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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喜欢这样叫你,”虞望宵轻轻勾唇,“哥哥,我不行吗?”
林将夜感觉自己的耳朵像被火烧。
他下意识深呼吸,却很快意识到深呼吸只会加重自己的反应,赶紧停了:“不行,不行不行,你说的我听不得,受不了了。”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嗯……想想办法,让我闭嘴?”
……
林将夜实行了他的建议,效果拔群。
*
接下来的三天,林将夜又请假了。
他说到做到,每天都跟着虞望宵过于健康的作息一起行动,绝对不会离开虞望宵半步,抗议也无效。
早起晨练,洗澡后吹好头发,换上款式略微不同的衬衫与手工西装,选择一条颜色合适的领带,连袖扣和腕表的搭配也有讲究。
严格又稳定的作息安排让林将夜头晕眼花,他也不懂时尚,只能看出虞望宵莫名其妙就变得非常英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人感觉。
在车里看文件时,虞望宵偶尔会戴一下护眼的平光眼镜,高挺鼻梁上架着冰凉的冷色镜框,遮住幽黑眸底的温和气质……突然间被衬托、被强调的冷淡轮廓与禁欲感,更是帅得有点太过分了。
林将夜这几天多喝了不少冰水,并在隐隐的煎熬中,被迫反复深刻意识到一个问题。
——人靠衣装。
他已经想好生日那天该穿什么了。
当然,煎熬只是他们同进同出时必须面对的问题,早有心理准备,幸福感占据着更大的生活组成部分。陪虞望宵一起上班,其实挺好玩的。
虞氏集团是一个庞然大物,在工作时间,甚至有点像自给自足的小型社会,衣食住行都能满足。
总部两栋大楼相对着拔地而起,在市中心占据了最黄金地段,却有专供员工们自由活动的宽阔花园,健身房和咖啡馆也占着独立的大平层。
从高楼向下俯瞰,楼外是江景与海平线交汇的湛蓝,而楼内是大片大片的雪落枝头,夏天时还能看见幽幽绿意。
这里对林将夜的眼睛很好。
虞望宵偶尔生气时眉压眼的阴沉样子,对何琛不太好,但对林将夜的眼睛还是很好。
哪怕汗流浃背的何琛偷偷吐槽他异食癖,林将夜的立场依然非常坚定——生气的虞望宵性感得要死。
倒是虞望宵自己的办公室,呵,不怎么样。
虽然装着一览无余的落地窗,可以看看落日夕阳,装修风格却还是像个十足的性冷淡,除了黑白灰什么都没有,与最初龙景湾的那套房子完全相同。
有时林将夜霸占着他的大躺椅,一场午睡醒来迷迷糊糊,会恍惚地以为自己还在一个月前的龙景湾里,根本没有出门。
“小花园设计得那么漂亮,为什么你办公室里连一盆植物都不养?”林将夜忍不住幽幽吐槽,“上班对你来说,是来坐牢的吗?”
“以前没在意过,现在看来……确实是坐牢。”
虞望宵表情僵硬,垂眸轻叹。他站在洗手池前,缓慢地将手擦干。
因为林将夜真的连上厕所也要跟来,而方才那番对话,就是发生在卫生间里的。
但事到如今,虞望宵没有再推拒的权力了,林将夜的担忧已经成真。
他在顶层卫生间的通风管道里,发现了两条眼镜蛇,一大一小,很明显是被清洁工刻意塞进其中,甚至提前激惹了它们,把人家从冬眠中摇醒。
若非林将夜耳朵够灵,再厉害的保镖也无法立刻查出它们的具体位置,毕竟冬天的蛇体温极低,需要非常厉害的热成像设备才能快速定位。届时不安全的,可不止是虞望宵,整栋楼的员工都有可能遭殃。
至于那个清洁工,他与林炳胜唯一的交集在于……几年前此人兼职拉货的时候,给林炳胜的“农家乐”送过几车桌椅板凳和烧烤架子。
送货结钱,自那以后没有任何利益关联。
现在他退休了,来虞氏当个清洁工,赚点员工福利自带的养老保障,仅此而已。被逮住时,他同样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完全不理解自己在犯什么病。
“人类的社会关系真是盘根错节,跟他有短暂交集的人太多了,单靠抓人是抓不完的,”林将夜感叹着,看似非常正经,“我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
“……如果你没有趁我转身时摸我的腰,我就信了。”虞望宵揉揉眉骨,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在这种小细节上,他和林将夜就是截然不同的正反两面。
林将夜真的完全不在意被“看见”,只要场所合法,就可以高高兴兴地随身携带微型摄像头,要换衣服时还会故意贴近镜头,露出一个促狭的笑。
虞望宵不会告诉别人,他为此买了专用的大容量硬盘,存着许多林将夜的高清正脸照片,笑容和冷脸都有不同的文件夹分类。
而他自己……因为实在无法彻底放松,回到家了才发现自己居然肩膀酸痛,侧颈也罕见地有些僵硬。
林将夜好不容易找到按摩的机会,顺手就把虞望宵按在沙发上,笑眯眯脱了人家的衬衫,理直气壮:“不信就不信。今天我摸你的腰,等明天再给你摸我的腰,这叫有来有回。”
“……说好了?”
虞望宵把脸埋在枕头里,哑声确认。
“说好了,现在我们不要乱动……放松。”
林将夜放轻语调,往自己手上倒了几滴精油,揉搓至掌心稍稍发热的状态,香气转瞬散开。
佛手柑的柔和橘香悄然弥漫,搭配着茶树清凉的木质香气,虞望宵很喜欢,能让紧绷的精神快速舒缓。
这也是他们旅游时买到的特产,虽然林将夜对此评价一般。
毕竟,他闻过更好的。
“舒服吗?是不是很享受。”
二十分钟后,温热指尖丝滑地抚过脊椎,缓缓停在漂亮的腰窝处,好奇地按了按。
虞望宵本该在意的,但他的声音却越来越低,几乎只能勉强回答:“嗯……要睡着了。”
“那就好好睡吧,”林将夜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俯身轻轻地吻他后颈,小声说,“其实我也很享受。”
视觉盛宴。
这个长期保持锻炼、饮食均衡得可怕的男人,身上真的没有一丝赘肉,肩颈轮廓在没有紧绷时也漂亮得不行。哪怕整个人陷在软绵绵的沙发里,每根线条都仍然维持在最好看的状态,像一幅活色鲜香的画。
偏偏虞望宵很少晒太阳,不太喜欢户外的运动,后背肌理呈现出近乎清透的冷白色调,能轻易看见青蓝血管的清晰纹路。涂抹精油后再去抚摸,甚至透着奶油般丝滑柔软的质感,这是肌肉放松时特有的魅力。
保养得实在太好,林将夜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好歹没有亲自凑过去咬上一口。
“晚安,生日快乐。”
零点到了,繁华的A市仍是一片灯火通明。喧闹、和平,遍地车水马龙。
林将夜紧绷的神经悄然放松,在沉静的卧室中轻轻开口。
虞望宵早已陷落在越飘越远的梦境里,他许久没有睡得如此之沉,甚至无法察觉林将夜的动作与声音。
这是一件恰到好处的妙事,因为虞望宵是个很少做梦的人。
很诡异,但真的很少很少。
林将夜其实暗中蹲守了小半个月,原本只是想履行约定,说好以后只会走进他的梦里……结果硬是一次都没有成功。
怪不得虞望宵从来没梦到他,倒是让某些爱做梦的人给梦到了,差点闹出家庭矛盾。
不过这样也好,给虞望宵的生日礼物,正好可以从一场前所未有的美梦开始。
林将夜悄然弯唇,给虞望宵掖了掖被子,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确保他绝对没办法乱动……随后才轻轻躺在他身边,闭上眼睛。
数秒后,林将夜闻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汽油味。
烧焦的金属与淡淡的香甜血腥气混在一起,复杂而混乱。
他蓦地睁眼,发现自己悬浮于夜空之上,穿着几乎要变得陌生的幽黑斗篷,长发随风轻舞,兜帽盖住了小半张脸,只露出那双空洞冷漠的银白瞳眸。
强烈的食欲猛然升起,化作了让他险些呼吸颤抖的饥饿感。他本能地向下望去,苍冷镰刀脱手而出,下意识想立刻锁定那个特殊的、鲜活的,一闻就特别好吃的灵魂。
“……哎,哎?等一下等一下!!给我回来!”
下一瞬间,林将夜面色大变,毫不犹豫俯身猛冲下去,追着飞速前进的镰刀,赶紧把这柄锋利得足以切断灵魂的器具收了回去。
虞望宵面无表情看着他,微微挑眉。
这男人半透明的样子也好性感,眉眼间满是疏离的审视与警惕,苍白唇角染着暗红血迹,分明死了一次,却丝毫没有弱了气势。
衬衫破破烂烂的,新鲜的细小伤口像蔷薇藤蔓般在冷白皮肤上蜿蜒绽放,真是姝色。
林将夜将镰刀拙劣地藏在身后,轻舔唇角,目光贪婪且张扬地一寸一寸扫视着他的灵魂。
只属于他的灵魂。
“虞望宵,我要吃了你。你认为……这是你的美梦,还是噩梦?”
第58章 虞望宵你不懂风情
林将夜许久没有如此亢奋过。
直到虞望宵慢条斯理摘下他的兜帽, 冷淡黑眸里透出不加遮掩的兴味,捏着他的脸轻轻摩挲,像在把玩一块新到手的昂贵玉石。
“你很漂亮。”
两人坐在熊熊燃烧的车顶上, 周身烟熏火燎, 被漫无边际的沉沉夜幕所笼罩。
而虞望宵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饶有兴致挑起他的一缕长发,低声继续:“这场梦,我已经做了太多次,倒背如流。无论我如何反应, 你说的话, 做的事,看向我的眼神,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差别……直到今夜。”
“什么意思, 你一直在反反复复做着被我吃掉的梦吗?”林将夜呼吸稍重, 眯眼看看他的表情,随后心中一跳,“虞望宵, 其实你还挺享受的,是吧?这是美梦。”
“嗯,喜欢。”
也许是因为已经死了,也许是因为在梦里,虞望宵并不在意表情管理问题,轻易便揭穿了自己惯常的温润面具。
他不慌不忙地细细观察林将夜, 从头到尾, 从兜帽的纹理看到发丝的质感,没有放过一丝细节。他眼神里的侵略性强得可怕,犹如烧得软烫的黑铁。
这种事虞望宵在现实里也做过, 做过很多次。分明是早已熟悉的行为,却让林将夜坐立难安,有种被食肉动物盯上的悚然感。
“所以,漂亮的死神,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是什么关系?”
“谈恋爱呢,”林将夜下意识乖乖回答,“我叫林将夜,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我来梦里找你玩。”
这本来该是一个生日惊喜,但现在感到惊喜的人……反而变成了林将夜自己。
他记忆中朦朦胧胧的空缺,正在被汹涌奔来的熟悉感所填满,腥甜血液与火油熏烤的香气过于深刻,林将夜逐渐回忆起了品味灵魂时的口感。
他好饿。
而虞望宵在轻笑,仿佛能一眼看穿他的欲望,缓缓压低的声音裹着暧昧哑意,像无师自通的调情:“想玩什么都可以。请随意,我不会挣扎。”
“……”
“还是很想吃了我,对吗?”