他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制造他一直在这里的假象?不然他没必要大张旗鼓地让外人看到‘萧疏’和他一直在房内。
换好女装的方闻钟乖乖在床上坐着,隔着层层纱帘,面具‘萧疏’背过去不看他,他挺直着背影,这样看来倒和二皇子差别挺大,但他真想学,除非似方闻钟这类极亲近之人,不然不可能轻易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